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夏洛克伯爵宅邸上的僕人各個面面相覷。

剛剛在警報響起來的瞬間,他們就一個個的都已經從床上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搜查過一整個宅邸,就連柜子裏都翻箱倒櫃的找過了,根本就沒有一絲其他的蹤跡。

還沒有找的地方,除了夏洛克伯爵跟德里安少爺居住的主院,就只有夏洛克伯爵跟他們說絕對不能夠去的後院了。

侍者憂心忡忡的對執事說:“莫迪大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鬚髮全白的莫迪想起後院裏面的場景,他狠狠的咬了咬牙:“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了,我要去跟伯爵大人商量一下。”

“可是……”侍者看着莫迪的眼神更擔心了,“大人不是說過在夜晚的時候不要去打擾他嗎?”

上一次敢在夜晚去打擾夏洛克伯爵的人,現在已經安靜的躺在後院的枯井裏,甚至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莫迪沒有辦法,因為如果真的跟他想的一樣,來的人是為了後院裏的東西的話,就算不是今天晚上死去,明天也會有大禍臨頭。

他咬緊牙齒想,如果說有那個賊人在主院活動的跡象就好了,那就既不是衝著後院來的,又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請示伯爵大人……

此時,就好像是實現了莫迪的想法一樣,一道驚天的火光從主院竄了出來,亮眼的幾乎要把晦澀陰暗的天空都要直接的點亮。

“珍寶室燒起來了!!”

“莫迪大人,這可怎麼辦啊!老伯爵夫人所留下來的舊物全部都在裏面!”

莫迪心中暗喜面上卻凌厲的說:“這還能怎麼辦?!雖然說伯爵大人說晚上不要打擾他,但是伯爵大人那麼尊敬老伯爵夫人,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着老伯爵夫人的東西葬身火海?!“

“法克,你快去通知伯爵大人,其他的人,跟我一起去救火!“

法克登時面如土色,誰不知道從戰場回來以後,夏洛克伯爵就再也不是從前那副溫和善良的樣子,易怒又是嗜殺,莫迪這不是存心的送他去死嗎?!

可是老伯爵夫人的遺物實在是一個大事,他硬着頭皮往主院跑了過去。

主院外站着層層把手的衛兵,哪怕事情都已經鬧得這麼大了,衛兵們就連身體都沒有移動一下,在看見他的時候,立馬握住了手上的刀刃。

刀刃閃着寒光,嚇得法克大氣都不敢出,膽戰心驚的把外面發生的全部事情都給講了一遍。

衛兵聽到以後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冷冷的對法克說:“你站在外面等着。“

說完以後就轉身進了內院,沒過一會兒夏洛克伯爵就被推着輪椅出來了,站在夏洛克伯爵身後推輪椅的人是郁禮。

法克只看了一眼郁禮就挪開了目光,不敢再看了。

從前郁禮在夏洛克伯爵府上就是一個很例外的存在,雖然是一個小小的孤兒,但是無論是夏洛克伯爵還是德里安少爺全部都對着郁禮另眼相看,把郁禮當成一個特殊的存在去對待。

只不過郁禮年紀還小,所以說所有人都全部都覺得郁禮應該是會跟郁禮同歲的德里安少爺最後成為一對,卻沒有想到郁禮選擇的竟然是大了郁禮快二十歲的夏洛克伯爵,甚至在婚禮之前就這麼不知檢點的跟夏洛克伯爵做了那種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剛剛法克看向郁禮的那一眼,郁禮原本少年氣十足的眉眼處氤氳着數不清的春情,甚至連脖頸間都有密密麻麻的紅色痕迹,就好像是被滋潤開的花朵一樣,放\浪的讓人咂舌。

·

珍藏室的火勢燒的非常的大。

幾乎整棟房子都被大火給吞沒了,起碼僕人侍者已經在很努力的減小火勢了,也仍然是螳臂當車,等到夏洛克伯爵到的時候,也只是勉強的搶出了一些東西,骯髒的掉在地上,染上了灰塵,其餘的都跟被燒的只剩下骨架的房子一起化作灰燼了。

夏洛克伯爵皺了下眉:“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晚才來通報?“

夏洛克伯爵的宅邸中是設有魔法陣的,這麼大的火,這麼大的房子,如果只是普通的火的話起碼要燒上整整兩個小時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莫迪立馬喊冤:“伯爵大人,我們怎麼敢!在發現大火的第一時刻我們就立馬通知了人去稟報您,從開始到現在也不過數十分鐘的時間啊!“

數十分鐘?

