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漫漫人生路
作者張國軍
過完中秋節,王新江乘火車返回達城市后。然而王新江滿腦子裏都是博峰,她整個人的思緒似乎依然還停留在北疆、停留在新遠、停留在木蘭牧場那拉提大草原。
王新江下了班回到家中,沒想到爸爸媽媽也提前也回到了家裏,往常爸爸媽媽都回得比較晚。
自從中秋節前夕去見博峰,給爸媽留下一封信后,王新江就毅然決然地前往了北疆新遠,回來后爸爸媽媽也沒有找他說起這件事,說實在的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爸爸媽媽心裏是怎麼想的。
儘管如此,王新江隱隱約約地感覺到爸媽在等待着什麼似的,忽然之間她心底里感覺很不踏實。
其實,王新江非常明白,自己也的確老大不小了,爸媽和其他親友給介紹的對象自己又排斥、不喜歡,幾年下來一個也沒有能成功的,做父母的當然要擔心了。
今天晚上的飯桌上,媽媽多炒了幾道菜,四菜一湯,非常豐盛的一個晚餐。
平常母親很少進廚房炒菜,大多時間到食堂買幾道菜品,爸爸空閑時倒是常常做幾道菜,爸爸炒的菜可好吃了。
爸爸是軍人出身,幾十年的軍旅生涯,在吃喝方面沒有什麼講究的。當兵之初,爸爸在連隊當新兵時,他還當過兩年飲事員,能做好幾道拿手好菜,品嘗后都大加讚賞。。
近幾年,在幾次搞比賽活動時,爸爸還會進炊事班炒菜,大家都直誇讚菜品好吃。
今晚這幾道菜中肯定有爸爸的味道,近日工作較寬鬆點,心情又特別爽時,爸爸會進廚房做飯燒菜。
“新江,你這次去北疆,見着博峰了,你們有沒有進展,他對你是真心真意嗎?”
還是媽媽沉不住氣,她很想自己知道女兒的心聲。
王新江抬頭看了一眼母親,母親正期待自己回答,可是自己也沒想好用什麼詞語去回復母親,便隨口答應着,“我們呀,還在交流和發展中,已經有了好的希望,我們打算春節時去他老家蘇杭。爸爸媽媽,我個人問題上的事讓你們操心了。“
“可不是嗎,你看你只顧干工作,把個人問題耽誤了,你大哥、二姐的孩子都上學了。我和你爸年紀越來越大,我年底就退休回家,你早點成個家,趁我現在身體還行,可以幫你們帶帶孩子,做點家務都可以的嘛。“
“是啊,小江啊,你要深刻領會你母親的一片苦心呀。”
小江爸爸也終於忍不住了,他肯定也很想知道女兒的心思,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爸媽,您們放心吧,從今天起我會重視自己的個人問題的,一定會把握好機會,不會辜負您們期望的。”
王新江說這話的時候,她也真正感受到父母親也真正老了,母親快退休,父親也就是在這一二年時間內,也要退居二線了。
北疆新遠縣城,一台吉普車駛進政府大院。
博峰連續兩天在下鄉鎮和牧區工作,按照與外商簽定的合同,抓緊相關工程建設,全力有效推進。原來有人笑話的那些簽定的合同的事,這個聽起來象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博峰就是下定決心要實現這樣的神話故事。
博峰剛剛回到辦公室,自治區宋大斌書記就打來電話,縣委張書記向他報告了博峰的工作成績。
宋書記口頭表揚和肯定了博峰所取得的工作成績,希望他放開手腳大膽干,博峰心中自然十分高興,有宋書記的鼓勵和支持自己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季節轉換,初冬己至,天氣越來越冷了,不知不覺間,博峰和肖劍到北疆工作已有四個多月,時間過得真快啊。
肖劍己經作好了返回上海的準備,博峰打內心不舍,畢竟來時是何等的風光、何等的意氣風發。現在因故肖劍半途而廢,肖劍在這裏,多少能給博峰一些安慰。
可是,肖劍就要走了,博峰你能留得下來嗎,你能你能耐得住寂寞嗎?考驗自己意志力的時候到了。
這一星期過得好快,睜眼就到了星期六。這一天上午十點,縣委副書記、縣長阿芭合江同志在三樓會議室,主持召開新遠縣全年第8次常務會,副縣長博峰參加了會議。
