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送年禮
“姑娘，我馬上就去給您燒水，好好洗個澡，少爺和小姐都念叨您好幾日了！”齊大嫂從灶房裏走出來，樂呵呵的開口。
晉姝點頭，她確實該洗澡了。
跟她們兩句后，晉姝看向秦松，有些抱歉的說道，“耽誤你回家了，你是準備今日回去還是明日回去啊？估計秦大嬸掛記着呢！”
秦松面色還算平穩，他沖晉姝點點頭。
“沒有的事兒，一會兒吃了晚飯我就回去吧，這不得等你回來嗎！”
他已經託人給他娘送信了，以前他當捕快過年也是在外面巡邏，無所謂的。
“那行，你們先玩着，我洗澡去！”晉姝對他們笑了笑，趕緊洗碗去了。
洗完澡換了身衣裳，晉姝把頭髮烘乾后，隨便挽了一個髮髻。
灶房裏傳來齊大嫂做飯的香味兒，晉姝摸出自己準備好的紅包遞給她們。
“新年快樂，今天給你們補上！”
“謝謝阿姐！”
“謝謝師傅！”
幾人歡呼起來，笑眯眯的接過紅包。
他們坐在大廳里，圍成一桌，桌上擺放着糖果點心。
晉菡看到晉姝回來，她也就放心多了，一直挨着她坐着。
三寶坐在晉姝懷裏，聞着香香的阿姐，有些昏昏欲睡，小手抓着晉姝的衣襟，小臉紅彤彤的。
晉姝握着晉菡的手，開始嗑瓜子。
“這些天你們怎麼樣？沒事吧！”
秦松搖頭，“還好，挺安靜的！”
赫連茵看向晉姝，剝着瓜子，眼神迷離，“不過倒是宋大叔這幾天來找過你！”
她問宋大叔什麼事兒吧，他又不說。
“是嗎？等明天我空了找他去！”晉姝點頭，沒事就好。
只要家裏沒事，她就不擔心了。
晉姝又讓晉菡去把小青和齊大嫂她們的紅包給他們。
外面傳來鞭炮的聲音，晉姝想着，她也許久沒放鞭炮了，上輩子，炸藥不少，鞭炮沒有。
趕明兒空了多買點兒鞭炮回來放。
要是有煙花就好了。
眾人高高興興的吃過晚飯，窩在屋檐下，烤着炭火，看雪景！
晉姝將準備好的年貨讓秦松帶上，又對他叭叭叭的交待起來。
“你回去多休息幾天，元宵節過後再回來都行，只是每日必須訓練啊！”
秦松心中一團暖意，扛着一大包袱的年貨，笑着開口，“好，我知道！新年快樂，表妹！”
這一年，遇到晉姝這個引路人，真的是太幸運了。
“新年快樂，路上慢點兒啊！”晉姝嘴角帶笑，看着昏暗的道路，讓他小心些。
目送他離去，晉姝才關了門，回到後院。
她讓齊大嫂她們一起出來坐坐，聊聊天，多點一個火盆的事情。
炭火隨着寒風吹來，忽明忽暗，眾人剛吃了飯，倒不覺得冷。
家人閑坐，燈火可親，這一刻，晉姝覺得是無比溫馨的。
院子裏的積雪已經堆到腳踝高，晉姝看着潔白的雪花，來了興趣。
“來，我給你們堆幾個雪人玩玩！”晉姝把三寶塞給晉菡，挽着袖子在院子裏走去。
“我也要玩兒！”赫連茵舉起小手，跟着晉姝一塊兒開始堆雪人。
晉菡看了三寶一眼，她也想玩兒啊。
晉姝看着興緻勃勃的赫連茵，悄悄在手裏捏了一個球。
“阿茵！”晉姝叫了她一聲。
赫連茵扭頭，一個雪球迎面砸在她臉上。
呸呸呸！
“啊，師傅，你偷襲我！”赫連茵氣的不行，怎麼能這樣對她呢。
她都沒有防備。
赫連茵連忙抓起一團雪，對着晉姝揚過去，兇巴巴的抿着小嘴，“師傅，我不客氣了！”
哼，欺負她這個小朋友。
她的話剛落，晉姝迎面又是一個小雪球砸在她頭上，“哈哈哈，再教你一招，任何時候都得防備！”
怎麼可以沒有防備之心呢，哪怕是最親近的人也一樣。
“師傅，可惡，看我的！”赫連茵抹了一把臉上的雪花，氣呼呼的跺腳，佯裝生氣的朝她扔過去。