夏洛克伯爵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濃郁的法力從他的身上湧現出來,化作了一條黑色的巨龍。

他是艾德里尼數一數二的高手,比現在身為五級牧師的弟弟還要更加強大,早就已經是三級的戰士,郁禮一個區區九級的學徒站在夏洛克伯爵的旁邊,被他身上強大的威壓壓得原本酸軟的腿幾乎快要站不住了,從額間不停的開始掉汗。

但是這麼洶湧的巨龍在碰見了那巨大的火勢的時候,卻好像是泡沫一樣,一寸寸的碎裂開來。

空氣中只是輕微的一頓,就掉下來一顆琥珀色的留影寶石。

留影寶石在半空中碎裂開來,裏面的場景直接顯現了出來。

在陰暗晦澀的房間中,□□着半身的夏洛克伯爵的身上坐着渾身赤\裸的郁禮,兩個人熱烈的郁禮幾乎要昏迷過去,渾身上下都緊緊的緊繃著,熱切的吻痕幾乎從他的脖頸處盤踞到了尾椎,郁禮逃避似的要躲開,卻被夏洛克伯爵直接就拽住了髮根拉了回來——

雖然說在場的僕人都已經多多少少的猜到夏洛克伯爵跟郁禮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卻沒有想到那些事情會這麼大膽的在他們的面前再一次的重現,登時看着郁禮的眼神都不□□露出來了一些情緒。

沒有想到看起來這麼害羞的郁禮會對夏洛克伯爵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被這樣的眼神圍繞,郁禮幾乎是崩潰的跌坐在地上:“這是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恰逢此時,德里安匆匆的趕了過來,看見了半空中的情景,他低頭看了郁禮一眼。

郁禮從來都沒有見過德里安用這樣冰冷的眼神看過他,就好像是他是什麼髒東西想要跟他在一瞬間劃開距離一樣,郁禮想要撲過去跟德里安解釋,卻被夏洛克伯爵拽住了手臂。

被夏洛克伯爵拽住的地方就好像是要着火一樣,郁禮下一秒就在腦海中想起了那種幾乎是要他死去一樣的痛苦感覺,他低下頭恥辱的咬住了自己的牙齒,卻再也不敢動了。

夏洛克伯爵恍如面前的留影寶石場景根本不存在一樣的說:“德里安,找人直接把周圍給封鎖起來,這個人很強,一隻鳥都不要放出去。“

德里安看着站在夏洛克伯爵身邊低眉順眼的郁禮,跟沉着一張臉,面無表情的下達命令的夏洛克伯爵,突然間感覺他的哥哥離他很遙遠。

他從來都沒有感覺到他的哥哥這麼陌生過。

手腳都在發冷的德里安低垂下頭,應了一聲:“好的,哥哥。“

底下的人急得團團轉。

郁宴跟奧古斯都坐在屋檐上,悠哉游哉的晃着腿。

當然,晃腿的人是郁宴,奧古斯都一直都很好的保持着自己優雅的姿態,恍如教堂里雕刻的雕塑那樣肅穆美麗。

郁宴忍不住的說:“閣下,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您這麼會聲東擊西的人。“

奧古斯都捏緊了郁宴的手腕,紅色的瞳孔冷漠逼人:“怎麼?看不慣?指桑罵槐的罵我?“

郁宴驚奇的看了奧古斯都一眼,似乎在奇怪奧古斯都怎麼這麼喜歡貶低自己:“怎麼會呢閣下,我明明是在稱頌您的英明果斷啊,換做是我,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出這麼陰……奏效的招式。“

郁宴覺得真的是太妙了,奧古斯都這一手簡直妙的郁宴想要給他拍手。

之前他還奇怪為什麼奧古斯都一定要選擇珍寶室,現在看來選擇珍寶室是假,要路過夏洛克伯爵的卧室是真的,這麼一甩出去,郁宴覺得在場的人就算是有八百個心眼子都不會再去追究後院的事情,而是專心致志的需要處理家庭糾紛了!

