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成名絕技
“小南,我床頭的那塊磚,一會兒搬開,裏面就是岳叔父留下的兩本書,槍法可以任由你拿去學習,不過你的才情不適合學習兵法,兵法就留下來吧。還有,這兩本書在咱們家的事情,誰也不許告訴,包括那個叫做柳夢涵的女孩,你能做到嗎?”
“。。。。。。我能做到。”陳陟南猶豫了片刻,對着陳父保證到。
陳父盯着內心猶豫着的陳陟南,咬了咬牙,說道:“這兵書事關我大宋國運,若是落在外族手中,後果不堪設想,你需發下毒誓,我才放心。”
“皇天后土為證,我陳陟南發誓,若是兵書讓外族所得,我陳陟南不得好死,我陳家斷子絕孫!”陳陟南跪倒在地上,對着陳父磕了一個頭,誓言擲地有聲。
看到陳陟南發下毒誓,陳父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我這沒有別的事情了,你回去吧。”
“好的,父親。”說罷,陳陟南悄悄退出了父親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月色蒼茫,如輕紗一般的濃霧層層裹挾着還在流淌淚水的村落,並贈贈其以黑暗去療養自己的傷口。
薄霧微涼,寒意冰封了世上所有的喧囂和躁動,在漫長的黑夜中,只有野貓跳上屋檐,偶爾碰動了幾縷鬆動的瓦片,才能響起輕微的聲音。
萬籟俱寂,陳陟南在這靜謐中獨自靜坐在房中桌前,桌上點着一盞油燈,燈光昏暗,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用堅定的意志認真的閱讀着那幾近無法看清的字跡。
陳陟南在讀岳飛的槍譜。
此刻的陳陟南,眉頭緊蹙,額頭的虛汗如同雨水一般,順着他的壯碩的身體,留到他的腳面。他腳下的四周,已經被他的汗水暈成了兩座水窪。
到底是多晦澀的槍譜讓陳陟南學習的如此艱難?
在翻看槍譜前,陳陟南就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畢竟這是曾經當世最強大的高手之一,讓天下群雄敬仰,甚至讓自己的敵人都欽佩的大英雄大豪傑岳飛大元帥親自書寫的槍法。無論這槍法多麼艱難,他都會認真將它學會,並牢記在心。
可是當陳陟南真的翻看了這部槍譜,他才發現這槍譜竟然遠比他之前想像的要容易的多。何止是容易的多,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他竟然就已經練會了上面的武功。
對此陳陟南也覺得太過於不可思議。
是陳陟南天賦異稟嗎?
不是,陳陟南反反覆復的翻閱着槍譜,想要在槍譜中發現任何一絲一毫被自己忽略的玄奧。他已經快要把自己折磨的神經衰弱了。無論怎麼翻閱槍譜,都無法發現這槍譜上神秘莫測的東西。他看到的這個槍譜上的招式,實在是太過於簡單了。
這槍譜竟然只是紮根於攔拿扎之上,由三個動作擴展到了五個動作。竟然僅僅只有五個簡單的動作。
這五個動作分別是劈、崩、鑽、炮、橫。
對此,陳陟南已經對着槍譜冥思苦想了一個時辰了,這五個簡單的動作,明顯不會是最頂級的武功,岳元帥留下的一生武學的經驗總結,絕對不會這麼簡單。那麼岳元帥想要藉助這五個動作,傳遞給後學什麼武藝呢?
“這五個動作,看一眼就能學會,絲毫沒有任何精妙的地方,岳元帥一生戰場搏殺,所見過的精妙絕倫的槍法絕非少數,那麼他化繁為簡凝練而出的這五個動作比那些槍法高明在哪裏?為什麼我覺得還不如我的飛雷驟雨槍呢?它。。。。。。”陳陟南低聲叨咕到,突然他似乎領會了什麼,閉口沉思。
突然,陳陟南猛地從座椅上跳起,他的手狠狠地拍向了桌子,但是尚未拍到桌子,突然意識到此刻已是深夜,大家都已經睡下,若是鬧出太大的動靜會吵醒大家,於是強忍着自己的興奮,努力控制着自己顫抖的雙手,輕輕推開房門,拿起屋中祖父留下的那一根長棍,悄悄走到院內。
“化繁為簡?我明白了!”陳陟南心中暗道:“這五個動作,岳元帥是化繁而簡得來,所以他用來是簡。但是簡從繁中來,我若是想要學會這槍法,卻還要從繁中求。現在,我就要試試從飛雷驟雨槍中提煉出這五個動作來。”說罷,端起長棍,緩緩練起飛雷驟雨槍。
飛雷驟雨槍在陳陟南的手中逐漸施展開來,最初如同驟雨傾盆,隨着第二遍、第三遍、到第十遍時,雨勢漸漸變小,到了一百遍時已經看不到那雨勢了,只有零零星星的雨點飛落。
陳陟南不知道練習了多久,突然,一道彗星從天邊掃落,光芒閃動着整片星空,陳陟南一槍砸出,雲收雨散,飛雷驟雨槍竟然將全部招式都真的融入到了單式之中。
劈槍練成了。
只是陳陟南卻明白,這五槍,動作看似容易,但是從槍法中凝練卻百般艱難,只是這第一槍,若不是突然頓悟,他也是絕對無法領悟的,而這一槍領悟之後,他對槍法的認識有了一個質的提升,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他不打算再接着凝練另外四個動作了,他要仔仔細細的消化這劈槍帶給他的體悟。
不過雖然他不想在繼續凝練剩下的四個動作,但是僅僅只是這劈槍一個動作,卻也讓他的實力有了一個質的提升,這一槍,幾乎凝聚了他飛雷驟雨槍整套槍法五分之一的力量,單論威力,這一槍用出,他似乎能夠發出接近二品高手的全力一擊。
而這,還不是這一槍的極致,試想他若是再學習了別的槍法,就能將別的槍法的內涵提煉而出,再次融入到這劈槍之中,而隨着槍法融入的越來越多,他的劈槍的威力也會越來越大,最後會有怎樣的威力,他甚至都無法想像。
此時的陳陟南,已經意識到,他若是想替父報仇,那麼這五槍就是他決勝於他人的必殺利器。只是可惜以目前他的實力,這五槍只能用出一槍,一槍若是不能解決對方,那麼這一槍用出,根本就沒有別的功夫能與之相接,自己會有巨大的破綻,那個時候自己也會面臨巨大的危險,所以這一槍只能深藏在自己心中,用作自己日後真正生死搏殺時候的底牌。
想到此處,陳陟南心頭大定。他收起手中長棍,丹田微動,平復了體內紊亂的氣息,將濁氣呼出,微微一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此刻,屋外的月以升到中天,月色正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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