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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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鐘后,聽到動靜的近衛軍才衝到門外。

“有人闖入實驗室。”德拉科抬手表示不會反抗,“我不是來搗亂的,我是來救人的。”

近衛軍分出人手搜查被他們忽略的保護圈內的高塔,當然了,已經沒有什麼小偷了。

午夜十二點,在把哈利送到治療中心后,德拉科又和其他巫師一樣,在城裏搜索剩餘吸血鬼,戰鬥了一個多小時,直到現在,才得到一點休息,可也不是舒舒服服地洗澡,換過睡衣躺在床上的休息,只是放下了武器,站在雙親身旁的台階下,這樣的休息。

德拉科雖然很累,但他並不困,毫無睡覺的渴望,就是胃也也因為接連的戰鬥已經餓到完全不餓了……他現在只是想從雙親那裏,知道赫辛的位置。

不過現在還不是他問這些私事的時候,雙親還有更多的事情要處理,戰鬥還沒有完全結束,民眾需要安撫,傷員需要照顧,還有戰後撫恤與獎勵,當然,還有審問俘虜。

“我得承認,對維扎德蘭德的進攻失於謹慎了,你們防守得很漂亮,那麼,和談吧!”被抓住的吸血鬼長老站在中間,施恩一樣地說。

盧政勛的回答是很乾脆的擺手:“壓下去,我沒時間和這些神經病說話。”

長老錯愕了:“你要想清楚!你的敵人是你永遠無法戰勝的!該死的巫師……你以為今天晚上的一點點勝利很了不起嗎?那是因為你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勝利!我在給你機會——”

盧政勛根本懶得去回答他,任由那個由特殊的魔法繩索捆成粽子的倒霉蛋被兩個近衛軍拽走,他和盧修斯商量了一下,兩人把戰後的所有麻煩事分工合作。正當他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德拉科還站在那:“你在等什麼,德拉科,有人邀請你去赴宴嗎?”

“我只是想問問赫辛在哪?”德拉科終於在被趕走之前,問出了口。

盧政勛看着他,有那麼一會德拉科以為自己會被揍,但盧政勛嘆了口氣:“那時候赫辛在你身後。”

“我要保護他,永遠。就像您保護父親一樣。”德拉科看着盧政勛說。

“重要的不是你的誓言,也不是你要給他的保護,而是他接不接受,”盧政勛抬起手,摸了一下德拉科雜亂有污漬的頭髮,“我看到他拿着槍站在你身後,沒有把你踢開,也沒有對你開槍。”把生命交給另外一個人來保護,而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這不是懦弱,這是另一個意思,盧政勛沒有把話說太明白,以德拉科的聰明不會不懂。

德拉科的眼睛亮了一下,他笑了:“所以說,吸血鬼跑到維扎德蘭德來做客,也並不全都是壞事?”

“除了一些急着逃命,連自己也不相信,導致被踩死的傢伙帶給你父親的煩惱之外,對,沒有任何壞處。”這麼多天以來,盧政勛第一次對兒子笑了:“你別介意我故意讓守衛晚到就行了。”

“……”德拉科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副要吐血的模樣,但在把吐血的感覺憋回去之後,他還得對他的爹地致以崇高的謝意,“謝謝您給我創造的這個機會,爹地。”

盧修斯失笑:“他搬到花園後面的房子裏了。”

“去吧!”盧政勛回過頭對鉑金王后嘀咕:“誰說只有女兒會心向外的?兒子也養不乖,都是白眼狼。”

轉身就跑的德拉科聽見了,但是他當做自己沒聽見,跑了兩步立刻就張開翅膀,朝着花園飛去——即使赫辛現在不愛他,但至少不會再像過去那樣厭惡他了吧?

