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七十三
不只是德拉科,盧修斯和盧政勛也都抬起了頭,看着那個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的可憐叉子。
赫辛對德拉科露出他漂亮的牙齒——笑。
德拉科很緩慢的把那剩下的一小根金屬放在了餐桌上,接着突然,他竄了過去,雙手摟着赫辛,嘴唇壓着嘴唇,努力的把舌頭朝他嘴巴里探。
赫辛沒反抗,還張開嘴唇讓德拉科得逞——德拉科知道他是自願的就行了。
另外一邊,盧修斯直接擦擦嘴站起來了——孩子大了就是不好啊,要避嫌了。
盧政勛不想走,他才開始吃,不樂意走,所以他把親王一拉,讓親王的pp從身邊的椅子變成了坐在他腿上:“吃飽再去散步。”
“可以去其他地方吃。”盧修斯咬了盧政勛一下,那邊德拉科已經把赫辛拉起來,要朝桌子上壓了。
盧政勛按住盧修斯:“沒事。”
話剛落口,那邊赫辛一拳頭打出去,德拉科飛出……
赫辛一臉緊張地抱着他泡着牛排的酒杯,一看沒倒,甜甜蜜蜜地坐回去撈出來吃。
德拉科揉着下巴從屋外跑了進來,重新坐在了赫辛的身邊,一臉平靜的開始吃飯。
酒和德拉科在赫辛心目中的排位,酒一定在前。
盧修斯看了看對面的那一對,又看了看盧政勛:“食物和我哪個更重要?”
“你。”盧政勛為表誠意,把準備自己吃的一塊松茸放到了盧修斯嘴邊。
盧修斯咬着松茸的一邊,然後低頭,把另外一頭送到了盧政勛的嘴邊。
小精靈很淡定地上着菜肴,對任何情況——打起來,或者那啥起來,都不會感到驚訝。
“還喝嗎?”德拉科吃了半塊牛排,但是看看對面越來越熱情的雙親,他感覺越來越鬱悶。
赫辛看到他的表情,笑笑,繼續進餐。
不過他笑,就表示他還喝……德拉科把酒瓶拿過來放在自己手邊,只要赫辛的杯子裏少了,就給他倒滿。
很快,赫辛就喝掉了一瓶,讓小精靈再拿來。
小精靈拿來了,接手的依舊是德拉科:“或者你想直接用瓶子喝?”德拉科看着赫辛喝得有些發紅的臉色,舔了舔嘴唇。
赫辛笑了:“你不需要灌醉我,德拉科,小笨蛋。”
“你喝醉酒了很可愛。”德拉科眨眨眼,同樣來了個裝可愛。
“你喜歡我喝醉以後?”赫辛咬着牙籤說:“我以為我清醒着才有配合,除非你喜歡不配合的。”
“你喝醉了一樣配合。”德拉科一隻手拿着酒瓶,另外一隻手去摸赫辛的腰,“可愛的配合。”
赫辛看了一下酒瓶,再看一下德拉科,如此來回看了三遍,決定:“好吧,回去喝。”
德拉科興奮的站了起來,彎腰對赫辛行禮:“來吧,親愛的~”
赫辛在椅子裏說:“你快點。”說完,他看了一眼酒瓶,人不見了。
盧政勛拍桌笑起來。
“盧?”盧修斯轉着酒杯,“我喝醉了什麼樣的?”
盧政勛頓時憋屈了,每次心懷不軌地去灌酒,結果都是他先不省人事……
“我好像沒醉過?”他貌似只有一次喝得略微有點多,但只能算是微醺,“那麼,今天晚上試試怎麼樣?”
