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被秒殺的查朗
凌晨兩點,查朗拖着疲憊的身體打掃完酒吧的衛生,在換好衣服準備離開時,卻被突然間出現的人影嚇住了。
藉著酒吧還亮着的幾盞燈的光線,終於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人,一時嘴快叫出了自己私底下對那人的稱呼,“boss?不對,秦總,你怎麼出現在這裏?”
秦書恆完全不在意剛才他對自己的那一聲“boss”之稱,抬起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不緩不慢地說:“現在是兩點二十分,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我和你一樣,剛下班。”
查朗聽到這話一愣一愣的,他是知道這剛下班沒錯,但是這都過去了二十分鐘,難道說boss也要自己打掃辦公室?怎麼可能?純屬開玩笑!可是那麼晚了他怎麼還沒走?
“天那麼晚了,打的也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査朗愣住,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書恆,“秦總,你平時都那麼體恤下屬?小陳其實比我家更遠,我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
査朗沒有料到,自己只是隨意的說了這句話,並沒有針對什麼,可怎麼還是收到了boss大人的怒視?“我說錯了什麼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秦書恆氣敗,不由分說地拿過査朗手中的背包,語氣不悅地說:“這是針對性的,不是誰都行!”
眼看自己的背包被拿走,査朗也只好跟上前。走出德都的他只覺得鬱悶,剛才秦書恆對他的行為怎麼就覺得異常熟悉呢?想起來了!平日裏賀貝貝生氣不願意跟他走時,他不正也是這麼做的嗎?這boss怎麼會這麼對待他?想着他們兩個大老爺們做着小情侶鬧彆扭后的行為,怎麼想就怎麼覺得怪異。
於是査朗一坐進boss車子的副駕駛座,連忙把boss手中的背包奪過,不悅地瞪了一眼秦書恆。更讓他想不到的是,boss大人居然面帶微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語氣帶着寵溺的意味,說:“坐好。”
這一刻,査朗被秒殺了!不是被boss的美貌、溫柔所秒殺,是被boss大人像是對待女朋友一樣對待,他是個大老爺們好不好!
突然間被上司這般對待的査朗一路上都沒有和秦書恆說話,而秦書恆也知道自己剛才有些越距,可是這安靜的氣氛讓他覺得壓抑,便開始沒話找話聊。
“你有女朋友了?”
查朗聽到這話不由一愣,偏過頭看了一眼秦書恆,雖不解秦書恆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嗯,大學時談的,在一起四年了。”
“她很愛你?”
又是一個讓人鬱悶的問話,可是怎麼就問這些讓人不好開口的問題呢?
“如果一個女人不愛自己的話,是絕不會把自己的第一次交出去。而且我們打算今年她一畢業我們就見父母,把婚姻大事操辦一下。”
聽到這話的秦書恆不由冷哼一句,心裏不由嘲諷他的單純。把第一次給了你就是愛你,這年頭的女學生表面看似單純,不少人當中的內心卻不是這樣,何況夜店裏小姐也總是裝扮成大學生模樣去接客。像賀貝貝那樣的人,她在四年前也許是愛着查朗,此時也許也是如此,但是愛的深不深就是一個問題了。
秦書恆看到前面十字路口的紅燈亮起,車子的速度慢了下來,隨即也停了下來。
“我比你大不了多少,高中那會我也有過喜歡的人,那個人也曾經信誓旦旦的說著愛我,可是在權利與金錢面前,還不一樣拿了錢遠走高飛?”他說這話意思很明顯,就是在給查朗打預防針。
這件事情是秦書恆內心的一個傷口,那一會他剛向家人承認自己是個gay,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卻不知道在出事後的第二天,那個曾經發過誓要在一起的男孩子早已經拿着錢走了,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話!
在沒有金錢、勢力保護下的戀愛總會被人左右,就算髮過誓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兩人也會在其壓迫下不得不分開,就如同電視中播放的情節一般,讓人意想不到卻又真的發生了。
查朗沒有想到秦書恆會對自己說這些話,隨即有些尷尬地說:“我剛才的話是不是不應該說?”
秦書恆拿着修長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盤,路燈的光搭在他的臉上把他的五官顯得更加立體,昏紅的燈光加上他邪魅的笑容顯得極其妖孽。
“怎麼這麼說?我能夠平淡的說出來就證明那個傷疤早已經癒合,我們那一段感情實在是太脆弱了,就算沒有那一次的事情,我和他也不一定走到最後。”
查朗繼續尷尬的笑了笑,隨即也就沒有再說話。
車子在前方亮起綠燈之後重新發動,車子在發動的時候秦書恆又開始問話了。
“在你這個女朋友之前有沒有談過其他?比如說遊戲中的感情。”
看似隨意的話,可這話在秦書恆見到查朗第一面時就想問了,只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如今難得二人單獨相處,不好好問一下且不是吃虧。
經過剛才一番談話,查朗覺得眼前的boss大人除了會突然間做出、說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但他那人還算不錯,而且他們倆的年紀也相仿,估計還真的能成為朋友。
所以對於秦書恆剛才的問話倒是有認真的回想了一番,可是貝貝是他的初戀,在她之前卻是沒有喜歡過什麼人。如果真的要說在遊戲裏,談過感情真沒有,不過因為做任務而去跑到月老那裏結婚的倒是有一次,不過沒有結成。
“沒有談過,不過高中那會倒是迷上了網游,和一個女玩家走得挺近的。後來聽說夫妻任務得到的經驗很高,所以便向對方提出了邀請,不過後來沒有結成。相對起真實的談戀愛,那完全不算是什麼。”
查朗不知道,在他說著這些話的同時,秦書恆的臉色已經變得極差,原本握着方向盤的右手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方向盤,恨不得用這手掐斷坐在身邊那人的脖子,以解他此時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