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這還是蕭朝虎手上留情,沒有用上暗勁,否則,眼下可不是這麼一個場面了,像他們這種混在社會上最底層的阿飛,那裏曾見過這種血腥的畫面啊,平時只是會欺負些沒膽量的學生,連捅人的膽量都沒有,怎能跟蕭朝虎這種手中沾滿血腥的人相比呢。
看到自己同伴如今的下場,那剩下的兩個小混混嚇的腿都快軟了,小腿都在不停的顫動,心中此時如同漂泊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上的一根浮萍,找不到半點希望。
一把掌就把一個一百多斤的身子扇了快八米遠,這不知道需要多少的力氣,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自己可就要去了半條命了,看着自己的同伴不知生死的躺在自己身下,剩下的兩個小混混早就嚇的不知該怎麼辦了,腦子裏一片空白,只知道傻傻的站在原地。
龍鳳溜冰場位於北城的主街道,街上人流比較多,不一會兒就聚集了上百人,蕭朝虎眼見人群越來越多,擔心這樣下去,會惹來公安,所以也沒怎麼耽擱下去了,而是用手指指了指剩下的兩個小混混道:“帶着你的同伴給我滾遠點,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
此時的還站立着的兩個小混混,那裏還有先前囂張的模樣,像個小學生似的連忙點頭道:“好的,我們馬上滾”。
待蕭朝虎點頭答應讓他們走時,剩下的兩個小混混就像腳底抹了油似的拖着躺在地上不成人樣的同伴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消失在蕭朝虎的視線範圍里。也不知道此時的他們倆從那裏來了這麼大的力氣。
在華夏國這個有着幾千年文明的國家,看熱鬧似乎成了國人的一種習慣,只要那裏圍着一群人,看到這幕場面的路人都會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湊熱鬧。
蕭朝虎看了看圍在他們身邊的一群人,沒怎麼做聲,而是走回到彭清清身邊,伸出手來溫柔的拉着彭清清的小手,向龍鳳溜冰場的入口走去。
圍觀的人見正主消失在自己實現範圍內時,這才三個一團,四個一圈的興緻勃勃的討論起剛才發生的事情來。
看着近在面前的蕭朝虎,想起蕭朝虎剛才為了自己出手教訓那小混混的場面,還有他那恐怖的殺傷力時,彭清清忽地發覺自己根本就不怎麼理解蕭朝虎來,眼前的這個人雖然從小就和自己相處在一起,按道理來說,自己已經很熟悉了,可為什麼現在自己心裏卻覺的這麼不熟悉了呢,
這三年來,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使得他變成這個樣子呢,想起他曾跟自己說過,於天山下面的千年冰雪中抓過野豬,於戰亂的中東扛過槍打過仗,跟老毛子于越南邊境中干過架喝過酒,於冰冷的鴨綠江洗過澡抓過魚,與美國的聯邦調查局共過事抓過****。。。”。
該不會他說的那些玩笑話是真的吧,不過,接着一想,心裏又變的高興了起來,畢竟他是為了保護自己,為了不讓自己受委屈,這才幫自己教訓那幾個調戲自己的小混混的。
聞着女孩子身上散發的淡淡香味,還有鼻孔間充溢着女孩子呼出來的氣息,和手上傳來的那些柔軟,還有她那臉上豐富的表情,似疑惑,矛盾,不安,歡喜,蕭朝虎笑了笑道:”清清,怎麼啦,怎麼你表情這麼豐富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彭清清搖了搖頭,接着就有點興奮的道:“沒什麼,我只不過是覺得你變了樣了,變的我不怎麼認識你拉,哦,對了,蕭大哥,你是什麼時候學會了這麼厲害的功夫啊,我可從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功夫,以前還只是以為是書上虛構的呢”。
蕭朝虎裝出了憨憨的樣子道;“你說的是功夫啊,我可沒什麼功夫,只不過是在軍隊了殺了三年豬,你也知道,一隻豬有三四百斤,沒一把子力氣怎麼能提的動呢,日子長了,就練出了一身蠻力氣:。
他可不想讓彭清清知道他以前的經歷,要是真的說出真相的話,傳到自己姐姐蕭若雪耳里,那可就得讓姐姐膽驚害怕了,所以就這麼找了一個借口,畢竟曾經的記憶,蕭朝虎也不願怎麼去想起。
現在的他只想在自己的努力下,讓自己的姐姐在物質和精神上生活的好一點,為自己的姐姐搏一世榮華。
彭清清雖然年齡才十六歲,但她畢竟不是一個愚笨的人,心底里很明白,蕭朝虎是在找借口推脫,但她也沒怎麼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而是,在自己心裏面,對自己說,總有一天,我要揭開披在你身上的那件神秘面紗。
