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比利時鋼鐵基地
在經過盧森堡鋼鐵聯合體的量產風波后,在1798年初,法國每噸生鐵批發價下降了30%,僅為100法郎左右;
而與此同時,英國生鐵價格保持在每噸8英鎊,約210法郎。是法國的兩倍有餘(說明1點,此數據是1811年的英國生鐵價格)。
至於鍛鋼等普通鋼材價格,英國是法國的5倍有餘。如果不是法國自己的鋼鐵吞金獸產業太多,諸如蒸汽機、火車、輪船、橋樑、槍炮產業等等,估計法國的鋼鐵會大規模流入英國。
然而,沃克蘭和他的團隊在盧森堡鋼鐵基地生產出來分鉻鎳合金鋼,其每噸成本達到了2萬法郎,差不多1公斤不鏽鋼20法郎。
在後世,這種不鏽鋼被命名為“奧氏體不鏽鋼”,它通常含有約18%的鉻,8%的鎳,以及其他的少量金屬元素。
在安德魯要求下,上述強度高,硬度和韌性大,耐熱、耐腐蝕的不鏽鋼,很快被製成精美的法式餐飲器具。1套5公斤左右的不鏽鋼餐具,算上後期的加工製作工藝,最終成本為120法郎左右。
在庫泰勒發給安德魯分電報中,這位總經理頗為興奮的說,已經生產的1000套不鏽鋼器具,依照每套售賣300法郎的標準,其基本盈利會超過18萬法郎。
然後在1天後,安德魯卻毫不客氣的致電庫泰勒,說他“鼠目寸光”,這種劃時代的高科技好東西,決不可能這樣輕易的“賤賣”了。
依照大老闆的建議,庫泰勒要求工匠們在每隻餐具上打了1系列特殊的標識,包括安德魯的頭像、鋼鐵聯合體的徽標,以及字母與數字組成的編碼等,1下子就將不鏽鋼餐具的逼格拉滿。
1798年新年之際,在招待外賓的宴會上,埃爾隆伯爵夫人在安德魯授意之下,拿出了那12套不鏽鋼製成的餐具來招待各國的外交官。
期間,客人們對於手中這些製作精良的鋼製器具讚不絕口,但也僅此而已。等到餐宴結束前,安德魯有意無意的將手中的1把不鏽鋼叉子,遺忘於室內的1座噴泉池裏。
等到兩周之後,再度來到杜伊斯堡城市宮參加宴會的荷蘭大使佩爾斯是驚奇的發現,躺在水池裏的那1把鋼製叉子在水中浸泡14天後,依然光澤如新,沒有絲毫生鏽或變黑的跡象。
依照18世紀晚期人們的普遍認知,但凡是金屬製品,無論是黃金白銀,還是各類鋼鐵,1旦浸泡於水中3到7天,其表面就會生鏽,或是出現1些難看的黑斑。
然而,眼前的鋼製叉子泡水14天,卻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那時鋼叉居然沒有生鏽或發黑的跡象。
於是,這位喜歡來事的荷蘭大使,隨即向埃爾隆伯爵夫人提出,希望自己能購買1套不鏽鋼餐具,但被女主人委婉的拒絕,宣稱這些餐具太過稀有,屬於不賣品。
不得不說,這位佩爾斯大使膽子非常大,他居然將泉水池裏的叉子偷偷藏在身上。由於擔心埃爾隆伯爵夫人的追查,以借口回國述職為理由,帶着那1把不鏽鋼叉子,1口氣從杜伊斯堡跑回了阿姆斯特丹。
數天之後,法國執政官到訪荷蘭期間,也順便追查了這1樁“城市宮餐具遺失案”。
等到了這個時候,無法抵賴的佩爾斯大使這才頗不情願的,將那1把不鏽鋼叉子交了出來,而安德魯也原諒了荷蘭大使的冒失。
需要說明的,在貴族宴會中,那些精美餐具被偷事件非常普遍,以至於僕役都是人盯人的看管嘉賓手中的昂貴餐具。
而且,很多歐洲的1些著名文人,以及外交官們都喜歡在餐桌上搞1點小動作,類似1樁“讀書人竊書不算偷的雅趣”。
但像這1次,身為1國之君的安德魯,居然跑到荷蘭首都討要被盜餐具的事情,都是非常非常的少見了。
不久,“餐具事件”很快就被1名荷蘭記者獨家披露,各國新聞報紙紛紛轉載后,公眾們就對那些號稱“永不生鏽”的鋼製餐具,產生了濃厚興趣。
很快的,全歐洲追求時尚的有錢人紛紛到處打聽,這種永不生鏽的鋼製餐具,哪裏有得賣。
等到2月下旬,在巴黎,在法蘭克福,在柏林,在阿姆斯特丹,在米蘭,在馬德里的奢飾品市場,出現了上千套不鏽鋼餐具。
儘管每套售價高達6666法郎,但依然是供不應求,以至於被炒作到兩萬多法郎1套。
等到5、6月份,第2批3000套不鏽鋼製品上市之後,價格才回落到最初的67千法郎。
而此刻,盧森堡鋼鐵公司單單在4千套不鏽鋼製品的利潤,就達到了差不多2千萬法郎,這還是扣除了600萬法郎的營銷費。
其中就包括那位充當托兒的,荷蘭大使佩爾斯得到的15萬法郎好處費。當然,作為不鏽鋼的發明者,沃克蘭與他的團隊也分別得到了30萬法郎、50萬法郎的獎勵。
區區1個特種鋼料,就能賺得破滿缽滿。這令庫泰勒異常興奮,他當即要求加大輸入土耳其的鉻鐵礦,準備在下半年生產至少2萬套不鏽鋼器具,但被安德魯果斷叫停了。
