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只剩七個人了
這是應弦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喊舒空渡。
這個組織目前展露在自己面前的只有冰山一角,而尋求真相的路一定是漫長而未知,並且佈滿危險的。
正因為舒空渡一直以來都陪着自己,支持自己的每一個決定,自己才更不能讓他又一次陪自己身涉險境。
“我……”
舒空渡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應弦用一根手指抵住了嘴唇。
她輕輕搖了搖頭,語氣軟了下來,“別拒絕我,我真的不希望再一次失去我在意的人了。”
這下舒空渡也無話可說,只好輕輕點了點頭,“好。”
…
次日清早,應弦用藤蔓纏繞出一堵牆,在牆后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后,目光炯炯。
所有人都做好了殺出去的準備,只等金系異能者把大門打開。
“無論如何,保護好收着東西的龐柯,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基地,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好,開門!”
隨着黃光湧出異能者的掌心,金屬大門緩緩打開,陽光照射進昏暗的研究所里,落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腐爛的喪屍瘋一樣的涌了進來,應弦釋放出數條帶刺的藤蔓,直接朝着它們的脖頸飛去。
翠綠色的藤蔓纏上喪屍的脖頸,直接毫不留情地將其頭身分離。
訓練有素的異能者們也紛紛開始戰鬥,但喪屍的數量足足有近百隻,裏面還有十來只與來時差不多的變異喪屍。
普通喪屍很快就倒下了一半,而那十來只變異喪屍卻只倒下了兩隻。
舒空渡和一隻長着怪異觸手的喪屍纏鬥在一起,那隻觸手喪屍不停地分化出長短不一的觸手,用金系異能割斷以後又長出,纏住舒空渡的手腕。
應弦將手頭上的喪屍近乎殘暴的分裂后,跑到他身邊,手掌中心噴出高溫火焰,直接將那隻觸手喪屍燒的焦黑。
她從空間裏摸出幾顆晶核丟給他,這才重新加入戰鬥。
變異喪屍比普通喪屍難殺得多,大家的異能幾乎都被消耗光了,全靠晶核補充,這才才有繼續戰鬥的能力。
“喪屍越來越多了!”應弦朝着盛海的方向喊了一句,卻發現他已經被喪屍一口咬在手臂上。
應弦心裏暗罵一句髒話,面前喪屍猛地撲來,她直接從空間裏拿出槍將它一槍爆頭。
熱武器好用是好用,但也代表着,喪屍腦袋裏的晶核也難免會被子彈打碎,所以大家基本都是用異能。
喪屍像是殺不完一樣涌過來,盛海身上安靜已久的軍用對講機久違的響起。
“撤回研究所里,空中支援馬上到了!”對講機里傳出一道威嚴的男音,小隊立刻改變戰術,解決完面前的喪屍后就互相掩護着進了研究所里,然後由金系異能者再次將門封上。
“檢查傷口,快!”
說話的是副隊長陳天驥,盛海已經在剛才的戰鬥中變異,小隊裏現在能指揮的只剩下他一個。
雖然大家身上穿的都是基地特製的防撕咬戰鬥服,但這批戰鬥服是在未出現變異喪屍之前製作的,防的住大部分普通喪屍,但防不了變異喪屍。
盛海剛才就是被一隻牙齒近五厘米長的變異喪屍給咬了的。
“我被咬傷了……”有人剛脫掉戰鬥服就看見手臂上的咬傷,顫顫巍巍的出聲,但下一秒就毫不猶豫地抽出隨身的手槍,目光果決的飲彈自盡。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應弦和舒空渡直接愣住了。
其他人似乎對此習以為常,但眼神里還是透露出對此的悲傷。
所有人檢查的速度都很快,被咬傷的足足有三個,他們都毫不猶豫地自盡了,生怕下一秒就變異,害了自己的同伴。
“習慣就好,這是我們京城基地的規定。”察覺到應弦和舒空渡的震撼,陳天驥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但聲音里還是有幾分顫抖和悲痛,“一旦受傷,不是自殺就是離開安全區。”
經過剛才的戰鬥,整個小隊包括應弦和舒空渡,只剩下七個人了。
在戰鬥中被所有人保護着的那個空間系異能者龐柯突然抬手摔了自己一巴掌,眼淚從眼角流下,劃過髒兮兮的臉龐。
“要不是我,盛隊就不會死!”他瘋狂地扇着自己巴掌,“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不好!”
剛才盛海之所以被咬,是因為那隻牙齒特別長的變異喪屍原本的目標是龐柯,他的異能又快枯竭,只能撲上去替龐柯擋了,然後把他推到其他幾個異能者之中。
清脆的巴掌聲此起彼伏,陳天驥卻沒有攔着他,“這次行動過後,你回第七大隊吧。”
陳天驥清清楚楚地看見,龐柯在被變異喪屍瞄準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完全忘記了攻擊,所以盛海才撲過去保護龐柯。
這話一出,龐柯也愣住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默默地點了點頭。
應弦剛擦乾淨臉上的臟污,就聽見有飛機發動機的聲音傳來,表情瞬間掛上了喜色,“飛機來了!”
兩架戰鬥機配合默契地對着地面的喪屍掃射着,子彈聲不絕於耳,一批又一批的喪屍被子彈毫不留情的擊碎大腦,紛紛倒地。
外面的聲音漸漸安靜下來,只剩飛機的轟鳴聲。
大門再次打開,陳天驥帶着小隊走出研究所,對着空中盤旋着的戰鬥機敬了個禮。
戰鬥機里的飛行員在看見研究所里的人安全走出來了后,直接朝着基地的方向飛去。
但載人的直升機一直沒來,陳天驥有些不安,用對講機聯繫了基地,但對方傳來的回答卻斷斷續續,還摻雜着刺耳的雜音。
小隊出來之前,基地特地派出一輛武裝車停在研究所附近五公里左右的地方,就是為了方便和研究所里的人通過對講機聯繫。
這麼看來,有可能是武裝車出事了。
“看來我們現在必須靠自己才能回基地了。”應弦抬起頭看着天空,太陽很刺眼,逼迫她不得不眯起眼睛,“我空間裏那輛越野車已經沒油了,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