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明白&llp;&llp;個屁
蘇時儉強調說是太后最疼愛的重王孫,是因為當朝太后不同於一般女子,她可是與聖祖爺一起建立了虞國,戰功赫赫威望極高,朝中說得上話的老臣幾乎都曾是她的部下。
就連當朝皇帝,凡有重大決策都會與太后商議,且太後手持聖祖爺親賜的玉龍杖,上打昏君下打權臣,有廢帝的權利。
崔琰得太后疼愛,各大臣自然會高看一眼。
而蘇雪寧雖小,但蘇時儉曾給她講述過太后的事迹,聽到崔琰是太后最疼愛的重王孫,自然知道崔琰與眾不同,當下囂張的氣焰便都滅了。
“世子恕罪。”蘇雪寧立刻認錯。
崔琰將目光移到一旁未看蘇雪寧,蘇時儉揮揮手,讓蘇雪寧別丟人趕緊走。
蘇雪寧出門的時候正好和劉氏撞上,劉氏剛聽到旭王世子來了,就又聽到蘇雪寧吵着要教訓蘇南玉。她怕蘇雪寧失了禮數,緊趕慢趕可還是晚了一步。
蘇雪寧哭着跑開,劉氏進來替蘇雪寧說了些好話,餘光掃到蘇南玉的時候,心裏卻壓着一股火氣。
崔琰自然是客氣的,但劉氏他不能怎麼樣,即便責罵那也是蘇時儉的事。
但他記着剛才大門口對蘇南玉夾槍帶棒的余嬤嬤,於是對蘇時儉說道:“蘇大人官居高位,應該最是清楚這尊卑有別,可是方才我在大門外看到的卻是府上的嬤嬤都可以對主子隨意的責罵,這樣下去府上豈不是沒了規矩。”
蘇時儉聽后,當即讓人把余嬤嬤帶了上來。
余嬤嬤自然知道自己是被告了狀,嚇得哆哆嗦嗦。
“世子,可是她方才在門口出言不遜?”
“正是。”崔琰寒光一閃,轉而將身後的蘇南玉拉出來,“四小姐即便是庶,也是府上正兒八經的主子,是我的朋友,是旭王府的貴客,豈能容這等奴才隨意責罵,毫無規矩。”
崔琰口中又是好友又是貴客,不就是在告訴蘇時儉現在的蘇南玉有他護着,不僅是這奴才,別人也不能欺負。
還好這余嬤嬤不過是一個奴才,打了就打了,他對外吩咐,“把這奴才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余嬤嬤一聽二十大板,她這個老身板豈不是要廢掉,八成連命都要沒了,“世子饒命,四小姐老爺饒命。”
蘇時儉聽着煩心,揮揮手讓人趕緊拉下去行刑。
“要不要去看看?”崔琰問蘇南玉。
蘇南玉點點頭,“好。”
這個老奴才蘇南玉之前就想想個什麼法子狠狠教訓她一頓,這她還沒有動手,崔琰倒是先替她教訓了。
這樣也好,也省得她出手了。不過只是打板子還不夠,她對余嬤嬤的懲罰可不想這麼簡單,不然太便宜她了。
余嬤嬤被打的鬼哭狼嚎,不停地的求饒,後來她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頹廢的趴在長凳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出着氣。
等教訓完余嬤嬤,崔琰也要回去了。
蘇南玉十分不舍的目送崔琰上了馬車,看着馬車緩緩離去。
等到她轉身回府的時候,看到一旁的蘇時儉正怒氣沖沖的瞪着她。
蘇南玉低着頭,怯怯地往府里走。
“慢着……”
“父親還有何吩咐?”
“我問你,你與世子當真是昨夜裏巧合相識?”
“是。”
“你以後與世子少些接觸,更不能將你母親姐姐如何待你之事告知與他,明白嗎?”
“明白。”個屁。
只允許母親姐姐欺負她,她卻不能將自己的委屈說與別人聽,父親這偏心偏得狠過頭了吧。
“明白就好,今日你把世子帶到府上,讓為父丟盡了顏面,你自請去思過堂罰跪,今日不許再吃任何東西。”
蘇南玉不服氣,“憑什麼,明明是大姐讓父親丟了臉,為何卻罰我一人?這不公平!”
蘇時儉點點頭,“好,你要公平是吧,這次我便讓你大姐同你一起罰跪,讓你跪的心服口服。”
蘇南玉和蘇雪寧在思過堂跪的時候,劉氏居然在旁邊一直站着。
她讓丫鬟給蘇雪寧墊了厚厚的軟墊,旁邊還放了吃得喝得,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獎賞而非懲罰。
蘇南玉可就慘了,不僅要跪在硬硬的地板上,還要看着蘇雪寧吃喝,偶爾劉氏還會對她責罵上兩句。
蘇南玉將劉氏的話當成耳旁風,左邊進右邊出,這樣才不至於在這裏和她們鬧起來,這段時間她太累,想好好休息下,等休息好了再迎接她們的挑釁。
“南玉,你這次用旭王世子施壓,讓你父親打了雪寧,這筆賬我給你記着。你是蘇府的小姐,管教你是做我這個做母親的責任,日後我會讓你懂得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眼下你們的外祖母生辰將至,我暫且放過你,讓你過幾天舒服日子。”
蘇南玉只管低頭聽着也不說話。
若是平時,劉氏此刻便會讓蘇南玉受更重的懲罰,可方才蘇時儉打了蘇雪寧,可見這次蘇時儉是真的動怒了,那她便需收斂一些。
蘇雪寧聽到劉氏提起她被打,眼淚立刻嘩嘩落下,她抱住劉氏的大腿,哭得那叫一個委屈。
她認為自己這次特別冤枉,明明昨日她已經安排了人時辰一到就放了蘇南玉,是那些下人沒辦好差,憑什麼她卻要挨打。
是,她是不小心在那旭王世子胳膊上打了一下,可要不是自己覺得委屈闖進去找蘇南玉討說法,這些事情原本是不會發生的。
蘇雪寧越想越難過,長這麼大父親從未對她動過一根手指頭,即便她犯了什麼錯,只要撒個嬌准能哄得父親不捨得責罰她。
說到底,這都是蘇南玉的錯,這個卑賤的庶女,她一定不會放過的。
蘇南玉見蘇雪寧哭得要死不活的樣子,真的是有點看不下去,她嫌棄的白了蘇雪寧一眼,閉上眼睛假裝看不到聽不到。
劉氏心疼的安慰蘇雪寧,“哎喲好了我的乖女兒,你放心母親一定會替你出這口氣的,不哭了不哭了。”
蘇南玉聽着這話心中腹誹:我人還在這裏呢,說話要不要這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