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選擇
要不是看在桂花孝順能幹的份上，她還不願意跟桂花娘打交道呢。
“我憑什麼不能挑人，我閨女好好的黃花大閨女，憑啥要嫁給一個瘸子，萬一以後他有個好歹，我女兒怎麼辦？不是都說了，我會將嫁妝給多點兒嗎？”桂花娘背着趙氏，不滿的對劉媒婆說著。
她閨女這麼漂亮的，她憑啥不能提要求，她這閨女就是嫁到鎮上去也是可以的。
劉媒婆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
要是她家還有兩個沒成親的兒子她就信了這話了。
就王家這破爛模樣，能給多少嫁妝。
也不看看她劉媒婆是什麼人，這種鬼話，騙誰呢。
晉姝一字不漏的將話聽進耳朵里。
趙氏捏住她的手，顯然是也是猜到了。
陳鐵牛不懂這些，他抬起頭，正好對上灶房裏那個探出半個腦袋的害羞眼神，那樣乾淨，那樣可憐。
只是隨着他的眼神望去，少女趕緊將頭給縮了回去。
劉媒婆跟桂花娘說了半天，總算達成共識，兩人又笑着走過來坐下。
劉媒婆喝了口啥味兒也沒有的糖水，咂咂嘴。
“趙姐姐，桂花娘說了，她也不強求，這個彩禮十兩銀子是不能少的，你看……”
是繼續還是不繼續啊。
劉媒婆有些無語，要是她自己有女兒都直接嫁給陳鐵牛了。
真搞不懂這桂花娘腦子在想些什麼。
陳鐵牛現在雖然還只是個廚師學徒，但耐不住人家家裏有本事啊。
那麼大一個養……養啥來着，一年光是賣兔子的錢都夠修一座青磚瓦房了，這都還是往小的算的。
這桂花嫁過去不就是享福的命嗎。
她也不看看，陳家那大兒媳婦懶散的樣子，誰敢說她半點兒什麼，還不是好吃好喝的照顧着，村子裏誰不羨慕。
要是她再年輕二十歲，她都願意。
搞不懂！
“我肯定是願意的，只是眼下家裏拿不出那麼多銀子來啊，我…這……桂花娘，咱能不能各退一步，彩禮少些，到時候給桂花買衣服，買首飾可以多給點兒！”
趙氏猶猶豫豫的開口，試探的看着桂花娘，心裏已經有了成算。
不行就算了唄！
“那當然不行了！”桂花娘突然激動的開口。
廢話，她要的就是彩禮錢，要是都給那死丫頭買衣服了，她還有個屁的銀子。
響亮的聲音將趙氏嚇得不輕，她立馬陰沉着臉，對劉媒婆搖搖頭。
算了吧，她懶得說了！
劉媒婆還想說兩句的，一看桂花娘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只得作罷。
自己丟了個金龜婿，以後可別在她面前哭。
離開王家，趙氏立馬舒展了眉頭，拍拍自己兒子的肩膀，慈愛的詢問道，“咋樣？喜歡嗎？”
要是喜歡，她也不是不可以再商量商量。
她知道她兒子腿腳不便，在說親上肯定不佔優勢的，早就做好了準備。
偏偏就在陳鐵牛要回答的時候，桂花娘端着一盆水從門口潑了出來，還二話不說將門給關上了。
顯然是看不上她們的。
嘿！趙氏還沒氣，劉媒婆倒是氣的不行，說著挽起袖子就要往裏沖！
趙氏趕緊拉着她，“算了，算了，人家金貴，我們走就是了！”
“我呸，金貴個屁啊，我劉媒婆以後要是再給她做媒，我就不姓劉！”
不就是長的稍微漂亮點兒，想多要點兒彩禮錢嗎？
又不是全村只剩下她女兒一個母的，她就不信了。
劉媒婆氣鼓鼓的沖王家大叫着。
陳鐵牛對趙氏搖搖頭，“不喜歡！”