晉姝一笑，輕鬆躲開。
“哈哈！”
“阿茵姐姐加油啊！”
“阿姐加油！”
“小青，快來一起玩兒！”
歡呼聲蔓延開來，晉姝難得這麼放鬆，心情也是好極了。
天空又開始飄起了雪花，她抬頭望去，這一世，應該會圓滿的吧。
晚上入睡前，晉姝看着自己的妝奩旁放着的幾個錦盒，她擰眉，“小菡，這是哪裏來的？”
她打開一看，裏面都是首飾，還有金葉子什麼的。
晉菡盤腿坐在床上，看了一眼。
“就是…就是上次那個不聽話的大哥哥送來的！阿茵姐姐說這些是給我們的！”
“是嗎？”晉姝把錦盒放好，這些太貴重了，明日還給阿茵，讓她到時候還給衛淵和吧。
“阿姐你不喜歡嗎？”晉菡收了功，不解的詢問道。
“不是，不熟的人別亂收禮物！”晉姝無所謂的開口，摸摸晉菡的小腦袋，翻身上床。
三寶剛才興奮了許久，這會兒早就睡著了。
晉菡點點頭，甩手間就將蠟燭給熄滅了。
第二日，晉姝起來后，齊大嫂給她們包了餃子，她看着白胖的餃子，來了興趣。
帶着晉菡，赫連茵訓練完后，齊大嫂的餃子也差不多快出鍋了。
晉姝吃了滿滿的一大碗，連湯都喝乾凈了。
雖然山上她吃的也是熱的，但是沒有在家裏舒服。
“一會兒我們買鞭炮去！”晉姝放下碗筷，對晉菡她們商量道。
過年嘛，總要放點兒鞭炮熱鬧熱鬧。
“好啊，好啊！”晉菡高興的拍拍手，她都還沒有放過鞭炮呢。
赫連茵也同樣點頭，但她不想出去，“我想給我爹寫封信，我就在家裏等你們回來！”
“可以啊！”晉姝當然沒問題。
“你真的不回京城過年嗎？我記得你母妃不是在京城嗎？”晉姝放下筷子又開始剝堅果吃，嘴就沒閑下來。
赫連茵搖頭，“沒有，我母妃一定會跟着我父王一塊兒出征的！”
還好她母妃不在京城中，不然之前叛亂她是真的會擔心。
父王真是高瞻遠矚，每次出征都帶着母親，她也安心多了。
“那挺好的，你父王有遠見！”晉姝肯定的點頭，不錯，是個好老公。
“那行，你一會兒慢慢寫，我們去縣城買了就回去，我順帶去瞧瞧酒樓怎麼樣了！”
晉姝說著，她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不對，我還得去找一下宋大叔，小菡，你先等着我啊！”
她差點把這件事兒給忘了。
“好！”晉菡知道要騎馬，準備把三寶抱進去，再給他裹上一層。
晉姝拎了些年貨，不緊不慢的往宋威家中走去。
敲敲門，“宋大叔！”
“來了！”白韜一聽，蹦噠着一條腿就去開門。
“晉姑娘請進吧！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白韜利索的開門，打量了面色紅潤的晉姝一眼，羨慕極了。
“昨晚。白大哥，宋大叔不在啊？”晉姝走進來，院子裏乾乾淨淨，就是只有白韜一人。
“義父上山砍柴去了！”白韜抱歉的笑笑。
“不過義父說，要是你來了就給你說，他晚點兒去找你！”
他想起義父的叮囑，連忙對晉姝開口。
“嗯！”晉姝點頭，將手裏拎着的臘肉和堅果遞給白韜，“新年快樂，替我給宋大叔也說一聲！”
“誒，不用不用，晉姑娘，你太客氣了，家裏什麼都有的！”
白韜擺擺手，不好意思的拒絕起來。
晉姝直接把東西放在院裏桌子上，輕快的開口。
“收着吧，沒啥！你幫我給宋大叔說，我下午晚點兒才在家！”
她一會兒還得去給晉大夫還有趙嬸子送年禮，要不是新鮮的獵物沒辦法拿出來，她怎麼也得每家送頭野豬啥的。