會議就對“關於緊急撥付畜牧業以草工程資金的請示”,“北生托別鄉關於申請辦理新遠縣1號磚瓦用頁岩項目立項的報告”,由副縣長博峰同志負責,縣商務局牽頭,會同林草、畜牧局、旅遊局、水利、自然資源、交通、等相關部門實地調研,關於審議新遠縣木蘭牧場那拉提特色小鎮建設招商引資投資的請示”的議題。討論,“為加快實現木蘭牧場那拉提旅遊風景區與木蘭那拉提鎮區一體化發展,同意博峰同志任新遠縣木蘭牧場那拉提特色小鎮投資開發有限責任公司董事、總經理等等,關於對亘萊斯河吐爾根段流域綜合治理報告”。並提交縣委常委會審議。
散會後,博峰又召集商貿局、畜牧局、以及銀行、工商、稅務等部門負責人開碰頭會,傳達縣政府常務會議精神,並在下周深入到幾個鄉鎮和木蘭牧場去。
眺望巍巍天山,看着一望無際的木蘭牧場、那拉提大草原,俯視那萬馬奔騰、牛羊成群地撒歡的場景,博峰感慨萬千。
在短短的半年時間裏,木蘭木牧場、那拉提大草原發生了較大變化。
博峰看到全畜牧業發展起來了,牛馬羊據統計比往年已增加一萬五千多頭(只),牧場鮮奶加工廠第一期工程已投產,明年完成第二期工程,全部投產後可實現產值五百萬元左右;九年制一貫學校明春可以在明年下半年正式開學;牧區草原旅遊渡假區己開始建設,木蘭那提賓館明年春天可以接待遊客,還有電力和水利等工程都已相繼動工建設。
東疆醫療一分隊,在蒲類海開展巡回醫療,
這裏位於天山東段北麓,天山山脈東段與東準噶爾斷塊山系之間的草原上,東與伊河縣毗鄰,西與MLHSK自治縣相連,南與東疆市相接,北與mg國交界,全縣轄4個鎮、8個鄉:阿里巴里鎮、白白羌吉鎮、大湖鎮、坤蘇鎮、沙爾喬克鄉、河子沿鄉、下澇壩鄉、實人子鄉、華園鄉、山塘湖鄉、大紅柳峽鄉、巴牆子鄉等等。境內有:兵團洪山農場、兵團星星一牧場、星星一牧場良種繁育場。候這裏屬溫帶亞乾旱氣候區。年平均氣溫1.O℃,極端最高氣溫33.5℃,極端最低氣溫-43.6℃。
該縣以牧業為主,素有“古牧國”之稱。畜牧業以草原放養為主,牲畜有羊、牛、馬、駱駝等。
總隊長與醫療二分隊的張長江、文惠打電話進行了交流,並就下一步工作作了安排。
伊河縣毛毛湖牧場,東疆醫療二分隊駐地。
近一段時間華光和王少娥的關係疏遠了,這其中原因是什麼,張長江、白雪、文惠、張雅萍他們都說不知道,這令長江也真是納悶了。
回想從九嶷山學院到珞珈山和同醫科大學,五年多時間的友情、愛情說沒了就沒有了,這事不但華光不理解,就連人精周也、張京也不理解。
俗話說得好,有樣看樣,無樣看世上,就象身邊的長江和白雪;張京和周也;還有不離不棄的劉濤和宋玉玲;還有晨光和王邵玉,還有博峰和王新江;肖劍和他生病的未婚妻,都是相親相愛。
王邵玉從千路外的北方大學一路追尋過來,還有博峰和王新江;肖劍和他未婚妻,都是相親相愛的人,他們的真情足以感人。
胡樹村,毛毛湖鄉鎮邊上的下面一個山村。這裏和東疆醫療隊駐地只有兩里多路程。
日落黃昏,炊煙裊裊。已經初冬季節,山村顯得有一些清冷,氣溫很低。
在這個小村子旁邊,有一處大片雜樹林,一隻灰色的狗正趴在一隻棕色的狗上,玩着遊戲。
在東疆醫療隊的駐地,晨光的帳篷里,他正在看書學習。
咚咚咚……”就當晨光沉思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好奇這陣子大多數人在散步,這麼早就回來了,晨光也走過去把大門打開。
“王邵玉,你怎麼來了,沒有出去散步,快進來。”晨光打着招呼。
王邵玉今年二十六七歲了,一直沒有談男朋友,她心中只有了一個他。
這個他,王邵玉自己心底里最明白,她所愛的人就是晨光,可是晨光卻又不接她的砣。
一個女人,在追求名利、事業的時候,有的人忽略了個人婚姻大事,到了老大難時就只能將就、或者被動等待,再或者大不了不嫁。
可是那就不是完美的人生了,人生一世、圖的功成名就、事業和婚姻家庭都要比翼齊飛,這才是完美的人生!
