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第118章 賺錢,密信,大比繼續

118. 第118章 賺錢,密信,大比繼續

庄文卿死後,千里樓群龍無首,樹倒猢猻散,樓中不少長老和弟子都帶着私財逃離荊州。

只有極少數人死守。

齊晏領着韓嘯風等一眾玄鏡使,將千里樓徹底掃除一遍,才開始清點財物。

他們從庫房裏搜出許多金銀珠寶,通過賬冊估算,庫房內的所有財物加起來,價值約在一千五百萬兩。

千里樓名下還有大量田地和商鋪,這些暫時不便處置,齊晏只能吩咐人先將庫房清空帶走。

千里樓經營多年,除了攫取財富外,還有不少事關隱秘的記錄。

這些記錄都被藏在庄文卿的居所里。

“韓嘯風,查查有無暗格和密室。”齊晏吩咐一聲,用刀鞘在書架上認真敲擊。

韓嘯風:“這裏。”

他打開一處暗格,暗格里藏有幾張紙。

紙上全是關於八方客棧的信息,但都是明面上的極為淺顯的東西,連陸掌柜的師門叫什麼都不知道。

從無失手的千里樓在八方客棧處處碰壁,想必庄文卿心裏面一定日夜煎熬吧。

齊晏不由笑了。

“為了查清底細,搭送自己一條命,不是一位八級武王能幹出來的事。”

“他的目的肯定沒這麼簡單。”韓嘯風說,“只是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踢到陸掌柜這塊鐵板。”

齊晏又敲出不對勁,找到另一處暗格,取出裏頭的紙張,展開一看,不由挑了一下眉。

“原來他早就在查指揮使。”

韓嘯風不說話了。

“怎麼?”

“當初在豐州客棧和江州客棧,屬下與溫……咳,與指揮使打過幾次照面,都未能認出,實在慚愧汗顏。”

齊晏:“……”

她也去過江州客棧,雖未見過“溫首富”,但也知道他就在客棧。

離得相當近。

說不定那時候指揮使就在房間裏,聽她與陸掌柜在那討價還價呢。

回想起來,真是又奇妙又尷尬。

“繼續找。”她交待一聲,換了另一個書架。

“找到了!”一個青衣使扭動機關,書架後面的牆緩緩打開。

未及他們進去,一道黑色人影倏然閃過,從密室逃向門口。

齊晏提刀就追,同時扔出捕爪,捕爪乃精鋼打造,機關精巧,速度極快,一下縛住黑衣人的腳腕。

黑衣人腳步一滯,反身劈向捕爪。

他的劍極為鋒利,攜七級中期的內力,猛然切斷捕爪的鎖鏈。

正要逃跑時,齊晏的刀已至。

七級中期對七級初期,勝算很大。

黑衣人劍法不俗,招式精妙,對敵意識也強,再加上內力壓制,齊晏漸漸無法支撐。

韓嘯風等玄鏡使都圍上來,可當前戰力最高的就是齊晏,齊晏都無法拿下對方,更何況等級更低的其餘玄鏡使。

黑衣人揮退眾人,就要跳牆逃脫,卻在踩踏院牆之際,足底不慎打滑。

齊晏眼疾手快,趁此時機,用捕爪剩餘的鎖鏈纏住他的雙腿,猛然收緊,令他失去逃跑的最佳時機,拖到面前,趁其不備,手中藥粉一揚。

眾人:???

“這是臨行前陸掌柜送的尋常客藥粉。”齊晏解釋了一句。

眾人:“……”

可是藥粉瀰漫在空氣里,他們也吸了不少啊。

齊晏又掏出幾顆解藥,分到眾人手裏,吞服之後,被壓制的內力又回來了。

而被鎖鏈纏住的黑衣人,吸取足量的藥粉,又無解藥,已然無法掙脫。

齊晏擔心他自盡,又點了他的穴道。

黑衣人:“……”