而且郁宴看不順眼郁禮左右搖擺的樣子很久了,現在奧古斯都直接給了出了一口狠狠的惡氣啊!

奧古斯都看了郁宴一眼:“這麼小的事情也值得你大驚小怪成這個樣子?有這個時間在這裏偷笑,不如想想他們封鎖了街道以後你應該怎麼脫身。“

郁宴朝着奧古斯都眨了眨眼睛:“閣下,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奧古斯都從他的眼眸中看見了熟悉的狡黠,那點狡黠很漂亮,恍如星辰落在他的眼眸中一樣熠熠生輝。

郁宴看完了熱鬧,見奧古斯都還拽着他的手腕,一副不願意鬆開的樣子,竟然也已經習慣了。

習慣果然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郁宴一邊吐槽一邊朝着奧古斯都開口:“閣下,要跟我一起跑嗎?“

奧古斯都說:“殿下,你的盛情難卻啊。”

他的聲音冰涼中帶着一點輕薄的笑意,聽的郁宴耳熱。

什麼叫做盛情難卻,明明是對奧古斯都不得不屈服。

郁宴跟奧古斯都又回到了之前那個小小的角落。

郁宴利落的翻牆,落在地上的時候下意識的要伸手去拽奧古斯都。

奧古斯都看起來這麼矜貴優雅,一看就不會翻牆,但是郁宴抬起頭的時候,卻看見奧古斯都單手撐着輕輕一躍就從空中躍了下來。

銀白色的長發宛如流動的月華一樣婉轉,郁宴忍不住的多看了兩眼。

等到奧古斯都在他旁邊站立的時候,郁宴誇讚道:“不愧是閣下,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可以輕易的做到。“

奧古斯都看了他一眼,郁宴心領神會,不再廢話,帶着奧古斯都朝着他早就已經選定好的地方走。

在之前圍繞着夏洛克伯爵的府邸轉圈圈的時候,郁宴就在不遠處看見了一個酒館,裏面燈火通明,熱鬧而喧囂,很顯然就聚集着大批的人,只需要混進其中就可以輕輕鬆鬆的隱匿身形了。

在離開夏洛克伯爵的府邸之後,隱匿術就直接失效了,郁宴又重新戴上了黑色的兜帽,覺得自己委實是未雨綢繆。

相比起自己來說,身邊奧古斯都身上那件奢華的長袍跟惹眼的頭髮與臉蛋相比較起來就顯得——

郁宴的身邊站着一個郁宴根本就不認識的人,黑髮黑眸又穿着普通的長袍,掉落在人群中基本上下一秒就找不到了,唯獨那雙黑色的眼眸中,郁宴找到了一絲熟悉的似笑非笑。

好,不愧是奧古斯都。

郁宴假笑以對從容:“閣下,您的涉獵範圍真是出乎我意料的廣泛。“

·

酒館裏人聲鼎沸。

郁宴跟奧古斯都兩個人很輕易的就融入了進去,成了裏面隨波逐流的一份子。

酒館裏最好詢問的人就是酒保,郁宴觀察了一下,發現其他買酒的人用的是一種他不認識的錢幣,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金鎊,有點心虛的看了一眼奧古斯都。

奧古斯都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把碎零錢,放在了吧枱處:“給我們兩個來兩杯血腥瑪麗。”

他變了模樣,就連聲音都變了,原本矜貴的聲音變得平庸且熱情起來。

酒保看了一眼奧古斯都身後的郁宴,哈哈大笑道:“你可以,你身後的小傢伙可以嗎?看起來好像還沒成年啊。”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快速的調了兩杯猩紅的液體放到了奧古斯都的面前。

奧古斯都藉著酒杯,漂亮的手指宛如翻花一樣翻出了一枚銀磅:“追夢人是誰?”

