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利爪的回合

第 21 章 利爪的回合

迪克從床上醒來,伸手扶額,他腦子裏亂得不得了,像被鎚子敲過一樣。暈暈乎乎地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他記得昨天蝙蝠怪人和貓頭鷹們打了起來,然後他被蝙蝠怪物打昏了。

床頭櫃前亮着一盞藍色小夜燈,不遠處的桌上放着一份黑麥麵包和一杯冷掉的牛奶。迪克後知後覺自己的衣服被人換掉了,他是怎麼到這的?

他看到新的衣服堆在椅子上,迪克換上衣服走近低矮的桌子,桌上除了吃的還有一張便利貼。

我們談談。——韋恩。

韋恩令迪克想起記憶里僅有的三個詞。

貓頭鷹,韋恩,禮物。

他不知道三者有什麼聯繫,他知道自己好像失去了記憶。除了零星的畫面和破碎的單詞,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醒來前他做了一個夢,睜開眼卻忘了知道一切的感覺,他有一個任務,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現在已經重新開始,只是他還是有那麼一點稍微在意。

直覺和那三個詞有關,迪克憂愁地想着。

突然,迪克聽到外面有叮叮噹噹的聲音,鑰匙插進鎖芯,門被打開。迪克第一反應就是摸向自己胸口,結果什麼也摸到,那裏應該有什麼。

接下來發生的事超出他的理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打碎杯子,撿起碎片跳到高處隱藏在陰影里。他握住玻璃碎片的手很穩,腳步聲越來越近,嘎吱一聲門被打開,門打開的一瞬間,肌肉迅速做出反應,就像本能,他將碎片甩向開門的人。

“小心!”

布魯諾剛一開門就聽到破空聲和失憶利爪的警告,迪克看着門外穿着藍夾克的人忽然一個平地摔。

那人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自己摔倒了,他從地上爬起來,鋼藍色的眼中還帶着一層淡淡的水霧,看上去人畜無害。

迪克跳到地板,上前扶起摔倒的布魯諾,道歉地說,“先生,我很抱歉,我只是應激反應?......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我只是摔倒了,你還好嗎?”布魯諾的語氣溫和而令人信服,他耐心聽着失憶利爪的話。

“說實話不太好,韋恩先生,是您把我帶回家的嗎?”迪克憂慮重重。

“是我的朋友把你送來的。”布魯諾心平氣和解釋。

迪克一聲不吭,他最後被誰抓住了?蝙蝠怪人,誰把他送來的?韋恩先生的朋友,所以韋恩認識那個蝙蝠?

“蝙蝠?”迪克盯着布魯諾。

“是的,蝙蝠俠。”布魯諾面不改色地說瞎話,“我和他是合作關係,我雇傭了他保護我,你也知道哥譚不安全,好人不會生活在哥譚。”

“是的,他非法囚禁還用私刑。”

“生活在哥譚里的都是潛在神經病,他早瘋了。”布魯諾打開房間的大燈,從床頭櫃抽出一個貓頭鷹畫冊遞給迪克。

“這是什麼?”

“畫冊,他來的時候把這個給我,我以為是你的。”

布魯諾去外面諮詢心理醫生,醫生說治好這類失憶的辦法是進行開顱手術,同時需要知道這種做法存在很高的風險。他們提供了另一個心理醫生的聯繫方式,建議帶病人先接觸熟悉的事物,看能不能引起記憶共鳴。他們不建議物理治療,當前患者最需要的是完整的藥物治療。

迪克接過畫冊,貓頭鷹讓他想到昨天的利爪,應該是利爪,“貓頭鷹看着眼熟,但我可以肯定我不是貓頭鷹。”

“你還記得什麼?”布魯諾問。

“我什麼都不記得,不過那些重要嗎?我只記得幾年前我父母的事情,韋恩先生,我的大多數記憶和馬戲團有關。在我記憶里,他們才剛去世。”迪克低下頭,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我察覺到不對勁,夢裏渾渾噩噩,現實就像一個噩夢,我醒來什麼也不知道,到最後我只記得三個單詞:貓頭鷹,韋恩,禮物。我不知道他們代表什麼意義,韋恩先生你知道嗎?”

這三個單詞有多種組合,布魯諾也不確定迪克說的是哪種可能,他說出另一個名字,“你知道夜梟嗎?”

“貓頭鷹,夜梟就是貓頭鷹。”迪克肯定地說,“他和其他貓頭鷹不一樣。”

布魯諾點頭,迪克口中的貓頭鷹就是在說那個收養他的法庭成員。

“跟我走。”布魯諾用眼睛盯着他,“我帶你去找心理醫生。”

“為什麼?”