“你先喝兩瓶,我再陪你?”盧政勛就算撐死面子,也只能承認,他敗績太多,那乾脆坦蕩點。
“度數太低。”盧修斯輕輕彈了一下酒杯,“**,拿兩瓶伏特加來,度數最高的。”
盧政勛默默地嚼着食物,他喝醉了什麼德行他不知道,不過慶幸的時候,看盧修斯趴床上動都動不了,臉上全是淚痕就大概明白了。
赫辛喝醉抓誰都能說話,有時候還根本不知道他醉了,直到聽出不對勁。
不對啊!盧政勛忽然想起德拉科好像也沒醉過。
盧修斯喝酒,就算是以灌醉為目的的喝酒,也不會拿着酒猛喝猛灌,他喝酒的速度看起來很滿,一次只有一點點,但是細水長流,當盧政勛扭過頭來要問問關於德拉科的問題時,一瓶伏特加已經空了。
“或許還得要一瓶。”盧修斯舔舔嘴唇,感覺到了自己自己現在的情況,有點發熱,但理智扔在,思維也很清晰,“盧,怎麼了?”
“臉紅了。”盧政勛摸摸他的臉,評價,“第一次喝酒喝到臉紅,很好看。”
盧修斯側頭,在盧政勛的手上微笑着蹭蹭:“那看來喝醉酒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盧政勛心疼起來:“別喝了,宿醉很難受。”
“喝黃葯。”盧修斯表示宿醉的話,有便利手段可以解決,“其實我自己也很好奇,我喝醉了是什麼樣的。
“黃葯解不了,尤里安找我要過幾瓶,丟回來的時候硬說我是騙子,欺騙小輩……”盧政勛面癱着陳述事實。
“那我就能繼續在床上睡覺了。”說話間,明明盧修斯沒舉起幾次杯子,但第二瓶也已經下去了三分之二,“我開始有點暈乎乎的感覺了,很舒服。”
盧政勛懷疑盧修斯跟赫辛差不多,會很多話,故意誘導着:“德拉科也沒醉過。”
“嗯,因為我叮囑過他。”盧修斯點頭,繼續喝着,“就像我父親叮囑我那樣,可以喝酒,但不能無節制,也不能逞強,當感覺不對勁的時候,就要停下來,因為酒精會讓人失控。”
“榜樣就是我?”盧政勛笑起來。
“為什麼說你是榜樣?”盧修斯疑惑。
“一旦喝醉必然失控,難道你體會還不夠?”
盧修斯疑惑,然後接著說:“你指的是失控?”
“嗯。”盧政勛取笑:“難道真的忘記了,需要我提醒?”
“又是這樣。”第二瓶也幹掉了,盧修斯除了臉更紅之外,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
“……又是怎樣?”盧政勛沒太聽明白。
“把我拉到床上去。”盧修斯把酒杯在手中轉着。
盧政勛發現有點問題了,盧修斯說話從來不會沒頭沒尾不清不楚,這是……
“盧修斯,你在邀請我拉你去上床?”
“你總是想把我拉到床上去!”盧修斯“啪!”的把杯子放在了桌上,“雖然有時候是我勾引你,但有時候,我的意思只是想和你安靜的擁抱,直到睡覺而已!”
盧政勛被嚇一跳,悻悻地縮回手:“也沒有總是……”
“而且你不知道浪漫……呃……花園除外,我很喜歡,最喜歡的禮物……而且你現在工作的時間越來越長了……有一段時間你回來就是拉我上床,還是用一張嚴肅的臉拉我……當我醒過來的時候你卻還沒回來……”
“……有嗎?”盧政勛跟着就明白了,他的王后已經喝醉了,平時可聽不到這些話,他開始笑,摸着盧修斯的臉頰問:“還有呢?”