王邵玉人長的很是漂亮的,大眼睛雙眼皮,臉雖然不白,但也透露着健康的光澤,更重要的是豐腴。
這些年,還沒有聽說被哪個人得逞呢。
“晨光,我的眼睛好疼,好像是進了沙子,快幫俺看看好嗎?”
晨光看着不斷攢眉的王邵玉,心知此刻已經疼痛難忍,急忙讓王邵玉進來,快速說道:“王邵玉你先進來,我給你看看。”
扶着王邵玉進帳篷,讓王邵玉坐下來,晨光也開始給王邵玉看眼睛。
“是不是晚上熬夜?”晨光着眉頭問道。
“是啊,我寫了一篇文章,怎麼了?難道那熬夜熬壞的?”聽到晨光的話,王邵玉抬頭問道。
“是的。”
“那你幫我吹一下好嗎?這可疼死我了。”王邵玉皺着眉頭急切問道。
“可以的”晨光回答道。
王邵玉很漂亮,而且很白胖白胖的、豐腴圓潤,當晨光的手放在最上面的時,手背也會不小心碰到王邵玉。
被王邵玉碰到的飽滿,也是發生輕微的顫抖,看的晨光一陣眼熱。
晨光看了一眼王邵玉,雖然話好像是生氣所說,不過眼中卻並沒有生氣的神色,晨光也嘿嘿一笑。
晨光才訕笑道:“邵玉,眼睛好了的話,我們一起出去走一走好嗎?”
晨光雖然沒有長得那麼英俊瀟洒般的耀眼,但也算是眉目清晰,稜角分明,也很是帥氣性感的。
“陪我多說說話好嗎?”王邵玉有點嬌揉的道。
“好吧。”
晨光很乾脆地答應了他。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錄音機播放着音樂。
肖劍提着行李箱來告別博峰,他也十分的不舍,可是他也沒辦法,情非得已。
他知道博峰一定非常難過,但是他還得去見。
博峰已正辦公室接電話,
看到肖劍提着行李箱來,他就知道肖劍要離新遠回上海去了。
“肖劍,快進來坐。“
肖劍提着行李箱走進辦公室,
他看着博峰,有些傷感的說,“博峰,我就要走了,當逃兵了。但我的確是沒有辦法,未婚妻得重病,我又不忍心相棄,
思前想後,我只能想辦法調回去,你能理解我嗎?"
博峰起身走到肖劍面前,慷慨地道,"肖劍,回去吧,你是個有情有義的男子漢,沒有人笑話你的,我理解你!"
“謝謝你博峰!"
"去依林的車安排好了嗎?“
“都已安排好了的。”
“別難過,到了上海把那邊情況寫信告訴我。“
“好的,一定會的。”
“時間不早了,走我送你下樓去坐車。”
晨光就是喜歡和王邵玉在一起,他們是那麼的幸福。
在座位上久了,王邵玉站了起來,她那澎湃的景色也被掩蓋。不過透過薄薄的短袖,那美好的景色令人感覺到格外的甜蜜。
似乎感受到了的晨光的目光,王邵玉的心也是一驚詫,自己原來還這麼有些魅力,竟然把晨光這個帥哥心上人給迷住了。
對於王邵玉眼中的渴望,晨光也看的清楚。
“你剛剛想什麼呢?”王邵玉似笑非笑的看着晨光問道。
“沒有想什麼的。”晨光一本正經的說道。
“撲哧。”聽到晨光的回答,“王邵玉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想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邵玉,我……”晨光一時也不好啟齒。
“我在深深地想着你,我在深深地愛着你!”王邵玉大膽的問道。
王邵玉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了晨光,深情地看着他。
“啊……”陣陣刺激熱情的擁抱着,歡快的笑聲不斷傳來,被晨光調弄的渾身發軟,王邵玉忍不住笑起來。
“晨光,你把我笑爽了!”王邵玉有些嗲聲嗲氣地叫道。
晨光伏在王邵玉的耳邊說著,溫熱的氣流在耳垂流過,又讓王邵玉的身體一顫。
聽到晨光的話,王邵玉的心也閃過一絲感動。這份心思就讓人感覺溫暖。
“有人嗎?。”突然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來了來了。”晨光立刻走出去開門。
原來是醫療隊領隊長前來找張長江。
天色逐漸變黑,大西北邊疆鄉下的冬至,已經早已吹起了陣陣寒風。
白雪和長江在戈壁沙灘上散步,看着月亮、看着星星,“白雪我抱抱你吧,這就叫作報團取暖,好嗎?”