雖說合眼緣，都是都這樣作踐他娘她們了，他寧願不喜歡。
晉姝嘴角扯了扯，好笑的坐上牛車。
要不，等以後邊境穩定了，她改行做媒婆去，她還挺喜歡看熱鬧的。
劉媒婆氣憤的哼哼兩聲，一甩帕子，拉着陳鐵牛坐上牛車，大聲安慰道。
“不喜歡最好。沒事，鐵牛，嬸子還有一戶人家給你相看呢，也在這個村子裏。
走，嬸子就不信了，她家桂花是個天仙不成，有人能出那麼多彩禮！”
她就是豁出她這張老臉，都要讓陳鐵牛把媳婦兒娶了。
陳鐵牛露出一道憨厚的笑容，拉着趙氏的手，對她點點頭。
劉媒婆駕馭着牛車很快就來到另一股人家門口，看着跟王家情況差不多。
劉媒婆把牛車停好，也是還沒進門就開始喊，“他大姐，在家不？”
然後扭頭看着趙氏，小聲開口，“這一家啊，是我小兒媳婦娘家的親舅舅的弟弟的女兒，不過啊，她今年還在孝期，要明年才能出嫁。
家裏人口也簡單，一個哥哥娶了媳婦兒了，一個姐姐嫁在鎮裏的，小姑娘也是個勤快人，就是……就是吃得多了點兒！”
“你這關係可真夠遠的！”趙氏睨了劉媒婆一眼。
劉媒婆嘿嘿一笑，這不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嗎？
要不是因為這丫頭吃得多了些，今年又不能出嫁，哪裏輪得到桂花先相看。
劉媒婆話音剛落，一個皮膚略黃，身形高胖的少女從院子裏跑出來，興沖沖的開口。
“劉嬸嬸！”
劉媒婆捂臉，她昨日千叮嚀萬囑咐過，讓她收斂一下脫挑的性子，怎麼今日還是這樣。
罷了，罷了，不行她再幫鐵牛找過就是。
劉媒婆又趕緊給她介紹了一番。
“冬梅，你娘呢？來來來，這是你趙嬸子，鐵牛哥！大丫妹子！”
“嬸子，鐵牛哥，大丫妹子！”少女絲毫沒有害羞的模樣，站在門口，聲音清脆的逐個問好。
她說完看着劉媒婆。
“我娘說你今天要來，去山上給你摘果子去了！”
劉媒婆無奈的嘆口氣。
“你這娘，都說了上午有事兒，還往外跑！”
是不是缺心眼子啊。
趙氏在一旁笑而不語，只是微微點頭。
她倒是更喜歡這個姑娘，大大方方的，一點兒也不扭捏。
“我爹在家呢！”喬冬梅連忙讓路，請她們進去。
“你爹又不管事兒！”劉媒婆一甩帕子，拉着趙氏往裏走。
喬冬梅努嘴，反正誰在家不都一樣。
難道讓她說，她娘因為害羞估計跑山上躲着去了嗎。
她往後看去，見陳鐵牛杵着手杖，連忙走過去，“我來扶你吧！”
“誒，不用不用！”陳鐵牛受寵若驚，他又不是七老八十的。
“要的，我娘說你腿不方便，需要人照顧呢！”喬冬梅認真的看着陳鐵牛，一臉倔強的樣子。
這話直接把旁邊的晉姝給逗笑了，她看着陳鐵牛。
“嗯，他確實需要！”
這哪裏來的活寶。
陳鐵牛無可奈何，只好讓她抓着自己的胳膊，慢慢走進院子裏。
院子裏一個中年男人已經把桌子給搬出來，板凳也放好了。
桌子上擺着瓜子和一盤新鮮的野果子，他招呼着劉媒婆她們落座。
陳鐵牛好不容易被扶着坐下來，那姑娘竟然也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半點沒有迴避的意思。
劉媒婆給了趙氏一個抱歉的眼神，咳嗽兩聲，“冬梅，去倒水去！”
口吻更是在叮囑自己家的兒女。
“哦哦！”喬冬梅反應過來，噠噠噠的跑進去倒水了。
冬喬老漢一臉頭痛的模樣，“大妹子，見諒，我女兒這性子就是有點過於活潑了！”
