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1

【番外-01

那天發生的綁架意外,全憑桑紅及時準確的判斷才及時找到了小萌仔。

之後宋書煜的手下、林汗青的弟子,都配合著警察,在劇院進行控場,等演出結束,進行有秩序疏散,並沒有抓到蘭維斯和歹徒。

結果並不意外。

這裏畢竟不是國內,演出中斷會損害到國際遊客的利益,涉及到很多複雜的利益衝突,好在宋書煜只顧着安慰寶寶了,並沒有太過堅持抓捕,於是只好等着演出結束了。

這一等,自然就給了歹徒易容和藏匿的時間,抓不到很正常。

宋書煜本身也沒有報多大希望,知道是蘭維斯做的事,他第一時間就安排得有人去堵她的退路。

那晚,宋書煜處理好後續事務之後回到家已經很晚了,看到桑紅抱着小萌仔已經窩在床上睡了。

他親熱地坐過去,凝視孩子那恬靜的小臉,再看看迷迷糊糊睜眼帶着股說不定的嫵媚之態的桑紅,心底說不出的激動和感慨。

“回來了。”桑紅看清動靜是宋書煜弄出來的,睜眼含含糊糊地嘟囔道,就又扭過頭睡了。

宋書煜挨着她躺下,習慣性地伸手抱她,胳膊熟練地擠到她那細腰和床之間的縫隙間指尖就摸到另一側躺着那軟軟乎乎的小人。

這小子——怎麼就賴上這香軟香軟的懷抱了,瞧他睡得甜的,某男心裏瞬間就嫉妒恨起來,他一挑眉抬手就拿起通話器,打算通知保姆把這小傢伙弄走睡。

旋即想到今天那小子受到的驚嚇,只好磨磨牙,忍了。

放下了通話器,他渾身都是不爽的勁兒。

當即就抬手輕輕抓了桑紅的胳膊,在她腰下的另一條胳膊一用力,輕輕把她調轉了方向,拉到了自己結實的懷裏。

小萌仔在甜美的睡夢裏,哪裏會知道老爸已經把老媽的懷抱占走了,兀自睡得酣甜酣甜,嘟着小嘴吹泡泡。

桑紅輕輕地掙扎了一下,順從地依偎着他結實的身軀,往他懷裏鑽了鑽,繼續睡。

“紅紅,說會兒話吧。”宋書煜抬手揉揉她的短髮,這丫頭這樣睡着好誘人地說。

“嗯——不要,要睡。”桑紅抬手扒拉開頭頂作亂的大手,往他腋窩下縮了縮,蜷成乖巧的形狀。

宋書煜雙眼在暗沉的夜色里亮晶晶地像狼一樣,他舔舔唇,腦子裏自動閃過把她按直了,壓上去或者就這樣側位的,呼吸一點點沉重起來。

而那被垂涎的丫頭依然睡得昏天黑地。

“要睡啊——”宋書煜的聲音拉得長長的,“咱們整哪個姿勢睡舒坦。”說著那手就開始不規矩地擺弄她的四肢。

許是感覺到了危險,桑紅揉揉眼睛,看他:“你幹什麼?”

“睡呀。”說著已經翻身撲了上去。

桑紅剛想推他,忽然想到身後的寶寶,嚇得連忙閉了嘴,小聲地湊到他耳邊說:“別——那小子也在這裏。”

“我知道,我輕點,他不會醒的。”宋書煜覺得身體火燒火燎的,努力地和她撕扯着睡衣。

“額——這小子很靈性的,還是不要了,你不累嗎?情況怎麼樣?抓到蘭維斯那女人了嗎?”桑紅一連串的問話讓宋書煜笑了。

“你這算是醒了?咱倆說說話,我把他弄到嬰兒房,馬上就回來。”宋書煜笑得很得意,翻身下床,很利落地探手要把小萌仔抱出去。

“不要啊,孩子今天受了驚嚇,和咱們一起睡好了,要是他突然因為噩夢驚醒了,看不到咱們會哭的,培養孩子的安全感,聽說錯過關鍵的時期,壓根兒無法彌補。”

桑紅看出宋書煜的意圖,心裏汗滴滴不已,這男人怎麼這樣,這小子難道不是他兒子?

