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世界六(四) 重生文里貪戀富貴的小庶……

132. 世界六(四) 重生文里貪戀富貴的小庶……

湖泊中泛起層層水花,游魚受到驚嚇,身形匆忙地朝着四周散開。寶扇不擅水性,在微涼的湖水中身子起伏,她搖晃着纖細脆弱的雙臂,在向岸上的人求救。

即使身處險境,周身浸泡在湖水中,寶扇面上慌張,心中卻無比冷靜。她來不及去尋找推她入水的罪魁禍首,而是思量着她如今的處境。寶扇清晰地感受到,輕薄的衣裙緊緊地貼在身子上。若是有人下水相救,無論是在場的郎君,還是國公府的侍衛,她定然清白不保,惹人非議。倘若是無名無姓的小廝將她救出,依照秦府為了保全顏面的性子,難免會將她草草嫁出去,再從此捨棄了她這個庶女。

微涼的湖水,沒過寶扇的腦袋,她像一枚飄零的樹葉,隨着水波起伏。寶扇不願被許配給小廝侍衛,那為今之計,只有岸上的謝觀可以救她。雖然寶扇拒絕了謝觀納她為妾的提議,但只要她輕聲喚謝觀的名字,謝觀便會毫不猶豫地跳下水,將她救起。

寶扇合攏眼瞼,心中猶豫:難道她勢必是逃不過,為人妾室的命運嗎。

思緒只在一瞬,聽聞有人落水,眾人皆走到岸邊。

寶扇抬起眼眸,清淺水眸中倒映着陸聞鶴的身影,一種莫名的念頭,在寶扇心底紮根——既然她想要榮華富貴,那為何不圖謀更大。

“救……救我……”

寶扇黑白分明的眼睛,彷彿盛着淺淺的水窩,清澈純粹。陸聞鶴抬首,見那性子軟弱的庶女,正可憐兮兮地望向他,連求救的聲音,都軟綿綿的,頃刻間門便飄散不見。

“長姐……世子……”

蔥白的手指,沾染着晶瑩的水光,越發顯得其瑩潤晃眼。寶扇伸開手掌,想要抓住什麼,但觸手所及,只有空蕩蕩的氣息。

這般無所依靠的可憐模樣,讓陸聞鶴眼神微黯,他輕撩外袍,在眾人未曾反應過來要下水救人之際,便跳進湖水中。

寶扇的意識開始渙散,她無法確定自己示弱的模樣,是否牽動了陸聞鶴的心神。為了防止最糟糕的局面,寶扇柔唇輕啟,甚至喚出了謝觀的名字:“謝郎……”

謝郎,救我。

只是求救聲還未說出,寶扇綿軟的身子,便被堅實的雙臂,攬在懷中。陸聞鶴身上帶着涼意,竟然比湖水中更冷。寶扇的身子不禁微微瑟縮着,陸聞鶴眉峰跳動,禁錮寶扇腰肢的手臂,越發收攏。只瞧陸聞鶴的面容,便猜測不出,他有如此大的力氣,幾乎要將寶扇的骨頭折斷,與他自己血肉相融。

寶扇忍耐着腰肢上的痛楚,將陸聞鶴當作她唯一的拯救。她纖細的手臂,虛虛地環繞在陸聞鶴的脖頸處,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交付於陸聞鶴,以表示自己對陸聞鶴的信賴。寶扇姣好的面容上,血色盡失,連唇瓣中吐露出的話語,都顯得虛弱無力:“我好怕……”

陸聞鶴垂眸,自然相信寶扇是害怕的。不通水性的女子,在落水之後,性命險些都要丟掉,怎麼能不害怕。寶扇身上的溫熱,透過輕薄的布帛,傳遞到陸聞鶴的全身。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寶扇身上的每一處變化——發抖的身子,綿軟無力的雙腿……

陸聞鶴眼眸黑沉,落水之人溺水的場景,他見過的不再少數。有人相救后,除了昏厥沒有意識的,這些溺水之人都會死死地纏繞在救他們的人身上,將旁人當作漂浮的木板,奮力掙扎,留下抓扯的痕迹。而眼前的寶扇,卻無比乖覺,她不做掙扎,彷彿相信陸聞鶴能將她救出。陸聞鶴心中思緒轉動:這樣的女子,怕是將雙臂纏繞在他脖頸,已經是用盡全力,其餘的逾矩行徑,卻是丁點都做不出。

溫香軟玉在懷,手心觸碰到的,是與自己完全不同,另外一個天地的柔弱女子。尤其是懷中的女子,絲毫不設防備,將柔軀全然寄託給陸聞鶴。白皙細膩的肌膚,起伏綿軟的弧度,以及早已經發軟,只能堪堪掛在陸聞鶴身上的雙腿。

陸聞鶴垂眸看着寶扇,平心而論,寶扇生的極其美貌。即使在游春宴會上,滿園無邊春色中,她的清麗動人,也足以令眾多郎君心折。陸聞鶴自詡並非是貪戀美色之人,但身上傳來的異動,他有所感應,卻覺得無比自然。

如斯美人依偎在懷中,即使是送入宮中去勢的宦官,也會氣血上涌,何況是他一個身體康健的正常男子。

察覺到陸聞鶴身體上的熱度,寶扇心跳如擂鼓,那炙熱的溫度,幾乎要將她的身子融化成水,與這微涼的湖水彼此交融。寶扇垂下腦袋,掩飾着面容上的羞怯窘迫。游魚輕輕觸碰着寶扇的腰窩,從柔軟的腰窩輕移,順着挺直的脊背緩緩向上,力度極輕,卻引起一陣陣酥麻。寶扇的雙腿,早已經因為落水而站不穩,此時越發無力,只能像株藤蔓,纏繞着、依靠着陸聞鶴。