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性子誰家能喜歡啊。
別人要媳婦兒都是要聽話乖巧的，他女兒恰恰相反，跟着猴子似的。
“活潑才好呢！”趙氏倒覺得挺好。
劉媒婆看趙氏並不反對，心中安穩了一些。
“冬梅是個好孩子，彩禮啥的也正常，不過就是有一個小要求！”
她對着趙氏開口說道。
趙氏疑惑。
劉媒婆給了喬老漢一個眼神，讓他自己說。
這話她都有點說不出口。
喬冬梅把水給遞過來后，坐在她爹身旁，看向陳鐵牛。
喬老漢捅了女兒一拐子，讓她收收眼珠子，都快盯人家身上去了。
丟不丟人！
喬冬梅收回眼神，對上趙氏好奇的目光，她咧嘴一笑，還沒等喬老漢開口，她就先說了。
“趙嬸嬸，我嫁過去，可以吃飽飯嗎？”
“咳咳咳……”好傢夥，這句話把剛喝了口水的陳鐵牛嗆得不輕。
趙氏笑眯眯的看着她……身上的肉，怕是她家裏的飯菜都進她嘴裏了吧。
劉媒婆心中嘆口氣，小丫頭，輪得到你先說嗎。
趙氏看着喬冬梅，“當然能了！”
別說，她還真喜歡這丫頭的性子。
“不過，你確定你要嫁給我家鐵牛嗎？”
反正她看鐵牛也不介意，倒也可以。
喬冬梅搖搖頭，直勾勾的看着趙氏，“誰能讓我吃飽，我就嫁給誰！”
劉媒婆都快縮到桌子底下去了。
親娘嘞，這是一個小姑娘能說的話嗎。
晉姝看了一眼陳鐵牛，悄悄靠近他，“鐵牛哥，我覺得吧……你以後夫綱不振！”
陳鐵牛頓時滿臉通紅，“別瞎說！”
他們八字還沒一撇呢。
晉姝笑了笑，如果真娶了這個姑娘，十有八九！
離開喬家后，她們又去了另外一個村子的一戶人家。
不過也是因為著陳鐵牛腿腳不便的原因，提了諸多要求。
趙氏當場沒說什麼，只是離開后，心裏有些不悅。
一行人回到陳家，劉媒婆擦擦額頭上的汗水，訕訕的開口，“老姐姐，你別急，咱再去給你找找，絕對包你滿意！”
趙氏嘆息一聲，看着自家兒子。
她兒子都二十二了，別家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她兒子還沒有婚配，真是着急。
晉姝挨着小陳氏坐下來，小陳氏給她遞來兩個洗乾淨果子，好奇的看着她，“怎麼回事？大丫，今天你們一個相看的都不滿意？”
晉姝咬了一口果子，對小陳氏搖頭，“不知道，其實有一個也還好，不過另外兩個就不咋地了，一會兒要銀鐲子一會兒要銀戒指的，嬸子估計不喜歡！”
她說的是最後一個，啥要求都敢提，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娘，你看我幹啥？”陳鐵牛摸着自己的腦袋，不解的開口。
“看你這個榆木腦袋喜歡哪一個啊！”趙氏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又不是她相看，這孩子，喜歡哪一個倒是說出來啊。
不說她怎麼知道他喜歡誰呢。
陳鐵牛害羞的低下頭，聲若蚊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小姑娘呢。
“我……我覺得喬家妹子就可以！”
趙氏跟着點點頭。
劉媒婆臉上露出一個喜出望外的笑容，沒想到竟然看上冬梅那丫頭了。
“真喜歡？趙姐姐，你覺得呢，你要是點頭，那我可就去回人家消息了！”劉媒婆哎喲哎喲的笑着，花枝亂顫，臉上的粉唰唰往下掉。
