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為伊人搏一世榮華
蕭家村位於寶慶市南約二十里,屬於寶慶市直接管轄的屬地,整個村子約兩百來戶人家,村莊裏大部分人姓蕭,村莊三面環山,佔地約十公里,典型的南方村莊的佈置和格局,除了三面環山外,村莊的正中央還有一條小溪蜿蜒貫穿了整個村莊,
各家各戶依照着小溪流的走勢錯落的佔據着。南方的冬天,天黑的很早,此時,雖然還只不過九點多鐘,但村莊裏就已經開始黑壓壓的一片了,
除了守家的狗吠聲外,間或還夾扎着小孩的哭喊聲,尤其是嬰兒的哭聲,更為這村莊帶來了活力,三年的軍隊喋血生涯,讓蕭朝虎不但在身體上成長了起來,就連心裏和思想上也開始成長了起來,
聽慣了部隊的哨子聲和打靶的槍聲,見多了炮火和血肉在面前起飛的血腥畫面,現在偶爾間聽到下孩子的那充滿活力的哭喊聲,心底里沒提有多高興,
是啊,軍隊再好,可也不能永遠的待在軍隊裏,像自己這種沒什麼門路和關係的的人在軍隊裏即使表現的還優秀些,可也沒什麼用,本來自己有機會提干,留在軍隊裏的,可就因為自己背後沒人,家裏沒有什麼錢,最後三年服役期滿后,不是還得規規矩矩的退了下來,
雖然這些只是表面上來用來糊弄世人的一番表面說辭,藉以來隱藏自己作為華夏國最優秀的軍隊龍牙的真實身份,但畢竟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份慘痛經歷還是歷歷在目,恍如昨日重現,
要不是因為發生那件可以影響自己一生命運的事情,此時的自己也許還曾待在南非,抑或正行走在戰火紛飛的中東,
三年時間的血風腥雨,比之一般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經歷要豐富許多,回想起曾經的經歷往事,蕭朝虎心底里便變的暖和了起來,是啊,即使不能留在部隊,
可畢竟部隊教給自己的那些東西卻可以讓自己於這個世界上可以更好的生存下去,再說,天下,這麼大,自己身為一個漢子,何處不是自己可以落腳的地方,何必要為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煩惱呢,
因為是晚上,蕭朝虎不能很好的打量村莊的全部面貌,但依照自己的粗略估計,這個村莊三年來並沒有發生什麼大的變化,眼見自己視野所處,全是黑壓壓的一片,
視野一面遠處也見不着全貌,蕭朝虎就熟練的從行李袋裏掏出一把手電筒來,白色的光線劃開了黑暗,給黑暗中的人帶來希望,也替黑暗中行走的人指出行走的正確路線。
行走在顛簸不平的骯髒的小路上,雖然三年沒有回來,但故鄉的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東西就像刀刻在記憶深處,不論自己走到何處,也永遠忘不了這裏的一草一木。
沒一會兒,蕭朝虎就回到了自己曾經居住的地方,這是一間大約一百八十平米的土磚堆砌成的房子,三進三出,除了中間是客廳外,兩邊就是卧房,房屋後面就一排土磚堆砌成的低矮的平房,裏面夾扎着茅房,豬圈,木材。
手電筒映照在自家房子的大門,大門已經開始斑駁褪漆,破舊,連大門上正中間上掛着的照妖吸財鏡上也已經灰塵密佈,房子是自己父母遺留下來的,
可如今居住在這的只有自己嫡親的姐姐了,還有一個年老多病的奶奶,想着即將要見到自己三年來一直想要見的嫡親姐姐和奶奶時,蕭朝虎心中還有有點忐忑的,
近鄉情更怯這句話也許此刻最能詮釋出蕭朝虎這時的心情吧,醜媳婦終究是要見父母的,雖說自己回來之前就給自己的姐姐發過電報,但自己電報上說的是明天才能回,
如今自己提前一天,也不知道能否給自己的姐姐和奶奶驚喜呢,相對這個村莊而言,蕭朝虎並不是什麼外人,可相對於村莊裏那些鼻子通靈的狗來說,蕭朝虎那可就是徹底的外人了,
畢竟三年的歲月,那些曾經的回憶已經躲藏在實現不及處了,蕭朝虎一進村莊,村子裏的狗就開始沸騰了起來,叫個不停,
村莊就這麼大,一點小動靜,立刻間就可以把村裏的人全部給驚動了。好在今天的天氣比較冷,村裏的人並沒有多少閑人在外面閑逛,是故,雖然,蕭朝虎進村,並沒碰見熟人,
再加上蕭朝虎的家是在小溪流的下游,與進村的道路隔得極近,下游的居住戶較少,因而也沒引起村莊裏的人很大的注意,
蕭若雪剛剛服侍后奶奶睡下,躺在床上,蓋着厚厚棉被,平時的她此時應該已經有些許睡意了,但不知道怎麼今晚就是睡不覺,想起明天自己就要見着那個分別快三年的小弟了,蕭若雪心底里就變的舒適了起來了,不知小弟他長高了么,是否還想以前那樣一直跟在自己身後姐姐的叫着。
正想着自己和和弟弟相處時的溫馨畫面,忽然就聽到村莊裏面的狗在不斷的叫着,只有陌生人進村,這些看家的狗才會鬧得這麼凶。眼見年關將至,
