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詩樓落筆,不想玩了
就在陳幻被胖子煩的不行之時。
突然那一堆塔樓當中一座高塔光芒一閃。
緊接着一道光柱衝天,隨後緩慢消散。
下方弟子頓時驚呼:
“是棋樓!竟然有人破了珍瓏棋局!”
“這麼多才氣,可以領悟幾個時辰的道韻了吧。”
“這出去不直接起飛。”
“不知道是哪一宗的?”
陳幻頓時眼睛一眯對胖子道:
“走,上樓!”
“哪個樓?”胖子問道。
“詩樓。”
這芳華園中就仿若一片靈感之地,眾弟子皆在尋求靈感。
而這些塔樓,則更像考核之地。
將你的靈感拿到塔上測試。
若是成則才氣顯。
陳幻二人直接便進了詩樓,沒人阻攔。
那些衛兵都在外圈巡邏。
不敢打擾裏面眾人的靈感。
反而讓裏面極為空虛。
門前有規則石刻。
詩樓共九層,每層一個等級。
一樓街頭順口,九樓萬古留名!
要想詩歌存樓。
先問心,問自己寫的詩如何,應該放幾樓。
然後便上樓寫。
若你這首詩只是二樓水平,你卻寫在三樓,那這首詩便作廢,直接消失。
陳幻進了一樓,裏面還有些人在低頭思索,推敲字眼。
而牆面上則寫滿了各種詩篇。
顯然是那些弟子留下的。
陳幻沒有停留直接往上。
二樓詩篇少了很多,三樓更少,一直往上。
從七樓開始,所有的牆面都是白牆,沒有一首詩留在牆上。
陳幻直接來到了第九樓。
九樓就是塔頂,上面不是白牆,而是樸素的青磚牆。
但在這一層放了九塊潔白的石碑。
成環分散擺放,而九樓中央則是一個書桌。
上面擺放着筆墨紙硯。
陳幻看着這些石碑,深吸一口氣道:
“胖子,研墨!”
“大哥,你這麼猛,要在九樓寫。”
“快點!”
胖子趕忙開始倒水研磨。
陳幻端着硯台,墨水一沾,筆走龍蛇,自信揮毫。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一氣呵成!
愁字落下,整個詩樓微微一震!
那白玉石碑都有些龜裂。
一股恐怖的金光在這首《將進酒》中醞釀。
這金光濃到顯得粘稠。
陳幻一喜,這才氣光芒絕對要衝破天!
可隨後他陡然愣住了。
就見一股灰色霧出現,將那熾熱如陽的光芒緩緩蓋住。
最後直接壓下,重新變成墨跡。
“沒有才氣!明明才氣都要爆發了,又壓了回去。”
陳幻不信邪。
找了另一塊石碑,再次提筆: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
“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
一如既往,光芒在字內滔天,可很快便被一股灰霧壓下。
墨跡停留在石碑上。
陳幻上前,扣了扣上面墨跡。
發現這墨跡好像和石碑渾然一體,怎麼也摳不下來。
“艹,吞了我的詩,我的才氣呢。”
陳幻端着硯台臉色難看。
“大哥,你看我寫的詩!”
陳幻回頭,就見胖子也在對面石碑寫了一首詩。
“內城千路走,”
“走到雀河口。”
“官兵使我愁,”
“大哥辦法留,”
“領去嫂子樓。”
“折騰一整宿。”
“嫂子摸我手。”
“問我還有沒有?”
《雀河嫂子》,作者:錢多來。
陳幻眼睛瞪大:
“你在寫些什麼鬼東西!”
胖子也回頭看到陳幻的兩首詩,笑道:
“大哥,你的詩沒有才氣,我的也沒有。”
“咱倆的詩差不多水平。”
只是他說完,他寫詩的那塊石碑竟然直接軟化。
化作一張嘴巴模樣。
“嘔~”的一聲。
就把上面的墨全部吐在地上。
隨後石碑又重新立起來,潔白如玉。
“你都把石碑整吐了。”
陳幻無語道。
胖子則是一臉氣憤。
自己辛辛苦苦創作的高雅詩篇就這麼沒了。
陳幻也是煩悶至極,將筆隨手一丟。
“走了,什麼垃圾秘境。”
“對,垃圾詩樓。”
胖子附和一聲。
“等等,我先捋一下。”
這個詩樓九樓好像沒人上來。
陳幻掃了掃屁股就這麼坐在樓梯口。
“官路斷絕,現在才路也斷絕。”
“媽的,這不是沒的玩了?”
“李庭芝說的兩條路都絕了,直接被秘境拋棄。”
胖子擤了下鼻涕在牆上抹了抹問道:
“大哥咱接下來去哪,好久沒吃飯了。”
陳幻沒有回答,只是摸了摸胸口那本書道:
“秘境不帶我玩,那我就帶秘境玩。”
“這也太文雅了。”
陳幻通過樓梯的窗口看向下面快樂的人群。
“走吧,出城,給你搞個黃豆燉母雞吃。”
出了詩樓。
一切都很順利,二人直接到達門口。
這時候又巧了,遇見個熟人,誰?
周員外。
就見周員外正抱着一個青年人的大腿大聲哭嚎:
“舅舅啊,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那個死胖子用狗屎就騙走了我全部家當。”
這個青年一臉嫌棄道:
“起來,你把人找到,我叫人去抓。”
“今天休沐,我有要事,速速離去。”
周員外知道這芳華園裏大都是官員,只得摸了一把眼淚道:
“好,舅舅你先忙,那我先去找人。”
說完一轉頭向門口,接着六目相對。
周員外噌的一下轉頭看向青年道:
“舅舅,人找到了。”
那青年回過頭一看,一個燒臉男,一個胖子,都不認識。
“原住民么?”
隨後對着門口士兵說道:
“這兩人強闖芳華園,殺了吧。”
然後轉頭便走。
陳幻瞧這模樣,得,又來事了。
打了個響指,頓時就見出口處。
樓上,樹上,草里,水道內衝出數十具喪傀。
那些喪傀全都手持長刀,看見那些衛兵就砍。
雖說他們都有鎖子甲可這些喪傀配合極為密切。
刀刀都往鎧甲連接處。
弩箭射去噗噗噗插滿一身,還是能毫無顧忌的戰鬥。
驚嚇和恐懼讓士兵都有些畏怯。
一時間直接便僵持住了。
胖子一驚,陳幻則看了他一眼道:
“你去弄死那個周員外。”
陳幻則直接沖向那青年,撿起一塊石頭就朝他腦袋砸去。
這青年是妖府門的真傳之一,出身便是兵部侍郎。
忽聞勁風襲來,連忙翻滾躲過,頓時面色大怒道:
“你這個賤民竟然還敢襲官!”
陳幻樂了。
“你他媽當官當魔怔了吧。”
說完一抬手。
“刀來!”
就見在園外入口處,喪魁手一拋,一道銀光飛來,精準落入手中。
那青年滿臉怒容,頓時閃過一絲驚慌。
陳幻一步跨上就是一頓亂砍。
“大俠饒命,我是官員,我有錢。”
聽到這個陳幻就來氣。
“你以為我沒錢!”
一刀刀落下。
這位外面的金丹真傳弟子就這麼憋屈的躺在血泊里。
陳幻按住他的腦袋,像是剁豬肉一樣,力砍數刀。
將整個腦袋剁下。
然後做出一個標準丟鐵餅的姿勢,前進連轉數圈。
朝着先前他們琴棋書畫的方向猛的甩出。
“去你嗎的閒情逸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