“他懷裏塞着東西。”韓嘯風俯身扯開他的衣襟,在黑衣人驚惶無措的眼神里,拿出幾封信件,交給齊晏。

信封上什麼也沒有,齊晏取出其中一封,展開紙張,神情驟變。

她立刻收起信件,小心放入衣襟,環視周圍,餘光不着痕迹地掠過院牆角落。

隨行的書吏抱着書箱,躲在一棵樹后。

“韓嘯風,你帶兩個人去搜查密室,其餘人去清理庫房。”

眾人領命。

玄鏡使訓練有素,很快就將千里樓里裡外外搜了個遍,庫房及樓里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搬上早已備好的板車,啟程前往豐州。

歷時將近二十日。

“陸掌柜,我有要事相告,率先趕來,車隊還在後面。”齊晏風塵僕僕,面染風霜,剛進客棧就拱手說道。

“關河,給齊副指揮使上茶。”陸見微吩咐一聲,邀請齊晏入廳堂落座。

裴知隨行入內。

齊晏坐下后,才發現堂中還有一人。

她愣了幾息,驚訝起身,連忙躬身行禮:“屬下參見指揮使。”

離開客棧前,指揮使因毒發倒下,如今這般英姿勃勃,毒已解了?

裴知略一頷首:“一路辛苦。”

“不辛苦,查案是屬下應該做的。”齊晏拘謹站在原地,一時手足無措。

進入玄鏡司后,她就沒見過指揮使幾次,而且每次都只是一個模糊的背影。

指揮使一直活在傳說中,無人見過他的真容,玄鏡使們也不例外。

第一次真正直面上司,齊晏心裏難免打鼓。

陸見微瞧了覺得有趣,溫言道:“齊副指揮使,坐下說話吧。”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彷彿有種奇異的魔力,讓人瞬間放鬆心神。

薛關河適時端上茶水。

用的是店裏最名貴的茶葉之一,踏青台。

清朗明凈的茶香撫平齊晏一路奔波的焦灼,她雙手接過,爽朗笑道:“多謝陸掌柜款待。”

“不必客氣,你跑這一趟,受累了。”陸見微笑容誠摯,“你若喜歡,我送你一罐。”

“卻之不恭。”齊晏驚喜應了一聲,飲下一盞茶,潤過干到冒煙的喉嚨,才道,“齊某發現了幾封信件。”

她掏出信封,正要伸過去,卻突然有些遲疑。

到底是遞給陸掌柜,還是遞給指揮使?

陸見微很自然地接過信件,翻閱了一封,不由挑起眉梢,遞給裴知。

“你瞧瞧。”

裴知沒接,而是傾身湊過去,目光從信紙上掃過,神情未變。

“看完了?”

“嗯。”

陸見微又打開另外幾封,兩人湊在一起看。

齊晏:???

她知道陸掌柜對指揮使有救命之恩,指揮使表示尊敬是合情合理的,可是這兩人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尋常的救命恩人和被救者的關係。

似乎有些過於親密了。

等等,親密?!

齊晏不禁睜大眼睛。

心裏一旦生出這個念頭后,就一發不可收拾,看什麼都不對勁。

冷酷神秘的指揮使未免靠得太近了,看完一封信,他還朝陸掌柜笑了一下,陸掌柜還伸手撫了撫指揮使的發尾……

齊晏冷不丁一個激靈。

她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齊副指揮使,除了這幾封信,還有沒有其他證物?”陸見微看完信,抬首問她。

齊晏正襟危坐:“還有一個證人,當日就是他潛入庄文卿密室,想要偷走這幾封信,現在正押往客棧。”

“什麼人?”

“不在玄鏡司的江湖客名錄內,但想要偷取信件並銷毀的,無非是信件的主人。”

陸見微頷首:“逍遙宗宗主的親筆書信,倒叫我大開眼界。等偷信之人到了客棧,這件事便該做個決斷了。”

“陸掌柜,還有一事。”

“你說。”

齊晏:“千里樓的財物盡皆搬車運往客棧,只是其下還有不少田莊和商鋪,沒來得及清點。”

“無妨,此事不急。”

“那日我抓捕偷信賊時差點叫他逃脫了。”齊晏又道,“大比之前,我收到指揮使的密令,密令提點屬下秘密關注隨行的書吏,屬下便留了個心眼。”

裴知看向陸見微:“你與我提過‘梅思賢’,當時我的身份並未揭開,便傳了密令。”

“嗯。”陸見微笑着頷首,“齊副指揮使有什麼發現?”

