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地底新生
天地初成日月照耀大地,由此產生了靈氣。靈氣乃是萬物生長變化的根基,天地間靈氣濃郁生機才能強勁。
靈氣滋養大地反哺日月,日月漸漸充盈直到圓滿。圓滿的日月發生了變化,顯現出了日月眾相。最先出現的是月影十二相,這十二個月亮玄空高卧產生了巨大的吸力。吸力把水位抬高,整個泛古大陸一時間被洪水侵襲。
大地生靈混亂一團,仇恨和分歧在災難面前化為烏有。人類丟下手中的武器,分分登上高地或爬到樹上。就在洪水將要吞噬整個大陸時,卻忽然停止慢慢退去了。人類還沒來得及慶幸,另一個災難又接踵而至。
十日凌空掩蓋了月亮的光芒,逼退了十二月相,把它們趕進了深海。至此十日耀天,而月亮從此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火焰籠罩大地,萬物受其炙烤。百獸驚慌逃躥無處躲避,樹木房屋燃起熊熊火焰。淺處的海水被煮的沸騰,鮫人和眾多水族生物,向著月亮的方向隱藏自身,在月亮的護佑下暫得一片安寧。
不死族則化成了樹木,把樹蛋深深的埋進了大地之下。而樹木則成了飛灰消散。那些高大的巨人有的扎進了海水中,或搬起大山蓋在自己身上以遮蔽灼熱的日光。那些來不及躲藏的,全都變成了焦炭。
人類為了躲避烈火的炙烤,又再一次返回到了洞穴中。進入到了以前他們從未踏足過的,地底深淵。
在大地上仍有一部分,不懼火焰的生命存在。那是一些可以凝聚靈氣的動物和植被。而不能聚靈又無處躲避的生物就此滅絕。
人類的地下之旅,比之地上的生存要艱難許多。地底之下除了人類挖掘的洞穴之外,還存在着許多天然的溶洞,和神秘的深淵。比如歸虛之境,那裏一直都是他們的禁區。
一開始人類采藤莖為食,後來發現地底也生活着許多生物。他們便開始狩獵,有時也會得到一些特別的食物。比如,一些地下植被的果食在經過時間的沉澱后,會留下一種夜體。人們稱這種夜體為酒,味道香甜。喝下后不僅能讓身子暖洋洋的,還有一種飄悠悠的感覺,使的恐懼也能退散無蹤。當然,像這樣神奇的食物,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地下洞穴孔竅百轉環繞,還要時常防備地熱熔岩毒素氣體的侵擾。各種奇怪的生物和那些邪惡族群,也會時不時地襲擊群落。
燧人弇茲氏族在舉步維艱的地下,懷着恐懼與漂泊感生存。漸漸的減退了對於天空和日月之神的信仰,增加了對於大地之母後土的祭拜。甚至,其地位一度上升到了與九天玄女齊平的位置,還取代了生育能力。
為了能夠理解日月的異象,在他們的論述中,日神曦和月神望舒便成了日月的母親。而且還出現了日月的父親,東皇太一與西皇帝俊。
傳說天地之初就已有善惡,為了對抗惡,天空之母九天玄女便在黑暗中與大地之母後土言說:“這空間需要有光”。於是,從大地之母的胎腹中生出了兩個女神,便是曦和與望舒。天空之母創造出了兩個源根之神予祂們挑選。
大地之母護愛幼子,便先讓妹妹望舒挑選神偶。
望舒選了帝俊,與帝俊生下了十二個月亮,在生產中用力太大導致乳汁飛濺到黑暗中。形成了後來的眾星之河。這也是為什麼,月亮總是在夜晚出現,並追趕群星的原因。黑暗世界迎來了月亮的光芒,但是天空之母仍然覺得這光芒缺少亮度。惡仍然存在,善不足以彰顯。
於是又讓曦和生育,曦和因嫉妒神母給予妹妹的愛多,又加上望舒一下生了十二個孩子。於是她的嫉妒中摻雜了惡的成分,生的孩子善惡均沾,成了中立之神。曦和與東皇太一雖然生下了十個火球,世界也一下子通亮了。但是惡並沒有遭到完全的驅趕,它仍然存在於世界中。
天空之母並不清楚,但對於明亮的世界很是滿意。於是讓這十二個月亮與十個太陽住守在不同的十方黑暗中,照亮世界。日月的力量,使祂們都產生了各自的神仆。
月之力生水,而從其神格中分化出了眾水之領袖“共工”,日之力生火,而從其神格中分化出了眾火之領袖“祝融”。
水神神格一分為四,有了四海之神填補大地,使其大地之母後土變得完整。火凝聚為精融入山河,於是大地創生萬物。神獸猛禽,各個種族齊聚。其中以人為最,乃是大地之母最為愛護的,也是眾神靈共同認定的人間管理者。而水火合聚化生出了雲神、雷神、雨神、風神等……這些神靈也都具有了,時善時惡的特性。
