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計劃開始
從御辰說服汪怡參與計劃,已經是過去了好幾天。
這幾天時間,御辰一如既往的正常上課,張大胖傷好痊癒已經出院,葉淺淺和余青鸞兩個人也都沒有出什麼事,一切看起來再正常不過,大家好像進入到了正常的校園生活。
但御辰內心其實知道,這些都是表象而已,事情如同積蓄在水面下的暗流,表面看起來平靜,到時候爆發起來會猛烈無比。
時間終於來到了這一天,這一天上午,那些作為目擊者的平京官員,陪同的平東各大家族代表,將會來到平東靈學院,來視察指導工作。
是走是留,是成是敗,就看今天這次的計劃能不能順利執行了。御辰和張大胖心裏都憋着一口氣,靜靜等着計劃的時間到來。
這幾天,汪怡表面上已經和彭山河和好如初,像是從未發生過什麼吵架的事情,但彭山河沒有沒頭腦的只顧的上開心,只是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好多事情都有了反常的跡象。
汪怡是個怎樣的人,彭山河畢竟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交道,知道按照汪怡的脾氣,這次事情,絕對不會那麼能輕易揭過去的,他當初都已經下了大出血的準備,可是汪怡卻突然反常的要和他和好,一副不計前嫌的樣子。
汪怡絕對是有事瞞着自己,但要是讓他說,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他也說不出一個正兒八經的猜想出來,但他已經是對汪怡保持了一點戒心了,他安排自己的人,去調查這幾天汪怡幹了什麼。
還有一件比較奇怪的事,就是幾天前,御辰當初保護的那個小妮兒,過來找他來尋求庇佑,但是從那一次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那位姑娘過來了。
按道理來說,這是沒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他當初的確是允諾了保護那個余青鸞的安全,自己都表現出了這樣的傾向,沒有道理那個叫余青鸞的不來找自己的啊,難道是自己那時太過猴急了?我當時應該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啊,無非就是揩了幾把油而已,這都接受不了?都來找自己了,難道這樣一點覺悟都沒有?
算了,那個叫余青鸞的不找我,我找個時間去找她好了,那麼漂亮的妞,不好好把玩一番實在是太可惜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彭山河隱隱的覺得,有什麼陰謀在等着自己,但他也沒有細想,只是覺得自己因為最近諸事不順,導致自己有些神經過敏了,等熬過了今天,找個時間好好放鬆一下就行了。
他這幾天不是沒有想過,再去找御辰和張大胖的麻煩,但事情發展到現在,御辰他們損失大不大且不說,他自己身上卻已經背上了兩個處分,眼下自己再親自出手並不太合適。
按道理來說,彭山河可以出錢僱人,去找那兩個人的茬,不過正如御辰所想,彭山河覺得這可太便宜對方了,還是勢必要自己出場親自打上兩拳比較解氣。
更為重要的是,前幾天兩次處分,都已經驚動了家裏的人,聽說父親都不太高興,彭山河覺得最近還是動作少一點比較好。
彭山河父親就是平東衛戍軍的總兵,這麼說起來,好像他就無非是帝國一個地方軍隊的司令而已,似乎看起來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但平東的軍隊不同於平中帝國其他地方,由於平東位於帝國和安南王朝的邊界,歷史上又在這裏發生過兩國交戰的事情,因此這裏的衛戍軍隊,在平中帝國的規模與質量都是空前的,僅次於平京守衛皇都的平京皇家御林軍,
可謂是一軍可成一國的程度。
也因此可見,彭山河父親到底是有多麼位高權重了,連遠在平京的皇帝都要對他不得不防的程度。
彭山河並不喜歡自己的父親,但對父親還是不敢不尊敬的,畢竟他作威作福的權力就是從他父親那裏來的,因此今天他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迎接陪同平京諸多大人物而來的父親,這有關家族風貌,容不得他馬虎。
彭山河身着一身戎衣,看起來頗為威風凜凜,顯得更是勃然英姿,哪裏看得出平日裏那股飛揚跋扈的樣子。他還在整理衣襟,檢視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卻看見自己父親身邊的一個眼熟的副官找上門來。
“唐叔,你怎麼來了?”
“哈哈,說起來,我們有好一陣子沒見了吧,沒想到你又長高不少,也是,你還在生長發育的年紀,肯定是一天一個樣子。”那位唐叔打趣的說道。
“嗨,唐叔就別取笑我了,你來這裏難道是我父親的意思。”彭山河遇見這種情況也是頭大,但唐叔畢竟是他父親的親信,他還是要給一些面子的,只好岔開話題,讓唐叔不要那麼多客套話,儘快進入正題。
“你這小子,這是什麼話,你唐叔就不能過來看看你。”那個唐叔責怪了彭山河一句,彭山河心裏憋屈,只好點頭傻笑着。
“不過,你倒是說對了,你父親很關心你,讓我過來看看你,順便囑咐一下馬上見人需要注意的事項。”唐叔看見彭山河這個乖巧的樣子,也比較高興,開口說道。
說的好聽,其實就是連見自己的兒子都不想見,彭山河冷笑想着,但表面上卻是微風和煦:“唐叔,規矩我都懂,肯定不會落了我父親的面子。”
“行吧,這種事情我想你小子也經歷不止一次了,到時候講話做事有點分寸就行,唐叔我也不多說了。”那個唐叔言盡於此,又和彭山河嘮了兩句,便以準備相關事宜為由,匆匆離去了。
彭山河臉上的表情,也在那個唐叔離去之後,忽明忽暗了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時候,他的一個小弟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連聲說道:“不好了彭少,不好了彭少……”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彭山河冷漠的看了那個小弟一眼。
那小弟一看見彭山河那個表情,就知道彭山河現在心情很不好,彷彿霜打的茄子一般,理順氣息后才小聲開口道:“彭少,你還記得你叫我去打聽關於汪姐的消息嗎?”
“打聽到什麼了,說來聽聽。”彭山河並不十分在意這件事,對着鏡子調整着自己的着裝。
“汪姐最近這幾天,好像和那個御辰小子走的很近啊。”小弟小心翼翼地說著,生怕彭山河一時氣憤,就把氣撒在自己身上了。
“你說什麼?”彭山河臉色陰沉起來了。
那小弟一看,更是害怕了,連忙將自己打聽到的詳細情況告訴了彭山河:“有不少人見過汪姐曾經在和你吵架那天,在食堂里找過那個叫御辰的小子,甚至還等了一會兒呢。就是後面幾天,也有人看見汪姐曾和御辰一起上過天台,但至於到底做了些什麼,就沒有人看清了。”
彭山河剛開始也是有點糊塗,汪怡和御辰,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他兩是怎麼湊一塊的,但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兩個人湊一塊還能幹什麼。
我說汪怡最近怎麼那麼奇怪,原來是和御辰那個小子,在想着怎麼坑我。這麼說來,那次我去天台去堵御辰,好像這個婊子就表現得不太正常,怪不着之後不久,她就抓着我的事不放,明明都將近一年沒有發現,是御辰提醒的啊。
好,好一個御辰,敢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真是夠跳的啊,彭山河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彷彿看見血肉的嗜血猛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