酒保見財眼開,把銀磅快速的藏了起來,笑眯眯的指了最東邊一個戴着破兜帽的男人,聲音輕飄飄的說:“他收費不低,但是消息的來往算是管用。”

奧古斯都端走了兩杯血腥瑪麗。

郁宴跟在奧古斯都的身後面無表情的看着001:“001,你確定我才是那個被命運選中的人嗎?”

無論再怎麼看,奧古斯都都比他更像是傳說中被命運選中的人吧!又會隱匿術又會易容又牧師牛逼哄哄到就連夏洛克伯爵都打不過,又各種亂七八糟的社交都牛的一塌糊塗。

堪稱全方位吊打郁宴。

001誠懇的看着郁宴:“宿主,雖然是你被命運選擇的人,但是有的人,他出生的存在,就是為了吊打命運。“

郁宴離奇的被001又一次說服了,他跟在奧古斯都在一個角落坐下。

奧古斯都漫不經心的把血腥瑪麗推給郁宴,蒼白的手指碰撞着熱烈的幾乎要燒起來一樣的暗紅,好像是魔物一樣讓人沉淪:“敢喝嗎?小朋友。“

這是在藉著剛剛酒保的話笑郁宴。

郁宴直接拿起來抿了一口,烈性的酒味讓郁宴皺了下眉,然後面無改色的喝了一口:“也不是很刺激嘛。“

奧古斯都勾唇笑了下,對郁宴說:“追夢人是這邊可以幫你實現你想要做的事情的人的名字,如果有什麼不方便的話,你可以去找他。“

比如說委託別人把留影寶石教給城主府之類的。

郁宴眨了下眼睛,誠懇的說:“閣下,你真的是我見過最好的人!稍等我的朋友會來接我,您是要跟我一起走么?還是……”

您有什麼特殊的求生通道?

本能讓郁宴覺得如果不跟奧古斯都說等會兒伯克利會來接他,會有很嚴重的問題。

奧古斯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現在就走。”

郁宴迷茫的想,奧古斯都要怎麼走?現在外面都已經被圍起來了,就連他都需要伯克利來找他,單獨一個人要走,簡直就是插翅難飛。

但是下一秒,奧古斯都告訴郁宴,就算對於別人來說是插翅難飛,但是對於奧古斯都來說,這隻不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而已。

奧古斯都直接就在郁宴的面前消失了,如果不是他臨走的時候帶走了郁宴胸口的胸針,郁宴都差點以為他看見奧古斯都只不過是一場幻夢。

郁宴慢吞吞的喝完了酒杯里的酒,他有點苦惱的想。

奧古斯都看起來對他很溫和,但是郁宴從頭到尾都沒有搞清楚奧古斯都到底是為了什麼才來到這裏。

全程郁宴都被奧古斯都當作提線木偶一樣牽着走。

他緘默的令人感覺可怕。

·

因為海納爾教授考試結束以後會給人評語。

所以難得的,全部的學生都被帶到了教堂的教室里,等待着海納爾教授的到來。

郁宴昨天在酒館等到半夜才等到伯克利,因為太過無聊甚至喝完了一整杯的血腥瑪麗。

喝的時候只覺得很甜膩,直到現在酒精才回味上來,讓他的頭很痛。

博格看出了郁宴不舒服,一直都默默的呆在郁宴的身邊,試圖替郁宴擋住想要來找郁宴麻煩的人。

但是因為郁宴說過能與神明溝通,現在所有的人都害怕他害怕的要死。

又看見德里安都皺着眉一副不爽的樣子,各個都很害怕不小心惹到德里安,怎麼可能會上前去打擾郁宴,整個教室安靜的可怕。

直到一連串笨重的腳步聲打破了沉默。

護衛隊的隊長帶着衛兵打開了教室的大門。

快步的走到德里安的面前,沉聲道。

“德里安·莫蒂安,請跟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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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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