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章 爭個魚死網破
說時遲那時快,攝魂幡像鬼影一樣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瞬間攝住了秦意遠的魂魄。
人的精魄是力量的根源,只要精魂被控制住,便如同行屍走肉。
秦意遠眼中的光慢慢消失,慢慢跌坐在了地上。
陰陽乾坤刀掉落一旁,圍着她的活屍們蠢蠢欲動,意欲朝她撲來。
毛應舒冷聲警告:“這個女人是我的,你們都給我退下。”
言罷,從懷裏掏出骨笛幽幽一吹,那些活屍便像斷了線的木偶似的,神情瞬間變得木訥,就像一群真正的屍體。
與此同時,在後面追蹤而來的厲墨行和陸天一也聽到了骨笛聲,二人朝山洞的方向看一眼,幾個起落便到了洞外。
“這裏有個山洞。”
陸天一習慣性的先觀察了一下環境,接着蹙眉道:“裏面有屍香味傳來。”
厲墨行心中一片焦灼,就算活了兩世,也從未體會過種心情。
看他快步朝洞口走去,陸天一立刻道:“凌王殿下,還是讓下官走前面吧。”
厲墨行頭也不回:“不必。”
話落便進了洞。
陸天一不敢怠慢,更不敢讓一位皇子在他眼前受傷,立刻撫着劍快步跟上。
二人洞的時候,恰好看到秦意遠在攝魂幡的控制下失去意識,毛應舒則趁機過去將她抱起,打算逃離。
看到眼前情景,厲墨行只覺心中怒火滔天,眼神變得陰寒無比。
“放開她!”
毛家兄妹一個注意力地秦意遠身上,一個則低頭研究地上的陰陽乾坤刀,猛然聽到他的聲音,立刻愣住。
反應過來后,毛應舒服將秦意遠放在地上,毛玖珺則快速撿起了地上的陰陽乾坤刀。
厲墨行站在原地眯眼看着這對兄妹,一身煞氣,一臉殺氣,像是恨少是立刻要了他們的命。
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氣息,陸天一不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麼。
不過他並沒有多問,而是抽出劍看着毛應舒道:“我勸你們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眼前這兩樣東西,無論是刀還是人,都不是你們能帶得走的。”
毛應舒陰陰一笑:“那就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著,拍了一張攝魂符在秦意遠身上,走過去與毛玖珺並肩而立。
“現在陰陽乾坤刀在我們手裏,如果敢攔路的話,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幾次交手,秦意遠使用陰陽乾坤刀時的威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只要那道黑弧罩下,相信這世上很難有人生還。
厲墨行卻毫無懼色,只冷漠的看着他道:“就算刀在你手裏,也得看能不能用。”
毛家兄妹聽得怔了下。
毛應舒自然不信這個邪,不就是把刀么,既然搶到了手,怎麼可能用不了呢?
想着,立刻把陰陽乾坤刀從毛玖珺手中接了過來。
毛玖珺卻有些忐忑,因為剛才握着這把刀的時候,她就覺得格外沉重。
如果她是秦意遠,還不知能不能發揮出同樣的效果呢?
說時遲那時快,接過恨的毛應舒就迫不及待的試了一把,哪知才催動靈力灌注刀身,就覺得一股滾燙的感覺襲來。
“啊——”
他痛呼一聲,長刀脫手飛出。
“哥,你怎麼了?”
看他猛的將刀丟出去,毛玖珺立刻緊張的詢問。
毛應舒抬手一看,便發現自己的手掌已經被燙得皮開肉綻,就算丟了刀,還散發著明顯的焦糊味。
厲墨行低頭朝落在地上的刀看了一眼,沒有吭聲。
陸天一心中亦充滿狐疑,但陰陽乾坤刀不能為毛家兄妹所用,於他們來說也是益事,於是趕忙走過去將刀奪了回來。
毛應舒身體和自尊都受到痛擊,一時顯得面目有些猙獰。
毛玖珺則趕緊從懷裏掏出一隻藥瓶,將藥粉灑在他手掌上,利索的包紮。
包紮過程中,他的手一直在不停顫抖,嘴裏也因為忍痛不斷發出悶哼。
“這把刀乃上古神器,豈是普通人能隨便用的。”
聽他這樣說,撿到刀的陸天一忍不住朝刀身上看了一眼。
在沒有催動靈力的情況下,這把刀看起來與尋常武器無異,只是刀鋒顯得略厚,也十分整齊。
厲墨行的目光則始終盯着毛應舒,發現他一直似有若無擋在秦意遠面前,便知對方下定決心要將她帶走。
他冷聲道:“朝廷已經下令本王調查活屍案,如今既然斷定你們才是罪魁禍首,本王自當按律對你們進行抓捕。”
毛應舒一聲冷笑,不顧燙傷的右手伸手一抓,就將坐在地上的秦意遠提了起來。
“好啊,那你就來抓我們啊,看是她先死還是我們先死。”
見他用秦意遠作籌碼,厲墨行默了片刻道:“外面的活屍朝天衛和陰陽閣的人已經在負責清理了,你們的落腳之處也被本王找到,你以為你們還能逃?”
毛應舒心裏的想法拐了十八個彎,但臉上依舊不動聲色。
“那有如何,只要這個女人還在我手裏,我就可以跟你們爭個魚死網破。”
聽到這話,毛玖珺不禁看了他一眼。
他們兄妹最大的任務是振興茅山派,怎麼能都死在這裏呢?
想着,她悄悄把手伸進衣袖,掏了個不知什麼東西出來。
而後壓低聲音在毛應舒耳邊道:“哥,待會兒你自己想辦法先走,我留下來斷後,茅山的興亡,以後就靠你了。”
言罷,便猛的將手裏的東西擲了出去。
濃厚的煙霧騰起,瞬間瀰漫了整個山洞。
厲墨行一看,趕緊揮開眼前的霧氣朝毛家兄妹剛才站的地方追去,可哪裏還有人。
與此同時,洞頂被陰陽乾坤刀穿透的地方,快速掠出兩道人影,朝遠處的樹林中掠去。
伺機守在外面的白無常一看,立刻朝那邊追去。
待厲墨行和陸天一追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空無一人。
好在陸天一心思,發現了白無常留在樹上的印記。
朝天衛和陰陽閣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競爭對手,曾多次被皇帝安排追查同一件案子,所以對彼此的路數都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