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神農與零尾
刀光閃過，攔路的野獸從中裂開三道缺口，向不同方向轟然倒下，傷口整齊，內臟嘩啦掉一地。
佐助一揮手，口中銜着的草薙劍落入手中，將三把刀靠近手腕，手腕上的‘封’字亮起，刀具消失不見。
他看向大蛇丸，冷淡道：“這種事也要我親自動手？”
大蛇丸踩着一地野獸的屍體，正想開口，胸口處傳來闊別已久的劇烈疼痛，使他長發披散面容扭曲，冷汗直流，頃刻便打濕衣襟。
“大蛇丸大人！”
兜連忙用自己身上的袍子罩住瑟瑟發抖的大蛇丸，陽光照射，趴在他背上熟睡的小男孩睜開猩紅的雙眼。
佐助向他看去，在他的視角里，一層薄霧從男孩身上散發，朦朦朧朧，讓他看不到男孩的樣貌，眉頭不由皺起。
‘果然，這孩子壓制瞳術的能力非同尋常，就連佐助也看不穿嘛，當大蛇丸大人吞噬掉佐助后，我在他眼皮子底下也能更加自由做研究了……’
兜飛速瞥了眼佐助，嘴角微翹，隨後從忍具包里取出一個印有骷髏的玻璃瓶，擰開時有碧綠的鬼火嚎叫着衝出藥瓶，他從中倒出兩粒藥丸，掰開大蛇丸的嘴巴丟了進去。
輕車熟路地做完這一切后，他扶着大蛇丸，推了推眼鏡，擔憂道：“排異反應又……”
大蛇丸擺擺手，示意對方不必再說下去，金色蛇瞳在兜身後的小男孩身上稍作停留，那男孩畏懼地將頭埋在兜的背部，不敢與之對視。
他努力擺出一副和善笑臉，卻因為臉色的關係而顯得十分陰間，對兜道：“看來你對這小傢伙十分偏愛，是因為在根之前的經歷嗎？”
“算是吧。”兜重新取出一件紫色披風將自己罩住，蜷縮在內。
小男孩被披風遮住，好似安全感又回來了，對兜講起悄悄話：“我生病的時候你也能這麼照顧我就好了。”
兜小聲呵斥：“笨蛋，有我在你怎麼可能會生病。”
待到大蛇丸氣息逐漸勻稱，佐助疑惑道：“既然身體不行，為什麼還要跟來？”
大蛇丸轉而用貪婪地目光掃向佐助，道：“空忍之中有個男人，需要一併帶回來，他曾和我探討過再生之術，但是他與我不同，想必最近鬧的沸沸揚揚的就是他完成的再生之術，把他帶回來，現在的我和你，都需要那個術。”
【原來如此，看來跟那個笨蛋說的一樣，他的時間果然不多了。】
佐助理清思路后，問道：“你不是說過多召集人手嗎，為什麼最後連我都要出門？你知道我時間不多的。”
大蛇丸惋惜地搖搖頭：“沒有辦法，今早有情報傳來，木葉遭受襲擊，就是空忍所為，木葉肯定會對空忍進行復仇，去遲了恐怕那個術會被木葉先行一步回收。”
“沒想到你對木葉還有興趣，如果是空忍的話，木葉好像沒有任何防備力量，應該傷亡慘重吧？”
‘綱手那傢伙身邊有老頭子跟自來也，再加上鳴人，哪裏是那些二流貨色可以比的。’想到這裏，大蛇丸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佐助。
“誰知道呢，事到如今，木葉的事情已經與我無關了，我的目的就是趕在木葉之前把再生之術搶回來。”
佐助聞言眉頭微皺，語氣依舊平淡，可藏在袖筒中的雙手卻攥緊：“抓緊時間吧。”
【木葉被襲擊，你沒事吧超級大白痴……】
“加上小櫻就是三個人了，這次緊急任務應該會很快樂。”雛田被小櫻看得有些害羞，縮在鳴人身後。
“真羨慕你們，鳴人剛回來你倆就能一起出任務！”
小櫻笑着笑着，腦海中就閃過佐助的樣貌，雙手背負身後看向天空，眼眸里有淚光閃爍：“也不知道佐助現在在哪裏，有沒有變得更帥，是不是也偶爾會想起我……”
鳴人見好友有些傷感，安慰道：“安心啦，不用多久他就會超帥氣地回來！”
“是你啊，有你在的話可真是幫上大忙了。”神農對小櫻露出善意的笑容，心中也是大鬆一口氣，在木葉醫院時他見識過小櫻的醫術，是個很有天賦的孩子。