“那就謝謝你了，好好好，我會告訴義父的！”白韜嘿嘿一笑，紅着臉開口。
晉姝說完扭頭就走。
她又去晉大夫和趙嬸子家送年禮去了。
晉大夫二話不說就收下了，趙嬸子還給她回送了好些。
晉姝摸了摸小陳氏的肚子，給她說了雙胎預產期會提前，最後兩個月一定要經常走動，別提重物。
雙胎在古代危險性還是挺大的。
趙氏送晉姝離開后，轉頭回來，去年家裏雖然沒有掙到多少銀子，但是每人都有一身舒服暖和的新衣服，飯菜也比去年豐盛多了。
她已經把欠晉姝的銀子都還了，她相信今年會越來越好的。
開年了，也得計劃兒子鐵牛的婚事了，趙氏臉上的笑容就不曾消退過。
晉姝回家后，便帶着晉菡三寶上縣城裏去了。
冬日道路積雪，馬跑的不快，她們花費了一個多時辰才來到縣城。
初一到初六，縣城裏幾乎是沒有店鋪開門的，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家開着。
不過食味軒也是開着的。
因為店裏的火鍋和湯鍋很適合過年團聚的時候，所以晉姝一早就給廖蕊打過招呼，讓過年也開着。
以前過年沒有酒樓開業，家家戶戶都是自己做來吃，今年有食味軒開業，大家圖個新奇，都準備出門在外面吃。
除了初一以外，食味軒幾乎是場場爆滿，還得提前預訂後面幾日的位置才行。
晉姝從後門輕車熟路的走進去，取下馬身上的年禮后，把它們丟在一旁去吃草，看着小夥計們忙碌的身影，她竟然有些過意不去。
過年都沒給他們放假，還好她準備了大紅包，不然他們肯定會說她是周扒皮了。
晉姝把準備好的年禮放在桌子上，掀開后廚帘子，熱辣嗆鼻的氣味迎面撲來。
陳大寬手腳麻利的炒好一鍋兔子，裝盤，送出去。
他扭頭時看到晉姝的身影，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誒，阿姝！”陳大寬擦了擦頭上的汗，根本沒時間跟她說話，又立馬起鍋燒油，準備炒下一份的菜。
陳鐵牛這才從灶台中抬起頭來，“喲，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新請的廚子沒有見過晉姝，但也猜到了她的身份，對她笑了笑。
晉姝看着廚房裏不止多了一個新面孔，還多了一個燒火的丫頭和配菜的廚娘，她笑了笑。
“你們先忙着，我去前面看看去！”晉姝不好打擾他們，對陳鐵牛點個頭，隨後就去了前廳。
晉菡牽着三寶跟上來，“阿姐，酒樓的生意真好！”
她還沒去前廳呢，就聽到了人聲鼎沸的動靜。
廖蕊在前面招呼客人都來不及，一會兒算賬一會兒迎客，忙的腳不沾地，但臉上一直掛着柔和的笑容。
看着生意火爆的前廳，連樓上都坐滿了。
廖蕊回頭差點撞在晉姝身上，還好晉姝扶住了她。
廖蕊拍拍胸口，慶幸的嘆口氣，抽空跟晉姝調侃起來。
“哎喲，我的晉老闆，你可是要把我忙昏頭了！”
晉姝好笑，趕緊給她倒了一杯茶。
“辛苦你們了！不過門口幫你迎客的是誰啊？”
她看着門口迎來送往的青年格外陌生，難道廖蕊又給她請了一個夥計。
“我未婚夫啊！”廖蕊努努嘴，趕緊喝了一口茶，平靜的解釋道，“他來幫我的！實在沒人手了！”
晉姝驚奇不已，什麼？未婚夫？
她怔了一下，默默給廖蕊點贊，廖掌柜真有一手啊。
厲害厲害，果然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啊。
廖蕊瞥了晉姝一眼，這人竟然沒有取笑她？
