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聖誕節前奏
哥譚和往常一樣熱鬧，布魯諾站在韋恩大宅二樓的窗戶旁，看着外面下雪的天氣，這幾天他除了解決模仿犯罪帶來的後續問題，就是和哥譚新出現的傢伙打交道。
他把尼格瑪的資料放到碎紙機銷毀。
謎語人愛德華·尼格瑪，痴迷謎語、拼圖和文字遊戲，在他近期犯下的罪行中，很大一部分不具有暴力性質，證人奧斯瓦爾德把他知道的所有關於謎語人的事都告訴哥譚陪審團，可是所有的一切因為謎語人的強迫性衝動和神經質行為，被判決不成立，謎語人本人則被視為精神病患者被假釋。
聰明自大還高調的兩個瘋子。
“我能幫什麼忙嗎？”老記者坐在沙發上。
布魯諾看了一眼老記者，“利爪理查德怎麼樣？”
“一切正常。”
迪克不在家，今天是聖誕節，他正在外面玩。
“哥譚市民們請注意，是時候點亮今晚的聖誕樹了。”哈莉站在市中心的聖誕樹前對一排話筒說話，她帶着一頂白色的帽子，穿着一件毛呢大衣。說完這句話，她脫下大衣，身後兩個保鏢接住衣服，哈莉大衣下是紅黑相間的緊身衣，看起來性感極了。
她按下紅色的按鈕，裝飾着鈴鐺和小玩具的聖誕樹一瞬間被點亮，“各位，派對開始啦！”
亮起來的聖誕樹不一會爆炸了，廣播裏卻傳來聖誕節的聖誕音樂。哥譚市民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們面對爆炸齊齊後退，不明所以地看着主持人對他們招招手，接着又一棵聖誕樹爆炸了。
市中心，在市長辦公室的謎語人扒開百葉窗看了一眼外面的爆炸，對電話另一頭的人說：“運氣好的話，哥譚可以過上一個快樂的聖誕節。”
“希望如此，該辦的事必須辦。”正直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
“哈維，你知道我還準備了些謎語。”仟韆仦哾
“是的，我知道。”
“那就提前祝你好運，回見。”謎語人掛了電話，一通新的電話打進來。
“愛德華，必須加快速度，哈維只是第一部分，小丑是第二部分，接下來就是從外面來哥譚的局外人，他們能為我們爭取到多少時間就全看他們了。”奧斯瓦爾德杵着雨傘站在銀行門口，身後一群人在搶銀行。
“等到他們全部打起來，我們隨便用個假名去隔壁城市過個暖和的夜晚，他只是一個外來者，我是不會看他掌管哥譚，甚至瓦解我的冰山！”
“那麼是要開戰了？”謎語人若有所思。
企鵝人擲地有聲，“蝙蝠俠根本不懂哥譚的規則，他做不到。”
“愛德華，布魯德海文見。”
“奧斯瓦爾德，布魯德海文見。”
核彈的事，奧斯瓦爾德誰都沒說，依他看，瘋的最厲害的居然不在瘋人院？神經病。
他原以為蝙蝠會用鮮血重塑這個城市，托謎語人的福，他們收集到了足夠多的信息，他們對蝙蝠俠的心理進行了詳細分析。
無意義的行為，他做不到用核彈為整座城市送葬，當然，他們也做不到，他們只是有一點純粹。
所以接下來就是戰爭。
卷到錢的企鵝開始大肆購買軍火，並積極策劃退場。
哈莉來到接頭的地方，輕輕敲敲門，亞瑟打開門，“嗨，甜心，你來得剛剛好。”
他轉頭對臨時合作夥伴說：“好了，來吧，夥計們，時間限時十五分鐘，比賽結束小蝙蝠就出局。”
“演出開始，請各位演員各就各位。”
“開始——”
臨時打工人在外面空曠的地方放了幾枚特質煙花，綠色的煙花在黑色的天空帶着火光落下。
哈維站在冰山俱樂部樓頂看到信號，打開他找人定做的蝙蝠燈。
