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格洛特長老已經面如土色。

可是在所有長老的注視下,他不得不幹巴巴的開口:“按照慣例的話,是我要讓出位子讓光之子參加吧?正巧我家裏也還有些事情,那就勞煩光之子閣下代勞我參加會議了。”

海納爾教授滿意的點了下頭:“既然如此的話,就再好不過了,那我們例會開始吧?”

海納爾教授的聲音落下的時候,所有人都響應的點了點頭,之前還跟格洛特長老站在一起的一行人,在格洛特長老被剔除出參加會議的時候,都已經繞着他走開了。

眾人紛紛的進場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回眸用眼神看他。

原本還趾高氣昂的格洛特長老一個人站在前廳的大門口的時候,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就好像是一條被人拋棄的狗。

作為這場會議的主辦方,因為奧古斯都還沒有來,所以公爵夫人跟郁宴站在門口多等了一會兒。

會議是為了夏洛克伯爵而開啟的,作為主人公,被關押在地牢裏的夏洛克伯爵還有德里安一行人都由奧古斯都負責押送過來。

奧古斯都是在會議開始前才啟程的,而夏洛克伯爵的府邸跟地牢離鬱金香公爵府還算是遙遠,郁宴本來以為自己還需要等待比較長的時間。

沒想到長老只是進去了一會兒,奧古斯都就帶着一群紅衣人浩浩蕩蕩的從前廳外的藤蔓走廊走了進來。

現在還算是早,晨霧蒙蒙的,翠綠色的藤蔓被遮遮掩掩,看不真切。

而在這蒙濛霧間,奧古斯都帶着的人一襲整齊的紅衣,恍如一柄刺破人視線的劍一樣,快速而迅猛的來到郁宴的面前。

公爵夫人搖着羽扇帶着笑的說:“這麼多年過去了,我見過最整齊的執行隊就是光明教廷的執行隊,哪怕連一個微小的動作都可以做的這麼賞心悅目。”

郁宴站在公爵夫人的身邊,覺得公爵夫人的這句話,很有槽點。

一般人看見這麼快速而迅猛的一隊人會想到賞心悅目這個詞嗎?

明明就好像是一柄劍一樣,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在顫抖,下一秒有可能被這群人給割破咽喉吧?

不過想一想公爵夫人的實力,又覺得公爵夫人這句話說的應該沒有什麼錯。

面前的人除了奧古斯都以外,都擋不住她輕飄飄的一碰。

就在郁宴胡思亂想的時候,感覺面前籠罩了一個巨大的陰影。

他抬頭一看,看見了奧古斯都的身影。

依舊是一身迭麗的紅袍,奢華的冕冠戴在他束起的銀髮上,垂落的金玉碰撞出熱烈的色彩,郁宴一眼就看見了他紮起來的辮子。

就好像是小姑娘一樣,綁了兩個麻花辮在他的身前。

但是卻一點都不讓人感覺清純可愛,只讓人感覺無限的疏離跟冷漠。

奧古斯都走到他的面前,郁宴從奧古斯都的身上感受到了初晨最凌冽的寒氣,他以為奧古斯都是要跟他說什麼,卻沒想到奧古斯都擦肩跟他而過。

他給公爵夫人問安:“公爵夫人,幸不辱命,成功的把夏洛克伯爵帶回來了。“

公爵夫人笑着把他扶起來,明明奧古斯都比她高一個頭,但是公爵夫人半點也看不出比奧古斯都更弱一些,她含笑道:“哪裏需要說什麼幸不辱命,明明就是你在幫我而已。”

奧古斯都也笑了下:“如果不是公爵夫人收留,我跟我的侍者還不知道要在哪裏落腳,這點小忙算什麼?”