九六年的寶慶市裏面,青少年玩耍的地方大多數是溜冰場和遊戲廳,龍鳳溜冰場,作為寶慶市最大的溜冰場,硬件和軟件的配置在寶慶市當然是最好的,環境好了,價格自然就會上漲,人流量自然也是最多的了。
蕭朝虎掏出二十塊錢買了兩張票,然後從櫃枱上拿了兩雙溜冰鞋和兩雙白色的一次性鞋套,五顏六色的鎂光燈不停的轉動着,扑打在溜冰場上正在溜冰的人群身上。露出一張張青春的臉龐。
空間中充斥着勁爆的dj聲。
龍鳳溜冰場不愧為寶慶市最大的溜冰場,雖然比之歐美那些夜總會的格局設施差了不止一籌,但於這南方偏僻小城還是很不錯的,過道旁擺了七八張小型圓桌,放置了一些椅子,桌上擺着煙灰缸還有一些水果,給人一種很溫馨和舒適的感覺。
此時因為時間還是很早,溜冰場中人流量還不是很大,只有七八十人,蕭朝虎和彭清清找了張空閑的圓桌,坐了下來,換好了溜冰鞋,這才緩緩的向隔着欄杆的溜冰場中央滑去。
彭清清顯然不是怎麼經常來溜冰場溜冰,溜冰的技術很生澀,要不是蕭朝虎,在她身邊,她早就摔倒在地了,蕭朝虎看着她那生澀的緩步移動,覺得有點奇怪,原本還以為她技術很好,這才讓自己帶她來溜冰,那裏知道到了這裏,才知道她根本不怎麼會溜冰。
雖然說溜冰場上年輕的少年女子很多,漂亮的女孩子也不少,但長的彭清清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還是不怎麼常見,
一見到彭清清下場,那些自以為長的很帥和溜冰技術很好的年輕男子,便開始賣弄起自己的技術,在彭清清身邊耍弄着各種漂亮的動作,以其希望引起彭清清的注意力。
流連於溜冰場的大多數是些年輕的少年和少女,似花一樣的年紀,淡淡的青春情懷,不必如祖輩們疲於為生活奔波,心中沒有什麼壓力,心底里剩下的只是那種朦朧的對異性的少年情懷。
生存於這茫茫人海中,最能牽動這些無憂無慮的少年的莫不是那美好的事物和人,像彭清清這種剛剛長身子的少女,那如畫般精緻的臉龐,和剛剛綻放的曼妙身影,最能吸引這些有着無窮精力的少年。
dj勁爆的聲音瀰漫在整個溜冰場的上空中,絢麗燦爛的燈光混合著四處向溜冰場上的男女照去,
少女的頭髮和容顏在燈光下更加美麗和漂亮了起來,蕭朝虎看這那些流連在彭清清身邊的少年男子,看着他們那極力在彭清清面前賣弄自己最美好的一面時那生澀的表現。
蕭朝虎沒來由的生出同感來,想起自己也曾這麼幼稚的在自己心儀的女孩子面前幼稚表現時的情景,
此情此景,何其相似,可惜的是,伊人仍在但卻芳蹤渺然,今生不知能否再次相見,緣來相聚,緣去人分,誰也逃脫不了這宿命。
誰會在你容顏最漂亮的時候遇見你,誰又會在你容顏逐漸褪色的時候陪着你,我有幸在你最美麗的時刻遇見你,
可卻無法在你容顏衰退的時候陪着你:於無聲處聽驚雷,慣看春花秋月,這究竟是一種幸福還是一種無奈呢?
彭清清顯然並沒有心思去看圍繞在她周圍賣弄自己嫻熟的技術的那些少年,
在蕭朝虎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在溜冰場邊緣上輕輕的滑動,蕭朝虎牽着彭清清的小手,耐心的在她耳邊指導着,並小心的帶動着彭清清的身子向前面滑去。
蕭朝虎在學生年代,也曾和班上的鐵杆哥們曾虎清,龍少軍去過溜冰場,對溜冰,技術雖然不能說是登峰造極,
但也可以說是很嫻熟,不管是順溜還是倒溜,那種流水般步伐,可不是一般的人能玩的出來的,對於這些在彭清清面前賣弄的少年,蕭朝虎可真的不怎麼看的上眼。
隨着時間的流逝,再加上溜冰也不是一種很複雜的活,彭清清開始能不用蕭朝虎的攙扶,可以自己一個人在溜冰場溜了。
由於剛剛學會溜冰,彭清清心裏很是興奮,一個人開始向溜冰場的正中央溜去。
蕭朝虎見彭清清難得有這麼高興,便沒怎麼跟上去,對於溜冰,以前他還是蠻有興趣的,可自從參軍后,在邊境和中東戰亂地區待過後,對這類小孩子玩的遊戲便不怎麼感興趣了。
蕭朝虎依靠在欄杆上,先是看了看在溜冰場中央溜的很是高興的彭清清,見她眉開眼笑,臉上流露出小孩子興奮的表情,
步伐也開始穩來,便不怎麼擔心起她來,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精裝白沙,叼在嘴裏,騰雲吐霧的吸了起來。
這些年來,常年奔波於生死邊緣,隨着自己身邊的兄弟一個一個從這世界上消失,心中的壓力自然很大,
他又不像其他的兄弟們經常去酒店***,用女子那火熱的身體藉以來減掉心中的戾氣,也不像別人那樣流連於酒吧,借酒精來麻木自己的神經,只好以香煙來舒緩自己的那輕微的性格分裂症。
長此以往,他對香煙的需求量越來越大了,以往一天一包就可以解決,如今卻有時一天抽兩包,有時還不怎麼夠,回到家裏后,因為擔心自己的姐姐牽挂自己的身體,
蕭朝虎依靠着過人的意志力,逐漸減少了吸煙,但這東西,可不是一時能夠戒掉的,多年來的習慣已經如刀刻在心裏了,短時間是戒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