整座城市變成綠色，所有的大屏幕被綠色問號入侵。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好朋友，謎語人，我準備了一個謎語，接下來的注意事項由小丑告訴你們。”
擔任過一期小丑節目主演的亞瑟出現在大屏幕上，他從背對着觀眾的皮椅轉過來，手上拿起一個紅色的東西，他輕輕拉了拉拉環，“嘭”的一聲，五顏六色的碎紙花飄散在空中。
“各位，聖誕節快樂~”
換上蝙蝠裝開始工作的蝙蝠俠站在屋頂望着大屏幕。
“在進行解說前，我希望正在觀看小丑節目的小蝙蝠去冰山俱樂部看看，我留下了一份線索，當然~，警官們，你們可不能搗亂。”亞瑟伸出手，哈莉遞過去一個遙控器。
“你們應該不希望我摁下去吧，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也不介意，反正也就是碰碰轟轟咔咔嘣——的小遊戲，你們想去冰山俱樂部就去吧。”
哈維的劇本和亞瑟的劇本不是一個劇本，他們的目的相似，但劇本完全不一樣。
哈維想的是在冰山俱樂部約見蝙蝠，冰凍監獄的合法性，今晚用合法的方式解決問題，剩餘就是蝙蝠和韋恩的事，我們將會得到一個新哥譚。
蝙蝠俠輕巧地在陰影里穿梭，一路滑翔到冰山俱樂部，他看到底下的人愣了一下，哈維？都出院了？
哈維開了一會蝙蝠燈，除了雪，他沒看到其他人，他繞着燈來回走，開始自言自語，就像這樣做能讓他不害怕，“你知道，哈維，如果你清楚，就知道這個判斷是錯的。”
“在這個城市裏，太晚了，對我來說太晚了，必須做點什麼。”
“你沒辦法理解。”
“我也沒辦法理解。”
“如果你知道在哥譚就知道做什麼。”
“如果在哥譚......”
蝙蝠俠從另一棟樓落下，貓着腰躲在一個箱子後面，在哈維背對他的時候，他衝上前，從背後扼住哈維，“線索。”
“蝙蝠你問話的方式真獨特，你來多久了？”
“很久，你們想叫我出來參加你們的派對？你給我打電話要比這快多了。”蝙蝠俠說了個冷笑話。
“廢話少說，我也希望知道我在想什麼，該死，我也不知道。”
“聽着，”哈維頓了一下，“我保證今晚所有人會沒事，明天會是一個美好的明天。你要問的話，沒錯，都是我乾的，不過你不用擔心人質，人質很安全，只要你聽我們的，都會很安全。很快一切都會結束，明天你會知道所有，都是為了哥譚，我們的城市。”
沒事、綁架、明天。
“你呢？”蝙蝠俠突然問。
“什麼？”哈維僵了一下，他沒想到第一回合蝙蝠俠就知道他想幹什麼。
蝙蝠俠聲音平穩，試圖安撫哈維，“哈維，你不必這麼做，我知道他們對你有誤解，但你能不能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至少我們有一半的機會。”
“你做的燈我很喜歡，談談吧，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我已經在這了。”
哈維估算了一下時間，確實就剩蝙蝠了，哈維用隱藏在正直里的狡猾語氣吐出兩個字，——合作。
“記得嗎？噢，沒錯，蝙蝠俠，我們計劃是......嗯......選一個新市長，對，沒錯，就是為哥譚選一位新市長，我們剛剛把一切都佈置好，就剩你了。”
“你們？”
哈維意義不明的強調，“是我們。”
蝙蝠俠對他們的派對沒興趣。
哈維不開心，你怎麼能不來？我們欠你一次，你不能不來，他否認蝙蝠的說法，完全不管蝙蝠的想法，甚至還向蝙蝠透露出其他人的計劃。
“蝙蝠，你聽着，我不喜歡你在我們的狂歡上搗亂，我們也沒什麼惡意。這只是一個通知，讓小丑的倒數見鬼去吧！我們都知道不能給你多餘的時間和第二次機會，要贏就要搶先手！”