晉姝看的直抽抽，電視劇誠不欺我。
趙氏想了想，也行，當即對劉媒婆點點頭。
“我知道她今年不能成親，不過明年還是早點成親吧，我家鐵牛老大不小了，別耽誤了！”
她也沒打算今年讓兒子成親，畢竟鐵柱剛走，今年還是算了吧。
陳鐵牛跟着憨傻一笑。
劉媒婆連連點頭，“能行能行，那咱們可就說好了！”
“好好好，那是自然！”說出去的話怎能反悔呢。
趙氏肯定的點點頭。
只要等女方那邊同意，她們去合一下八字，這門親事也就算是定下了。
解決了趙嬸子的心頭大患，劉媒婆一走她便將門給關起來。
“陳青牛，你給我出來！”趙氏衝著在旁邊喂兔子的陳青牛大喊一聲，威震四方。
晉姝和小陳氏對視一眼，這是要咋？
“娘……”陳青牛慢悠悠的走出來，害怕的瑟縮着脖子。
趙氏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耳朵，“你給老娘過來，你今天是幾個意思？”
說好的相看也不去，還得讓人家劉媒婆回去道歉，她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兒子。
陳鐵牛呲牙咧嘴的大叫着，“娘，娘，痛痛痛！”
他的耳朵啊！
真是親娘嘞！
“痛，你還知道痛啊？你給我說實話，你喜歡那一家的姑娘？”趙氏氣不打一出來，啪啪就是兩巴掌拍在他身上。
“你要有喜歡的姑娘你早點告訴你娘不行嗎？”
真是惱火，這孩子。
陳青牛抿嘴，自嘲的開口，“我……我跟她不可能了！”
她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差距太大了。
趙氏擰眉，鬆開自己的手，“什麼叫不可能？”
陳鐵牛好像知道什麼，在一旁咳嗽了兩聲，“娘，你不用問了，那姑娘是鎮上的，在青牛師傅她們隔壁，家裏是個開酒樓的！”
家境比他們家好太多了，怎麼可能會嫁到村子裏來。
陳青牛急了，“哥！”
誰讓他說的。
趙氏嘆了口氣，整理了一下兒子的衣襟，“那你不早點告訴娘！”
陳青牛低着頭，“說了也沒用！”
反正希望渺茫。
晉姝在陳家吃了中午飯就回去了，順帶拎了兩隻大兔子。
臨近晚上，晉家灶房傳來一陣讓人嗆咳的香味兒。
香到連百米外的晉大夫都聞到了。
他把手裏的藥材一丟，關上大門就往晉家跑去。
小青開了門，見是晉大夫，連忙側身讓他。
“你家做什麼呢？這麼香？”晉大夫嗅着空氣中的香味兒，打了兩個噴嚏，輕車熟路的往灶房奔去。
灶房門口，赫連茵和秦松扒着門框往裏面看去，兩人口水直流。
太香了，太香了！
赫連茵摸着肚子，舔了舔嘴角，“師傅，什麼時候才能開飯啊？”
她聞着這味道就覺得受不了了。
晉姝正在灶房裏指揮齊大嫂做全兔宴，用袖子捂着嘴，被這辣椒的味道搞得眼淚橫流。
“還早呢，等着吧！”她回頭看去，四個大腦袋出現在灶房門口。
“讓老夫聞聞，啥味兒啊，太香了！！”晉大夫扒拉開秦松，給自己找了個位置。
“阿姐，今天晚上我們吃兔子嗎？”溫習功課的晉菡也抱着三寶從窗子口探進來，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期待。
“我說你們先一邊玩去，行嗎？”她這才還在研究菜式呢，咋一個二個的就開始堵門了。
晉姝好笑，旁邊的齊大嫂卯足了勁翻炒着手裏的麻辣兔丁，眼睛紅紅的，顯然也被嗆得不輕。