該不會是有些遊手好閒的二流子想來村裡搞點東西用來過年吧。自家離村口這近,家裏面就自己一個女子和一個年老的奶奶,要是真遇上這樣的事情該怎麼辦才好啊,
家裏缺個男人可真的不是什麼好事,做什麼事情都束手束腳的。蕭若雪悄悄的從床上起來,披了件外衣,從床上拿起一隻手電筒,再從房間裏拿起一根圓木棍。
然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向後面的低矮小平房走去,那裏面可是養了一條豬和十幾隻雞鴨,要是真的被那些遊手好閒的二流子弄去的話,自己家的這個年可就真的不怎麼好過了,
扒開了門閂,正要往屋後面的小平房走去,正在這時,蕭若雪便聽到了一陣低沉的敲門聲。耳邊也傳來了一把熟悉的聲音道‘阿姐,我是朝虎啊,我回來了,快來開門啊’。
姐弟倆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了,怎麼會聽不出自己弟弟的聲音呢,一聽到自己弟弟的叫門聲,蕭若雪便趕緊應道“是朝虎,阿姐馬上過來,給你開門,你稍等下啊,、
說完后,趕忙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往大廳的正門跑去,在蕭家村,由於古老的習俗一直遠遠的流傳了下來,遠方歸來的人一般只會從大門進來,這似乎成了鄉村裏的一種規矩,
是故,蕭朝虎也不得不叫大門過了約十秒鐘的時間,大門吱呀的一聲,門開了,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長長的麻花辮纏繞在腦海邊,一頭烏黑的長發扎着橡皮筋,垂落到腰上,
一張秀麗的面孔全是笑容,那如花綻放的笑容在手電筒的映照下,甚是靚麗,淳樸,清潔,眼角含淚的往着蕭朝虎,痴痴的沒說半句話,
蕭朝虎望着這個從小把自己帶大的姐姐,看着她那眼角的淚水,眼眶一陣濕潤,差點把眼淚給掉下來了,但三年的軍隊生涯,已經讓他成長為一個鋼鐵漢子,可以為自己的親人撐起半邊天空,
姐姐廋了,臉上的雖然帶着笑容,眼角邊的淚水也不斷滴落,在手電筒燈光的照耀下,秀麗,青春,明媚,但那臉上的皮膚卻變得粗糙了,頭上那和溜溜的頭髮也沒以前那麼好看了,
看來,這三年,姐姐過的並不怎麼好,蕭朝虎輕輕的替姐姐擦拭掉眼角的淚水,然後這才柔和的道‘啊姐,你辛苦了,不過,你放心,朝虎回來了,弟弟定不會在讓你受苦了‘是啊,
小弟長大了,小弟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只會跟在自己身後叫姐姐的小跟屁蟲了,初見時的驚喜,甜蜜,轉眼間這才發覺此時自己還站在門口,大門外凜冽的北風還在狂吹打着大地,
小弟臉上那被北風吹打過的臉龐還青紫着,蕭若雪趕忙讓開了門,蕭朝虎跟在身後進了自己的大廳,把手中的行李箱放了下來,隨後把大門給關了下來,
蕭若雪便從四方桌子上的開水瓶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了蕭朝虎道‘虎弟,喝點熱水,先暖暖身子吧,你這麼匆忙的趕回家裏來,應該還沒吃飯吧,你先在這休息下,阿姐這就去給你做飯’
說完后,還不待蕭朝虎回話,就匆忙的趕去廚房裏做飯去了,蕭朝虎喝了一口熱水后,這才默默的看着一直在廚房裏忙碌的阿姐,看着那纖細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
雖然那身影是有點消瘦,但那身影一直在替自己遮風避雨,如今自己已經長大了,自己可以替廚房裏那個身影遮風避雨,可以一直這樣下去保護着她。
吃過飯後,蕭朝虎先是像小時候那樣幫姐姐收拾后碗筷,然後再沖了個熱水澡,待蕭朝虎洗完澡后,蕭若雪已經幫自己的弟弟在另一件房間裏鋪好了床被。和自己的姐姐道過晚安后,
蕭朝虎回到自己的房間,看着煤油燈下那不斷跳躍的燈火,想起如今自己所生活的日子,心底里很是心酸,自己可以苦一點,可以貧窮些,但絕不能讓自己的親人受到半點的委屈和窮苦。
想起自己在部隊裏生活的日子,部隊裏的鍛煉雖然辛苦,但日常生活總比家裏要好很多,現在大多數地方已經是普及了電,家境稍微好一點的,家裏都有電視,用的都是照明燈,
更不用說自己曾在歐美執行任務時,所經歷過的燈紅酒綠的生活了。可反觀自己家卻還停留在四五十年代,用的是煤油燈,
燒飯是用的還是土灶和才火,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定要讓自己所愛的人過上好日子,為了自己最親愛的姐姐搏一世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