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秀色若可餐
宋無憂說道,“無事,殿下是天之驕子,是做大事的人,這山河會在你的手中,綿延千里,雄偉壯麗,我替殿下去看便好。”
“好,一言為定,孤在宮中治國安邦,你替孤好好看看咱大昭的千里河山。”
太子說完,便起身告辭,頭也不回地快步離去。
只是剛回到宮中,便聽說皇上下旨賜婚宋無憂與裴清允,太子愣了愣神,一頭扎進書房,當晚便再也沒有出來過。
此時還沒有人知道,一個沉潛剛克、雄才大略、勤政愛民的帝王於這晚初現端倪。
······
昭都因為宋無憂女扮男裝的事還在傳得熱火朝天,沸沸揚揚,傍晚皇上賜婚的聖旨一下,頓時又像在烈火中倒入了一桶火水。
白天剛剛落定的‘最佳掌家大婦榜首宋無憂’和‘最佳夫婿人選榜首裴清允’,竟一轉眼便被皇上湊成了一對,昭都一時人人失戀,芳心碎了千千萬。
今晚的裴府,除了一個下人的院落傳出了摔東西的聲音和隱隱約約女子的啜泣聲,卻是人人喜不自勝。
宋無憂上午剛恢復女兒身,裴府傍晚就接到了賜婚的聖旨。
大家本就對宋無憂充滿了好奇,如今她就要成為裴府下一代的當家主母了,裴府上下都希望婚期早早定下,儘快將她八抬大轎抬回來才好。
夜深人靜,宋無憂屏退伺候的人,一個人在房內專心致志地拿炭筆畫著草圖。
裴清允跳窗進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這樣一幅燈下美人圖,柔和的燭光在她身上似乎鍍了一層暖光,美得叫他呼吸都放輕了。
想到不久的將來,她就會成為他的妻,他便覺得心中有萬千的柔情與蜜意想要讓她知道。
“夫人在畫什麼?仔細傷了眼睛。”裴清允坐在她旁邊,將她垂落下來的長發別到她的耳後,輕聲說道。
宋無憂邊畫邊說道,“我這不是領着神機營的職嘛,我得給皇上弄些好東西出來,馬上就好了,夫子且坐一會。”
裴清允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坐了好一會,茶都喝了兩盞,見她依然畫得入迷,頭也不抬,不管不顧就捧着她的臉,讓她看向自己,“夫人先看看為夫嘛。”
“夫子一如既往的俊美。”宋無憂放下炭筆,也不管手臟不臟便撫上他的臉,雙手團團蹂躪着,“瞧瞧這細皮嫩肉的,倒叫我喜歡得緊。”
裴清允感受着自己臉上傳來的她手心的溫度,咽了咽口水,聲音低沉,滿是蠱惑地說道,“那夫人可要淺嘗一下,為夫可不僅僅是好看而已。”
宋無憂從善如流,啵地一聲親了親他的嘴角,砸吧一下嘴,笑着說道,“當真是鮮膚一何潤,秀色若可餐。”
裴清允再也忍不住,將她擁入懷裏,低頭吻住她。
良久之後,宋無憂掙扎着推開沒完沒了的裴清允,捂着嘴巴,“夫子,我勸你節制。”
裴清允看着目光瀲灧、含羞露怯的小女子,有些委屈地說道,“為夫節制二十四年了,至今沒得飽餐過······”
“······”宋無憂鬧了個大紅臉,卻依然嘴硬道,“夫子如此如狼似虎,倒叫我······期待得很。”
裴清允眼睛一亮,“那咱們將婚期定在下個月?娘說下月十六是個宜婚嫁的好日子。”
“才一個月準備,哪裏來得及,不行不行,太快了······”宋無憂想也不想就說道。
裴清允一聽,俊臉又垮了,“不快了,為夫恨不得這個月就成親,難道夫人不想快些嫁給為夫,早日吃上熱飯嗎?”
“······”裴清允,你以往的寡慾清心都是裝出來的吧,瞧瞧你這車開得,她這個老司機都要自愧不如了。
“熱飯要吃,可也要選擇時機呀,時機還不成熟,吃了燙嘴。”宋無憂說道。
裴清允的眼底似乎纏繞着火焰,他壓低的聲音似乎充滿了誘惑,“夫人,你便可憐可憐為夫吧,為夫不想夜夜都泡冷水浴、睡冷被窩了。”
宋無憂又羞又想笑,“······夫子,你這麼不正經,你爹娘知道嗎?”
裴清允忍不住啄了她一口,說道,“咱爹娘不知道,唯有夫人知,下個月霜降,霜降之後便是漫漫冬日了,夫人可願意幫為夫暖暖被窩?”
宋無憂反問,“不是夫子幫我暖被窩嗎?”
“好,就這麼說定了。”裴清允笑道。
“什麼說定了,我······”宋無憂還未說完,便被裴清允又堵住了嘴巴。
又是良久之後,宋無憂喘着氣,雙手抵着裴清允的胸膛,用商量的語氣說道,“夫子,你能不能別總是動手動腳的?”
裴清允看着她臉頰粉紅瑩潤,唇如沾了露珠的玫瑰花瓣般,暗啞着聲音說道,“大概是不能的。”
“那像這樣啵啵啵一下就行了嘛······”宋無憂說完便示範着捧着他的臉,左右都親了一下。仟韆仦哾
裴清允滿眼是笑,照着她的樣子,捧着她的臉,對着她怎麼都親不夠的紅唇啵啵啵幾下,問道,“是這樣嗎?”
“······”宋無憂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在以身試法,在飢餓男人的忍耐邊緣瘋狂試探。
看她吃癟,裴清允覺得越發有趣又好玩,“為夫做得不對嗎?不如夫人再多示範幾遍,為夫一定好好學。”
宋無憂瞥他一眼,看他小人得志的樣子,“夫子,你的文武雙科狀元是花錢買的嗎?”
“只這一項,為夫啟蒙太晚,落後同齡人許多,倒叫夫人看笑話了。為夫從此以後一定認真學,每日與夫人多多練習,一定叫夫人滿意了。”
宋無憂滿頭黑線,又不甘心只被撩撥,“夫子說得是,你我技巧如此生疏,倒不如我找那些領先的同齡人先練練,回頭再來教夫子······”
“唔······”宋無憂瞪大眼睛,怎麼又來!
裴清允這次卻吻得又急又凶,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這個嘴巴不饒人的小混蛋。
他知道她是想氣他,但是光聽到她說別人,他便覺得患得患失,心肝膽顫。
現在滿昭都的人都在談論她,都在覬覦她,他一日不將她娶回家,便一日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