哈維手指動了動，但很快被蝙蝠俠扼昏，蝙蝠俠用繩索把哈維綁住，下樓去冰山俱樂部接了桶水。
精神狀態有點毛茸茸的哈維被一桶冰水叫醒，“我什麼都不知道。”除了最後，他都不清楚。
精神分裂的哈維又說：“蝙蝠，他不知道我們的計劃，他就是不知道。”
蝙蝠俠用一種讓人戰慄的語氣說：“你們的目的，你不會想知道，你如果一句話不說會遭遇什麼，也別逃避讓哈維面對我。”
雙面人冷笑一聲：“推韋恩上台，市長誰愛去誰去，你別想從我這裏知道其他事！”
“小丑說什麼？”
這次說話的是哈維，“他說他要建設哥譚，他要送哥譚一份禮物，這都是他計劃的一部分，我就知道這麼多。”
雙面對哈維不滿意，他不自覺提高聲音，指責哈維，“你怎麼能就這樣告訴他，你應該混淆信息！”
哈維沒理雙面人，“我不知道他知道的。”
雙面人拒絕交談，他才不說。
蝙蝠俠對這種人格分裂的行為不予以評價，他直截了當地再次扼昏哈維，並給哈維預約了好幾位心理醫生。
亞瑟坐在直播間搭撲克牌，又隨手把撲克牌全部推翻，手機突然發出滴滴滴的聲音，亞瑟靠在皮椅里，拿起定位器，嚯，哈維這麼快就被抓了？
亞瑟摁了幾個鍵，切到警局，他熱情地向哥譚警察們打招呼，“嘿，警官們，我是小丑，我有話要跟戈登局長說。我覺得太無聊了，我們玩點遊戲吧。”
“單是小蝙蝠一個人忙哪夠啊，你們也忙起來吧~”
“你到底是誰！”哥譚技術組迅速定位，結果得到幾個謎語，還是上次那些——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這不重要，仔細聽好，我要見韋恩。你們看到大屏幕上面的倒計時了嗎？”
“等等！我找找倒計時按鈕在哪兒，我這邊有好多東西，說不准我一會兒會按錯按鈕導致今晚節目提前結束，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危險了。”亞瑟很能調動場內外的觀眾情緒。
間隔不到一分鐘，綠頭髮的小丑重新出現在他們眼前，他們聽見小丑說：“我給你五分鐘......唔，五分鐘好像有點短，那就十分鐘吧~”
“十分鐘內給我聯繫上韋恩，否則我就直接摁下去。”控制器被他展示給警察看，展示完他把控制器往桌上一扔。
“快一點，時間不多了~”
蝙蝠電腦把哥譚警局的事轉播給正在駕駛的蝙蝠俠。
布魯諾面臨選擇，是選擇用哥譚義警的身份去見亞瑟，還是用哥譚闊佬的身份去找亞瑟。
亞瑟對被監控的事毫無察覺，他在警局頻道強調韋恩，布魯諾猶豫了一下，從蝙蝠車後備箱把哈維扒拉出來掛在路燈上，隨後他走進小巷子換上正常的衣服，打好領帶，從另一條小巷子走出來。
哥譚闊佬掛着營業的假笑走進警察局，問就是蝙蝠俠告訴他的。
戈登局長順着電話簿找到韋恩的電話，剛一撥通，外面就傳來一陣敲門聲，警員進來告訴他韋恩在門外，蝙蝠車也在外面，韋恩說是蝙蝠把他帶過來的。
他們還沒來得及做什麼，蝙蝠俠就開車走了，現在要不要出警去追？
戈登對蝙蝠俠的觀感很微妙，蝙蝠俠在哥譚造成了多起犯罪，甚至他的女兒芭芭拉還因為他模仿犯罪，但芭芭拉的態度可以說非常清醒，積極認罪，承認是她做錯了。
警官叫了一聲局長，戈登咳嗽一聲，問闊佬：“那麼那個男人告訴你情況了嗎？”
闊佬點點頭，大致情況他了解。
“所以，他為什麼把你扔過來？我認為他應該帶你一起去更安全。”戈登質問。
闊佬壓低聲音，示意局長過來，“他跟着我，我很安全。”
局長吸了一口氣，你們還真是合作關係？他也壓低聲音，“這樣最好。”
“不過他沒有出現也是對的，警局可有不少人對他意見很大。”