宋書煜看看桑紅臉上的倦容,意外地良心發現,他點點頭:“也是,今天你們倆都受驚了,沒有抓到蘭維斯。”

他反身過去,抱着桑紅躺下。

桑紅瞪大了眼睛:“沒有抓到?那寶寶是不是還存在危險?”

“很快就會抓到她,她躲不了多久;你是怎麼想到他們會躲到那個劇場的?”

“直覺。”桑紅淡定地笑道。

“額——這答案太深奧了,屬於獨家經驗,推廣有點難度。”宋書煜聽到這出乎預料的答案,頓時笑了調侃道。

“推廣並不難的。”桑紅正色道,她的直覺從來都是建立在良好的習慣上,換句話說,她的經驗是曾經在特種部隊受訓之後,把所學的東西習慣性地加以實踐並長期堅持。

“不難?那麼多警衛顯然太鬆懈了,他們還是專業人員,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無法想像,老婆大人請費點口舌,指點迷津。”

宋書煜很謙虛,他心底很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愧疚不已,因為想到劇場疏散時那黑壓壓的人群,心底就后怕不已,就差那麼一點點,他的寶貝兒子就要被拐走了。

“書煜,別責怪那些警衛了,他們也是有功勞的,我從樓上下去的時候,看到他們已經很鎮定地各守其位,無論他們當時怎麼被壞人迷惑,失了先機,可是能及時地反應過來,以靜制動,及時地掐斷歹徒的退路,這都顯示出他們的良好素質;

關鍵的原因是,這次綁架是有組織、有預謀的,而且,這中間顯然有專業人員參與;

不然怎麼可能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躲過那麼多專業人員的視線。”

桑紅回憶起當時的情況,記憶猶新。

宋書煜點頭:“你是從他們站立的方位明白,寶寶不可能從他們的眼皮下撤退到外圍,應該還在這棟樓內?”

桑紅點頭,狡黠一笑:“孺子可教也,是這樣!

這棟樓只有兩層,結構並不複雜,在上午警衛清場的時候,我坐着無聊,也詳細地看了下樓層的結構圖;

當初在部隊受訓的時候,趙——隊長曾經說過,到了任何一個陌生的地方,尋找最佳出路要成為習慣,這個習慣會在關鍵的時候救你的命,果然是實踐出真知;

當時我看到一樓大劇場安排有演出,很意外,因為大型的演出極少安排在上午,這種反常的情況讓我很好奇;

我特地問了經理,他說這劇場是租賃給旅遊團,是專門給國外遊客準備的民俗演出,因為這批遊客日程安排的需要,才不得已安排在上午的;

很合情合理,壓根兒沒有往咱們身上想,不然何至於此;

而且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談到今天的聚會,舅舅說這吃飯地址遴選的檔次不錯,是招待外國高價旅遊團的特設地,因為演出是臨時加場,一些演齣節目安排不出來,市旅遊文化中心就聘請林家拳來作為市內的特邀演齣節目來增添人氣,既然是大劇院會場,必然有很方便的向外疏散通道;

所以當時一聽說寶寶不見了,我就聯想到了這裏,劇場演出時有黑暗和人群掩護,演出中場休息更是難以控制,這就是最佳的隱藏和撤退的地方;

於是馬上就用手機通知了兩名大弟子,讓他們分頭守好劇場的出口,防止有人帶着寶寶從那裏借中場休息的時機溜走,因為我們到這裏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距離中場休息時間很近;

果然被我猜到了,只是我想不到這小子竟然這樣聰明,竟然知道人群中不安全,舞台的聚光燈下才是安全的,他選擇了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給我們尋找他製造良機;

這麼小就有這份心智,假以時日,成就無法想像啊。”