守衛不再攔他,讓他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到裏邊。

赫辛早就在小精靈的歇斯底里下被迫睡覺了,治療師不再允許卧室里放電視,他只能瞪眼看着床上方的深紅色布料,很安靜,也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可是渾身不對勁,想出去崩死幾個吸血鬼,明明過去對殺戮很倦怠,但卻在今天悲哀的發現已經成了習慣。

“你現在一定很想出去崩死幾個吸血鬼。”赫辛在出神,就算德拉科來到門口都沒注意到,德拉科很確定,他在想什麼。

飛快坐起來以後,赫辛才發覺來的人是誰,他眯起眼睛借床邊的微弱燈光上下看看德拉科,接着一臉失望地問:“哦,又活蹦亂跳了。”

“嗯,活蹦亂跳了。”德拉科點頭,同時在心裏竊笑着,因為赫辛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咆哮着趕他出去。

“殺光了?”赫辛對戰鬥的興趣,濃烈得很有問題,不過在好幾個月遠離過去生活習慣的情況下,不難理解。

“地牢裏還有些俘虜,你可以和我爹地商量着去玩玩。”

“……還真結束了。”赫辛這句不知道是遺憾還是感嘆,不用再想了,他又倒回去,摔在疊起來的軟枕里,“記得關門。”

“我關上了。”德拉科回答——他也確實關上了,站在屋裏關的。

赫辛一看,抓起旁邊一個枕頭朝德拉科丟了一下:“記得滾……走出去。”

德拉科卻抱着枕頭走過來,坐在床邊:“感謝你的邀請,不過你得再向裏邊挪挪,才能讓我有一個放枕頭的地方。”

“這是我的床!”赫辛說完覺得不對,又補充:“我的卧室!”

“嗯。”就算只有那點小邊,德拉科還是躺下了,當然是側着身子,“很棒的床,很棒的卧室。另外……你認為我會對別人的床和別人的卧室感興趣嗎?”

赫辛忙又坐起來,他的捲髮很容易亂,這麼兩次坐起來,就亂得不行了,惱怒看着德拉科的目光也有點亂。

“我沒想對你怎麼樣,赫辛。我只是……在經歷了那麼多之後,想要和最愛的人在一起呆一會,享受一下安寧和平靜。陪我躺會,只是躺一會,好嗎?”

沒有什麼回答,赫辛抓了幾下頭髮,在坐了幾分鐘后,看德拉科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低低的嘆了口氣,躺下來。

“謝謝。”德拉科立刻湊了過去,抱住了赫辛的胳膊。

“你是孩子嗎?”赫辛問。

德拉科立刻把胳膊抱在赫辛腰上了,還收緊了一下。

“……”赫辛想把德拉科踹下去,但是聞到了很重的血腥味,幾個小時前飛在前方,用身體來阻擋吸血鬼的身影回到腦海里,他很不甘心的心軟了,算了,只是抱而已。

於是五分鐘后,德拉科湊了過去,把腦袋擱在了他的肩膀上,鼻子正好蹭着赫辛的動脈。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睡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赫辛總覺得不能這麼下去,每一分鐘,每一秒鐘他都能感覺到德拉科的呼吸擦過他的皮膚,可是開口說話,說什麼?不說話,那做什麼?

“德拉科……”

“什麼?”彷彿是為了要聽他說話,德拉科湊得更緊了一些,他的腿已經緊緊挨上了赫辛的腿,他的嘴唇更是已經貼在了赫辛的耳垂上。

赫辛猛喘了一口,推德拉科時想讓自己拉開距離:“你該離開了。”

德拉科立刻錯后了一點,又變成抓着赫辛的胳膊了,額頭還抵在他的肩膀上:“別趕我走。”

“我想睡了!”赫辛口氣強硬起來,指望能把德拉科趕走,不趕走不行,該死的他的身體有了某些反應!

“呼呼呼呼……”德拉科回以呼嚕聲。

赫辛把自己胳膊從德拉科那弄出來,轉身想下床,就算在走廊上散步也比呆在這裏強,再這樣下去,他混亂的呼吸聲一定會被聽出來。

德拉科卻一把摟住了他,不讓他走,而且是依舊在打着呼嚕裝死的情況下……

“德拉科!放手!”赫辛要急了。

“我睡著了!”德拉科死活不放。

赫辛惱火,掰着德拉科放在他身上的右手的小拇指,往外一用力:“你自己找的!”

