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
江平凡在一間漆白的房間醒來,這房屋構造奇怪,沒有窗戶和門。屋裏擺設極其簡單,就是一張床和一張茶几。
江平凡圍着這房間打量了一圈竟沒發現一處出口。
“我這是在哪裏?”江平凡疑惑道,他頭有點痛,感覺自己似乎是忘了點兒東西。
“你好?!”
奇怪的聲音自江平凡的腦中響起,那聲音像是有着青年男人和青年女人兩種聲線混合在一起的樣子,聽起來很彆扭。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潘,是自然之神以及美夢之神!”
話音落下,帶着羊角的兩腳獸出現在江平凡眼前,雙蹄在地上踩的噔噔響。
江平凡直接呆住了,他問自己是不是又在做夢了,答案是……
“你沒有做夢喲!”潘似乎是讀出了他的心聲一般,“或者說你不是在做你的意思里的夢?”
好了,現在江平凡明白了,自己就是在做夢,一定是!
潘以近乎鄙夷的語氣說:“都說了你沒在做夢了!真不明白為什麼會寄宿到你身上!”
此時Joker也現身於此間,他直接是將短刀架在了潘的脖子上。
“你還想再殺一次神?”潘不解道,“那會加快你的封印被解除!”
Joker肆意道:“無所謂,我現在不關心這個,我關心的是你為什麼盯上這個凡人!”
潘大笑三聲,反問道:“江辭,他是什麼時候讓你覺得他是凡人的?”潘的左蹄輕點地面,Joker手中的刀就消失了,身上的武器也是一無所蹤。
“你幹了什麼?”Joker眼中充滿謹慎,將一臉懵逼的江平凡拉到身後。
潘也是不急,緩緩地說道:“不要打打殺殺的,這不好!所以武器我就沒收了。”
Joker也是生平頭一次遇見能在“黃粱一夢”中反控自己的生物。一時也是有點吃驚。潘打了個響指,白光渲染天地,將這裏重新打造了一番。
之間白熾燈變為華貴吊燈,茶几變為原木圓桌,三把藤椅圍繞圓桌擺放,每一把藤椅前都有一份甜點和紅茶。潘率先入座,笑着道:“一起聊聊?Joker先生,江先生!”
Joker也是應邀入座,只剩下江平凡還獃獃地站立一旁,顯得格格不入。
“想聊些什麼?小孩還是什麼?”Joker眼中滿是敵意,似乎是要生吃了潘。
潘攤攤手,無奈道:“都說了不是我,你為什麼不信呢?”
Joker冷冷地回道:“我只相信證據!”
潘長嘆口氣,他很不理解,不理解眼前這個人類為什麼會這麼的愚蠢。他可是神明,他會卑鄙到幹些惡鬼的勾當?這種行為不亞於叫人趴在地上還要他汪汪叫,順便承認自己咬了人。
潘很不明白,那麼一個平靜的夜晚,那兩個殺神就來找他,二話不說就抄傢伙。
“真的,人類很愚蠢!他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僅憑自己的臆斷就以為掌握了世間的真理!”潘有些怒了,他已經一再退讓,甚至捨棄了肉身。
Joker淡淡地道:“但如此愚笨的我們也總是會幹一些讓神都驚嘆的事!”說完一把拉住江平凡,向後退去。Joker的眼底浮現紫色光芒,光芒在他的瞳孔中交織成華麗的圖案,他低聲輕喝:“爛柯棋緣!”
無邊的圍棋棋盤籠罩這一方界域,黑白棋子由天空落下,將潘團團圍住。Joker拉着江平凡快速離開潘的視線,最後與潘的一眼對視他看清了潘眼底流動的金色,預感大事不妙。
“法相天地,森羅萬象!”
隨着聲音落下,潘的身軀快速變大,直到與天地齊高,突破了這棋盤的束縛。而這時Joker和江平凡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