公爵夫人一副被他哄開心的樣子,羽扇遮住了半張臉,只留下了一雙風情萬種的雙眼:“聖子閣下可真會說話,長老已經在裏面等着了,聖子閣下先帶夏洛克伯爵他們進去吧。”

奧古斯都又跟公爵夫人問了一下安,隨後帶着身後浩浩蕩蕩的隨從進去了。

在進入前廳之前,一直都等在前廳之外的格洛特伯爵好像想到了什麼,有點激動的想要跟奧古斯都搭話。

但是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搭話的機會,就被奧古斯都的侍者攔在了離奧古斯都很遠的地方。

郁宴看着格洛特,想起來在之前的時候,也是這個人在奧古斯都的身邊高聲闊論說自己有一座很美麗的玫瑰莊園,結果奧古斯都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郁宴看向公爵夫人端莊秀美的臉龐,她永遠都美麗的好像是一個完美的瓷器一樣。

可是她吐出的話語卻帶着自有的鋒利:“找到他最渴望的點,他想要什麼就奪走他想要的東西,他想要什麼就摧毀掉他想要的東西,作為一個長老,他最驕傲的不就是身為長老的自尊嗎?而現在,你看他還有這樣的自尊嗎?”

郁宴想,哪裏還有什麼尊嚴,先是被踢出長老會,現在又被奧古斯都無視。

001在旁邊雙眼放光的說:“宿主!媽媽好帥氣啊!可惡,我之前怎麼就想不到這麼對他的辦法呢!“

郁宴覺得也很對,但是公爵夫人越是厲害,他就越是不明白。

怎麼什麼都會的公爵夫人要呆在這公爵府呢?又想起公爵夫人的那個未來,郁宴感覺自己的腦溢血都要高起來了。

郁宴忍不住的問公爵夫人:“母親,對於什麼人,你都可以做到這麼理智的看穿他的弱點嗎?“

公爵夫人含笑的看了一眼郁宴,狹長的眼眸眨動了一下:“對於別人,我當然可以很理智,但是對待家人的時候,我不會這麼做的。”

郁宴抿了下唇,公爵夫人說的家人兩個字裏面,除了他以外肯定還包含了鬱金香公爵。

他忍不住的問道:“為什麼?”

公爵夫人說:“因為太過於計較的話,可能一分鐘就呆不下去了啊。”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會為了等一個人所以就呆在一個地方這麼多年的人嗎?“

當然不像,公爵夫人一點也不像是養在家裏的菟絲花。

所以說,郁宴嘆了一口氣。

他倒是希望公爵夫人能夠果決一點,一眼就看穿了公爵的謊言,那到時候公爵夫人就不需要受到這麼大的傷害了。

這還是第一次,郁宴這麼希望公爵早日回來。

他問公爵夫人說:“父親什麼時候會回來呢?“

公爵夫人啞然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美眸中泛濫起笑意說:“快了,離你的洗禮宴日子也只剩下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了,你的父親跟我保證過的,無論多困難,他都會在你的洗禮宴之前回來的。“

“我們會風風光光的幫你把洗禮宴辦成,給你一個最完美的成人禮。“

郁宴應了一聲,不太敢對着公爵夫人說,你的丈夫回來飛但不會給郁宴一個風風光光的成人禮,相反,他會把郁宴推下懸崖。

001努力給郁宴打氣:“宿主,現在米歇爾跟夏洛克伯爵都已經沒有再見到鬱金香公爵的機會了,鬱金香公爵沒有機會見到郁禮,應該就不會發生原著里發生的事情了吧?“

郁宴不置可否的眨了下眼睛:“誰知道呢。“

鬱金香出軌已成定律,沒有了郁禮,誰知道會不會有另外一個郁三或者郁四呢?