齊晏:“偷信賊七級中期,修為高於我,本可以越過院牆逃脫,未料腳底打滑,錯失機會。如此低級的錯誤,不應該發生在一個七級武王身上。”

“你懷疑有人暗中出手?”

“是的,但我沒有實證。”

陸見微思忖幾息,說:“此事就當意外,不必說與旁人。”

梅思賢此人太過神秘,在獲悉他的底細和目的之前,她不想輕舉妄動。

權當不知道。

齊晏自然應下。

玄鏡司運寶的隊伍過幾日才能抵達,陸見微等得起,其餘人等不起。

幾個門派長老不想自己出面,就想推舉孟提安這個狗腿去當語言的搬運工。

孟提安聞言,大手一揮:“我不管什麼大比不大比,反正不論什麼時候比試,我作為客棧的醫師,只需要治病救人。你們想問自己去問。”

“孟醫聖,你難道不想早點比完回神醫谷?”黑戰莽聲莽氣問。

孟提安搖搖頭:“我針法還沒學會呢,你問問我身後的醫師們,誰想早點回谷?”

身後醫師紛紛搖頭。

有的連仁心珠還沒集齊,正愁雲慘淡着,哪管得了這些事?

羅萬淳勸道:“早點比試完,說不定你們能早點見到故白頭。”

“見到又怎麼樣?”孟提安興緻缺缺,“又不是我的。”

羅萬淳:“……”

有醫師問:“你們這麼著急回去做什麼?”

“一月之期將至,我們再不走,就又得續費了。”黑戰濃眉緊鎖,“小院一個月起租,一租就是五百兩,咱們黑風堡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孟提安:“……”

幸好他們神醫谷有錢。

“孟醫聖,你與陸掌柜最為親近,勞煩孟兄去問一問。”羅萬淳拱了拱手。

這話孟提安愛聽,恰好他也有事想找陸掌柜,便假裝為難地應下。

等打發人走了,他解開腰上的錦囊,倒出裏面的仁心珠,再次數了一遍。

二十三顆,完美。

之前庄文卿作亂,擂場不少人都受了傷,他作為神醫谷的長老和領頭人,分到的病患最多,一共攢了二十三顆。

陸掌柜說過,十顆就能進入客棧學堂學習,可學堂遲遲沒有動靜,他問過雲水迢醫師,也沒個準話。

那些莽夫等不了,他也有點等不及了。

他捧着二十三顆仁心珠,來到客棧主院,敲響緊閉的院門。

開門的是位三十歲左右的女子,目光溫柔和善。

“雲娘子,孟某有事想請教陸掌柜,煩請通稟一聲。”

雲蕙轉過身,詢問院中搖椅上的陸見微。

“讓他進來。”陸見微懶洋洋道。

孟提安小心踏入前院。

春日暖融的陽光肆意灑落,照在女子慵懶輕垂的衣擺上,搖椅旁邊,氣質風雅的男子安靜煮茶,爐上的茶壺咻咻鬧騰,一隻手拎起壺柄,沖了一盞白綢香屏,瞬間茶香滿院。

孟提安:還真是悠閑愜意啊。

“微微。”那隻手托起茶盞,遞到女子面前。

孟提安:???

他叫她什麼?

八方客棧陸掌柜和玄鏡司指揮使?

認真的嗎?

他立在原地,木愣愣地瞧着陸見微飲下一盞茶,連前來做什麼都給忘了。

“孟長老,找我有事?”陸見微語調舒緩,面色也很溫和。

孟提安瞧出她心情不錯,心中忐忑少了幾分。

“陸掌柜,您之前說過,集齊十顆仁心珠,就能進入學堂學習醫術,不知此話還作不作數?”

陸見微:“最近諸事纏身,學堂之事待大比之後再說,孟長老若等得起就等,等不起也請自便。”

“孟某自然是等得起的。”孟提安心中稍定,只要不反悔就行,不過,“敢問陸掌柜,大比何時繼續?”