這玩意就是忽悠1下那些愛裝逼的歐洲貴族,有錢富豪罷了。即便是量產了,但高昂的價格依然令中產者望而卻步,也會丟失了大部分的高端客戶。
基於此,公司每年保持3千到5千的不鏽鋼餐具投放到市場即可。畢竟,物以稀為貴嘛,1旦多了就不值錢了。
當然,庫泰勒請求加大土耳其洛鐵礦的冶鍊沒錯,從每半年1千噸,增加到5千噸。不過,未來不鏽鋼的主要用途,是必須運用到蒸汽機,火車、船舶、橋樑,以及精密儀器等方面。
至於供應中產者,甚至是平民的不鏽鋼製品,就必須等到安全、高效、穩定與廉價的電力系統出現之後。
事實上,還有兩點,安德魯沒有對庫泰勒明言,
1則,基於不鏽鋼的強大“印鈔能力”,會促使英國或其他國家的化學家和冶金專家,開展針對不鏽鋼的“逆向研發”。
估計3到5年後,那種不鏽鋼的秘密就會被揭開,盧森堡鋼鐵基地無法保證技術上的壟斷性;
2則,安德魯已經透支了另1時空中,拿破崙3世對鋁製品的神話版推崇。估計等到下1個特殊金屬製品,“鋁”出現的時候,歐洲有錢人也不會大吃1驚了,然後充當冤大頭,再度花上1百倍,甚至是1千倍的價格,去購買1種非常廉價的金屬製品。
對於不鏽鋼餐具帶來的2千萬法郎的暴利,安德魯大筆1揮,將其中的1000萬法郎,交給妻子薩莫拉保管;而另外的500萬法郎,投入到附屬於鋼鐵基地的特殊金屬研究所。
大老闆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求針對鐵、銅、錫、鉻、鎂、鋁、錳、鎢等金屬,研究兩種或兩種以上合金的工業製造。
至於剩下的500萬法郎,安德魯將在比利時的那幕爾,與魯爾的埃森兩地,分別建造1座大型鋼鐵集團。
不過這1次,安德魯沒有選擇自己單幹,而是決定與他人合夥,在埃森的合作夥伴,就是克虜伯家族。至於在比利時,西蒙伯爵及其家族,就成為法蘭西執政官的合作夥伴。
正如克虜伯下1代家主,弗雷德里希·克虜伯講述的那般,如今突飛猛進中的法國對於鋼鐵的強大需求,遠遠不至於1797年的25萬噸,哪怕在1800年達到了50萬噸,也依然無法滿足。
所以,必須在其他地方建立新的鋼鐵廠,繼續擴充鋼鐵產量。
在埃森,這裏煤礦資源非常豐富,只是鐵礦不算多,但這沒關係,洛林地區的鐵礦石可以藉助摩澤爾河、萊茵河、魯爾河,及其附屬運河,源源不斷運到埃森鋼鐵廠。
此外,自從法瑞關係正常化之後,斯德哥爾摩方面隨即取締了所有針對法國及盟友的鐵礦石禁運令。
如今,來自瑞典的優質鐵錳礦石,可以通過丹麥或荷蘭的商船暢通無阻的運來,成為製造鐵軌的最佳原料。
比利時的南部,在桑布爾河邊的沙勒托瓦,默茲河畔的那幕爾1帶,都有着豐富的煤炭資源;至於鐵礦石,其主要礦脈與東面的盧森堡接壤,總計儲量超過了10億噸。
與洛林的鐵礦石相比,這裏的品位並不高,但勝在便於鐵礦石的開採,不用像洛林地區那般,需要開挖與架設很深的礦洞。
1794年6月,安德魯在指揮阿登軍團與反法聯軍作戰期間,他就曾經留意到,在桑布爾河與默茲河的沿岸,有着因為戰爭而廢棄的眾多煤窯與鐵廠。
只是在那個時候,作為1名軍團指揮官的安德魯,對於自己的未來,尚且沒有1個非常清晰的職業規劃,1切不過是為保命罷了。
如今,已在比利時南部的那幕爾與默茲河沿岸,有着眾多煤礦與鐵礦資源的西蒙家族,就想着效仿盧森堡鋼鐵聯合體,在那幕爾與默茲河1帶,也能建立1個年產10萬噸以上的現代化鋼鐵大廠。
放眼如今的整個歐洲,也只有安德魯名下的盧森堡鋼鐵聯合體(集團),才能做到這樣龐大的鋼鐵產能,擁有強悍的技術實力。
為此,西蒙伯爵不僅貢獻了自己的漂亮侄女嘉芙蓮,還願意將家族名下煤鐵資源的1半,以低價方式賣給了安德魯的妻子,薩莫拉夫人。
基於此,安德魯欣然接受了西蒙伯爵的好意,繼而同意與西蒙家族進行全方位的經濟合作,在那幕爾以南25公里,默茲河右岸,1個名叫迪南的小鎮上,建立1個全新的比利時南部鋼鐵聯合體。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這位法蘭西執政官在嘉芙蓮陪伴下,幾乎將比利時所有大中城市都跑了1趟,甚至還專程去了迪南小鎮。
直到2月15日,在圖裡奧與康巴塞雷斯兩位執政官的電報催促下,安德魯這才戀戀不捨的與嘉芙蓮道別,繼續南下,於2月下旬再度回到了巴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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