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沒錯，林可可還有一個隱藏身份，她是蘇櫻的粉絲！
早在蘇櫻在酒吧駐唱時，她非常喜歡蘇櫻，後來隱約得知蘇櫻的過去，更是心疼的不行。
蘇櫻找到了親身父母，林可可很為她開心，但蘇櫻卻變得不快樂。林可可把她拉入《天選練習生》，是想讓蘇櫻圓夢，更是讓她轉移注意力。
林可可噼里啪啦打了一大堆，說明了蘇櫻的身份，以及蘇櫻此時就在古林集團辦公大樓的事情。
點擊發送后，她懵了。鮮紅的小圓標在她消息的前面，格外醒目。林瑞凰不接受陌生人的私信。
沒關係，還有評論。
林可可翻到評論界面，評論是公開可看的，她想好一段嚴謹的措辭，把消息發出去，一刷新，很快被淹沒在大堆的評論裏頭。
不至於吧？這轉贊評都快趕上小明星的水平了。林瑞凰身為名媛加攝影師，可沒火到這種程度。
林可可定睛一看，大部分評論的人，都是帶着顧佳佳頭像的粉絲。
開始的評論下面，都是在誇小姐姐，以及猜測她是誰的。
直到林瑞凰發了一條評論：“我哥哥說他知道那個女生是誰，如果沒有意外，今天我們就能合作。”後面加了一個星星眼的表情包。
林可可悟了，難怪林逸飛要點名讓蘇櫻去他辦公室。
作為林氏集團八竿子打不着的遠親，別人不曉得，林可可還不曉得么。林逸飛是林瑞凰的堂哥，他肯定是憑藉外套認出了蘇櫻。
微博下卻是大批顧佳佳的粉絲聞風而至。
“這麼一說，今天我們顧佳佳要去古林拍攝廣告。”
“解碼了解碼了，看這小姐姐的眉毛弧度，看這濃密的睫毛和閃亮亮的眼睛，這不就是我們家佳佳嗎？佳佳為人一向心地善良，對她來說，幫助他人，只是她隨手為之的正常舉動。”
“謝謝博主拍下這段視頻，讓大家不僅能看見佳佳的美好，更能看見世界的美好。”
都是在誇顧佳佳和林瑞凰的，林可可往下翻了半天，也沒瞧見蘇櫻的名字，倒是她自己突然收到許多條私信。
“我們姐姐是真·溫柔善良的小仙女，不像你正主都是靠人設的堆砌。丑櫻會做這種事情嗎？她扶老奶奶？她打老奶奶差不多。”
“說什麼救人的是蘇櫻？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滾啊，丑櫻休想碰瓷我們佳佳大美人。”
還有一堆沒素質的粉絲的污言碎語，把林可可氣的爆炸，乾脆關閉了私信。
“可惡，竟敢這樣說我家小櫻！”
顧佳佳粉絲的留言的點贊數很高，牢牢的佔據了前排。這種行為叫做控評，作為圈內人，林可可知道這一定是有大粉組織的。
她非要帶着蘇櫻去和顧佳佳當面對峙不可！林可可火速調出蘇櫻的號碼，正要給她打過去，被人抓住。
“可可，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摸魚。面試開始了，快去給姑娘們幫忙。”
林可可心虛地對上司笑了笑：“我打個電話，馬上。”
·
今天是顧佳佳異常鬱悶的一天。
早晨顧佳佳正讓化妝師給她化妝，突然接收到系統提示音，說蘇櫻對她好感度持續下降，突破極限，已開啟厭惡模式。
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顧爸爸在上班，顧媽媽在家裏好好的，顧弟弟在學校上學，到底是誰又惹蘇櫻不高興了？害的她無緣無故又多了個厭惡值。
【1857號，厭惡值到底有什麼用啊？要是沒用，我就不管了。】
系統說：【這是我從業以來第一次看到這種模式開啟，目前造成的影響不明，需要後續觀察。你做好最壞的準備，如果影響過大，隨時需要你好把目標人物的好感正回來。】
那就是讓她去給蘇櫻拍馬屁，哄她開心了？
顧佳佳和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化妝師在她的臉上忙忙碌碌，中間她的經紀人小原進來了一趟：“佳佳姐，網上有個正能量的視頻火了，很多人以為裏面的主人翁是你，我們要不要配合一下？”
這事正熱着，不管主角是不是她，都該蹭一下熱度。引導一下輿論，不僅可以讓她熱度上升，還能博得群眾一番好感。就算後來視頻里的正主出來澄清也沒事，許多謠言被萬轉，闢謠卻無人關心。只要讓大眾以為她曾做過就行。
顧佳佳在圈裏呆了這麼久，當然知道這是一本萬利的好事。顧佳佳正閉着眼讓化妝師給她化眼妝，聞言應了，囑咐道：“不要做的太明顯。”
小原說：“佳佳姐放心，我們工作室不會下場。”意思是他們會暗示大粉，讓大粉帶着粉絲去做。就算後期有紕漏，也能推到粉絲身上，說是粉絲的誤會。
小原手腕老道，顧佳佳放心的點點頭，示意小原放手去做。
收拾好妝發，顧佳佳上了自己的房車，直達古林集團。
從地下停車場下車，進入電梯，顧佳佳又聽到“滴”的一聲，瞬間黑臉：【又怎麼了？】
【目標人物厭惡值突破兩百點，並增加至兩百二十點。由於目標人物厭惡值與目標人物氣運不兼容，宿主將失去百分之二的目標人物氣運，目前剩餘百分之七十八。】
顧佳佳連忙讓小原拿出化妝鏡。
