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我們是女孩子吧上躥下跳沒問題嗎

第146章我們是女孩子吧上躥下跳沒問題嗎

正當顏窩還想着詢問什麼是白骨塔的時候。

她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在這條泥濘的道路的很後面,略過一些抱着女嬰的婦人的很遠一段距離,有個鼻樑上帶着眼鏡片的小丫頭,她正警惕的張望四周,她沒有掙扎,只是一遍遍的把視線看向四周的女孩身上。

似乎在尋找着誰。

因為她鼻子上那格格不入的眼鏡片,正是後來用功勛兌換的詛咒物,顏窩一下子就認出,這人就是耿長軍。

但奇怪的是。

他怎麼變小了,並且還變成了女童?

只能說果不其然嗎。

只要有自己的測試都變得古古怪怪的,想想看當時在太陰學院廣場中間那麼多學子,不知道是只有耿長軍變成了女童,還是所有人都如此?!

她也學着耿長軍的樣子在四處尋找,可看見的要麼恐懼的只敢掉眼淚而不敢大聲哭鬧的小女孩,要麼看見的就是先前那個頭髮打結了的那樣認命了的。

陽光太猛,漸漸地身側的人都發出一陣陣的汗臭味。

拽着顏窩手的女人掌心也汗津津的,速度也減慢了,走路的時候氣喘吁吁的,畢竟是個孕婦女。

“我這時候逃走應該很容易,可以去找回我的背簍和畫冊,但我怎麼覺得我要是逃走了,這個女人也得死了?”顏窩試了幾下,發現女人牽着她的手慢慢的沒了那麼緊,甚至有時候故意鬆開一段時間去抹頭上的汗。

等她回頭牽顏窩的時候,顏窩才發現她臉上是掛着淚的。

試了幾次后顏窩都沒有逃走,這女人居然哭的越來越凶了,眼淚滴滴答答,嗚咽聲逐漸掩蓋不住,肩膀也抽搐起來。

側了側耳。

她發現隨着走的路程越遠,四周的女人都露出不忍的神色,像身邊婦人這般哭的居然佔了大部分。

腦海中滿是奇怪的思緒。

就在這時,顏窩總算在路的盡頭看見了一座特別大的石塔。

那是一棟尖尖的小塔,約莫有七八十米高,在塔的地下有個特別小的拱門,塔的四周一片荒蕪,遠遠的看過去,只覺得那塔身的高空和如今他們所在的高空是被割裂開來的。

那邊烏雲籠罩,這邊陽光燦爛。

但隨着越來越靠近那座高大的石塔,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種涼意。

像是被無數冰冷的視線盯着的感覺。

在這條送女童的路上的盡頭,一個面容似乎被燒傷的女人出現,“送嬰路就到此為止了,該回去的就回去吧,再往前就該折壽了!”

於是,婦人們都鬆開自己的手把自己身側的女童和女嬰們整齊的放在邊界外,等着那面容燒傷的女人把孩子送入那白骨塔中。

顏窩的手也被鬆開。

趁面容燒傷的女人沒注意的時候,婦人塞了一把剪刀道顏窩懷裏,然後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

等送嬰隊伍離開,面容燒傷的女人只是輕輕咳嗽一聲。

“跟我來。”

那嗓音像是被臭水溝的老鼠啃得的只剩一根弦音,嘶啞虛弱的似乎隨時都會斷氣。

排在末尾的一個小女孩瞧見那座石塔,內心的懼怕如同蝗災鋪天蓋地的湧來,她張腿就跑,追着那些婦人離開的方向大喊着:“娘,娘!不要丟下我!”

下一刻。

光影交錯,那明明跑遠了的小女孩居然直接出現在了石塔門口。

並且打開的石塔居然直接朝前寸寸移動,敞開的石門直接把小女孩“吞”入塔中。

不少歲數還小女童頓時都哭喊起來。

只聽到“嘿嘿”一笑,那面容燒傷的婦人臉上閃過一抹猙獰,那塔居然從寸寸移動,變成了猛地下跳躍性靠近,直接把所有的女童都吞入了塔中。

石塔之中沒有燈火,只有無助的孩子們在聲嘶力竭的哭嚎着。

白骨塔……

懷孕的婦人,以及如今所剩下的所有女童,女嬰!

這難道是前世在書上看見過“棄嬰塔中無男骨”的棄嬰塔?

這個念頭剛剛在腦海閃現,一隻手就搭在顏窩的肩膀上,重重一拍,嚇得顏窩轉身一拳頭就砸了過去。

一個燈籠出現在黑暗中,靠着那微弱的光,顏窩總算瞧見了靠見自己的人是個虎頭虎腦的小女孩。她頓時痛苦的捂着眼,用袖口擦拭眼睛裏留下的生理鹽水。

“我現在可以確定啦,你真是顏窩!”

聽到對方一下子叫出自己的名字,顏窩詫異。

“齊恬恬?”

等對方拿開手時,顏窩看見她眼睛上有着一個青紫色的拳印。

“我是徐帆船啦!徐帆船!”

頓了頓,又好像身上長了牛皮癬似的扭了起來,“噫,我現在說話都要‘啦~’、‘喔~’、的聲音,聽你說話的時候還挺可愛,一聽自己用這種語氣,我快噁心死了啦……嘔!”