不虧是當老闆的，有格局。
“晉老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這段時間，事情可太多了，等這幾日忙完了，我一定要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廖蕊對走進來的客人笑了笑，然後跟晉姝嘆口氣，沙啞着嗓子開口。
要是她以前的酒樓有這麼好的生意，她絕對不會賣出去的。
這幾日，她晚上回家倒頭就睡，她爹還以為她生病了，大晚上的跑去給她請大夫，搞得她哭笑不得。
“行行行，後面再說，我不耽誤你們了，我前頭事情忙，忘記酒樓這茬了，一會兒晚上打烊，你幫我給夥計和廚娘每人封二兩，你跟幾個大廚每人五兩，包括你未婚夫也算上！
我給你們沒人準備了一隻風乾雞，在後院放着的，讓他們也帶回去啊！辛苦了，新年快樂！”
晉姝說完就帶着晉菡開溜了。
“誒誒誒……”廖蕊叫不住她，無奈笑了笑。
這出手也太大方了，不過跟着這麼個老闆，她還挺有幹勁兒的。
不就是腿疼嗎，有了銀子立馬就不疼了。
她也悄悄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了夥計和廚子，頓時所有人都幹勁十足，恨不得為酒樓拋頭顱灑熱血。
之前的腰酸腿麻也都不當回事兒了。
縣城沒有什麼賣東西的，稍顯冷清，晉姝買了一大堆鞭炮就趕緊回家去了。
回到家裏，晉姝換了身衣裳走出來，準備吃了午飯出去放鞭炮。
赫連茵的信也寫好了，還是任勞任怨的大海把信送出去的。
愛過遇到，晉家門口響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聲。
村子裏的小孩兒都被吸引過來，它們穿着新衣服，睜大眼睛看着鞭炮。
村子裏放鞭炮的人少，過年能聽個響就已經很不錯了，沒有誰會和晉姝一樣，買來堆着放。
晉姝感嘆了一下，可惜沒有買到煙花。
要不是怕這些小孩兒不小心炸傷自己，她都想讓他們放鞭炮的，想想年紀，還是算了。
玩了好一會兒，鞭炮才被放完。
晉姝坐在門口台階上，三寶和晉菡在外面玩兒雪。
她扭頭看着村長和宋威同時朝她走過來。
“村長，宋大叔！”晉姝拍拍屁股站起來，將手裏的火摺子遞給赫連茵。
將他們帶進來后，晉姝給他們倒了差，“你們是約好的嗎？”
兩人同時搖頭。
村長對晉姝一笑，他有別的事兒。
“不是，正好，宋獵戶也在，聽聽也好！”村長面色有些為難，喝了口茶水后，對他們講起來。
“之前四皇子五皇子不是造反嗎？他們和一些官員的家眷都被發配來了邊境，皇上仁慈，只是把他們貶為庶民。
咱們豐水村又是附近幾個村子裏，條件稍好些的，縣令大人打算安置一些人在我們村子裏。”
晉姝挑眉，這有什麼關係，來就來唄，可是怎麼感覺村長話裏有話呢。
“有什麼問題嗎？”晉姝不是很明白這種事情。
這村長就不能直說嗎，還要繞來繞去。
村長點頭，悻悻一笑，“當然了，你想想，他們要是來了村子裏，那不是會把我們村子搞得雞犬不寧嗎？而且上頭還吩咐，讓我給他們划塊地，讓他們自力更生！”
“對啊，這不就行了！”晉姝納悶，不都是這樣嗎，“村長，你想說什麼直說吧！”
既然都讓他們自力更生了，還跟村子裏有什麼關係。
村長嘆口氣，沒想到晉姝居然不反對，她不是最怕麻煩的嗎。
“但是我們村子哪裏還有多的地方，只剩下幾塊貧瘠的荒地，種菜什麼的都不方便。
