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小鎮記者的回合
對方掛斷了電話，布魯諾望着帕米拉，“他同意麵談，快的話中午就能到，提前祝你成功。”
克拉克站在韋恩大樓前，繃著臉，心跳在此時加速，他檢查自己的着裝，掩蓋身份的黑框眼鏡，掩飾身材的老土格子襯衫。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飄到韋恩面前，可是他怕自己會嚇到他。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克拉克突然聽到對方越來越近的心跳聲，他在向他走來。
拉奧啊，是他世界的，他的，蝙蝠。
克拉克發現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剋制不了臉上的笑容和劇烈的心跳。這個樣子看上去蠢極了，但誰在乎，他會知道所有，他會知道你的感覺。
克拉克轉頭看着從樓梯向他走來的人，他杵着手杖，鋼藍色的眼睛藏着冰川和火焰，帶着隱忍和剋制，是一個鮮活的年輕的陌生的他宿命里註定相遇的，和他是一個世界的，同一個世界的蝙蝠俠。
有人在看他，布魯諾順着視線看到一片深邃的海。被隔開了，他無法觸及任何人，他們也無法觸及他，不正常的距離感，可是為什麼看上去......有點傻？
拉奧啊，他來了，他和我相遇了。克拉克控制自己臉部的肌肉，剋制自己激動的心情，“你好，我是克拉克。”
布魯諾疑惑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他記得幾分鐘前才和對方通過電話，速度很快嘛，“你好，我是布魯諾，很高興和你合作。我已經安排艾斯利小姐和你商談北郊莊園。”
看見對方默不作聲，布魯諾認為有必要解釋一下韋恩家族的清白，克拉克注視着布魯諾，大腦一片空白，他當然是相信他的，即使這只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他有太多話想說出口，可是又不知道該從哪說起。
布魯諾察覺對方在走神，他等待着回答，對方完全沒有回答，“肯特先生？”
克拉克似乎被嚇到一樣，獃獃停了幾秒，過了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節奏，“我想附加一些關於莊園的規劃，我聽萊克斯說底下的價格已經翻了十倍。”
“是這樣沒錯。”
“請問布魯諾......韋恩先生想用莊園做什麼？”
布魯諾站直身子，“肯特先生，我想拿那塊地建設植物園。”
“植物園......或許我的規劃並不適合你。”克拉克以一種微妙的，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神情看着布魯諾。
“我們談談另外一個問題，肯特先生您說您的莊園是送給您朋友的，我們會在大都會提供一個更好的莊園，您有什麼要求嗎？”
“沒有要求，我已經找到了我的朋友，可惜他並不會收下我的禮物。”克拉克垂下眼睛，他擔心他的蝙蝠會察覺到什麼。
“或許你可以送你朋友一些別的東西。”
“好主意。”
克拉克想到什麼，嘴角不住上揚，氪石在哪裏？氪石在我家裏。
“我想我們需要到一個私密的空間談談。”
完全擋在門口，很不好。
“好。”
他們重新約了地方，布魯諾帶着克拉克來到一所私人咖啡廳，帕米拉正在裏面等他們。
布魯諾坐到克拉克對面，低聲和帕米拉說，“接下來是你的事，如果順利下午就可以提前準備。我先走了，祝你成功。”
帕米拉點點頭，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我會拿下來。”
克拉克大概搞清楚情況了，他以為他們是單獨約談，但他忘了他們還是買家和賣家的關係，最要命的是：不是布魯諾和他談。他想說話，可正常人是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的。拉奧啊，我該怎麼辦。
布魯諾離開了，他剋制的收回視線，一字一字地叮囑帕米拉，鄭重地說：“我可以直接把莊園送給你們，但必須要按我說的建。”
“可以。”省下十倍的錢，這筆錢可以放在植物身上，帕米拉沒理由不同意。
那邊達成合作后，萊克斯這邊收到了出售的消息。他給克拉克打電話，對方沒接，萊克斯讓秘書開着他的私人飛機去哥譚，根據定位器找到克拉克aka超人的位置。他坐在咖啡廳，萊克斯站在外面沒進去，他查到這是不對外開放的私人產業。
後面的發展就更離譜了。
萊克斯敲了敲窗戶。
克拉克突然站起來，似乎完全沒意識到萊克斯在外面，他把手背到後面，收斂臉上的笑容。萊克斯比了個手勢讓他出來談，看來是找到了......