她的聲音脆生生的,做作的樣子也是嬌憨十足,一點兒也看不出之前樣子。

顏窩歪着頭看了他好一會兒。

“我很少這樣,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你內心住着一位小公主?”

徐帆船伸出小手手搖的很快,像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絕不可能!我可是毛髮旺盛的純漢子!”

“純漢子可不喜歡穿粉色的底褲!”這時候又有一道清脆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兩人循聲望去,擠過來正是之前帶着觀察之眼鏡片詛咒物的耿長軍。

“這次又是於紅和齊恬恬不在嗎?”徐帆船看了一圈還在哭嚎的那些女童,聲音稍微提高了些:“這些人里,有沒有咱們太陰學院的弟子啊?”

四周的哭嚎聲直接把他聲音蓋過,也不知道有人聽見沒有。

耿長軍則是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鏡片,搶過徐帆船手裏的燈籠朝地面一照。

頓時,那光芒之下就瞧見了堆積成山的幼小骨骼。

“這座白骨塔,實際上就是棄嬰塔,專門丟棄女嬰。聽聞有的地方的棄嬰塔還會在嬰幼兒進入其中三日之後放一把火燃燒,有的嬰兒本還頑強的想要活着,最後也會死在這把火中。

這本是就是陋習,在九黎國明宗國君即位時已經蔽之,

但自從佛門興之後,這棄嬰塔不知道為什麼又重新被動用了,我最開始看見這個資料的時候曾問過我師父,師父則是丟給我一本奇門曲譜,

那曲譜全是佛門的梵音樂曲,普通的樂器難以演奏而出,

我印象最深的是一種鼓,

鼓皮薄如紙,韌性極好,敲擊之時猶如少女如訴如泣,再配上佛門的經文梵音,會洗去人類的疲倦,更適合佛門催眠洗腦,而這種鼓的鼓皮用的不是動物的皮囊,

而是十歲以下的少女的皮!”

徐帆船聽得一陣激靈,不由分說的又把燈籠搶回手裏抓着。

耿長軍置身在黑暗中,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鏡片折射出幽藍色的光暈,他輕笑道:“普通的棄嬰塔,哪裏會自動把小孩子吞了的?這塔會自己移動,說不定就有佛門的手段在裏頭。”

“我說怎麼不一樣。因為我在書上看見的棄嬰塔,石塔入口是在塔頂;有許多才出生的女嬰要被拋棄時,都是用爹娘用竹籃裝着把嬰童放入塔中的。”顏窩道。

那時候書上說,用竹籃裝着送拋棄的女嬰最後一程,而不是直接拋進塔里,就是他們最後疼愛,這樣做,可以減免他們的罪惡感。

當時瞧見這一句的時候,顏窩連冷笑都懶得遮掩。

骨塔裏面太陰冷黑暗,只站了短短的時間,她的雙腿就麻木的像是失去了知覺,四周的哭嚎聲也減少了,剩下的驚慌錯亂間朝這個燈籠光暈靠近的本能。

顏窩小心翼翼的挪動腳,結果每次都會踩碎許多骨骼,這些幼童骨骼潮濕、腐爛、像是蟲蟻腐蝕一空的朽木,踩碎的時候發不出一聲脆響,有的只是寂靜無聲。

耿長軍不知道從那裏摸出一盞燭台,捧在手上,沒有燈罩的光比徐帆船的燈籠亮的多,以至於照的耿長軍整個腦袋都是亮堂堂的,脖頸以下又被黑暗吞沒。

稍微遠一點看,就像是只有一個頭顱在說話似的。

“如果這次的石塔又和佛門有關係,那應該還會有下一批的女童會被‘丟’進來,說不定於紅和齊恬恬會在那一批里。”他這句話剛剛落下,石塔就嘎吱嘎吱的響起。

三人對視一眼。

都知道事實可能就如耿長軍說的,這是佛門的手段。

因為真正的棄嬰塔是普通的石塔,不會移動!從內破開石塔或許容易,但很有可能還沒和同伴會合,就對上佛門弟子,要動手,最好是在同伴匯合之後。

“大小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片刻后,耿長軍開口問道。

“我倒是有個辦法……”

顏窩正說著。

可紅繡鞋置身在無數的骨骼、骨灰之中,似乎很煩躁,石塔移動的時候,它居然帶着顏窩跳上牆面,在牆面上一陣奔跑,最後瞧上了石塔上方的一根橫樑。

木樑上裹着麻繩,掛着一塊燒的都是洞的破布。

紅繡鞋在半空中把那破布一卷,繞上了木樑,帶着顏窩擠上橫樑,結果橫樑上方有個巨大的鐵板,“嘭”的一下,撞得顏窩眼冒金星,身子不穩,天旋地轉間——

灰塵撲簌撲簌落下,搖蕩的人兒慢慢定格。

顏窩的腳卡在橫樑中間,雙腳像是得了腳氣似的還在那滿是洞的破布上擦拭,但是顏窩本人則是一副鬼畜的……猴子撈月、倒掛金鉤的形象。

像個肉嘟嘟的大蝙蝠。

徐帆船:“……”

耿長軍:“……”

兩人都是一陣目瞪口呆。

“非要如此?”徐帆船仰着頭,咕嚕吞了唾沫:“我們現在是女孩子吧,這樣上躥下跳……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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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吧,三歲奶團駕到,厲鬼竟同手同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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