“嗯。”微微點了點頭,白雪表示同意。
感受着白雪後背那光潔的皮膚,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長江的心忍不住一盪。
還有些不好意思,白雪雙手抱住長江的腦袋,想要將他推開,又捨不得讓他離開。
“白雪,你真美,我要和你攜手共進,努力去奮鬥!"
白雪和長江共同嚮往着美好的明天。
在武江上學時,一天傍晚,華光和王少娥在東湖游泳時,倆人水中綻放,水中他們第一次就是這麼浪漫。
真的戀愛,倆人付的真的,讓對方都彼此娛閱。
時下,談戀愛也要注意時間、地點、環境,不然會被誤認為犯錯誤的。
臨了在從武江前往大西北邊疆的前一晚,王少娥又主動邀華前往因鵡洲,倆人暢遊長江,相擁看星星、看月亮、暢談今後的奮鬥目標,就是這樣他們倆人又渡過了第二個難忘的夜晚。
來到東疆后,華光漸漸地發王少娥變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華光想找機會與她聊聊。
忙碌了一整天,王少娥吃晚飯後便與銀南燕去住地外的小山頭走走。
銀南燕來醫療隊有一星期了,她與白雪、王少娥、周也、趙紅艷、長江、張京、他們都認識后,大傢伙都相處得比較融洽,也談得來,
由其是王少娥與銀南燕倆個人相交甚深。
無任是什麼話題,什麼事她們都傾訴給對方聽。
談到華光,王少娥心情比較沉重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王少娥逐漸疏遠華光,事情原來是這樣的
來到大西北邊疆工作后,王少娥不知從那裏聽說廣播電台沙英子的播音員和華光經常約會,她又不去與華光交流,問問是否是真的,心裏就有了這個結。
不久,她從小長大的中學男同學問到她家,要了少娥工作單位地址,便隔三差五地寫信來,他己是他們鎮上的萬元戶,開了家小公司,要她回老家去。
這些事就把王少娥給弄迷糊了。
“少娥,你內心最喜歡的那個人是誰?”
“是晨光。”
“那不就結了嗎!”
王少娥若有所思地點頭應允。
“對了,南燕,說說你看看,什麼情況。"
“可是,我現在又陷入了不知所措中。南燕,你幫我出出主意,我該怎麼辦?”
銀南燕喃喃地說。
說實話,銀南燕自己也啞巴呷黃蓮,有苦說不出。
看着銀南燕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微笑着說,"南燕給我講講嘛,我就是想聽聽你的故事。”
銀南燕沖王少娥莞爾一笑,“其實,我現在是遇到了很大的困惑。”
“說說看,有什麼我可不可以幫幫你。”
"其實吧,我們情況也都差不多,我爸媽的朋友幫我介紹了一男友,就是縣工商銀行部門的。剛開始相處感覺還可以,後來發現他很自私,不許我和男性朋友來往,有幾次他還要和我那個,真是讓人感覺受不了。"
“這個有些恐怖,遠離他。”
“我想摔開他,可他纏着我不放。"
"這樣的男生最好遠離,要不你今後就沒有自由,而且還會經常發生矛盾,到那時後悔都來不及的。"
王少娥講得也非常有道理。
夜晚的毛毛湖已經完全安靜下來了。
遠處牧民蒙古包里,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犬叫聲。
東疆醫療隊的全體成員點卯息燈了。
正在這時,幾個牧民趕着一輛馬車風風火火地朝醫療隊駐地衝來。
“白醫生、張醫生,快救救我老婆和孩子啊!”
首先聽到呼喊聲的白雪、張雅萍和文惠,大家一骨碌地爬起來,這時大傢伙都醒了,麻利地穿好衣服,打開應急燈,開門出去看個究竟。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二個牧民趕着馬車停在醫療隊駐地的坪上,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牧民一身的血跡,甚是嚇着大家了。
這時候,住在對面七八米開外的另一個蒙古包,住的是男同志住的,有長江、晨光、張京、華光、李醫生、黃醫生、楊醫生、司機和炊事員九個人住。
長江和晨光也起來,迅速走過來尋問情況。
一位年紀約摸六十多歲的漢族老牧民,帶着哭聲求助道,“白醫生、張醫生救救我兒媳婦和還在她娘肚子裏的孫兒吧!”
