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理不清的思緒
帶隊警察發現蝙蝠俠在聲東擊西。
他喊其他人去看另一輛車。
罪犯們躺在車裏，捂着手臂哀嚎，他們看到警察來了，眼睛亮起來。
“警官，蝙蝠侵害了我的人身權利。”
“救命，幫我叫救護車，血，好多血。”
“我不會，我發誓我不會對孩子出手，別讓他再靠近我。”
“我不記得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救命，救救我。”
帶隊警察給醫院打電話，有幾個壞傢伙需要救助。
聯繫完醫生，他開始詢問，“發生什麼事了？蝙蝠沒道理再揍你們一頓。”
“他說不準動孩子和家庭，還說如果......如果我們找、找......”說話的罪犯看了一眼坐在另一輛車的傑森，“就、就找我們麻煩。”
“對......警官，你不能放着我們不管，你不能這樣，別走......”穿夾克的人聲音嗚咽，說不出成句的話來。
“他正看着我，你們得幫幫我，咳咳咳......”另一個罪犯吐出幾顆牙齒，滿臉血污。
帶隊警察推斷出事情的經過，他回到車上，“孩子，怎麼稱呼你？”
“傑森·陶德。”傑森說。
“認識蝙蝠俠么？”警察問。
“不認識。”
“我們換種說法，你有幫過他嗎？”
傑森面不改色地說謊，“沒有。”
“好了，孩子，你的家在哪？我送你回家，有父母的聯繫電話嗎？需要我幫你解釋一下嗎？”
“不用。”傑森回絕警官的好意。
“好孩子，下次早點回家。”
“我會的，”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傑森看向警察，“警官，外面怎麼了？”
“孩子，這是一個蝙蝠的故事，具體我們會調查。”
看到醫護人員忙前忙后，傑森感覺很微妙。
說沒想法是在說謊。
他應該感到緊張，他應該害怕，但他覺得自己很興奮。
說毫無想法就是在說謊。
後面警察問了些什麼，他根本沒在聽。
他應該感到害怕。
蝙蝠俠不知道什麼原因將他們又打了一頓。
回到家，傑森沒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不是第一次見蝙蝠俠，很久以前，他被蝙蝠俠抓住了。
傑森打開書房的燈，一個蝙蝠輪胎躺在柜子上。
幾年前，蝙蝠俠帶他在哥譚飈過車，帶他吃過快餐，還有現在。
哥譚里有另一個世界。
他知道蝙蝠俠會沒事，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衝上去。
真的很奇怪，不僅是他奇怪，我也很奇怪。
傑森熄滅燈，關上門。
傑森能發現蝙蝠俠是在警告，謎語人也能發現。
謎語人很興奮，那個孩子能幫他。
他可以讓傑森給蝙蝠俠捎個話。
白天，傑森邊工作邊看新聞。
“歡迎收看《哥譚名流》，我們正在市政廳採訪我們的市長。”
“像往常一樣，韋恩先生，我們想跟你談談蝙蝠俠，蝙蝠俠對這所城市付出頗多，成效也很明顯，遺憾的是——您似乎並不喜歡蝙蝠俠？”
布魯諾一直是反對的態度，“成效？確實有成效，有件事，你知道的，我是市長，我得對哥譚的所有人負責，可你們該看看他在幹什麼，非法入侵、擾民、破壞公共財產、濫用私刑......他的罪名簡直多到說不清。”
“他這是在挑釁制度，他讓我們陷入兩難，警局今早通知我，蝙蝠俠把他們的車撞了，又把罪犯打到醫院，他又把罪犯打到醫院！”
記者很上道，“對，韋恩先生，你的意思是襲警？他不在法制內行事？很不幸，但我挺樂意看到這些。”
布魯諾笑了幾聲，眼神銳利得刺向記者，“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是樂意每晚都出事么？我們不能允許這種行為，你知道嗎？制度不能允許。”
“你在開玩笑，對吧？”
“是的，我在開玩笑。”記者也笑起來，“節目需要暖場，回到正題，韋恩先生，我聽說很久以前你跟蝙蝠俠有過合作？小道消息說你是他的金主？”
布魯諾眨眨眼，純良地看向記者，“我不會否認，我確實贊助過他，但你們只要稍加了解就知道我為什麼中斷合作。”
“我們還能繼續聊十分鐘，記者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很忙吧？”
“好的好的，我們來談談市長選舉，五年一選舉，任期四年，你有打算連任嗎？我聽說......”