布魯諾拿出一個檔案袋,“從法律上,理查德·格雷森已經死亡,實際你沒有死亡。”

“我死了?”迪克失憶第二天發現自己被死亡。

“可是我沒死。”

“這和你失去的記憶有關,而我對這一切很好奇。”

迪克無法理解有錢人的想法,他拒絕,“我並不想找回我的記憶。”

“你確定?”布魯諾嘴角下垂,露出不贊同的眼神。

“韋恩先生,你可能不知道剛剛的突發事件帶給我的困擾。”

“你打碎了玻璃杯?”

“不是,”迪克咬咬牙,“我不想成為記憶里破碎的樣子,可能以後我會記起來,但我現在不想,也不需要。”

“韋恩先生,你知道嗎?”

“昨天晚上,我被人非法囚禁,目睹了一場犯罪。警方就放任那個蝙蝠怪人濫用私刑踐踏法律?我還看見貓頭鷹法庭的人,沒想到貓頭鷹法庭居然是真的,我還以為是哥譚的傳說,貓頭鷹法庭有好多隻爪子,利爪,應該是這個稱呼。他們打來打去,有一個利爪聲稱他是我曾祖父。”

“最離譜的是,我好像見過他,仔細想來又沒見過,我很煩這種過去的零散碎片,可能您不會相信,我剛剛差一點就殺死了您!”

“韋恩先生你聽見了嗎?我,差一點就殺了你!”迪克說到最後整個人不停地顫抖,他完全沒辦法接受失憶前的自己可能是個殺人犯,父母剛剛死亡,他就變成了殺人犯。

“當我知道我殺死了我父母的兇手,我有一瞬間解脫,但現在想來更多的是恐慌,我該怎麼辦,韋恩先生我該怎麼辦?我現在該報警嗎?但是我死亡了?我能做什麼?”

布魯諾裝得很溫柔,旁敲側擊地問,“你對過去沒有一丁點好奇嗎?”

“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可是沒有了記憶的我,真的還是我嗎?有個自稱是我曾祖父的利爪說我的命運是貓頭鷹法庭,我不知道,我不想活在貓頭鷹的陰影里,我什麼都不知道......”

布魯諾看得出失憶的利爪拒絕過去的記憶。

“說真的,”迪克大着膽子表達自己的想法,“我已經和過去的我不是同一個了,我的過去就是一張白紙,我可以選擇我自己喜歡的方式。也許我得另謀出路,我曾經是個馬戲團的演員,說不定之後我還能在哥譚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但有用。

法庭不會放棄這個優質利爪,布魯諾處理潛在威脅的辦法是監管和控制,利爪在想起目的后,可能會對他進行背刺。

這有什麼,如果迪克能想起來,他能得到一份貓頭鷹名單。如果他想不起來,以他的財力養一個孩子不是問題,從根源上說,利爪失憶有他一半的責任。

布魯諾的聲音溫和帶着安撫,“親愛的,你選擇活在當下,逃避解決不了問題,但逃避有用。如果你無法面對,那麼就等你什麼時候願意麵對了,再去接受你的過往。”

“現在我們去醫院做個檢查,接着就沒有你的事了,我會給你安排好後續,你之後是想成為一個好人還是壞人全看你自己。”

本來不該演變成現在的局面,那群廢物改變了整個局面。就在他的命令下,是我的命令,格雷森失憶是我的責任。

十二歲,他怎麼可能處理得好這種情況。

他關上門,給自己的律師團打電話,“給我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監護人文件,證明迪克·約翰·格雷森被我收養,所有流程要查不出問題,我不接受任何失敗。”

在陌生的新房間,貓頭鷹畫冊讓他想到貓頭鷹法庭,利爪理查德和普通人迪克。眼前的畫冊像漩渦一樣扭曲,奇異的貓頭鷹在黑暗中召喚年輕的利爪。

迪克感覺自己好像被分成兩個人,一個是理查德,一個是迪克。他自由又不自由,他變成什麼東西在夜間追逐什麼,最後迪克把畫冊放進床頭櫃鎖進柜子,如韋恩先生說的那樣,他並沒有做好接受自己的準備。

韋恩先生敲門,“做好準備了嗎?你需要做一個檢查。”

迪克打開門,走近韋恩,“是的,我準備好了。”

布魯諾領着迪克去見預約的心理醫生,順便給迪克做身體檢查。

身體狀況正常,沒有異常。

醫生告誡布魯諾,病人可能會在以後慢慢想起過去的事情。

布魯諾又帶着迪克辦了一份新的身份證明。

失憶的利爪總會想起來,貓頭鷹法庭不會放棄他,相遇註定以離別為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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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DC]哥譚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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