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大藍鳥到家了
敲門聲響起。
布魯諾穿好衣服開門，敲門的人他認識。
“有一個畢業典禮需要我出席。”克拉克說。
昨天晚上布魯諾離開蝙蝠洞沒多久，一通電話打進了他的手機，萊克斯告訴他關於集中營的事。
畢業典禮？超人？
布魯諾用奇異的目光看老記者，“跟我說幹什麼？”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事可以叫我。”老記者憨憨地笑。
“哦。”布魯諾表明自己知道了，除此之外他沒拒絕也沒同意。
克拉克知道布魯諾的意思，接着他聽見搭檔說：“別直接離開哥譚，你應該知道昨天晚上的事。”
克拉克對布魯諾露出一個自信陽光的笑容，“不用擔心，我有超級速度，只要我想，他們拍不到我。”
“隨便你。”布魯諾慢吞吞地關上門，等克拉克走後又慢吞吞關上窗戶。
迪克想說話，他又不知道說什麼，布魯諾察覺到未知的視線看向貓頭鷹法庭的利爪，“說話。”
迪克從樓梯走下來，“布魯諾，你說我能不能......”
“不能。”
和上次一樣的回答，你明明都不知道我要問什麼，迪克磨磨牙，“請聽我說，不要打斷我。”
布魯諾盯着迪克不說話，迪克被大家長鎮靜的目光切片，他聲音不自覺地小了幾度，但是他心虛什麼，他什麼都沒做，迪克超大聲地說，“我遇見你了，不是你找上我，是我找到了你！”
“然後？”布魯諾不懂迪克要說什麼，這個話題他們上次不是談過了嗎？
“所以，所以......”迪克說著說著卡殼了。
布魯諾望着迪克，就事論事，“這是雛鳥情結。”
“我當初收留你，是想通過你拿到貓頭鷹法庭的情報，還想利用你引出法庭，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你對我沒用了，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你為什麼在這裏，人質格雷森。”
要不是夜梟告訴他全部，他就信了。
名單“綁匪”早拿到了，誰家“綁匪”安排人質出去旅遊？說謊！
布魯諾還在認真分析，“你這種行為叫做雛鳥情結，如果你下午沒有別的事，我可以為你預約一名心理醫生。”
“什麼雛鳥情結？”
“我在你失憶的時候收養了你，所以你對我好感很高，被監護人。”
迪克聽出來了，布魯諾話里話外就是拒絕，見鬼的被監護人。
“那麼你應該清楚，我在貓頭鷹法庭接受過訓練。”
“是的，我知道。”
“那麼你也應該知道你沒辦法阻止我換一件制服成為義警。”迪克破罐子破摔。
監護人的聲音突然冷下來，“保持冷靜，你正在迷失自我，我懷疑你因為情感而導致判斷失誤。”
迪克覺得沒法談了，他走了。
布魯諾望着離開的理查德，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一通電話在這時打進來。
“韋恩，恭喜你任職......”
聽到任職，布魯諾直覺不妙，“我沒參與選舉。”
“這不是問題......”
戈登的話被打斷，“不行。”
“為什麼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戈登不明白韋恩為什麼拒絕，就事論事，如果韋恩成為市長，以他的影響力會更容易建設哥譚，為什麼要拒絕？
布魯諾想的和戈登不一樣，四年前發生的天國降臨是一個警告，審判、通緝和執行，沒有人能同時充當三個角色。
戈登發來一份數據，市長選舉除了通過常規選取候選人還存在另一種方式，對哥譚有巨大貢獻的哥譚人，可以直接進入候選者名單。
“考慮一下吧，我知道這是件大事，但你直接拒絕未免也太果斷了，至少要給個理由吧。”
“誰的建議？”布魯諾察覺到什麼，這種常規外的事，戈登不可能做，所以......
“我們的老朋友。”
哈維在這件事上幫了忙。
“哈維呢？”
戈登聽到手機另一端的問題沉默了，過了很久，他說出一個地點——黑門監獄，回答他的是一陣忙音。
迪克跑出去后，在門口等了一段時間，接着他看見監護人開車出去了。
他開車出去了？！
喂，人質跑了啊！你居然不去找人質？！去他媽的蝙蝠俠。
人質跑了，布魯諾什麼也沒做，除了封閉莊園他什麼也沒做。
處理好理查德的事，他開車去黑門監獄找哈維。
哈維穿着橙色的服刑服，隔着一塊玻璃，拿着電話坐在椅子上，和對面的人說話，“禮物怎麼樣？”
“哈維，我知道你也想拯救這座城市，但你雜亂無章的行為讓我覺得你會讓自己變得更嚴重。”布魯諾拿着電話，直視玻璃后的人。
“嚴重？”哈維對布魯諾這種果斷又堅決的態度感到無所謂，“這是最簡單的方式，倒是你，你別搞砸了。”
“冷靜，我只想和你談談。”
“談談就談談，還記得我最初跟你打的電話嗎？你問過我怎麼處理，怎麼讓哥譚犯罪率減半。”
“是的，你的答案是雙面。”
“沒錯，好人住在外面，壞人住在裏面，但你給了我不同的答案，你的答案是刑法。”
“所以我按你的方法做了，這是我身為市長的特權。”
監督哈維的警官提醒，“前市長。”
哈維理都沒理他，他繼續對外面的人說，“街上的暴徒、警局的□□成員、上層的老傢伙、哥譚的義警、你......”哈維頓了一下，重新組織語言，“前不久城市暴動，我終於明白，哥譚病得很重，要拯救哥譚，我就得在它好起來之前做點壞事，這也是我為什麼在這裏的原因。”
布魯諾知道哈維的一部分打算，他攬下了所有事，為之後的刑法鋪路，正如他所說，都是為了哥譚。
哈維在對面強調，“接下來才是最重要的，這是我要做的事。”
“我不接受，代價太高了。”布魯諾直接拒絕。
“只是一條生命，和哥譚相比一點也不重要，眼光放長遠些吧。”哈維完全不在意自己怎麼樣。
“我不會選擇其中一方。”布魯諾依然是拒絕的態度。
哈維否決，否決完他在市長這個詞上加了重音，“你應該選擇，這是領袖做的事，新市長，韋恩先生。”
布魯諾知道哈維在某方面很正直，在某些方面很狡猾，他選擇暫時攤牌拖延時間，“我剛剛拒絕了戈登局長的請求。”
“拖延時間沒用，你以為我們還能回去？你不知道我的感受，我的世界已經分崩離析，回歸正常的生活對我來說不可能，正常人是沒辦法理解我們的邏輯，所以做你該做的事。”目前為止，哈維對自己做的事一點也不後悔，一切都會結束。
“你以為我會按你說的做？這是他的主意還是你的主意？”布魯諾意義不明地問。
哈維拋了拋硬幣，看到正面向上，“韋恩，這是我的主意。”
“我信任你，哈維。”
“我也信任我自己，這是唯一的辦法。”哈維直直地盯着玻璃后的人。
“聽我說，我最後得到的和你付出的不對等，你有更好的選擇，你們都有。”布魯諾的態度偏激又固執。
哈維完全不理會，“到時間了，探監到此為止。”
說完他掛掉電話，安靜地跟警官走了。
布魯諾也走了。
事情還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