總歸受傷的都是公爵夫人罷了。

·

前廳距離郁宴上一次來的時候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

中間擺了一個足足可以圍坐十二人的圓桌,其中奧古斯都坐在最東邊的主座,而海納爾教授坐在了最西邊的主座,而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安排,郁宴坐在了奧古斯都的左手邊。

剛剛還對着郁宴擦肩而過的奧古斯都朝着郁宴挽唇笑了下。

聲音清越而矜貴道:“殿下,真是好久不見了。“

他真喜歡變臉,郁宴想,心情陰晴不定的,讓人也猜不到他現在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不過他喜歡假裝,郁宴也就裝模做樣的跟他做戲:“閣下說的是,確實是好久不見了,閣下風姿一如從前。“

奧古斯都又笑了下,眼眸都彎了起來。

銀色的長發宛如月華一樣地披在他的身後,奧古斯都說:“看來我的皮囊還算是得你開心。“

坐在奧古斯都右手邊的是一位鬚髮全白的長老,跟喜歡跳的格洛特長老不一樣,他已經很年邁了,坐下來的時候安安靜靜的,生怕一不小心打擾了從光明教廷來的聖子閣下。

畢竟從之前的兩面看來,這位聖子閣下看起來手段凌厲又軟硬不吃,他要是惹怒了他,肯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卻沒有想到,竟然在他的旁邊看見聖子閣下跟光之子閣下這麼親密的攀談,甚至光之子閣下還有隱隱嫌棄聖子閣下的意思。

長老看着郁宴的眼神都帶着幾分敬佩。

敬佩個鬼啊!他現在寧願奧古斯都跟之前一樣理都不理他,也不希望奧古斯都亂七八糟的說一點什麼東西,來敗壞他的名聲啊!

本來就沒有多少了,現在又被奧古斯都一點點敲碎……

郁宴面無表情的握緊了手指,001在郁宴的旁邊笑得整個統東倒西歪,還要叫郁宴冷靜:“宿主,哈哈,我跟你說,在這樣的場合,你是絕對不可以對奧古斯都動手的,一旦動手,主角就不是夏洛克伯爵,而是你了!“

郁宴哪裏會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微笑以對從容說:“閣下,你可真會開玩笑啊,皮囊如枯骨,我怎麼會用皮囊來看您呢,我每次瞻仰的全部都是您的實力啊!“

奧古斯都恍然的點了下頭,隨後側頭看向郁宴說:“希望真是如此。“

他的那一眼很是揶揄,郁宴開始思考他之前偷偷看奧古斯都的小辮子的時候,是不是有被奧古斯都發現,所以留下了證據。

就在郁宴糾結的時候,長老會議開始了。

夏洛克伯爵被人押着走到了前廳中,跟之前那個幾近癲狂的夏洛克伯爵比起來,這樣的夏洛克伯爵看起來更像是之前郁宴見過的那個會在德里安的考試結束以後,寵溺的摸摸德里安頭的夏洛克伯爵。

德里安跟郁禮也被押了上來,跪在了夏洛克伯爵的身邊。

海納爾教授高坐在主位居高臨下的看着夏洛克伯爵,聲音冷硬的說:“夏洛克,你清醒過來了嗎?”

夏洛克伯爵抬起頭苦笑道:“是的,海納爾教授,我清醒過來了。”

海納爾教授說:“那你還記得你是什麼時候被”魔“給吞沒掉的嗎?”

夏洛克伯爵點了下頭,如實說道:“我第一次感受到“魔”,是在我從軍隊回來的路上,那個時候我剛剛醒來,發現自己的腿已經再也站不起來了,那個時候我的情緒非常的失控,時常都可以聽見有人在我的腦海中說話,跟我說,辛辛苦苦了這麼多年,只不過是因為我的腿受傷了就……“

夏洛克伯爵的話沒有說完,他頓了一下以後繼續說道:“因為那些聲音的緣故,我整日都分不清白天跟黑色,只感覺非常的痛苦,哪怕是別人跟我說話,我也聽得斷斷續續的,時間一長,我也有發現那些東西的不對,我試圖對抗那些聲音,直到我的母親死去,我再也抑制不住那些聲音了。“