“嗷——!”德拉科慘叫一聲,但依舊不放手,反而抓着赫辛猛地向後一翻身,就把赫辛壓到床上去了,不過他的手指頭……“你弄疼我了,赫辛。”

“我以為你很喜歡,你曾經自己割給我看。”赫辛一邊一臉的無辜,一邊捏起拳頭,照德拉科肋下打過去——心軟什麼的,對有獸|性的人行不通,以後得記住這個教訓。

“你想看的話,我依然會割給你看,我非常高興能為你……服務!”德拉科突然一下摸到了赫辛的雙腿之間。

出乎意料的吸氣聲完全是同時響起,不過因為……赫辛這一拳力度小了很多,德拉科沒被打滾出去,依然穩穩地壓着他,赫辛很火大地看着身上的王子,還是這麼細白條的一個,為什麼總敗在這樣的王子手裏?要害被觸碰,赫辛徒勞地試圖從更加混亂的腦子裏想出可行的擺脫辦法。

“赫辛,我只是幫你解決,讓你舒服,不做別的。”德拉科的手指動了一下,即使隔着衣服,他也能感覺到那越來越堅硬的熱度。

“能……能請你先去洗個澡,把帶血的衣服換下來嗎?”赫辛不太容易地指出,他當然不是要德拉科洗乾淨來跟他上床,他只是想把德拉科支開自己解決。

德拉科的手指又動了一下:“你和我一塊去,我就去。”

“該死!從我身上滾下去!!”方法不奏效,騎士惱羞成怒了,抬手就打!

德拉科硬抗了兩下揍,並且趁着這個機會,乾脆無比的把手伸進赫辛的褲子裏了:“我不是沒看過我父親打我爹地,但是得說……打人的時候,你比我父親熱情多了。”

“唔!”赫辛呻|吟出來,身體一下子軟了下去,力氣都用不上,但他還在負隅頑抗,“混蛋!把手拿開!!”

“基本上……當我父親這麼叫的時候,都是告訴我爹地再快點,或者再重點?”德拉科揉捏着那個形狀,開始上下抽動……

一陣痙攣般的顫抖后,赫辛恢復了急促的呼吸,棕色眼睛大大的睜着,可是卻沒什麼焦距。

德拉科把手拿了出來,帶着溫暖液體的手放在一邊,另一隻乾淨的手撫摸着赫辛的胸口和小腹,耐心的安慰着他。

用了一會,赫辛才沙啞着說:“混蛋!”雖然身體充滿了舒適的倦意,但他嘴裏還是不肯服輸。

“我也愛你。”德拉科又吻了赫辛一下,“我去洗澡,當然,在此之前,我會先給你弄條熱毛巾來,擦擦身體。要我親手為你擦嗎?”

沒迴音,赫辛還拽着枕頭,可手指已經放開了,被抓皺的部分正一點點滑出的他掌心,似乎……是睡著了。

德拉科吻了他的臉頰一下:“睡個好覺。”這絕對是好事,這說明,赫辛對他的戒心沒那麼強了,這也說明……一會他可以親手為赫辛擦洗身體了,仔仔細細的。

德拉科這一夜過得非常滿足,雖然沒能吃掉赫辛,但是他也把滋味嘗了個遍,而且還擁抱着赫辛睡了足足一天。第二天,德拉科醒來的時候,幾乎以為自己做了一個美夢。他抱着赫辛——完全肯定是在裝睡的,在赫辛的肩膀和胸膛上蹭了蹭臉,又輕輕咬了兩下赫辛胸前某個地方,才依依不捨的爬起來。

一晚上的享受,已經足夠了,這可是大戰之後的第二天,他應該去表現一下自己的積極性了。

洗澡刷牙,穿好衣服,德拉科又吻了赫辛的額頭一下,才叼着餅乾向外走去。五分鐘后,他已經站在了王宮的辦公區,果然盧政勛和盧修斯都在這了,甚至可能他們一整晚沒睡。

“共計死亡一百四十七人,其中戰死七十三人,因擁擠混亂踐踏死亡七人,強沖結界膜死亡十九人,乘亂搶劫殺人拒捕被近衛軍殺死十一人,聚集作亂佔領一間酒吧,被清剿的是三十六人,還有一人是在翅膀消失后飛太遠,龍來不及救摔死的。”