雨琉見神農誇獎別的女孩醫術，有些不服氣道：“神農老師也不要小看我，畢竟我也是得到您真傳的弟子！”
“哈哈哈，雨琉當然厲害了！”神農寵溺地摸着雨琉的腦袋，讓雨琉羞紅了臉。
小櫻悄悄來到鳴人跟雛田身邊，小聲道：“這兩人好奇怪哦，不都是男的嗎？”仟仟尛哾
“小櫻你在說什麼，雨琉是……”
鳴人還未說完，雛田笑着道：“雨琉和我們一樣是女孩子啦，只是裹着頭髮看起來男孩子像而已，對吧，雨琉？”
雨琉將包裹着紅髮的頭巾取下，露出一頭長發，有些羞赧：“因為我想要把自己裝扮成崇拜的神農老師那樣，所以才……”
小櫻這才煥然大悟，鼻孔透着粗氣，將雨琉拉過來說著悄悄話：“居然是師生…要加油啊雨琉！”
“謝謝……”雨琉霞飛雙頰，輕輕地嗯了聲。
而一旁的神農卻毫不在意他們幾個在說什麼，心中思忖：‘雖然鳴人先前一口叫出我的名字，而且言語處處都很針對，根據他沒回來前從團藏那裏得到的情報，初步分析這可能跟他小時候的經歷有關，不會輕易相信陌生人，但始終只是個屁大的下忍，小櫻只是個沒有戰鬥力的醫療忍者，這兩人頭腦簡單，不足為懼，就是這個日向家的小姑娘……’
他看向雛田，雛田對他回以禮貌微笑，純白的眼眸使他猜不透對方在想什麼，讓他確定了猜想，思維電轉：‘跟過來的忍者小隊裏似乎只有她有點戰鬥力的樣子，是負責保護醫療小組安全的戰鬥人員嗎？心思應該是三人里最深沉的，可能是屬於戰鬥加智囊雙線發展的類型，看來得多提防些！’
躲在海岸線礁石灘的鹿丸突然打了個噴嚏。
“沒事吧？昨晚開始就是你在負責監視他們。”卡卡西取出一沓資料放到鹿丸手中。
佐井適當接話，笑眯眯道：“你看起來很懶的樣子，沒想到意外聰明，真虧你能找到他們的駐地，沒有浪費米飯。”
鹿丸嘴角抽了抽，仔細翻閱佐井資料，對於陌生夥伴的情報他也得了熟於胸，懶洋洋道：“就好像是尋找蜂巢，利用寧次白眼觀測出逃兵剩餘查克拉量，來推測出返航的大概距離而已。”
看到對方居然能夠進行空中作戰也是小吃一驚，抬頭看向佐井，但對方迎過來的是那副假惺惺的笑臉，心中吐槽：‘出身於根，又是個麻煩的傢伙！’
卡卡西望向海平線上的龐大艦隊，嘆氣道：“雖然是帶領佐井熟悉我的帶隊風格，但實際指揮權卻在你手裏，只有我們四人小隊對付這麼大的艦群，真是像你風格的大膽方案。”
鹿丸對佐井有了大致了解后，合上資料，遞給卡卡西，對佐井道：“你是目前唯一能匹敵空忍的重要戰鬥人員，但是沒必要和敵人全力作戰，只要能轉移他們的視線不暴露我們這邊的行蹤即可。”
卡卡西吐出一團火焰將其燃燒殆盡，紙張變成灰燼隨風飄揚。
“我先打頭陣嘛。”佐井扭頭看向海岸線，鋼鐵戰鬥群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奪目的光芒，母艦上整齊的炮口跟下方數十艘護衛艦，光是用看的就讓人頭皮發麻。
他笑眯眯道：“說的輕巧，我不擅長這種周密瑣碎的任務……不過既然是任務，那我只能上了。”
鹿丸撓撓頭，為了不讓對方以為自己給他穿小鞋，解釋道：“無論何時他們都能向海外逃離，所以讓他們認為木葉沒有大規模與空忍在空中抗衡的能力，如果有也是很稀少，那麼他們就會安心地在此整頓，制定下一次的襲擊計劃。”
佐井取出毛筆在捲軸上畫出大雕，一躍而上，隻身向著艦隊衝去。
從來沒有聽話下屬的卡卡西見狀，不禁有些期待起來：“不愧是從根出來的孩子，真是服從安排！”
空忍艦隊派出數架飛行忍具追着佐井跑，他拔出背後短劍，有些好奇道：“第七班執行的任務原來都是如此驚心動魄嘛，那麼鳴人跟小櫻的任務想必也不會太輕鬆，我也要加油了！”