張長江和晨光趕緊上前挽着老大爺,“老大爺,您兒媳婦是臨盆了、難產嗎?"
"是的,大出血了,白醫生,張醫生幫幫我們、救救我們吧!"
情況已經明白了,這時隊長和文惠也走過來,她倆人與張長江交流了幾句,決定馬上出診。
司機已經啟動了醫療汽車。
白雪、張雅萍、張長江、晨光正准上車,這時文惠、王少娥、周也齊齊地來到了汽車旁,“我們也要求參加!"
張長江看了看隊長,看到她點頭同意后,便大手一揮,"好,馬上上車,準備出發。”
夜很深了,天空中的月亮和星星都被鳥雲給遮住了。
夜風逐漸加大,氣溫也下降,坐在車上都感覺到寒風凜冽,讓人不禁打起冷禁來。
馬上在前面跑,汽車在後緊緊跟着,就這一前一後地向牧民家方向駛去。
坐在汽車上的白雪和張雅萍都明白,這孕婦情況很是危機,她們的心一直懸着,
祈禱着孕婦母子平安。
走了近大半路程,醫療隊的汽車突然熄火了。
“大家快下車,打手電筒,幫司機檢查車輛故障!”
張長江站在寒風中引導着大家相互配合。
“白醫生、張醫生這是什麼情況?"
趕馬車的大爺停好馬車,急切地跑過來大聲問道。
"大爺,汽車出故障熄火了,您別急,司機在檢查哩!"
"啊呀,這怎麼得了呀,我們家裏要生娃兒呀,現在不知道是怎麼樣了呀!"
大爺手提皮鞭急得上竄下跳,都快急瘋了。
張長江急切地問明司機情況,汽車電路出問題了,這一時半會修不好。
這下大伙兒都傻眼了。
張長江靈感突發,汽車一時半會修不好,不能等待,時間就是生命,而且是兩條生命,也是一個家庭的幸福!
“坐馬車去!"
"對,坐馬車去。白雪、雅萍、少娥、周也你們四個先坐馬車去,趕時間,一定要確保孕母子平安!”
"好的,放心吧,長江!"
白雪、張雅萍、周也、王少娥迅速爬到馬車上,大爺和他兒子趕着馬上急馳而去。
一個小時后,馬車回們牧民家中。
白雪、張雅萍、周也、趙紅艷各自提着藥箱跳下馬車。
孕婦在她婆婆和接生婆的接引下忙得不可開交,孕婦因為難產疼了一天一夜,最終也沒有生下來,現在又大出血了,孕婦已經渾身無力了,情況十分危急。
站在一傍邊等候的媽媽、婆婆和老公又心疼又着急,丈夫也在抹眼淚。
在沒有醫療條件的家裏,孕婦突然出現下腹墜痛,並持續腹痛加劇。但作為二胎媽媽,誤以為是宮縮痛,還沒到時間生產,便一直在家等待。直至晚上九時許,腹痛難忍,然後大出血,這時候她家人才慌了,家人才向東疆醫療隊進行求救。
東疆醫療隊白雪、張雅萍、周也、趙紅艷醫生,及時發現有破裂跡象,爭分奪秒搶救母嬰生命,一次次危險向生命迫近,每一分一秒都是扭轉危局的關鍵。
經過三十多個小時的痛苦奮鬥,終於生下一個兒子,出生體重達到九斤半。
醫療隊的專車也修好了,雖然珊珊來遲,但也正是時候,孩子剛剛出生一剎那的大聲哭啼,醫療隊的大本營剛剛到達,大家都高興得跳起來。
“白醫生、張醫生,太感謝你們了,文隊長、張隊長,我們家沒有別的什麼送給你們,我家裏還有幾頭羊,給你們醫療隊送一頭羊吧!“
“不行不行的,大爺我們醫療隊有規定有紀律的,我們絕對不能收禮物的。"
大爺一家被深深地感動了,從他們那樸素的言行中可以看出,幸福就是這樣子的,他們心中的好人就是白衣天使,如果沒有東疆醫療隊、沒有白醫生、張醫生、周醫生、趙醫生、還有很多很多的好人,就沒有我們牧民的幸福。
此時此刻己是凌晨四點了,儘管寒風呼嘯,但每個隊員心裏卻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