第5章 事件
聲稱打烊的店門外,李冬45°角猶豫仰望一眼月亮,一臉惆悵:“淬體后飯量驚人,雖然現在有功法修鍊,攝取靈氣填補自身,但還是得儘快提升修為境界,解決這個問題。”
……
22:45
回到家中的李冬洗了個澡,然後盤坐在床上拉開面板
【靈晶】:1.7。
李冬看着面板:“繼續修鍊,把靈晶存儲起來,我倒要看看提升修為境界需要多少靈晶。”
……
每當有人說起發生在身邊…
一些無法用科學方式解釋和回答的不尋常事的時候……
總會受到身邊人的異樣目光和排擠。
我本是個無神論者,但今天我要說的,是一件真實發生在我本人身上的經歷。
不論你們信不信,有些事情心存敬畏總不會有錯的。
你好。
我叫李泗水,今年剛二十歲,是村裡唯一走出去的大學生。
家鄉是在一個進出村全靠一條小山路,深山裏的貧窮小山村,這件事發生在剛過去不久的九月十日,也就是中秋節那天。
原本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天,我卻在和室友聚餐的時候接到噩耗。
我出生在農村,自幼跟我爺爺長大,家裏就兩個房間,爸媽睡一屋,我和爺爺睡一屋。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我去讀大學。
中秋節這一天,爺爺突然去世了,沒有任何的徵兆,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走的,我從學校趕回去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爺爺的靈堂就設在堂屋裏,所有的一切都安排的井然有序。
我回到家后,第一件事是看爺爺最後一眼。長輩們把棺材打開,爺爺安安靜靜的躺在裏面,臉色蒼白,但是嘴巴卻是張開着的,好像是有什麼話說。
我問大伯,爺爺的嘴張開的,是不是還有什麼遺願沒說出來?
大伯聽了我的話,瞪眼訓斥了我一頓,讓我不要亂說話。
我不知道大伯為什麼會突然間生氣,卻不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多問,只好不再說話。
二伯比我回來的晚,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他在外地當警察,不好請假。回來之後按照慣例是瞻仰遺容,我也跟着去看了,發現爺爺的嘴巴還是張開着,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似乎比之前張的更大了些。
二伯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我聽見他小聲對大伯說道:“爹的嘴怎麼是張着的,要想辦法閉上。
大伯看了一眼周圍,見沒有外人才小聲說:“都試過了,閉不上。”
二伯想了想,拿了一條熱毛巾敷在爺爺的臉頰上,這是要讓僵硬的肌肉變得鬆軟,然後再合上爺爺的嘴,熱毛巾換了三四條,然後二伯試着合上爺爺的嘴,沒想到這個辦法還真的管用,嘴是合上了,但卻是歪的!
爺爺生前並不是歪嘴巴,怎麼死後變成歪嘴巴了呢?難道他真的是有什麼遺願沒有完成?
一屋人看到這場景,又是一陣痛哭。
等過了一段時間,大家都安靜下來后,二伯又問,嘴裏放銀子了沒?(這是我們那邊的傳統,死後都要在嘴裏放銀子)
我媽說放了,當時沒找到爺爺生前準備的銀子,她就把自己的一對銀耳環放爺爺嘴裏了。
大伯和二伯輪流在靈前守夜,只有我爸是一直跪在靈前,誰勸也不聽。
爺爺一共三個兒子,我爸最小,但是和爺爺的感情卻是最好,爺爺生前哪裏都不去,就只愛住我家,贍養工作全由我爸一人負責,大家都知道我爸和爺爺的感情好,也就沒去多勸。
爺爺在堂屋裏一共擺放了五天,第六天上山。
這之前,全家人在風水先生的主持下,開棺看爺爺最後一眼,寓意送爺爺最後一程。
那是凌晨五點天色剛蒙蒙亮,打開棺后,所有親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爺爺臉色鐵青,他的嘴竟然又張開了,而且比之前張的更大,那種幅度甚至已經超過了一個正常人能做到的範圍,下巴都快要貼到胸口了!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着了,那個風水先生也沒了主意,他說他也沒見過這樣的事情,反倒是問我大伯怎麼辦?