不斷有爆破聲從高空傳來，而鳴人的臨時醫療小組卻划著小舟，悠閑地在河面飄過。
茂密的叢林中，數人合抱的蒼天大樹比比皆是，無數毒蟲蛇蟻猛獸在此生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眾人選擇划船進入。
鳴人放下船槳，閉眼感受着原始生態下磅礴的自然能量，深呼吸道：“雨琉的家鄉真是個好地方，大自然的氣息讓我身心都舒暢了！”
神農指着前方道：“是吧，曾經我也在這裏住了好久，雨琉的村子就在這條小河的上游，那附近還有個遺迹，聽聞是第二次忍戰時期留下的。”
小櫻好奇道：“雨琉，你跟神農醫生是怎麼認識的？”
“身為孤兒的我，從小會被村裏的孩子欺負，後來染上怪病，那些孩子就連欺負我也不願意了，直到神農老師出現，將我醫治好。”
聽到孤兒一詞，雛田和小櫻內心咯噠一聲，有些擔憂鳴人，可見鳴人好似沒事人一樣，依舊閉着眼聽雨琉說故事，這才鬆了口氣。
雨琉看了眼前方划船的偉岸背影，紅着臉道：“當時我想讓老師教我修行，成為忍者，好讓那些嘲弄我是孤兒的人另眼相看，但老師說自己已經捨棄了戰鬥之路，他告訴我雖然戰鬥的力量很有用，但拯救生命的力量更加珍貴！”
她取出小包中的手術刀，珍惜道：“有取人性命的刀，那就有救人性命的刀，這是神農老師在我醫術有成的時候送我的，也是我跟他的羈絆之物！”
鳴人睜開眼，眼底閃過一絲柔軟，輕聲笑道：“這樣至誠的羈絆，以及代代相傳的技術，我相信雨琉肯定可以堅持下去，最後成為大名鼎鼎的醫生，我也會替你加油的！”說完對雨琉豎起大拇指。
鳴人雖然沒有神農那般穩重，但此刻看起來卻意外可靠，讓從沒有在同齡人身上見過的溫暖笑容讓雨琉微微一愣，隨後抱胸背過身去，狐疑地打量鳴人：“你想要幹嘛，你不是有女朋友嗎？先說好我對你可沒感覺！”
“誒？”
小櫻捂着額頭道：“你在雛田面前給別的女生表現得閃閃發光幹嘛，笨蛋！”
“沒事啦小櫻，我知道鳴人不是那個意思。”雛田先是安撫了小櫻，隨後思索道：“好像鳴人以前也對我說過類似的話呢……”
雨琉警惕道：“果然是想用同樣的招式嗎？！”
鳴人驚慌失措地解釋：“在你們聽起來是這個意思嗎？雖然雨琉長得挺漂亮啦……但雛田你要相信我！”
“這樣的解釋誰能聽得進去，鳴人君是笨蛋！”雛田氣鼓鼓地撇過頭去。
第一次被人誇讚漂亮的雨琉呆楞當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神農，見對方好似沒在意，緊張的心又放了下去，可一股莫名的酸楚又湧上心頭。
忍者們跟弟子間的打鬧聲傳到神農耳中，他嘴角咧開，心中興奮道：‘就是這樣，雨琉，再高興點，現在越幸福，它的力量也會越強！’
他回過頭去，又變回了那個悲天憫人神農醫生，眯眼笑道：“那個曾經被村人排斥的小鬼，靠着救人的手術刀被他們認可，即便遍體鱗傷也跑到木葉來找我，讓我替村人救治，現在還可以敞開心扉跟同行的忍者成為夥伴，真的成長啦！”
少女被崇拜對象誇獎，鳴人的笑容在腦海中漸漸淡去，低下腦袋不好意思道：“謝謝老師。”
“這邊毒蟲和野獸很少，不用走多久就能到村子了。”
小船靠岸，神農拿出採藥用的柴刀，在前方砍掉荊棘跟藤蔓替雨琉開路，而鳴人幾人卻跟在後面。
雛田小聲道：“神農醫生看起來簡直毫無破綻，真不敢相信他會是在利用雨琉。”她在雨琉身上有看到自己曾經的影子，有些不忍。
小櫻壓低嗓音：“放心吧，她比想像的要堅強，當醫生的可沒有那麼脆弱！”
“說起來……”鳴人抬頭看去，滾滾濃煙從雨琉的村子中升騰而起。
雨琉看到后，瞳孔急劇縮小，不顧被鋒利的荊棘划傷臉頰，向著村子跑去：“大家！”