“那些聲音鑽入了我的大腦里,操控着我,把我內心最不堪的一面表現出來,我把母親居住的後院當作了養那些奴隸的地方,開始圈養怪物,想着我這麼痛苦,我要讓別人也這麼痛苦,等到怪物破攔而出的時候,就是所有人都死的時候。“

……

他的聲音很平淡,但是卻聽的在場的幾個長老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們是在知道了夏洛克伯爵的話以後,親自去夏洛克伯爵的那個後院看過的。

那個地方懸挂着無數的籠子,池子裏充斥着的全部都是死人的屍骨,上面的皮肉已經完完全全的全部都被那些怪物給吃掉了,乾淨的只剩下骨頭。

在看見他們的時候,怪物朝着他們咧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充斥着黑色的眼眸中帶着血腥的味道,沙啞的聲音就好像是砂紙擦過石頭的聲音,還沾着血的牙齒裸露出來,它們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道。

“食物來了……”

“食物來了……”

“要讓他們變得恐懼,血肉才會變得真正的美味。”

“撕扯他吧,吃掉他吧,來填滿我們的獨自。”

站在最前面的那個長老哪怕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能夠成為長老的人全部都是非富即貴的,直接氣的咬牙切齒的叫手下的高手一個個上前:“都給我把它們給殺了,一個都不要留下來!”

能夠跟在長老身邊貼身保護的高手,最起碼都有五級了。

可是那些五級的高手在那些怪物的面前,就好像是紙片一樣的脆弱。

剛到那些怪物的面前,就被怪物給抓住了脖頸,咬斷了。

噴薄出來的鮮血直接的落在了長老的臉上,怪物奇怪的眼睛彎出有趣的弧度,就好像是在看着一塊行走的肉一樣。

長老嚇得再也不敢趾高氣昂,往後面連連退了好幾步,可是哪裏抵得過怪物朝着他不斷的撲過來。

哪怕是三級的高手也只能夠跟那些怪物打一個平手,最後如果不是光明教廷的人匆忙的趕過來的話,他們可能當場都要被撕碎了。

哪怕已經戒備如此了,也仍然還需要光明教廷的人出手相助他們。

如果光明教廷的人不曾前來,而他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哪裏還有人可以對付的了那些怪物啊?

當即,所有人看着夏洛克伯爵的眼神都變得格外的排斥起來。

海納爾教授卻皺起了眉頭:“你說你聽見了一些奇怪的聲音,而那些聲音在蠱惑着你?”

夏洛克伯爵點了下頭:“是的,我也曾經在恢復神智的時候,找過牧師為我查看,但是牧師的能力沒有驅除掉那些聲音,反而讓那些聲音變得更加的刺耳了,在找過牧師以後,我就再也沒有清醒過,反而我的身軀都被那些聲音所佔據了。”

海納爾教授跟歐恩城主對視了一眼,歐恩城主原本就跟夏洛克伯爵是生死之交。

在之前看見夏洛克伯爵竟然變成這樣,不知道到底有多心痛,現在看見夏洛克伯爵恢復成這樣,自然是滿心歡喜的說;“既然如此的話,那你把你第一次聽見聲音的地址,跟你到底是在哪裏找到那些怪物的地方全部都要告訴我們,隨後,就在家裏等待着陛下的旨意吧。”

“我們已經把這裏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陛下了。”

聽到陛下二字,夏洛克伯爵的眼神黯淡了下,緩緩的低下頭說:“好。”

看見夏洛克伯爵黯淡的雙眸,歐恩城主這才真的放下心來。

魔物是不會擁有這樣落寞的眼神的,這樣落寞的眼神才是屬於他的朋友夏洛克伯爵的。

歐恩城主環視了在場的人一眼:“那現在,還有誰有其他的異議嗎?”

