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愛蓮說
“花?老夫喜愛菊花,清香淡雅,與世無爭。”王夫子不明所以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還是喜歡蘭花一些。”
“誒......我覺得還是牡丹好,鮮艷大氣,雍容華貴。”
“我倒是覺得......”
看着各位夫子訴說這自己喜愛的花,蕭凡不由得看向鄒夫子:“那老師您呢?”
鄒夫子輕輕捋着下頜的山羊鬍,微微思忖道:“老夫喜愛的花倒是不少,若非要說最愛什麼?那應該是梅花最為我所喜愛。”
“這傲雪寒梅堅韌不拔、百折不撓、凌寒獨立、自強不息,這才是我輩文人追求的風骨啊!”
“梅花生性高潔,身有傲骨,確實是我們讀書人應該追求的。”蕭凡附和道。
“既然如此,”鄒夫子漏出狡黠的神情:“我之前只知道仲平你書法好,今日看了你牆上掛着的這些畫,沒想到你的畫作也是一流,那為老夫畫上一副寒梅圖如何?”
嗯?蕭凡錯愕的看着鄒夫子。
不是,老師您這燕國地圖是不是太短了?這麼快就圖窮匕見了?
還有,你這轉折是不是過於生硬了些?咱們說的不是花么?怎麼突然就扯到畫上了?
但既然老師求畫,蕭凡自然不可能拒絕:“老師但有所求,學生定然不會推脫,必將竭盡所學給您畫上一副讓您滿意的寒梅圖。”
其實,蕭凡也知道鄒夫子當眾求畫並非只是想要他的畫而已,也是為了給他揚名,畢竟在場的都是錢塘甚至杭州的文人雅士,而且他收藏以後自然會請好友共同欣賞。
總之這一波是秦始皇照鏡子—雙贏啊!
鄒夫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畫,蕭凡得以揚名,無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周圍的人一聽紛紛感慨鄒夫子老奸巨猾,仗着老師的身份求學生的畫。
他們剛剛也都看了蕭凡的畫作,自然也想要求畫,不過鄒夫子已經先開口了,他們自然只能等以後了,而且肯定不是無償的。
“你問我們喜歡什麼花,但這跟你娶趙氏為妻又有什麼關係呢?”王夫子不解道。
“剛剛諸位夫子都說了自己喜愛的花,梅花、蘭花、菊花、牡丹等等都有,”蕭凡環視各位夫子:“但我最愛的卻是蓮花。”
蓮花?幾位夫子眼神交流一番后詫異的看着蕭凡。
“我知道諸位多有不解,我心中有一篇文章,寫出來后各位一觀便知!”
不待眾人反應,蕭凡便用酒樓準備好的筆墨在紙面上書寫起來。
“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不過片刻,一篇洋洋洒洒的《愛蓮說》在蕭凡的筆下一蹴而就。
自蕭凡下筆開始,周圍的眾人便慢慢的圍了上來。
但彷彿怕打擾到他一般,圍觀的人群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等蕭凡寫完放下手中的狼毫,反應過來的眾人才開始驚呼起來。
“好!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這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確實是君子所為,我輩讀書人理當如此,不要行那些蠅營狗苟之事!”
......
在一堆誇讚文章的讚歎聲中,突然聽到一個書院的士子弱弱道:“難道就我覺得仲平這字寫得很好么?”
這人話剛出口,便看到周圍的人都奇怪的看着自己,
只好尷尬道:“哈......你們繼續,繼續!”
蕭凡寫完后也不管其它人的反應,看了看眾人,高聲道:“剛剛才王夫子為我可惜,問我為何要娶趙氏為妻。覺得他日我一旦東華門外唱名,她不但不能為我提供助力,還會為我的青雲之路平添坎坷。”
蕭凡環視眾人,繼續道:“各位有許多都是我的師長和同窗,你們也都了解我的情況,我也知道你們對我的做法很不理解,但我想說的是我的想法都在這篇文章里。”
“拙荊雖然出身不好,但她在籍時沒有以色侍人,脫籍歸良也是自己開了間茶鋪養活自己。而且心地善良,性格堅強。就如同蓮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試問這樣的女子,又怎麼不值得去愛呢?”
蕭凡見不少人聽了他的話后低着頭若有所思,便繼續道:“而且,以一個女子的出身而去攻擊她,這難道是君子所為?”
“在下不才,願意做那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的蓮桿。就如同君子一般,修身養性,而不是那些只會結黨營私,整日蠅營狗苟的小人。”
“如此說來,拙荊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而我又立志做那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的蓮桿,豈非絕配?”
“說得好!”寧立恆大聲喊道。
對於蕭凡和趙盼兒的感情,他能感同身受。
就像他和蘇姜兒,若不是真的因為喜歡蘇姜兒,他一個家境不錯的士子又怎麼會選擇入贅蘇家,做那讓人瞧不起的贅婿。
“對,大哥和嫂子那就是絕配!”柴宗亮和賀振偉附和着,他們和自己的妻子也算得上是真愛,愛到怕老婆的那種,在這大宋朝,他們哥幾個那就是異類。
“凡郎!”
蕭凡循聲望去,趙盼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端着壺酒站在門口。
“你什麼時候來的?”蕭凡牽起趙盼兒的手看着她溫柔道。
“你剛剛寫完字我就到了。”
趙盼兒的聲音很小,蕭凡剛剛說的話,加上這麼多人的圍觀,讓她有些害羞。
蕭凡才不管別人怎麼看,直接一拉,準備一把將趙盼兒摟進懷裏。
“啊!”
一時失衡的趙盼兒直接將手中的酒灑在了蕭凡身上。
看着用責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趙盼兒,蕭凡有些尷尬的轉身對眾人說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去換件衣服。”
趙盼兒被蕭凡拉着一起離開,只留下一元閣內面面相覷的眾人。
不知過了多久,寧立恆打破尷尬:“來,大家繼續,我剛做了一首詩,念出來大家指點一二。”
與此同時,酒樓的更衣房內。
“你更衣就更衣,把我拉來幹嘛?我還要招呼客人呢。”趙盼兒睜大眼睛嬌嗔道。
蕭凡將打濕的衣服換下,一把摟住趙盼兒:“盼兒,剛剛我的話你都聽到了?”
“嗯!”趙盼兒摟着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懷裏低聲應道。
“那以後,你就是我的蓮花,我就是你的蓮桿,咱們永不分離。”蕭凡說著低頭摩挲着趙盼兒的頭頂,聞着她的發香。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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