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粘人的小東西
樊韌獨自一人離開了院長辦公室,在孤兒院中快速穿梭,
經過活動室時停頓了一下,
裏面燈光依舊,卻再也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鬼孩子們都已經不見蹤跡。
“應該都是去找其他穿行者了,希望這次他們能堅持得更長一些。”
稍作一段停留後,樊韌繼續前行,他的目標很明確,是孤兒院的檔案室。
這裏面留存了自從建院以來,所有孩子們的成長信息。
流產過的孩子會被催化成怪異,那麼孤兒院裏這麼多的孩子化作的怪異,是否說明曾經有好些孩子曾經死在這裏。
這孤兒院是機構投資建立的,若是以前在這裏發生過一些不好的事情也非常有可能。
推開咿呀作響的大門,一陣灰塵就迎面撲來,樊韌連忙捂住了口鼻,良久之後才放下。
“這檔案室是多久沒人來了?”
吹開落在書架上的灰塵,露出了一本本泛黃的檔案袋。
因為電子化的普及,近些年的資料都直接存入電腦,檔案室里存放的都是幾十年前的老資料,
這些資料太過老舊,也沒有人願意來整理,在現有的電腦檔案中根本找不到。
近幾年來孤兒院並沒有捨命大事發生,所以樊韌需要尋找更早時間的資料。
對照着時間,樊韌在架子上一件件翻尋起來,尤其是那些中途夭折的孩子資料。
“一,二,三…”
一份份檔案被他挑選了出來,這些記錄中的孩子都曾在孤兒院中發生過意外,
有人是突發惡疾,有人是失足墜落,更有甚者是食物中毒,
他們無一例外都受限於當時的醫療水平,最後沒能夠搶救過來。
“不對勁啊,如果僅僅是意外就這樣,這個世界早就被怪異給吞沒了,
而且就算要鬧也應該在醫院才對,孤兒院可從來沒有放棄過治療。”
檔案室資料中記錄的資料倒是不少,但無一例外都不是死在孤兒院的,
而且從年齡和數量上都對不上。
按照樊韌一開始得為推測,應該是在同一時間有一批孩子在孤兒院發生了意外,這才能解釋為什麼怪異的外貌年齡都近似。
資料沒能提供多少幫助,當他準備將手裏的資料重新放回架子時,指尖碰到了一些東西,
冰冷的觸感讓他瞬間警戒,
抬頭就看見一雙鐵青色的小手扒開了資料袋,從架子後面爬了出來。
“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樊韌目光一縮,竟然有一隻怪異躲在了檔案室。
這隻怪異鑽出來后就坐在了架子上,晃蕩着小短腿,直勾勾盯着樊韌,不再動作。
樊韌同樣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目光向周圍掃視一圈,發現除了它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怪異存在。
一隻情況還好,就算出現意外自己也能夠應付得來。
稍微挪動一下腳步,坐在架子上的怪異也挪動一下,
快速在物品架之間穿梭,它也會同步在檔案上爬行,
停下腳步,它同樣停下。
無論樊韌到哪裏,它都緊緊跟上。
“這是盯上我了?”
樊韌心中不由想到同時一個別樣的想法泛起,
這是一隻落單的怪異,那自己能不能直接把它給煉卡呢?
這想法一產生,就如野草般蔓延開來,
【無形鐵壁】被彈出去,直接封住檔案室的大門。
“小傢伙,過來。”
樊韌伸出手,慢慢向著這怪異靠近,
隨着距離的接近,他心中愈發的緊張,這無疑是一次冒險的舉動。
趴在檔案架上的怪異歪着頭,好奇地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怯生生地將小手搭了上去。
一陣冰涼的觸感傳來,
不同於那彷彿要將人靈魂凍僵的陰冷,這種冰涼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讓人不由回想起了童年酷熱的夏日,一瓶汽水入肚帶來的清爽。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鬼孩子已經爬上了樊韌的手臂,
四肢緊緊抱住,腦袋不斷向前蹭着,空洞的眼睛微眯,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
這是什麼鬼?
樊韌現在是完全懵逼了,之前不攻擊自己還可能是因為自己和它們都曾經是孤兒院孤兒的原因,但現在這表現完完全全就是依賴了好吧。
之前的推測又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最終樊韌還是放棄了將這個小傢伙煉卡的打算,
不知道這些怪異之前能不能相互聯繫,要是因為煉卡讓它們對自己產生敵意那就得不償失了。
最終檔案室以得到一個臂部掛件而結束。
“怪異似乎並不是因為孤兒院曾經遭受意外的孩子們,那又和什麼有關係呢?”
站在檔案室的門口,樊韌總覺得自己還差了那麼一絲,就差一點就能夠想明白這些怪異的由來,
但就是這麼一點,始終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要不再去看看孩子們的宿舍?”
第一次發現類似怪異的黑影就是鑽入了孩子宿舍,
而且怪異對於傷害過孩子的人更加有敵意,
既然和以前遇害的孩子沒關係,那和現在的孩子們呢?
重新確認目標后,樊韌立刻動身前往宿舍,在半途中他發現了另一隻怪異,
它趴在草叢裏,遠遠地看了他一眼就爬走了。
“奇怪。”
盯着離去的怪異,樊韌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總覺得剛才那一隻有一些不對勁,和粘着自己的這隻有些不一樣,
直到它完全消失在視野中才收回了目光。
“想這麼多幹什麼,至少暫時是無害的。”
經過這一段小插曲后,樊韌繼續前往孩子們的宿舍,中途再也沒有遇到過任何怪異,
從窗戶往宿舍里望去,
孩子們一個個都睡得香甜,-一些嘴裏吧唧着發出囈語,似乎沉浸在美夢中。
樊韌以前睡過那張床榻現在被分配給了一個男孩,
但他睡覺似乎不太安分,被子被踢開,有一半身子都暴露在外面,
如此恬靜美好的畫面讓人不忍去打破。
樊韌靜悄悄地走入屋內,沒有發出一聲聲響,將孩子踹開的被子一個個重新蓋上,忙完這一切后他重新審視着屋內的一切。
不久前他和葉然就來過,除了靠牆擺放的床榻之外,只有窗台上擺着幾盆小花,和他以前在孤兒院時沒什麼大的改變。
這時,一直抱着他手臂的小傢伙鬆開了手,滑到地上后一路小跑到了床榻前,然後沿着床柱開始往上爬。
樊韌默默看着這一切,想看看它又打算做什麼。
同時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一米紅繩和鑿冰刀已經被緊緊拽在手中。
小傢伙選擇的床榻正是以前樊韌的,
爬上床后它顯得異常興奮,直接在上面打了兩個滾,然後它就發現了躺着床上的孩子。
在這一刻樊韌的神經立刻緊繃,一旦有什麼不對勁立刻把它抓過來。
它只是原地蹬了蹬腳,然後手舞足蹈地仰頭看向樊韌,頗有一番孩子向家長告狀的感覺。
“這張床我以前睡過,但現在已經是這個小朋友的了,快回來吧。”
防止這小傢伙對孩子產生不好的影響,樊韌伸手把它抱了起來。
在這一刻彷彿有炸雷在他腦海里驚起,此刻他隱隱明白自己漏掉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