老闆敲了敲門，傑森看向老闆。
“傑森，有大人物找你。”
穿着綠西裝，繫着問號紫領帶的男人來到后廚。
傑森警惕地看着謎語人。
謎語人像什麼也沒發生，從容地向傑森打招呼，“孩子，我需要你幫我送一份夜間限定的邀請函。”
謎語人的想法很簡單。
他想讓傑森給蝙蝠俠送一些謎語。
夜間限定說明是夜晚，而夜晚代表危險和機遇，傑森想明白后輕聲嘆息，“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呢？我不想參與你們的瘋狂小遊戲。”
不想參與是說謊，他只是不想跟蝙蝠俠對上。
謎語人搖搖頭，“不，我不想跟他玩瘋狂小遊戲，我只是想給他送謎語，想跟他玩遊戲的另有其人。”
“傑森，你知道嗎？”謎語人的聲音充滿蠱惑。
“他是為了你才這麼做的！是不是很震驚？”
“這個想法簡直把我嚇傻了，對吧？”
“他是為了你，特意把那些人打一頓，還威脅他們，請不要想不通，因為我說的是事實。”謎語人做出一個誇張的動作，“當然，孩子和家庭也是一方面。”
傑森知道，就因為這樣，他更不能幫謎語人。
“我的答案還是一樣。”
謎語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會，傑森，你會自願幫我。”
傑森不想跟謎語人說話，他單方面中止談話，“你那沒有我要的。”
謎語人的笑容更深了，他示意幾個人圍住傑森。
“我有，我當然有，首先，請允許我介紹一下我的同盟，我已經厭煩了他們的計劃，為什麼要按照他們的計劃來？我完全可以讓事情變得更有趣。”
“好好記住你看到的一切，除了這些我還為那位黑暗騎士準備了別的東西，我倒是想直接告訴你，但不行，你必須把我的謎語帶給他，而我會通過你得到他的謎語。”
“呀，別站在那兒，來吧。”
同盟、小遊戲、計劃，每個詞都落在傑森心上，他盯住謎語人，看了很久。
謎語人知道傑森會同意。
半刻鐘后，他們到達第一個地點。
一座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化工廠。
看了看手錶，謎語人坐在傑森旁邊，將車窗搖下來，“聽我說，這裏被我們改造過。”
“改造化工廠？你們是有什麼毛病？”傑森吐槽。
謎語人從西裝內口袋拿出一張精緻的賀卡。
傑森不明所以地接過賀卡，發現賀卡什麼也沒寫。
“這是第二個謎語。”謎語人看出傑森的疑惑，“抱歉，我的謎語對你來說，難了那麼一點點，給蝙蝠俠吧，他會知道答案。”
傑森收好賀卡，“我想也是，反正不是給我的謎語。”
“什麼東西互相矛盾，互相排斥？”謎語人問。
“相反。”傑森回答。
“要去化工廠看看嗎？比如幫騎士摸清路？”謎語人意有所指。
“去下一個地點，他不會想要我幫忙。”
謎語人打開車門，“時間還早，下去逛逛吧，我們有一個小時能看看化工廠。”
逛完化工廠，第二站是孤兒院。
“我調查過你，”謎語人轉過頭，拿出新的賀卡，“別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這是第四個謎語，是我給騎士的賠禮。”
“埋下禍根？”傑森接過新的賀卡，很快，他發現盲點，“第一和第三呢？”
“你不是猜中了謎語嗎？看樣子——你只是有點小聰明？歪打正着？”
傑森意識到那個問題是謎語人給蝙蝠俠的，他不確定地問：“相反？”
謎語人肯定，“相反。”
“化工廠是第一個？”傑森又問。
“當然是第一個，我可帶你在化工廠晃了一個多小時，好好享受吧，我還有兩個謎語要給你，如果你急於求成，記錯了題目，蝙蝠俠就會被你的線索誤導，”說到這裏，謎語人笑起來，“他就永遠解不開我的謎語，而我會拿走他的秘密身份。”
“呀，別愣在那兒，”謎語人沖傑森招招手，“傑森，快跟我走吧，我們去拿下一個謎語，是擔心迷路嗎？要不要也給你配個蝙蝠燈？天黑了，他就快來了，你說他每天晚上在幹什麼？”
傑森不說話，他不確定謎語人是在跟他說話，還是在說謎語。
簡單相處，他發現謎語人就是個喜歡炫耀的自戀狂，留下複雜的線索是為了將蝙蝠俠引向陷阱。
“我明白了，你在判斷我有沒有說謎語，他對你做了什麼？你用得着對他這麼死心塌地嗎？他甚至不知道你為他做了什麼。”
“跟你沒關係。”傑森刺回去。
“那好吧，我把謎語給你，準備工作做完了，更多線索是付費節目，如果你想知道，可以讓蝙蝠俠幫你開啟付費頻道。”
謎語人重新坐上車，“孩子，你知道嗎？我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我根本留不住它們——我猜你知道答案。”
冰，如果是地點，他的確知道答案，傑森坐在車裏沒說話。
謎語人看了看手錶，示意車裏的人，“對這孩子小心點，他的價值比我們想的還要大，雖然對謎題一文不值。”
“傑森，恭喜你接近今晚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