神農在後方叫道：“不要心急！”也追了過去。
整個村子都處在熊熊烈火中，無法進去，雨琉跌坐在地，口中呢喃道：“大家雖然經常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經常爭吵，但都是很好的人……這是騙人的吧，這種事是騙人的吧？！”
鳴人出現在其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吧，看起來這把火沒燒多久的樣子，恐怕就是在我們進入河道之前才燒的，按理來說會有傷者才對，我沒感知到裏頭有人。”
“真的？！”
雨琉聞言眼中又燃起希冀，撐起身子向著村子禮堂方向跑去，那邊全身石頭建築，不會被火焰侵蝕，她相信大家肯定都躲到那裏去了，一邊跑一邊大吼道：“大家，你們在哪裏，是不是都躲起來了？！”
在她未注意的時候，腳踝卻觸碰到了一根綳直的鋼絲，緊接着便是機括運轉聲。
嗖嗖嗖！
密集的苦無雨襲來，毫無戰鬥力的雨琉完全無法躲避，一隻熟悉的大手從背後伸了出來，將她向後拉去，那道偉岸的身軀擋在她面前，柴刀揮舞，劈砍着機括中射出的苦無。
僅僅抵擋片刻，柴刀便斷成數段，神農身上也被扎滿了苦無！
他回過頭來，眼中滿是擔憂：“雨琉……你沒事吧……”說完便癱軟在地。
“老師！”雨琉雙眼失焦，抱緊了神農，猶如杜鵑啼血，晶瑩淚珠奪眶而出。
鳴人幾人一路小跑，小櫻蹲下身子施救。
“沒用了，我也是醫生，而且水準也不低……真是的，讓你們看到了我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神農自嘲地笑了笑，伸出手放在雨琉的臉蛋上，眼中滿是不舍：“沒想到我會為了你拼上老命，但你是我的得意門生。”
他取下頭巾，放在哭得梨花帶雨的雨琉手中，虛弱道：“和大家齊心協力…把村民們找到並…救出來…”
說完這一句后，神農眼中高光逐漸失去，瞳孔放大，同樣是醫生的雨琉知道這代表着什麼，緊緊攥住神農的大手，張開嘴，但嗓子裏發不出一絲聲來。
因悲傷而導致的短暫失語是她的身體最誠實的回答。
鳴人惋惜道：“誒！把神農大叔丟到火堆里火化吧。”
神農的身體好似死亡后的神經反射，突然抖了抖，小櫻白了眼鳴人，暗示他不要亂說話，不然對方可能真的會掀棺而起，雖然現在還沒下葬。
幾人在村子裏找了塊地方，替神農堆了個小土包，將他安葬在這裏。
鳴人示意雛田跟小櫻避嫌，讓雨琉自己待一會兒。
善良的雛田擔憂道：“真的不用把事實告訴她嗎？”
“哪有那麼容易，隨便幾句話就能讓她相信我們，這兩人的羈絆也是在她小時候就建立起來的。”
小櫻嘆氣道：“神農這個老傢伙也真厲害，就連雛田的白眼都看不穿他。”
鳴人帶着兩人向遺迹的方向走去，回過頭看向那個小墳包，淡淡道：“也許那個傢伙，有那麼一刻是真心對待雨琉吧……”
雨琉跪在墳前，想要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她原以為自己會哭的傷心欲絕，便輕聲道：“您說的沒錯…悲傷到極致后真的很難哭得出來，我還什麼都沒能跟老師說呢…”她摘下頭巾，將神農臨死前給她的頭巾綁在頭上。
“我已經沒有希望了…老師離開后我就沒有繼續努力的目標了。”
就在她綁住頭巾之時，眼中忽然冒出赤紅的光芒……
佈滿碎石和殘垣斷壁的廢墟中，雖說是第二次忍戰時期所遺留下來空之國遺迹，但真正重要的部分卻是位於中央的神殿，儘管當年被木葉擊敗，但是神殿部分卻是完好無損。
在幾人越來越靠近中心地帶的時候，周邊升起了濃霧，可見度越來越低，雛田察覺不對，跟小櫻對視一眼，開啟了白眼，透過霧氣向前看去，提醒道：“前面有股很壓抑的查克拉！”