幾乎是他的聲音剛剛落下來,那些長老就開始喋喋不休的說。

“當然有異議,你沒有看見他在府邸里養的那些怪物有多可怕嗎?如果說放任他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里,再跳出來幾隻怪物怎麼辦?”

“就是啊,那些怪物都是用人類或者獸人的血肉餵養長大的,如果他們逃出來,歐恩城主你是強者你自然是不害怕的,但是我們怎麼辦?”

“就是就是,我提議,在陛下的使者來之前,還是把夏洛克伯爵關在地牢裏!”

……

在他們喋喋不休的言論下,德里安默默的握緊了手指。

在這段時間裏,他是被關押在夏洛克伯爵的府邸中的,他算是一丁點的傷都沒有受到。

可是他在奧古斯都的陪伴在,是真的親自前往過這段時間裏,夏洛克伯爵獃著的地牢裏的。

他腿受傷了再也站不起來的哥哥。

那個為了保護國家跟魔物對抗,失去了自己的未來的哥哥就坐在一個窄小的地牢裏。

地上爬過去的全部都是老鼠,吃的全部都是已經臭掉的東西。

幾乎可以凍死人的地牢裏,夏洛克伯爵的身上只穿着一身薄薄的衣服。

德里安知道,他的哥哥犯下了大錯。

可是,可是——

他默默的垂下眼眸,只感覺了無邊的痛苦湧上心頭。

從來都高傲無比,是整個艾德里尼最尊貴的小少爺,是整個教堂里最耀眼的小天才的德里安第一次感覺自己這麼的無力。

他什麼也做不到,甚至他也是罪人的孩子。

在德里安身邊的郁禮確實真實的痛恨。

他恨恨的跪在地上,不敢抬起頭,但是內心的痛苦卻已經快要把他吞沒了。

哪怕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他也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在小小的孤兒院裏,他是院長媽媽最喜歡的小孩兒,在別的小孩都在睡草席的時候,只有他跟院長媽媽一起睡在鋪着柔軟布料的軟床上。

而這一次夏洛克伯爵被抓。

他就住在夏洛克伯爵的身邊,夏洛克伯爵還有人會照顧他。

但是對於郁禮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路過的每個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好像是在看一抹塵埃一樣。

如果說這一次夏洛克伯爵還是被關押在牢房裏的話。

他明明是想要過的更好,才會找到夏洛克伯爵。

卻沒有想到正是因為夏洛克伯爵才墜落了深淵。

他甚至開始埋怨起來夏洛克伯爵,為什麼他要跟夏洛克伯爵相遇呢?

他跟夏洛克伯爵是在一個冬天遇見的,那個時候孤兒院實在是沒有吃的了,郁禮從孤兒院跑出來結果被凍的走都走不動,只能蜷縮在角落裏。

是夏洛克伯爵給他遞了一塊溫熱的麵包。

那個時候郁禮因為那塊麵包再也沒有忘記過夏洛克伯爵,現在卻覺得那塊麵包如果不存在就好了,如果那塊麵包不存在的話,他也就不需要遇見這樣的場景,如果一切都可以重來——

在濃郁的恨意間。

郁禮恍惚間聽見有人說話:“如果說我可以帶你走,你願意拋棄掉現在的一切,把你的一切,都獻祭給我嗎?”

郁禮迫不及待的點了下頭,在這個時候,只有誰可以帶着他脫離出困境,郁禮都願意這麼做!

原本坐在最末端不說話的郁宴突兀間感受到了一股突兀的波動。

他順着波動的紋路看了過去,看見了郁禮頭上混沌的波紋。

那是郁宴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他的強大能量。

剛剛跟公爵夫人對話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過這一點的郁宴幾乎是坐都坐不住了。

他剛起身,就被一隻手拽住了手腕。

郁宴看過去,看見了奧古斯都銀白色的長睫。

奧古斯都的聲音微不可見的在他的耳邊響起。

“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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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定洗白系統后我成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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