“那日傷者都痊癒了?”

“對,都痊癒了。”

陸見微說:“既如此,你通知其他宗門,三日後巳時初齊聚擂場。”

“孟某記下了。”

三天後,玄鏡司押送隊伍於辰時初抵達客棧。

韓嘯風帶着一箱賬簿,以及厚厚的財物清單,全都交給陸見微。

“陸掌柜,此為千里樓所有的賬冊和庫房清單,請過目。”

陸見微:“雲娘子,張伯,你二人清點財物,其餘人,備些好酒好菜,給辛苦奔波的玄鏡使接風,再備些熱水,等吃完飯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一番。”

“啊?”韓嘯風有些受寵若驚,他們常年做任務,風裏來雨里去,早就習慣了。

每次做完任務回到司里復命,就得馬不停蹄奔赴下一個案發地。

還從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呢。

但不得不說,心裏頭暖洋洋的,好似夜以繼日的辛勞都不算什麼了。

他拱了拱手:“多謝陸掌柜。”

一旁的齊晏心道:指揮使能與陸掌柜在一起,還真是整個玄鏡司的福氣,只希望指揮使再加把勁,可不要叫陸掌柜棄了。

一個時辰后,玄鏡使吃飽喝足,自去休息。

雲蕙和張伯也清點完財物。

“掌柜的,這些金銀珠寶、古玩字畫加一起,價值約莫一千五百萬兩。”

一千五百萬兩,她和小客六四分,她能得900萬兩,小客得600萬兩。

“小客,賺錢了,高興不?”

小客:“才600萬,我那天都快被掏空了。”

“別急,還有田莊和商鋪,這些都是可持續賺錢的產業,總能賺回來的。”

“那得多久?”小客說,“而且荊州離豐州遠,那些產業你又沒有信得過的人打理,說不定錢都被別人賺去了。”

陸見微:“這確實是個問題。”

她如今的個人資產,林林總總加起來,接近四千萬兩,距離一億還有不小的差距。

“抄家”確實來錢快,但這樣的機會也沒有幾個。

她得擁有能不斷賺錢的產業。

“掌柜的,這些我都收入客棧庫房了?”

“去吧。”

客棧擴建之後,庫房也另外建了一座,就在主院旁邊。

有陸見微在,無人敢覬覦。

她在庫房也綁定了客棧道具,只花了一百銅,一級攻擊道具,用作監控。

這些財物太多,目標過大,如今客棧人又多,還都是高等級的武者,送回師門這個借口已經不好用了。

為免旁人懷疑,她就暫時不收入系統。

可是小客的那部分就不好辦了。

總不能讓價值六百萬兩的財物不翼而飛吧?

“微微,快到巳時了。”裴知提醒。

陸見微回神,交待齊晏:“將那個偷信賊也帶去擂場。”

偷信賊吸了尋常客,又被點了穴道,根本無法逃脫,一路無人管顧他,已滿身污穢,狼狽不堪。

為免唐突陸見微,韓嘯風先用水給他沖洗了一遍,才帶去擂場。

齊晏問:“隨行書吏呢?”

她離開荊州時梅書吏還在隊伍中,到豐州卻不見人影。

韓嘯風:“他的任務已經完成,回京復命了。”

齊晏便不再問。

巳時初,客棧住客齊聚擂場。

主位上依舊是陸見微,但這次她的左側不再是逍遙宗謝同疏,而是裴知。

眾人心裏雖不得勁,但如今的裴知已經是八級後期,在場之人,除了陸掌柜,屬他修為最高,坐在陸掌柜身旁合情合理。

陸掌柜願意帶玄鏡司參與江湖事,他們還能說什麼?

更何況,不知從哪傳出的流言,說裴知與陸掌柜竟是那種關係,他們就更不可能拂了陸掌柜的面子。

玄鏡司指揮使還真有幾分本事,連陸掌柜都能攀上,哼!

“陸掌柜,您召集我等來此,是要繼續進行大比?”黑戰大聲問道。

陸見微:“大比之事稍後再議,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告知諸位。”

“陸掌柜請說。”

陸見微:“人帶上來。”

聽到指令,燕非藏拎着偷信賊飛上擂台,將人按壓在地。

“這是何人?”