會議室是個很大的空間,兩圈直徑三米的圓形立柱之間是向下的階梯,最中心是一個橢圓形的空間,桌子也是橢圓形的,一邊開口,這時兩邊都坐滿了人,還有幾乎上百人站在周圍,德拉科的雙親正坐在桌子一端,聽着中間的近衛軍統領報告傷亡統計。

……數字很強大,戰死的人數還比各種混亂弄死的少一個,於是這一個摔死的到底該歸到哪一邊就引起了爭論。

“他既然是在那五分鐘裏有翅膀的人,表示他報名參加城防,摔死也是因為追逐吸血鬼,應當算到戰死人員中,給他算功績。”

“他要麼是個懦夫,要麼就是個笨蛋,或者是懦夫加笨蛋,沒資格得到戰功。”

“第一次不用去管飛行,會殺得太興奮,搞不好是追一個吸血鬼追遠了。”盧政勛發話了:“給他算戰功,家人發撫恤和戰鬥英雄勳章……有這一個,看着就比其他亂死的多了。”

“……”一直沒說話的萊文親王,這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接着他湊到盧政勛耳邊,“你在湊數嗎,親愛的?只要看着數多了,就好?”

“看着好看點,”盧政勛歪頭過去說話,恰好看到站在人群後面的德拉科,招了一下手,對盧修斯說:“德拉科來了。”

盧修斯盡量讓自己恢復到嚴肅狀態,這次他的音量不再避着其他人:“有個問題,我的陛下,我們還缺少一個……按照麻瓜的話說,叫烈士公墓的地方。”

這真是個難題,城外,其實包括維扎德蘭德的所在地,都是馬爾福家的私人地產,盧修斯要是不樂意弄一塊墓地出來,就只能放到其他地方,甚至歐洲大6上去。

盧政勛裝思考,不吱聲。

“不過,幾年前我買下了一塊土地,是個破產的高爾夫球俱樂部。”盧修斯拿出了一塊地契,“這裏的土地還算平整,景色也不錯,我一直沒拿好主意,到底把這塊土地用來幹什麼。所以正好能能夠用上,只要稍微改建一下就能成為公墓。”盧修斯拿出一疊照片,“你們看如何?”

德拉科在這個時候正好走了過來,也探頭看了看照片,確實是很大的一片土地,而且風景優美,畢竟這裏曾經是麻瓜們的高級會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破產——盧修斯也不會告訴其他人,是因為這地方“鬧鬼”的。

“但是做了保護咒以後,這片土地就從麻瓜眼裏消失了,不會引起懷疑?”盧政勛問。

“麻瓜驅逐咒,他們想過來看都過不了。”盧修斯說得很乾脆。

盧政勛一直想不明白那個咒語的原理,不過管他的,“那就放那吧!在要塞和那弄幾個專門的壁爐,派專人管理,雷斯尼,你的事。”

“你又欠我了,蒸熏爐,我原本想在那建一座別墅的。”把相關的東西都給了雷斯尼,盧修斯在盧政勛耳邊說。

盧政勛帶着小小的驚訝問:“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什麼?”盧修斯挑眉。

“你不知道?”盧政勛反問,然後愣過來,老老實實地打開包裹,從裏邊翻找出一個大信封放到盧修斯面前。

盧修斯從信封里拿出一份文件,哦哦!有人送了盧政勛一幢那不勒斯的別墅,還是帶海景的,裏邊除了贈送文件,還有鑰匙,照片等等。

盧修斯看了看那份文件,立刻就笑了:“我愛你,親愛的。”

“喜歡就好。”盧政勛本來想寄回去給霍華德的,但現在,盧修斯喜歡,就算外星人來搶他也不給了。

“咳……”德拉科代表所有大臣咳嗽了一聲,因為這兩位貌似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無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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