今天早上，化妝師對她說：“佳佳姐真是天生麗質，皮膚和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細膩，都不需要用粉底遮瑕。”
現在還是雞蛋，卻是帶了殼的雞蛋，上頭多了些斑斑點點。
“我的臉！”顧佳佳驚叫一聲，鏡子跌落在地。
與此同時系統提示：【宿主美貌值下跌百分之二。】
事實上，人類皮膚有瑕疵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由於顧佳佳用的粉底少，那些斑點也就沒能蓋住，這令追求完美的顧佳佳覺得格外刺眼。
小原撿起鏡子，安慰顧佳佳：“佳佳姐沒事的，斑點誰都有，多用點粉就行，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美。。”
電梯門開了，顧佳佳一把推開她：“滾開，你懂個屁！”
林瑞麒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見他心中的天使，看到的就是她罵人的場景。
一定是這個人做錯了什麼。林瑞麒頓了頓才湊上去：“顧老師，我是來帶你去攝影棚的。”
顧佳佳瞄了他一眼，收起臉上的表情，淡淡道：“帶路。”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他這麼不客氣，林瑞麒頗有些尷尬。但因為是顧佳佳，他收起了脾氣，在前面為她引路。
到了地方，顧佳佳提出要化妝間。
林瑞麒問了攝影棚的工作人員，有些驚訝地回來：“顧老師，不好意思，他們說顧老師是在家裝扮好再來，只要挑衣服就行。這邊沒給您準備化妝用品。”
顧佳佳並不管這些：“我有化妝師，你們只要給我準備場地就行。”
顧佳佳堅持要化，林瑞麒協調了化妝間出來，聽到顧佳佳在打電話。
顧佳佳的化妝師不在這邊，算下路程，趕過來恐怕要半個小時。這還沒算上化妝的時間。
林瑞麒有些憂愁，以他妹妹的性格，被人以這種理由耽擱這麼久，肯定是要生氣的。
平日裏，新聞都說顧佳佳為人溫柔隨和，從不耍大牌，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心情不好吧——
林瑞麒在心裏為她開脫，開始思考妹妹來之後，不樂意等顧佳佳的話，他要怎麼為顧佳佳說話。
昨天羅湖廣場的事，妹妹回家后翻來覆去的說，很是喜歡她的樣子，應該不會太生氣吧？
想到這，林瑞麒拐彎抹角的和顧佳佳確認：“網上的新聞我看了，顧老師真是好心。”
顧佳佳瞟了他一眼。
這個男人一路上鞍前馬後，以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男人嘛，都是這樣，見到美人就移不開眼。這男人雖然長得挺帥，但看着這麼殷勤，想必不是什麼大人物。
顧佳佳的經紀人正在幫她上熱搜，這種事她用不着和別人解釋。
顧佳佳也就一撩頭髮，模糊的應了一聲：“嗯。”
·
蘇櫻出了古林集團的大門，聽到兩個小女孩聊天說起今天的新聞。
林逸飛也是說看了新聞對她改觀，蘇櫻正奇怪着，接到了林可可的電話。
林可可急匆匆的讓她看微博。蘇櫻登陸微博，一點進去就看到顧佳佳在熱搜上，點進去就是當紅女星顧佳佳人品很好，私下裏也尊老愛幼之類的。
看到“羅湖廣場”、“老奶奶”、“撿水果”之類的關鍵字，蘇櫻忍不住露出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小鈴鐺驚呆了：“你這便宜姐姐臉皮太厚了吧。”
一個穿T恤衫牛仔褲的女孩路過，她提着重重的攝影機，瞧見蘇櫻的時候，忍不住一直盯着她看，好像她臉上有什麼神秘的吸引力一般。
蘇櫻奇怪地回視，眼看女孩要撞上古林那豪華的旋轉玻璃門。她暫且把顧佳佳放到一邊，順手幫她推了一把，得到兩點功德。
正要走，那女孩放下攝影機追上來，看着蘇櫻眼睛發亮：“誒！粉衣小姐姐，我哥真的把你找來啦？”
幾個保安一樣人出現，幫女孩提起攝影機，齊聲道：“大小姐。”
女孩一手提過自己的攝影機，一手自來熟的抱着蘇櫻的手臂：“我哥說他知道你是誰，還說我們今天能合作。我說他吹牛，沒想到他真這麼神通廣大，是我小看他了。粉衣小姐姐，快和我來吧。”
“等、等等。”蘇櫻害怕弄壞那貴重的器材，不敢用力掙脫，“你誰啊？”
“我哥沒和你說嗎？我是林瑞凰，待會給你拍公益廣告的導演。”
攝影棚就在一樓，林瑞凰熟門熟路地找到地方，放開蘇櫻的手，推開大門。
她一眼就看到坐在一邊的林瑞麒，喜悅地道：“哥，你幫我找的人我見到啦，謝謝哥！我哥是最棒的！”
林瑞麒得意地說：“那是，我可是你哥，來我帶你見見她……”
看到蘇櫻后，林瑞麒把“她”字吞了回去。他看了看顧佳佳，再看看蘇櫻，表情凝固。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我是在做數學題的我，功德值、厭惡值、美貌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