“陸掌柜,你這是何意?”

眾人紛紛不解,除了逍遙宗長老和弟子。

謝同疏面色微變,目光從擂台轉向陸見微,道:“陸掌柜,煩請解惑。”

“看來謝長老認得此人。”陸見微正色道,“我還想讓謝長老為我解惑。”

赫連雪毫不猶豫開口:“此人是我逍遙宗的弟子,這次並沒有前來豐州,陸掌柜,他怎麼會在這裏?”

“齊使,給大家解釋一下。”

陸見微話音剛落,齊晏就飛身上台,落在偷信賊另一側。

她言簡意賅:“諸位,我受陸掌柜之託,前往豐州千里樓查探,此人當時從庄文卿的密室逃出,身上還帶着幾封信。你們所有的疑惑,這幾封信都能解開。”

“什麼信?”一聽這人是逍遙宗的,趙獻陡然坐直身體,興緻勃勃。

他就坐在陸見微右側,陸見微直接遞出一封信,隨後幾封都發給不同的長老,除了謝同疏。

看到書信內容的那一刻,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紛紛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趙獻絲毫不給面子,揚着手裏的書信,怒瞪謝同疏。

“好哇!原來庄文卿的蠱皇是逍遙宗宗主提供的,赫連征與千里樓狼狽為奸,一同殘害武林,真是豈有此理!”

全場嘩然。

赫連宗主與庄文卿竟有書信往來?

“不可能!”有逍遙宗弟子站出來反駁,“本宗嚴令禁止蠱術,千里樓的蠱皇怎麼可能跟宗主有關?這信肯定是偽造的!”

“年輕人,說話注意點。”趙獻沉聲道,“難道陸掌柜拿出幾封書信,就是為了污衊赫連宗主?台上那人可是你們逍遙宗的,他又為何出現在庄文卿的密室?他分明是受赫連征指使,想銷毀證據!”

弟子:“玄鏡司的話怎麼能信?”

趙獻不再理他,問:“諸位都看過書信了,不想說點什麼?”

信一共六封。

從信的內容能夠看出,第一封應該是在二十多年前,信中提及望月城外九級武王決戰身亡,還有赫連征當上宗主之事。

再往後,信中多了一個“她”,“她煉出蠱皇”、“她不得不聽我的”等等字眼。

再然後,便涉及“玄鏡司建立”、“武林盟大比種蠱”、“八方客棧”、“蠱神節”相關信息。

這些都是赫連征寫給庄文卿的信,至於庄文卿有沒有給赫連征寫信,現在不得而知。

趙獻促狹得很,直接令一名弟子高聲朗讀書信內容。

陽光燦烈,在場所有人卻覺得渾身發冷。

這就是一場針對整個武林的巨大的陰謀。

赫連征為什麼要與庄文卿勾結?

他是想用蠱術控制武者然後稱霸武林嗎?

謝同疏面色冷到極致,握着拂塵的手背青筋暴起,在一眾武林俠士的注視下沒有一句反駁。

逍遙宗弟子一個個驚慌失措,面露茫然。

赫連雪更是一顆心都沉入谷底。

她之前才跟陸掌柜說過宗門禁止蠱術,如今幾封書信就徹底撕下宗門的虛偽面具。

她體內的蠱皇,與父親有關嗎?

她在他心裏,只是一個用於挾制年輕武者的工具?

太可笑了。

這簡直太可笑了。

這麼多年的束縛與隱忍,都只是一場滑稽的表演。為了不讓蠱皇引人迷戀的作用顯得太過違和,她必須時刻扮演出塵脫俗的名門閨秀。

因為在他眼裏,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吸引年輕武者,才更有說服力,才不會輕易惹人懷疑。

“陸掌柜,逍遙宗狼子野心,我等必不能姑息!”趙獻再次挑起擂場武者的怒火。

所有人都在等陸見微的回答。

陸見微以手支頤,只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

“大比還要不要繼續?”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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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的真不是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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