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白玉,人如狡狐。

心如白玉,人如狡狐。

文寶齋二樓,一時間陷入了沉靜。

周興文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徒弟。

楊修文沒有解釋。

先來到廖,孫兩人面前,依次行禮,問候。

隨後看向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

滿臉笑意地行了一個晚輩禮。

“您好!想必您就是廖叔,孫叔經常提起的金總吧!

說您是新時代商人楷模,商海中劈波斬浪,叱吒風雲。

今日一見,果然是氣度非凡。

噢,忘了介紹,小子楊修文,初入商海,什麼都不懂。

我師傅呢,一輩子也都是跟文玩古物打交道,生意一道,着實手生,

還請金總海涵!“

說完又向金老闆抱拳行了一禮。

隨後來到周興文身後,捏了捏他的肩膀。

周興文領會到徒弟的意圖,心裏暗暗罵道“臭小子,又開始胡鬧了!”

並沒有責怪,一臉笑眯眯地悄聲說道“混小子,別太過!”

楊修文輕輕點點頭。

廖紅兵,孫建國兩人則是大為驚訝,這個世界也太瘋狂了。

才大半年不見,這小子像變了個人。

胡說八道都說出了境界。

聽自己說的?自己啥時候說的?自己咋不知道呢?

你到底在大學都學的啥?拍馬屁嗎?

金老闆倒是饒有興趣的看着楊修文,心說“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

眼神中的深沉,言語中的世故,圓滑。

這些不應該出現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可這小子竟然張口就來,捻熟無比。

本是生意人,所以生意人身上的那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他再清楚不過了。

楊修文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久經商海的虎鯨,看似無害,卻滿口獠牙。

金老闆雖然表現得有些自大,狂妄,目中無人,但並不代表無知,愚蠢。

相反,他很精明,生意場裏沒傻蛋。

他信佛,起因是沒發跡之前,一個化緣游僧曾經指點過他。

南方為吉,海中有金。

如南下入海,吉轉金,本姓金,可為鑫(多金)!

於是他去了深市,果然發財了。

為此,他想還願,捐錢太俗,於是找到了廖紅兵等人,才有了香爐一說。

為了買宣德爐,他還專門去諮詢過某些拍賣行的專家。

得出的結果是,品相普通,真品宣德爐,五萬到十五萬。

個別品相極好,堪稱孤品的紫金香爐,二十萬到五十萬。

而根據廖,孫的介紹,周興文手裏恰恰有這麼一尊。

本想撿漏,奈何無緣。

這個年輕人看來很清楚香爐的價值。

算了,自己也不差錢!

之所以低價買,只是一個商人的本能罷了。

楊修文要是知道他這麼想,估計能笑出聲來。

原想着漫天要價,沒想到被當成專家。

還真是瞎貓碰個死耗子,天意弄人。

金老闆笑着說道“你叫楊,楊修文,嗯!不錯,不錯!

雖然是第一次見你,可我覺得,你做生意倒是把好手!

一百萬,貴了,我說個價,五十萬,怎麼樣!“

說完看了看周興文。

意思是你是正主,還得你表態。

周興文扭頭瞅了瞅楊修文,隨後說道“金老闆,這事,我徒弟能做主。”

楊修文得到授意,繼續忽悠“金總,我是服了,您當真是慧眼識真假,智海辯乾坤。

價是八九不離十,但稍稍欠點。

這樣,我說個價,五十九萬,五九,九五,九五之尊,遇水化龍,騰空萬里。

送人不僅誠意十足,收藏亦是寓意滿滿,如何?“

“哈哈哈!好!好啊!就五十九萬,不為別的,就沖你這番話。

小子,要不跟我混吧!放心,虧不了你!“

金老闆萌生惜才之意,哈哈大笑道。

楊修文沒想到事就這麼乾脆利索地成了,想着對方還會繼續討價還價吶。

除了驚訝,還有感嘆此人的氣魄。

看來人家成功,自有過人之處,不容輕視。

外在的一切,皆為假象啊!

當即抱了抱拳“金總處事大氣,令人佩服。

就這都夠小子學習半生的。

如能跟您學習,自然是天大的福氣!

可小子奉家師之命,如今還在學堂讀書。

師命難違啊!只能對您說聲抱歉了!

不過,以後在朋友面前,小子倒是有了吹噓的資本了,哈哈哈!“

金老闆愈發欣賞地看着他“心如白玉,人如狡狐,不混商界,可惜了!”

說著,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了“喂,小衛!把車裏的密碼箱拿上來!”

金老闆走了,帶着那尊宣德爐走了。

廖,孫兩人送完他,又折了回來。

看着跟沒事人似的,為他們斟茶倒水的楊修文。

廖紅兵感慨道“修文,我們現在都看不懂了,你從哪裏學的這些個門門道道。

難道大學也教這個?“

楊修文把斟好的茶輕輕擺在幾人面前。

笑着說道“呵呵,廖叔,孫叔,大學要是教這個,大學就不是大學了。

都是小子自己瞎琢磨的,做生意,不就是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干買賣,不就是你利我益,一拍即合嘛!“

廖紅兵倒吸了一口冷氣。

看了一眼還在對着一堆花花綠綠的紙幣發愣的周興文。

說道“老周,這樣的徒弟,你也給我介紹一個,他娘的,用妖孽都不足以形容他!”

周興文回過神來,也是感慨道“得虧像他這樣的,就這麼一個。

要是再多幾個,心臟病都能嚇出來,哎!“

說著瞅了瞅依舊遵禮,謙虛的徒弟。

心裏自語“臭小子,我現在愈來愈看不懂了,你真的只有二十一歲!”

晚上,看着周興文拿回來的一提包錢,謝敏差點沒跳起來。

開玩笑,她的退休工資每個月也就幾百塊而已。

而周興文做了這麼多年的古董生意,滿打滿算也就十幾萬,還都是古董文玩。可現在。。。。

“老周,這,這,你,你,哪來的?”

謝敏語無倫次的問道。

周興文端起謝敏給他沏的茶,喝了一口。

“還不是修文這個臭小子!”

“啥?修文,他幹什麼了,沒有犯錯吧!你也不攔着點,他可是你寶貝徒弟呀!”

謝敏緊張地說道。

周興文一看,這是誤會了啊!

趕緊把賣宣德爐的事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聽完后,謝敏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麼回事。

死老頭子,說話不說全,想嚇死我嗎?

別忘了。

修文不僅僅是你的徒弟,還是我和新星的恩人。“

周興文贊成的點點頭“是啊!他不僅是我的徒弟,還是咱家的貴人吶!

老謝,你看這錢。。。”

謝敏一把扯過,抱在懷裏。

想了想,從包里拿出一沓。

“給,這一萬去做生意,其他的我來保管,新星以後結婚要用。”

周興文伸手剛要接,謝敏又把錢拿了回去。

點了三千,又點了二千遞給了他。

“這些就夠了,瓷盤陶罐能值幾個錢!”

周興文拿着薄薄的一疊錢幣,凌亂了。

“這,這夠幹個啥?老娘們啥也不懂,還瓷盤,那是文物好嘛!”

但他不敢說出來,說出來也沒用,跟女人講理,有理也沒理!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凡人的修真生活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凡人的修真生活
上一章下一章

心如白玉,人如狡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