盧修斯眨了眨眼睛,突然一伸胳膊摟住盧政勛的脖子,坐到了他腿上:“別只有當你要隱瞞什麼,或者只是想特意表現什麼的時候才對着其他人對我表現親密。我想和你擁抱,不是j□j,只是表示親密……我想離你再近點……”
盧政勛認錯:“寶貝,你知道我做事很少經過腦子,我以後會注意細節。”
事實是他就算回想也不知道什麼地方讓盧修斯有了這些感覺,這才發現自己粗糙得可以。
盧修斯直起上身,歪着腦袋看着他,然後又重新俯□,把下巴擱在盧政勛的肩膀上:“盧……我愛你……非常愛……”他抱的更緊,也貼得盧政勛更緊。
“我知道,寶貝,我知道。”盧政勛也把盧修斯抱緊,像哄孩子一樣哄着,他知道盧修斯整天吃飛醋是因為太害怕,也知道盧修斯的勾引不一定是想上床,只是想確定他的感情,這讓他覺得好笑的同時,心裏還有點發酵。
突然盧修斯咬了盧政勛一下,就在盧政勛的臉頰略微靠下的位置,很深很用力。
“毀容了就安全了,是不是?”盧政勛吸着氣問。
盧修斯哼哼笑了兩聲,突然盧政勛手上一輕,一隻雪白的狐狸,後腿立在他的腿上,兩隻前爪搭在他肩膀上,狐狸的舌頭正在舔着盧政勛臉上的傷口,但沒舔兩下,狐狸……就站着睡著了。
盧政勛哭笑不得,所以盧修斯喝醉了會把心裏積壓的埋怨說出來,挺不錯的,還喜歡咬人和舔人……不變阿尼瑪格斯就好了。
他輕輕地把狐狸團成團,抱着離開了餐室。
狐狸中間又醒了一次,不過更像是夢遊,或者撒酒瘋,蹦躂起來對着盧政勛一陣猛舔,五分鐘之後又睡死過去……
盧政勛一整晚都在看護“動物”——
相比起盧政勛,他的兒子這個夜晚則幸福得多。赫辛喝醉了,喜歡嘀嘀咕咕嘮嘮叨叨,而且問他什麼就說什麼,就算是他很小很小(不知幾千年前還是幾萬年前)時候的糗事也一樣說。
比如他本來要用火星子弄點惡作劇,結果不小心燒了一個人的牛棚,上帝罰他下去給那戶人家重新搭起牛棚,結果當他回天上的時候,滿身都是牛屎——那些人就是用晒乾的牛屎建房子的……
還有很多連聖經上都沒有,當然也是絕對不可能有記載的事情。
“你看,原來不是Father不原諒我,而是我不肯原諒他,他也會變,會傾聽,會憤怒,會高興,當我發現你真的愛我以後……”赫辛說著說著,看看德拉科不說了。
“以後什麼?”德拉科正在扯赫辛的褲子,不過他還是很注意在聽的。
可是赫辛的話斷得太不是地方,他又繞回去了:“每次他問我的時候,其實他想要的是我的原諒,可我每次都不肯,德拉科,我是不是最記仇的?一記就記三千多年。”
“你可以繼續記下去。”雖然天上的某個傢伙可能也正聽着呢,但德拉科絲毫不介意,“再記幾個三千年,怎麼樣?”
德拉科乾脆的扯開了赫辛的褲子,然後幫他擴充着。
赫辛仰坐在床上,不停地朝後挪,皺眉說:“小色狼,你腦子裏有別的嗎?”
“好吧,那麼今天我只是說一些床上的悄悄話?”德拉科做出舉手投降的姿勢。
赫辛立即把腿夾起來,但他小心得過度了,夾起來還要把膝蓋屈起來,某個地方的風景別樣可愛……
大約覺得放心了,他又開始嘮叨:
“michae1抓着我吼‘你夠了吧’,我回答‘夠了’時,他的表情太可笑了!他跑去問Father,Father叫他下來,去醫院挂號檢查一下耳朵聽力。”
“我怎麼覺得那個michae1在被你欺負?”德拉科笑了一下,然後摸了摸赫辛的大腿,“另外,你這個樣子是不是繼續的意思?”
“王子殿下,您連肢體語言都不知道嗎?”赫辛還打算嘀咕下去。
“當然知道。”德拉科低頭,就像他是woo時一樣,舔着赫辛的嘴唇,“比如這個,說的是我愛你。”
赫辛笑了,一笑就把長腿放開。
“我知道不對勁,我知道的,沒有狗專門舔胸口和嘴唇!”
“嗯,所以我一直在想盡各種辦法用盡各種手段,對你表達我的愛意。”德拉科雙手撐在赫辛頭的兩邊,“所以,你更愛woo,還是更愛我?”