直到寬闊的掌心,撫摸到寶扇在水中傾瀉散開的烏髮,她才恍惚發覺,並非是游魚,自始至終,觸碰她的,只有陸聞鶴。

陸聞鶴帶着寶扇,朝着岸邊游去,直到眾人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陸聞鶴卻突然停下,伸手為寶扇挽起髮絲。在岸邊眾人看來,便是兩人耳鬢廝磨,好不親昵。而陸聞鶴的脾性,比岸邊人想像之中,更為大膽,他張開唇,咬上了寶扇的耳尖,用牙齒輕輕碾磨着。這等突兀的舉動,讓寶扇身子僵硬,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陸聞鶴聲音低沉,帶着惑人的沙啞:“是我的了。”

“至於什麼謝郎,便不必再提。”

寶扇烏黑纖長的眼睫,不安地顫動着,心中百轉千回:陸聞鶴竟然聽到了,她在水中喚謝觀的名字。

只是,寶扇面上仍舊一副受驚的模樣,因為陸聞鶴的失禮舉動,而耳尖泛紅。倘若是一般的登徒子,寶扇定然要羞惱地瞪着他,責備他為何唐突。但這些突兀舉動,是由陸聞鶴做出的,寶扇便不能出聲責怪,因為陸聞鶴是救她之人,怎麼能惡語責備。

陸聞鶴將寶扇抱回到岸邊,他大手扣緊寶扇的腰肢,將她整個身子,都藏在自己懷中,使得旁人無法窺探。直到侍衛拿來了乾淨的外袍,蓋在了寶扇的身上。陸聞鶴將外袍緊緊地卷在寶扇肩膀,將她放在亭閣中。

他的外袍顏色極深,將寶扇白皙的肌膚盡數遮掩,不露一點春色。陸聞鶴在寶扇面前站定,他的束髮間門,還在淅淅瀝瀝地落着水滴,在地面上氤氳出大片褐色痕迹。侍衛遞過來一件外袍,陸聞鶴伸手接過來,並沒有順手披上,而是放在了寶扇的身上。

看着穿了自己兩件外袍,仍舊身姿纖細的寶扇,陸聞鶴手指微動,心中暗道:太瘦弱了些。

直到陸聞鶴翩然離去,眾人才開始低聲議論起來。畢竟陸聞鶴沒有親近的女郎,即使是對他死纏爛打的韓文歆,他也只是默默看着,並不接近。

有家中與韓家交惡的,此時輕笑出聲,意有所指道:“有些人痴纏許久,也近不得陸世子的身。可瞧瞧人家,落個水都能得世子爺親自相救。”

韓文歆面色難堪,狠掐掌心,才能勉強忍住,不與面前人爭執。她雙眸茫然,不知道為何一切都變了。按照前世的軌跡,寶扇落水,應該是謝觀相救,而並非是陸聞鶴。前世,陸聞鶴救的是她,而如今她沒有落水,陸聞鶴只要像往常一般,冷眼旁觀就好了。

秋茗見韓文歆身形微晃,忙伸手攙扶,低聲道:“不如先回府。”

出了這樣的變故,游春宴是辦不下去了。在秋茗看來,韓文歆今日不去纏着陸聞鶴,可見已經歇了心思,再留在國公府也沒了念頭,不如早早回府。

可韓文歆抓住秋茗的手,試圖從秋茗身上的溫度得到支持,她沉聲道:“再等等。”

韓文歆在人群中逡巡着謝觀的身影,看到謝觀面色發白,竟覺出一絲安穩。

看清楚落水之人是寶扇后,謝觀立即便要以身相救。只是陸聞鶴先他一步,身旁的小廝也提醒他:眾目睽睽之下,陸聞鶴既然已經相救,他若再貿然行事,恐怕會污損了寶扇名聲,惹得眾人猜測兩人之間門的關係。

在場眾人中,無人知道,謝觀是如何心如刀絞,看着陸聞鶴將寶扇救起來,又極近親昵地披上外袍。

謝觀神色黯淡,看到寶扇慘白虛弱的面容時,又滿是心疼。寶扇眸色清淺,輕輕搖首,似在告訴謝觀她無事。謝觀心頭髮軟,寶扇向來是這般善解人意,惹人憐惜,落水之後還想着寬慰他。思慮至此,謝觀心中越發凄楚:往日,他是寶扇的依靠,可日後呢……

眾人面前神色各異。

秦拂眼神嫌棄地看着渾身濕答答的寶扇,連平時清澈的眸子,都彷彿被誰浣洗過一般,清可見底,像討主人歡心的小貓小狗,眸子柔軟地望着她。視線落在寶扇手心中的殘布時,秦拂眼神微閃,她長臂一伸,將殘布拿在手心,目光凜冽地落在眾位女郎身上。

只見其中一女郎,視線閃躲,腳步微移,想要逃走。

秦拂身旁的丫鬟機敏,將女郎連拉帶拽地帶到主子面前。秦拂見女郎衣袖上缺失的布料,與自己手上的一致無二,頓時心中怒火翻滾。

清脆的聲響在亭子中回蕩。

女郎捂着臉,滿是不可置信。

秦拂擦拭着掌心,一臉嫌惡。

“什麼東西,也敢使這些腌臢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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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是心機美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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