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金斯基親王的舞會 （中）
在奧屬尼德蘭地區，金斯基親王最不願意見到的哈布斯堡家族成員之中，第1位是他惹不起的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兼奧地利大公，弗朗茨2世；而皇帝3弟卡爾大公，則排名第2。
1方面，金斯基親王嫉妒年輕卡爾大公的功績，遠超過之際。因為前者在阿爾登霍芬和內爾溫登戰役中，取得過實打實的輝煌勝利，而金斯基在土耳其戰場，差點葬送了奧地利百餘年來的奮鬥；
另1方面，身為奧屬尼德蘭行政副長官的卡爾大公（行政首腦是卡爾的養父切申公爵），針對奧地利親王屢次3番的警告與懲戒。
過去1年的時間裏，在金斯基麾下的部隊中，至少有35名官兵因為在比利時地區犯下劫掠、強j、殺人等罪名，遭遇卡爾大公的憲兵隊逮捕、審訊與槍決。還包括金斯基的1名親隨。
所以，奧地利親王對卡爾大公的成見極深，只是對方無論在政治與軍事地位，還是家族的血緣關係，都超過自己，因此金斯基目前也只能忍氣吞聲。
不過，卡爾大公為人嚴肅，性格內向，非常講究原則，絕不主動讓步，這1點非常不討人喜歡。這其中，就包括他的親哥哥，弗朗茨2世皇帝。僅僅參軍3年不到，這位無所畏懼的孤膽年輕人已在維也納宮廷，以及奧地利軍隊中，樹立了不少敵人。
所以，金斯基親王需要保持耐心，慢慢等待1個最佳時機。
至於現在，當金斯基聽到卡爾大公，派來了1名叫庫爾茨的中校聯絡官，對方還是波西米亞的1位侯爵，心中就知道來人屬於哈布斯堡家族的外圍成員。
“先給我1杯紅酒，要波爾多產的！”
原本要在下1刻，挽着身邊的美艷情婦參加舞會的金斯基親王，隨即命令隨從關上了通向舞池大廳的房門。
上位者對着1旁的管家命令道：“薩克斯，如果他想見我，直接就說我病了，無法見客。另外，你給我想個辦法，將這個討厭的庫爾茨中校打發走。
哎，等等，算了吧，再過半年，那傢伙也算是我們哈布斯堡家族的成員了。嗯，先讓他在宴會上吃點東西，等待15到20分鐘之後，你再非常有禮貌的請他出門。記住，最好是自行離開。”
“是的，親王殿下！”管家恭敬的退出房間。
在舞池大廳里，安德魯似乎習慣自己成為眾多嘉賓眼中不受歡迎的人。無論自己走到哪裏，原本擁擠的人群都會自動閃開1片空位，到現在中央舞池裏都沒有人了。
現場的將校軍官，他們自然明白金斯基親王與卡爾大公的種種恩怨，1個個都盯望着這位不請自到的不速之客，他們大都是不屑、嫉妒、反感、甚至憎惡的眼神。毫無疑問，軍官們要與親王殿下保持高度1致。
另1半的女人表情就複雜多了，年長者無欲無求，她們只是輕輕搖頭，小心翼翼的應對着；
有的貴婦對波西米亞侯爵很感興趣，但她們性格謹慎，不願意得罪房間裏的主人，只能遠遠的暗示1個眼神；
倒是奧地利親王花重金招募來的“交際花”顯得落落大方，她們才懶得理會男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似乎想追捧年少多金的波西米亞貴族，紛紛流出曖昧與渴望的眼神，希望陽光帥氣的奧地利中校能夠主動邀請自己入舞池，卻無人如願。
1切盡收眼底的安德魯，嘴角已浮出1絲微笑，顯露1幅玩世不恭的表情。忽然的，他猛衝到因無人跳舞而茫然不知所措的樂隊指揮面前，高聲叫喊1句：“該死的混蛋，趕緊把音樂響起來！”
他命令樂隊指揮趕緊演奏莫扎特的小舞步曲，自己則旁若無人的走到另1側的餐桌前，挑選自己喜愛食物。
1片嘩然過後，音樂聲也重新響起，男男女女們翩翩起舞，夾在音樂與舞蹈當中的，也免不了對那個4意妄為傢伙的惡劣評價。
安德魯不以為然端起自己餐盤，不住進食的同時，也欣賞眼前優雅高貴，卻又顯得矯揉造作的宮廷舞蹈。
回頭再看看,發現身邊的塞納蒙已經不見了蹤影。安德魯估計對方不想和自己1樣，成為全場關注的焦點，應該是跑到某個外面，找人打探第5縱隊在拜雪鎮的佈防。
在喝下第2杯紅酒後，閑得無聊的“波西米亞侯爵”決定給自己再找找樂子。
於是，安德魯4處張望，居然發現了1個熟人。沒錯，還是今天剛認識的熟人，那位矮矮胖胖的黑森步兵營指揮官，巴赫中校。
可以放心的，安德魯認識對方，而巴赫中校卻不會認識隱藏河對岸的田埂，夾在來複槍連隊中的安德魯將軍。
“致敬偉大的皇帝陛下！”安德魯來到巴赫身邊，高舉起酒杯。
“致敬陛下！”巴赫急忙同樣舉起了酒杯，隨後兩人1飲而盡。
在放下酒杯時，步兵中校留意到布萊特將軍急打的眼色，想着轉身離開，但被同為中校的波西米亞貴族1把攔住。
安德魯似笑非笑的說道：“中校，我剛才在鎮上聽很多人談及，是您和您的黑森步兵營奪取了馬凱橋，攻佔了拜雪鎮，還1舉打敗了法國人的3個步兵團。對此，我非常震驚與好奇，希望您能向我詳細描述1下今天的戰鬥場景，以便當我回到大公身邊的時候，能夠為殿下講述1位黑森公國英雄的傳奇故事。”
巴赫中校1聽就懵逼了，他為人不傻，當然聽得出對方語出譏諷，暗示今日戰果不可靠。或許，或許這個不請自來的庫爾茨中校，已經從某個軍官那裏，打探到馬凱橋上的戰鬥實情。
就在巴赫進退不得的時候，1旁的布萊特將軍趕了過來，他上前兩步，將步兵中校的矮胖身軀藏起來，並示意自己部下趕緊閃人。
“抱歉，尊敬的侯爵先生！巴赫中校今天太累了，他們明天還要繼續戰鬥！”布萊特將軍以冷冰語氣說著客氣話。
安德魯故作驚訝的問道：“哦，明天的戰鬥？是要進攻謝朗村嗎？可我聽說，內巴德將軍的驃騎兵就在幾小時前，進攻了法國步兵防守的謝朗村，然而10分鐘不到，就損失了近兩百名騎兵。”
話音未落，就有好幾個酒杯朝着“波西米亞侯爵”這邊扔了過來，毫無疑問，那些投擲酒杯的混蛋，都是桀驁不遜的匈牙利驃騎兵，其中就包括安德魯所說的內巴德將軍。
對此，施展“群嘲魔法”的安德魯早有準備，僅僅1個靈巧的跳躍，都堪堪躲避了諸多酒杯的襲擊。反倒是背對的布萊特將軍“誤中副車”，腦門上結結實實的挨了1酒杯，華麗的將官制服也被潑上紅酒。
“先生們，都請住手!”
就在“反波西米亞侯爵同盟”集體準備發飆之際，金斯基親王的管家薩克斯走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