宋書煜連連點頭:“是,我當時唯一的念頭,就是藉助警方勢力,控制排查,這是習慣的笨法子,顯然國情不同,接過也不一樣,幸好我早有準備。”

桑紅嫣然一笑:“這做法哪裏笨了,沒有你的配合封鎖,我這邊找的不可能這麼順利,一場變故能夠成功化解,是所有人齊心協力的結果,別自責了。”

“呵呵,說到自責,不知道秦洛水那傢伙此刻該有多悲催。”宋書煜馬上就想到了秦洛水這個被女朋友利用的悲催男。

“別怨他了,你就剩這一個能信賴的朋友了!寶寶被蘭維斯抱走,他估計比誰都難受;他是個商人加多情種,對來往的女人有點隨意,這可以理解,我覺得有點奇怪,你難道就沒有調查過蘭維斯?她畢竟是和咱們家來往過多的陌生人!”

桑紅好奇地問,她很清楚宋書煜謹慎的習慣,對不明底細的女人,怎麼可能會那麼縱容着秦洛水往家裏邀請。

宋書煜笑了:“老婆,還是你了解我,蘭維斯自然是調查過的,是個非常正規出色的專業科學家,年輕有為,她的各種資料都很真實,毫無瑕疵,她除了單身帶着一個女兒之外,我實在看不出她有什麼奇怪的;

而且恰恰是她單身帶着一個女兒,正好就讓我喪失了足夠的警惕性,畢竟作為一個單親媽媽,她很值得同情;

而且她對孩子發自內心的喜歡,讓寶寶很喜歡她,這就讓她鑽了空子。”

宋書煜說著帶了點嘆息遺憾之色。

“單親媽媽!秦總知道這些嗎?”桑紅有些囧然地問。

她覺得宋書煜這腹黑男,說不定不會對秦洛水說這些私密的事情,畢竟告訴秦總,你迷戀的女人已經有過婚史,而且還是一個帶着女兒的單親媽媽,說這些信息對熱戀中的人來說,打擊太大了。

宋書煜點點頭,坦然道:“我告訴他了。”

桑紅不由愣了,明白宋書煜這傢伙絕對是一個實打實地為朋友着想的人,不會有看熱鬧的壞心思,不由感嘆道:“也就你這木頭,會什麼都給別人說,都不擔心忠言逆耳,被當成羨慕嫉妒恨理解了?”

“噗——”宋書煜忍俊不禁,“我哪裏需要羨慕那傢伙啊,不過,我一調查出來,就告訴他了,他聽了確實很不開心。”

桑紅再次咧了下嘴:“真不知道你們男人怎麼想的,秦洛水既然知道了,怎麼還繼續和她來往,難不成真的同情變憐惜了?看不出來他還這樣心軟。”

“用他的話說,就是尊重蘭維斯的**,在她沒有說出來之前,他都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他在等着她的信任和坦白,他甚至有做后爸的準備。”

宋書煜再次嘆息,他也覺得秦洛水一腔真心做流水,還被人利用,那份傷心不知道他該如何承受。

桑紅顯然也是這樣想的,她嘆息道:

“他現在情緒如何?”

“那傢伙最會偽裝了,誰能看得出他的情緒來,不過出事之後儼然就成工作狂了,壓根兒沒有再睬過我,連轉達給你的道歉或者安慰都沒有。”

宋書煜覺得有些不對頭。

桑紅嘆息:“他這是和他自己杠上勁兒了;他是咱們的朋友,我並不和他計較,你介懷嗎?”

宋書煜搖頭,他覺得秦洛水似乎更值得同情,當然這個前提是他的兒子不出事,現在,無論如何,蘭維斯他都抓定了,主意打到他兒子的身上,這女人不是一般的膽大,簡直是找死。

桑紅有些困惑地再次提及蘭維斯:

“想到蘭維斯,就覺得實在是奇妙啊,為什麼我們對她一點戒備心都不曾有?按說她出現得太巧了,而且她對寶寶的興趣毫不掩飾,為什麼我們就想不到她居心叵測呢?”