這個是文字遊戲,赫辛無論選擇哪個,都會說愛德拉科~
“我愛你。”赫辛乖乖的把話說出來了。
“尤里安……”德拉科“咚”的一聲就把腦袋磕在了赫辛旁邊,“我好像也醉了。”
“你醉吧!我沒醉,我可以照看你的,放心,到你快死的時候我才會遵守誓言,把你的靈魂帶走,現在我不會殺你,安心醉吧……”
大天使把什麼都嘀咕出來了。
德拉科抬起頭看着赫辛:“親愛的,你不知道和我結婚代表着什麼意思嗎?從我雙親那一代起,我們就恢復了古老的誓約魔法,魔法的力量,會讓我們有着相同的壽命,只要你不回到天上去,我們就永遠在一起。”
“意思是,五百年?”
“為什麼只想五百年?”德拉科覺得談話也確實很有意思,他雖然依舊把赫辛和他自己的衣服撕爛扔掉,但只是為了兩個人能睡得舒服。
“八百?九百?一千?”赫辛觀察德拉科的眼睛、眉毛、嘴唇、鼻子、耳朵,不知道在看什麼,“盧的壽命……我不叫他e1yosie1了,拗口,盧修斯的叫法很簡單,我也這麼叫,我想找一個單音可以代表你,德——拉——科,還是d?”
什麼叫離題千萬里?
“我爹地的壽命會有多長?”不過這也是德拉科好奇的一個問題。
“死亡只是打開了另一個世界的門。”赫辛摸着德拉科的下巴,繞圈摸,“叫你d?”
“可是死亡我就不能繼續碰觸你了,像現在這樣。”德拉科躺在赫辛身邊,一手摟着他的腰。
“為什麼不?你到底要不要單音?”赫辛還在摸,摸德拉科的鎖骨,摸他鎖骨中間的凹陷,又朝下去。
“單音?單音是什麼?”德拉科疑惑,而現在赫辛很想要,於是,他重新變成了壓在赫辛身體上的位置,手指也自動歸位了,“當然,我從來都要。”
赫辛一點也不掩飾他的感受,鼻子裏悶悶地哼出聲,用膝蓋磨蹭德拉科放在他腿間的手臂:
“woo,我忘了,還是我取的……啊……再……”
“再?再深?還是再重?又或者再粗?”德拉科舔着赫辛的鼻樑問。
“都要。”
如果不是天使的恩賜,赫辛或許會被做到昏迷,不過殘留的酒精也讓他吃夠了苦頭,醒的時候痛苦得用了半個小時,才磨蹭着坐起來。
端着蜂蜜水進來的德拉科忍不住看了赫辛的腰一眼:“我真高興看見你這麼快就能坐起來,尤里安。”
赫辛愁眉苦臉的看着他:“用餐愉快嗎?”
德拉科舔了舔嘴唇:“謝謝款待。”
屋裏很黑,赫辛弄不清時間,窗帘縫裏似乎有陽光漏進來?
“什麼時間了?”
“十一點半,是至少三十八小時后的十一點半。”德拉科回答,同時把水遞了過去。
赫辛忙問:“盧修斯……”
“父親?父親昨天起來的很早,而且他很高興的送上了對我和你美滿生活的祝福。”德拉科笑嘻嘻的說著。
赫辛看着杯子:“水。”
盧修斯一定又笑了……
德拉科立刻給他倒滿:“另外,父親和爹地讓我問你,蜜月你想去哪?”
赫辛喝了幾口蜂蜜水才慢悠悠地說:“你的床上。”
德拉科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他舔了舔嘴唇:“你確定?”
“或者,woo的床上?”赫辛笑着不見了,盥洗室里傳來水聲。
德拉科看着盥洗室的門,必須得承認,他現在有去撓門的衝動。不過德拉科最終沒去撓,他只是去敲了:“尤里安,關於和安提諾里主教的見面,你的意見呢?”
裏面傳來“咕嚕嚕嚕嚕”的吐泡泡的聲音,赫辛該不會認為德拉科能聽懂吧?
“請說英語,或者其他任何我能聽懂的語言,謝謝。”德拉科繼續敲門。
門打開,赤身礻果體的赫辛抓着毛巾邊擦臉邊說:“我說的是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