火精融入大地時,大地之母後土感受到了這火焰中的惡,但為時已晚。她只好把大地中的惡,求困到了一處。惡把那裏給腐蝕成了深淵,也就是大地深處的歸虛之境。大地之母後土為了防止人類和造物受到傷害,從神格中分出了守護之神英招,贈予之神獵神花茲瑪,保護世界以免邪惡和飢荒席捲。
在英招與花茲瑪的看護之下,大地之上物種越來越多,到了擁擠的程度。為了解決這一情況,大地之母只好依據每個物種的,靈魂力的高低,劃分了他們的壽命時間。並在神格中分出了三種力量之神,愛欲之神素女、命運之神大司命和壽命之神少司命。
這世界在天空之神九天玄女與大地之母後土,精心安排中逐漸變化。但善與惡之戰並未就此停止,惡在神靈與人類之中,一直越越欲試的等待時機。
人類的意志力薄弱,在意識到死亡的存在後產生了恐懼。恐懼使惡趁虛而入,在人類的心靈中種下了貪婪、嫉妒、仇恨和殺戮。於是就出現了眾多的分歧,戰爭很快就在人類之間爆發。
而月亮因為雨水反哺的原固,把惡也帶給了祂。進而激起了月亮心中隱藏的自傲,這自傲使祂們忘記了職責。匯聚一團想要與太陽比比亮度,月亮的聚集給這世界帶來了洪災。
太陽看到月亮的挑釁,惡的一面顯露了出來。強勝一切的心想要獨霸世界,十日環聚月亮沉海。世間徹底變成了火焰的世界。而大地之母見此災難,打開自己的懷抱將人類保護了起來。至此人類進入到了地下世界。
憑藉這樣的解釋,人類對他們的遭遇和這個世界有了一翻新的理解。在經過漫長的地下之旅后,他們開始試着搭建如在地上一般的居所。只是材料由木頭換成了石頭,在水與風的交匯點上,建起了一座座精緻的石屋。石屋排列在一起,造就了許多縱橫交錯的道路。石門左右兩側,鑲嵌着兩顆青綠色或深紅色的熒光石,映照的道路上紅綠斑斕。
熒光石是人類準備建造房屋開鑿山石時,意外發現的一種神奇的石塊。除了這種石塊之外,還發現了各種神奇的石頭。他們管這些石頭叫礦石,以區分那些普通的岩石。
礦石的出現,使人類學會了鍛造這項技藝。人類開採各種礦藏,並把它們的特性和做用,加以辨析歸整命名。從此便有了:金礦、銀礦、銅礦、鐵礦、鋁礦、錫礦、金精礦、鐵精礦、玉靈礦、翡翠礦、青金礦、水晶礦、土晶礦、冰晶礦、火晶礦、風晶礦、雷晶礦、輕晶礦、秘銀礦、重晶礦、療愈礦、雲母晶、氪晶礦等……
許多新奇的人造事物,也是在這一時期開始出現。不同的礦石有不同的硬度,便用不同的火候熔煉鍛造。人類用這些礦石,造出了許多威力巨大的兵刃和盔甲,還有巧妙的生活用品。精美的裝飾物,小巧的縫衣針。獸皮、蟲甲、藤皮、莖條,皆用鐵針和飾品縫製的華麗異常。由此也探索出了各種物品的熔煉方法,這些方法被刻畫在一塊塊的石板上,放在秘處不於視人。
隨着發展和許多新奇事物的出現,在地下有些地方形成了較大的交易市場。因人類移居地下,而在地上用的貝幣,在這裏早已變的稀有而不可得。於是,他們不得不考慮用別的東西替代。在眾多礦石中人類選擇了用金、銀、銅為替代品。因為這三者在他們看來非常精緻,都具有神性特徵。金,有抓人心靈的做用,非常醒目,而且數量稀少。銀,具有聖潔的外表,有時還能發出月亮的光芒,驅散污穢。銅,具有神奇的迷幻性,再加上各種神奇礦石的調配,人類通常會用來鑄造與神勾通的媒介器具。有時也會當成貨幣使用。人們將這三種礦石,鍛造成扁平狀的圓形進行交易流通。
在地下世界裏沒有了日月做為時標,已無法得知一天是多長一夜有多短。後來各族首領依據水滴法、沙漏法和河水升降法,制定了各自的時間。
當時的地下世界,仍然是燧人弇茲合雄部,是最大最強的部落。族群的婚配方式仍是女選男,且可以一妻多夫。或是相互之間有好感的,男人可以在睡眠時間偷偷爬上窗口,進入女子的房間歡愉。過後偷偷溜走,之後進行多次。直到女子懷孕后停止,今後女子不會與這男人生活,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一直到她倆的孩子長大后,女子才會告訴其父親是誰。在這樣的族群中,男性只負責狩獵與保護族群。女性只負責生養與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