宋書煜道:“正是她的毫不掩飾和專業敬業,才讓大家放鬆了警惕,當然更重要的是因為她是秦洛水的女朋友,你又很久都沒有同性朋友了,看到她靠近自然喜歡,所以,才讓她輕易就鑽了空子。”

“說到底,秦總這回算是傷透心了,你回頭和他談談。”桑紅關切地說。

“我暫時不想搭理他,無論如何,他也要承擔一部分責任的,誰讓他有眼無珠,等我抓了蘭維斯,他要是再有臉求情,看我不一腳踹死他。”

宋書煜有點頭痛地抬手捏捏眉心,桑紅很體貼地伸手過去幫他按按太陽穴。

“有把握抓到她嗎?”桑紅不由思考事情的最根本原因,蘭維斯為什麼要偷走寶寶,她是一個科學家,有體面的職業,還有穩定的高工資,還有可愛的女兒,這一出手,什麼都將失去,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估計不難,已經介入了竊聽,她女兒上的幼兒園,她媽媽幫着照顧,還有她的住宅,三個地方都派人跟蹤監視了。”

宋書煜也知道守株待兔的法子有點笨,但是有效。

“抓到她送往警察局嗎?”桑紅問。

宋書煜搖搖頭:“拐賣幼兒雖然是重罪,可是交到那裏,就不是我們說了算了,沒聽過M國人幫中國人維護權益的事兒,還是我自己審問放心。”

“你有沒有覺得蘭維斯要寶寶是做研究的?”

桑紅凝眉,她想到寶寶過人的聰慧,是不是在試管嬰兒培育這一塊上,有着極大的科研價值,除了從科研狂人的角度來理解蘭維斯,她找不到那女人拐走寶寶的目的。

宋書煜點頭:“我也覺得有這可能,不過我們不是慷慨地滿足了她需要的各種數據嗎,為什麼還要來這一手?難不成她還要做試驗?真真惡毒!甚至這件事說不定就是政府行為,這裏畢竟不是國內,我的權力有限。”

“這樣聽着太玄乎了。”桑紅顯然想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試圖開個玩笑來沖淡一下氣氛。

“不玄乎,只能等着從蘭維斯身上打開缺口,她一個人做這麼大的事情,顯然不可能,一定是團伙作案,因為警衛也說過,當時他們往人群里尋找的時候,被很有技巧地混淆了試聽。”宋書煜正色道。

桑紅的心頓時提了起來,覺得要必須弄清真相,不然他們回國之前,寶寶依然很危險。

正說著話,宋書煜的手機嗡地一聲響了,他探手拿過來看看號碼,對桑紅說:“有消息來了。”

簡短地說了幾句話,就掛了。

宋書煜凝眉道:“找到蘭維斯了。”

“看來問題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糟。”桑紅接口道。

“也不容樂觀,她什麼都不肯說,就是哭。”宋書煜若有所思。

“把她女兒和媽媽帶過去,她或許是擔心說了會威脅到親人的安全。”桑紅猜測道。

“你是說,從她的親人入手?”宋書煜挑了眉毛。

桑紅連連點頭。

宋書煜搖搖頭,惋惜地說:“晚了,她女兒不知道被她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壓根兒找不到,她媽媽也沒回家。”

“你覺得蘭維斯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桑紅突然問,她覺得一個本性機詐、心機甚重的女人,怎麼會就這麼毫無警惕性地讓她親近起來。

宋書煜抬手摸摸下巴:“我覺得她很愛孩子,是那種發自心底的愛,毫不做作,加上她的職業和專業的育兒知識,是很了不起的讓人心生敬意的知識女性。”

“我也很耐心地觀察過她,也是這樣的感覺,她能讓人不由自主地就心生敬佩和信賴。”桑紅點頭認可他的判斷。

“那是什麼原因促使她做這樣危險的事情?你是不是覺得她有可能是被逼迫的?”宋書煜突發奇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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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婚誘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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