我就是想……想讓你跟縣令大人商量商量，讓他們去別的村子行不行，正好咱隔壁不是還有兩個空的村子嗎？房子田地都是現成的！這不是更方便他們嗎？”
村長實在不想接受這群人來，太危險了，又麻煩。
所以他就想找晉姝去跟縣令大人說道說道。
原來是這樣，晉姝好笑，無奈聳肩，“村長，你還不知道吧，縣令大人馬上就要調走了，他也管不了這些了！”
她才沒功夫插手這些事情呢。
“你要是覺得我們村子不行，儘管去和新來的縣令大人商量就是！”
村長呵呵一笑，捏着自己的大煙杆子，為難的看着她。
看來是沒希望了。
“那好吧，就不麻煩你了！”
村長背着手頭痛的離開了。
宋威這才對晉姝挑眉，“村長這算盤打的！”
他十里地外都聽見了。
“我又不是傻子，沒事，宋大叔，你找我做什麼？”
晉姝一臉平靜，無所謂的開口，村長倒是沒什麼，可能他有他的顧慮吧。
宋威看了晉姝一眼，忐忑的對她開口。
“是這樣的，我之前聽小菡說，郡主研究出了一種新的弓弩，可以一箭十發，我就想問問這種弓弩的圖紙能不能賣給我們？”
他這還是頭一回問別人索要東西，當然不是空手套白狼，要不是因為蘇緹，他可拉不下這個臉。
“嗯？宋大叔，你要這弓弩圖紙做什麼？出什麼事兒了嗎？”晉姝有些意外，她沒想到宋威會提這個。
可他自己也用不上啊。
說到為什麼，宋威深吸一口氣，憨厚開口，“你還知道縣城中的蘇鐵匠吧？”
“嗯，蘇大叔怎麼了？”晉姝抓起一把瓜子磕起來。
難不成蘇大叔出事兒了？
“他啊，要去參軍了！”宋威比剛才村長的樣子還要為難的說道。
“咳咳咳……”晉姝劇烈咳嗽起來，不可置信的看向宋威，“啊？”
蘇大叔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吧，還去參軍？
軍營也沒那麼缺人吧。
“不是，宋大叔，蘇大叔有什麼想不開的，要去參軍？”
晉姝是百思不得其解，她想了又想，她可沒覺得蘇大叔是那麼愛國的人。
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的，那鐵匠鋪子都快生灰了。
宋威一隻眼睛裏暴發出精光，抬頭望着天空，握緊拳頭。
“並不是，我跟他也是多年的好友了，他不是想不開，是他父兄都陣亡了。
最近這要過年的時候，異族反撲嚴重，邊境死傷嚴重，他父兄便在其中，估計很快徵兵的告示就要下來了！”
“你蘇大叔他家是京城有名的武將世家，他因為不喜官場，在邊境隱姓埋名十幾年。
但是眼下，他家中只剩下他哥哥一個幼子，他不上戰場，就得他侄子上！”
戰爭永遠就是這麼殘酷，宋威痛心至極。
“為何一定要上？”晉姝有些不解，雖然戰亡了，但是大麗沒有規定，他那年幼的侄子一定得頂上吧。
宋威這才慢慢給晉姝解釋起來。
“他祖母得知消息后重病在床，他娘和他嫂子都是出身將門，發誓一定要替夫報仇，自請上戰場去，皇上沒同意。
她們就想把家中唯一的男丁送去戰場，你蘇大叔得知后，才決定自己去參軍，替父兄報仇！”
蘇緹一是為了報仇，二是為了保住他蘇家唯一的血脈。
他沒辦法再隱藏下去了。
晉姝聽后，沉默了片刻。
父死兄亡，她都替蘇大叔感到難受了。
宋威眼中閃過一抹悲涼，對着晉姝抱拳鄭重的說道。
“所以，我就想買下你那弓弩的圖紙，這樣蘇緹也能多兩份報仇的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