眾人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低着頭向他們走來，雛田驚訝道：“是雨琉！”
鳴人伸出手臂將雛田攬在身後，表情凝重：“不，它就是零尾。”
雨琉抬起頭來，原先碧綠的眼眸此刻一片赤紅，嗓音變得低沉無比：“吾乃零尾，世間戰亂充斥，人心滋生黑暗之時，吾將復活，吞噬人類心中黑暗，降生，然後無限成長，世界將會被黑暗支配！”
類似於尾獸化的狀態，雨琉化作一條帶着白色面具的蛇形生物，猙獰的面具額頭部位寫着‘零’字，黑紫色皮膚反射亮光，無比光滑，
小櫻不由後退一步，道：“尾獸不是一共只有九隻嘛，怎麼會……”
鳴人將腹部的扣子解開，向零尾靠近道：“算是某種類似於尾獸存在的東西吧，這東西很難對付，只要被打敗就會重新匯聚。”
從零尾身上分裂出類似於查克拉之爪的手臂，向鳴人襲來，眨眼間紫黑的手臂便將鳴人捆了個結實。
“鳴人！”雛田正想上前，卻聽鳴人喊道：“沒事，不用擔心我！”
零尾將鳴人提起，拉扯至面具前：“你……身體裏原來養着這麼有趣的東西啊！”自從變成零尾本體后，它的聲音也變成粗曠的男性，不再是利用雨琉的聲帶發聲。
它能透過鳴人肚子上的封印，看到封印空間中，那雙眼赤紅的妖狐，正進盯着它口鼻噴煙。
零尾似乎受到了挑釁，但可以吞噬人類內心黑暗就能成長的它並不覺得自己比鳴人體內的傢伙差，反而自己這種成長型的要比這種關起來的野獸強大太多。
“為什麼不把這傢伙放出來，跟我比劃比劃，它的力量看起來很美味……我想要吃掉它！”
封印空間內，水門上前一步道：“九尾你別生氣……”
“老夫受不了啦！這種冒牌貨！”九尾人立而起，兩隻狐爪在虛空中奮力出拳，留下道道殘影。
零尾身上所傳出來的氣息不知為何令它憤怒不已，再加上對方挑釁，已經讓它不爽到快要爆炸，就在此時，心頭閃過鳴人的聲音，它扭頭看向一旁看戲的玖辛奈。
玖辛奈撓着腦袋道：“有什麼事嗎？”
九尾咧開嘴道：“喂，你們兩個人類既然住在老夫身體裏這麼久，是時候應該交房租了吧？”
叮叮鐺鐺的鐵鏈聲響起，從鳴人的背後鑽出數十道粗大鐵鏈，在半空拐了個彎，向著零尾包裹而來！
粗大的鐵鏈纏繞零尾的脖子，它身上長出數百條手臂同時拉扯鐵鏈，一股無名偉力從鐵鏈中傳出，使它變得虛弱，無法反抗鐵鏈的意願，向著鳴人的方向拖拽而去，它驚恐道：“這是什麼？”
鳴人露出自己的腹部，淡淡笑道：“你太小看它了，如你所願，那個傢伙現在可是很生氣呢！”
鐵鏈收縮，零尾從雨琉身上被剝離出來，順着鐵鏈收入鳴人體內。
零尾只覺得眼前一花，眼前的場景瞬間變換，入眼之處一片昏暗，它的尾巴尖處長出兩隻腳掌踩在水面，腳底的水面水汽氤氳，煙霧瀰漫。
它四處張望：“這裏是哪裏？”
就在這時，一道道漣漪從昏暗的水面上傳導到它腳下。
面具上代表的眼睛的孔洞瞪圓，在它對面黑暗的空間中有九道身影緩緩顯現，各式各樣的眼睛亮起光芒。
它不由向後退去，光滑的蛇軀上長出數千條手臂，低聲喊道：“你們是什麼東西？！我可是黑暗的化身！”
八隻長相各異的尾獸緩緩從黑暗中走出，牛頭章魚身的八尾指了指自己身側道：“原本以為你是新的兄弟姐妹，所以我們才來阻止它，但看起來不是，你不該惹它的，它是我們裏面最厲害的那個。”
“說得好聽，你們是聞着味道來的吧？”九尾從黑暗中走出，呲牙咧嘴，獸瞳散發著紅光，沖其餘的尾獸吼道：“那就開動吧，闊別已久的家庭聚餐！”
Ps：錯字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