他們走到最近的公園，萊克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看着克拉克不說話。
“怎麼了？”克拉克顯然被萊克斯的態度弄的手足無措。
萊克斯盯着克拉克，眼睛裏充滿調笑和戲謔，克拉克也察覺出來，“別這樣。”
“喂，我也看出個大概了，你說還是我說？”
“我說。”
“這天氣怎麼這麼熱呢，哥譚和大都會就是不一樣，好熱啊。”
萊克斯抬頭看了一眼哥譚陰沉的天空，“別整這套，熱什麼呢？今天沒太陽，你找到人了對吧？”
“對，沒錯，我找到了。”
“一見鍾情不可以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他還在成長，年輕又有朝氣，真好。”
在萊克斯看來就是克拉克一個人在傻樂，如果他們世界的蝙蝠俠真那麼靠譜，他也樂，不過，萊克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克拉克，“對方成年了嗎？”
“我們都這個歲數了，你們年齡差那麼大，老不正經啊。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是說怎麼對上眼的？”萊克斯才不相信一見鍾情，這個氪星人要是能一見鍾情早看上平行世界的蝙蝠俠了，他們世界的蝙蝠俠出現的時間晚得可不止一星半點兒。
“我哪知道，哪有那麼多原因呢？拉奧啊，我感覺我完整了。”克拉克那雙藍色的眼睛盛滿溫柔，他望着這座城市，哥譚倒映在他的眼睛裏。
“找到了你的肋骨？”
“我沒這麼說。”
“愛情？”萊克斯笑起來，單純覺得好笑，“這簡直就是我聽到的笑話。”
絕不是愛情，就算是，現在也絕不是。
“這不是愛情，難不成我跟你才叫愛情嗎？”
“打住。”
“我都多少年了，心跳就沒這麼劇烈過。你不懂那種感覺。你沒看到我現在狀態好的不得了嗎？一秒繞地球三十圈不在話下。”
“你來勁了啊，好啊，好，不過等會，我記得......”萊克斯想到什麼表情凝固了。
克拉克表現的就像一個春心萌動的年輕人，他現在就要去曬黃太陽，他迫不及待想站在布魯諾身邊，去他的理智，他今晚就要見哥譚的騎士！
“越看越有魅力，警惕的，戒備的，危險的，在我看來就是世界最好的。”說到最後他一個人傻笑出聲。
萊克斯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不是，你等會。”
他捋了一下前因後果，意識事情不對勁。
“我家蝙蝠怎麼了？”
“你家蝙蝠？？？”萊克斯完全不能理解外星人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你不知道那傢伙的脾氣嗎？平行世界的蝙蝠都是陰沉負面多疑敵對，你是不是想被氪石砸？我倉庫就有一堆，你該去氪石堆里冷靜一下，你確定你不是一時衝動嗎？”
“有他在，我就可以不用擔心失控后我會做什麼，不用擔心任何事情會變得糟糕，不用過多思考算計那些政客，永遠都有的選，永遠都有b方案。”現超人類領袖發出想要蝙蝠的聲音。
萊克斯瞳孔地震，還沒等他說什麼，克拉克繼續他的快樂發言。
“我已經決定了，我要給他送點東西，無論如何這條路我都會走到最後。”
萊克斯看着克拉克的樣子，深深嘆了一口氣，已經完全陷進去了，“克拉克，你就沒想過他可能不是蝙蝠嗎？”怎麼能單憑白天的印象就主觀認為他一定具有多面性？克拉克應該不會傻到直接攤牌吧......
“我晚上再來哥譚和他正式見一面。”
“好，完蛋了。”
萊克斯心情不定，他有一種一定會發生什麼的預感。果不其然，在晚上他被一通電話從大都會叫到哥譚警局，受害者韋恩先生因為超人損失了一輛車，他聲稱對方想把他打骨折，鑒於受害者有被害妄想症，他們警局只能聯繫為超人戰損買單的萊克斯集團。
“？”萊克斯還沒搞清楚情況。
接着他就在哥譚警局看到了被關在審訊室里的超人和站在審訊室外的韋恩。好的，他大概明白下午克拉克說的晚上見一面是什麼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