我大伯他們三兄弟商量了一下,決定按原計劃不變,起棺上山!
來給我爺爺抬棺的都是村裏的壯漢,哪家有親人去世幾乎都是找的他們,因為按照習俗,棺材一旦起棺,就不能在中途放下,必須一口氣上山,所以抬棺的人必須很壯。(我們那裏還不流行火葬,全部是土葬。)
風水先生做好法事之後,來抬棺的四人分別拿着木槌在棺材的四角釘下一枚銅釘,然後搭好繩子,穿上粗木棍,扛在肩上,就等着風水先生的一聲令下,一旁的煙火先生已經拿着打火機準備點鞭炮。
風水先生拿着桃木劍,在法壇上重重劈下一劍,大喊一聲:“起棺!”
點鞭炮的煙火先生點燃鞭炮,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之後,四位抬棺的壯漢大喝一聲“起”,只聽見繩子嘎吱嘎吱的響,四人蹲着馬步,可無論如何也直不起腿來。
棺材沒抬起來!
我爸他們當時臉色就不好看了,抬棺的紅包是給了的,沒想到他們竟然出工不出力,但是這個時候又不好發作,我爸只好趕緊再包了四個紅包,準備給抬棺的四人。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四人說什麼也不收。
其中一人說道:“老爺子是村裏的長輩,大傢伙都敬重,不可能不使勁抬棺,確實是這棺材太重了,就算給我們再多的紅包也抬不起來了。”
我爸無奈只好把紅包裝口袋裏,可是臉色卻急的要命。
還好前來送殯的隊伍里,還有年輕的壯漢,聽說棺材抬不起來就主動來幫忙。
於是又添了一條繩子加上一條桿,然後按照前面的程序再走一遍。
可是鞭炮聲響完之後,棺材依舊沒能抬起來!
這一下大傢伙都急了,人群里也出現了一些議論的聲音,紛紛說我爺爺肯定是有什麼心愿放不下。
我爸擔心村子裏的人亂嚼舌根子,於是招呼大伯再添了一條杠,他們兩兄弟親自抬棺,八個人了,竟然八個人還是抬不動!
回魂壓棺!
我聽見那個風水先生驚呼了一聲,他之前也以為是抬棺的人出工不出力,可是現在他的臉色都變了,我看見他趕緊招呼我爸他們三兄弟,問老爺子生前是不是還有什麼心愿未了。
我爸他們都說沒有,平時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沒有什麼沒完成的心愿啊。
我爸他們三兄弟想了好一陣,還不斷的對着棺材說話,但是抬棺的那六人怎也抬不起來,最後我爸直接跪在了棺材前,一邊磕頭一邊說:“爹,你要是還有什麼心愿,你晚上給兒子託夢,你這樣不肯走,我們都不安生啊!”
我大伯二伯也都跪下磕頭,第三代人中,比如我和堂兄堂姐們也紛紛跪下,頓時哭聲一片。
說來也怪,這一跪,之前八個人都抬不起來的棺材,竟然被六個人就抬起來了。
我爸擔心事情有變,趕緊招呼大家上山。
這一路上,我看見我爸連大氣都不敢出,一直盯着爺爺的棺材,生怕他老人家一個不高興就不走了。
還好,棺材順利的入了土,中間沒出什麼岔子。
填墳的時候,家裏人要求我們第三代先回來,不許我們待在那裏,據說這也是習俗。
我跟着堂哥他們回了家,看着靈堂還沒拆,但是爺爺卻永遠離我們而去了,心裏很是難受,鼻子一酸,眼淚就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我媽看見我哭,立刻把我拉到一邊,很是嚴厲的訓斥我,出殯第一天不許哭!
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還是強忍住了,後來我媽告訴我要是出殯第一天哭的話,死去的人會不捨得離開。
當天晚上我睡在以前和爺爺一起睡過的房間,我總感覺爺爺還在我身邊,想到以前夏天睡覺的時候,爺爺都會拿着扇子替我扇風,可是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時光了,我的眼淚又忍不住的快流了下來,但是想到我媽的話,我給忍住了,萬一我爺爺捨不得走了怎麼辦?