闊佬眨眨眼，“局長你呢？看樣子您打算......合作？”
局長否認，“我不認識他，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名，但如果有消息我會告訴他，即使他只是個穿戲服的瘋子。”
闊佬點點頭，“他被哥譚影響，已經瘋了，所以他才在這裏。”
“是的，被哥譚影響，”局長深有同感，“你說我們住在這裏圖什麼？哥譚並不怎麼好，我在警局見過太多人。”
“但這裏是哥譚。”闊佬說出答案，“是我們的城市，所以我們才在這裏。”
“我知道你們都愛哥譚。”闊佬彎彎眼睛，目光柔和，可深處是一片冰冷的海。
局長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拍拍闊佬的肩膀，示意闊佬跟他出去見小丑。
亞瑟無聊地在直播間看時間，哈莉時不時跟他聊天。
“J先生，哈維真可憐，就這樣被小蝙蝠抓住了，下一個是我們嗎？”
“不會，我們阿卡姆見，不過今天的阿卡姆真熱鬧，好久沒那麼熱鬧了。”亞瑟說。
“是的是的，好久沒那麼熱鬧了~”哈莉很開心地把自己搭的紙牌給J先生看，展示完她又把紙牌全部推翻，“十五分鐘都過了一半，小蝙蝠怎麼還沒來找我們？”
“如果我沒算錯，他們應該馬上就會聯繫我們。”亞瑟自有一套劇本。
亞瑟的劇本和哈維的劇本不一樣，但最後結果類似。
哈維綁架人質是想和小蝙蝠單獨談話，他接手哈維之後的事也是想和小蝙蝠單獨談話。
亞瑟知道小蝙蝠和小少爺是一個人，同時小少爺背地還有另一個身份，可惜的是，三個身份里小少爺只承認自己是蝙蝠，這樣很好也很不好。
單靠他一人沒辦法拉起哥譚，他只是在延緩哥譚的沉沒，亞瑟知道哥譚絕對不想涉政，也不想插手市長一類的存在，但沒有誰比哥譚本譚更懂哥譚。
一切都是為了哥譚，都是為了你，小蝙蝠。
亞瑟知道這樣做很不好，可這不是好不好的問題，這是必須又必要的事，不這麼做，遲早有一天小蝙蝠會消失。
他也有自己的私心，至少他沒把人質的事展示給淳樸市民看。
小蝙蝠那麼閃耀那麼明亮，哥譚很糟非常糟，哥譚的常識就是在別人動手前殺了他，小蝙蝠只是哥譚的保護者，可惜的是他連他自己都救不了，他只會帶着仇恨和黑暗沉沒，太矛盾也太天真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的謎語很快被解開。
三條信息按順序排列組成了一個箭頭，謎語的答案和上次一樣，——ACE化工廠。
闊佬和局長商量對策，闊佬認為他可以跟蝙蝠一明一暗去和小丑對線，然後局長帶警員從後面突入，他甚至拿出筆在地圖上畫路線圖。
局長看了一眼亂七八糟的路線圖，他覺得不行，要是小丑不幹了，直接把你當人質怎麼辦？要知道就目前的情況看，小丑是個瘋子，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就算蝙蝠去了，難免會出現意外。
闊佬堅持主動權在小丑手裏，他不得不去，但人一多必定會引起對方的警惕，所以不能這麼多人一起去。
局長駁回，安全安全。
闊佬也駁回。
闊佬使用了嘲諷，拿前不久的全城暴丨動舉例，蝙蝠可以，他也可以。
局長聽了直皺眉，在局長看來闊佬腦子不清醒，你是蝙蝠俠嗎？還你也可以，你只是個闊佬罷了。
“韋恩，我還是不同意。”
“這不是同不同意的問題，這是時間的問題，那個東西誰知道會在哪裏？還有，你們不去找炸彈就算了，在這裏跟我浪費時間？我現在就要去，你們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