迷迷糊糊中,我看見我爺爺走了進來,他和以前一樣躺在我的旁邊,側過身子來,胳膊一上一下的,好像是在替我扇風。
可是他手裏根本就沒有扇子啊,我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看了看爺爺,卻發現他大張着嘴巴,臉色鐵青,身上穿的竟然還是下葬時候的那身壽衣!
然後我清晰的看見爺爺的嘴突然動了動。
“啊!!!”我嚇得尖叫起來,睜開眼一看,還好這只是一個夢。
窗外的天還沒亮,應該還是凌晨,我伸手想要摸一下放在枕邊的手機看看時間,可是我卻摸到一張冰冷的臉,我慢慢轉過頭去,藉著微弱的月光,映入眼帘的赫然是爺爺那張張大着嘴巴的鐵青臉,而我的手,就放在他的嘴裏……
…………
你們說…這世上,會不會真的有鬼?
我感覺我剛才撞鬼了。
就在剛才,我像平常一樣做完夜班下班,夜裏十點左右離開廠區,站在路口凍得哆哆嗦嗦等網約車,周圍冷冷清清,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聽說這一帶科技園,因為地皮便宜,可是推平了亂葬崗才建起來的。
就在我滿腦子胡思亂想轉到左邊看看網約車來了沒有的時候,卻看到距離我五十來米的地方有一家三口,似乎也站在那裏等車。
我沒在意,低下頭拿出手機看下時間,心想怎麼還沒來。
再抬起頭時心有所感看向那一家三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們離我好像近了一些,這樣的感覺讓我不寒而慄。
我一眼不眨的看着他們,那一家三口卻像沒任何舉動一直站在原地看來是我看錯了,別人可能一直都在那裏呢。
白天天氣很嚴熱,但晚上溫度實在不敢恭維,我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四處看了看,看向那一家三口的位置時,我怔在原地,他們離我更近了!這次我不會看錯,他們現在跟我只有兩個公交站台距離。
我感覺到心臟漏了一拍,好像我每次轉個頭再看他們,他們距離我就越近…
從口袋拿出煙點上,再抬頭時,驚悚的發現那一家三口的距離我只有幾米,而那一家三口也轉過頭看向我,臉上同時露出詭笑。
我被嚇的往後倒退幾步,嘴裏的煙掉在手背,燙了我一下,驚呼一聲站直身體后趕忙看向旁邊,嗡的一聲,只覺得腦袋裏一片空白,因為那一家三口就在我旁邊臉上帶着詭笑死死的看着我。
滴,滴,滴,汽車喇叭的聲音把我拉回神。
恰在這時,網約車司機的聲音響起:“是不是你叫的車。”
我再看身邊,已經沒有了那一家三口的身影,看向四周,卻看到距離我五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家三口站在那裏,我渾身一抖想也沒想趕忙上了車,嘴裏哆哆嗦嗦的回司機的問題,然後催司機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是…是…是我叫的車,師傅快…快走…。”
司機見我莫名其妙,臉色蒼白,跟我對了下手機號,確認了我本人叫的車,這才起步離開了這塊地方。
在快要轉個路口離開這裏時,我悄悄通過後視鏡想要看身後的那一家三口,結果什麼人也沒有。
現在回想起來,我越想越不對勁,你們說……
我是不是,真的撞鬼了?
……
運轉功法一晚上的李冬急不可耐看向自己的收穫:
【靈晶】:2.5
【肉身境界】:淬體一重(+)
肉身境界,可以提升了。
沒有任何猶豫。
“提升”
沒有任何瓶頸。
靈晶消耗2。
【肉身境界】:淬體二重。
“噼里啪啦。”
從李冬的身體上,傳出一陣脆響,渾身肌肉沒有變化,卻有了一絲厚實之感。
李冬站起身,伸展了個懶腰,透過窗戶照進來的陽光,面向窗外,感覺早晨充滿了勃勃生機。
“不知道老王恢復的怎麼樣了,等會跟梅姐請半天假去市人民醫院看看他,說起來,他倒是沒受什麼傷,只是被那個鬼物附過身應該會虛一陣子。”
刷牙洗臉,拿着鑰匙就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