半個時辰過後，一桌豐盛又美味的全兔宴擺好了。
晉姝看着口水都要流一地的眾人，開始給他們介紹起來。
“麻辣兔丁，干鍋兔，雙椒兔丁，紅燒青筍兔，鮮鍋兔，冷吃兔，鹵兔頭，八珍清燉兔！”
“八種菜色，你們一會兒吃了給我挨個點評！”
這些都是她準備用來開店的菜品，加上兔肉火鍋，主打兔肉，應該足夠了。
“那老夫就不客氣了！”晉大夫磨拳擦掌，沒有絲毫猶豫的拿起筷子，對着自己看準了那道菜就下手。
赫連茵緊隨其後，其他人也趕緊動筷子。
晉姝將蒸蛋和皮蛋瘦肉粥放在三寶面前，“吃吧！”
三寶看看桌子上的美食，再看看自己面前的蒸蛋，扯着晉姝的袖子，可憐巴巴的開口，“阿姐，三寶吃桌子上的！”
憑啥他就只能吃這些清淡的呢。
晉姝吃了一口麻辣兔丁，舌尖鮮香麻辣俱全，不禁誇讚起齊大嫂的手藝來。
也不知道到時候陳大寬他們能行不。
聽到三寶的請求，晉姝給他夾了一些兔子肉。
三寶眼前一亮，高興的拿起自己的小筷子。
紅彤彤的兔子肉一放進嘴裏，哇的一聲，他就吐出來了，“辣辣辣……阿姐……”
太辣了！三寶直接哭了出來。
晉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喂他喝了一口水，“還吃嗎？”
小朋友，還是聽話的好，撞一撞南牆也就清醒了。
三寶使勁搖頭，默默的拿起勺子，還是喝粥吧。
“太好吃了，辣呼，過癮啊！”晉大夫一邊喝茶水一邊吃着干鍋兔，臉皮豆辣紅了。
過癮，要是冬日吃這些，那才叫爽呢。
“師傅，好好吃哦，這些菜品我怎麼都沒有愛過呢？”赫連茵巴拉了一口白米飯，然後繼續啃她的兔子腦袋，刺激的不行。
身為郡主，什麼美食她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菜品，她今日還是頭一回吃到。
比宮裏的御廚做的還好吃。
美味。
“那是，剛研究出來呢！”晉姝啃着兔子腿，話都不想跟她多說。
她也是許久沒有吃過如此重油重味的川菜了。
要是冬天再來個火鍋就好了。
赫連茵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趕緊跟這幾個人搶起來，急不可耐，“給我留點兒啊！”
欺負小姑娘呢，給她留點兒，她長身體呢。
晉姝好笑，“吃吧，吃了過幾天我們整點兒別的！”
她還要去拜託蘇鐵匠給她打幾個燙火鍋的銅鍋子，然後去縣城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鋪子，先盤下來，還得裝修什麼的，差不多也得過年的時候去了。
“真的嗎？阿姐，是不是你說的火鍋啊？”晉菡舔了舔嘴邊的肉渣子，笑眯眯的看着她，小手捏着一塊兔子腿，期待不已。
晉姝點頭，“嗯！”
“記得請我啊，不然老夫在你家門口撒潑！”吃了個七八分的晉大夫長舒一口氣，喝了口茶，滿意的拍着肚子。
爽啊！
就是對他這個老頭子來說，辣了點兒。
“知道了！”晉姝無語，一口吃的而已，不至於這樣吧。
打了個飽嗝，赫連茵把手上的汁都吮乾淨了。
“師傅，這個兔頭…好吃，太好吃了！”
她都沒吃夠呢。
晉姝見她半點沒有郡主的模樣，微微搖頭，也放下了筷子。
“要是喜歡，明天再去趙嬸子家裏買兩隻兔子，讓齊大嫂給你做就是了！”仟韆仦哾
不過是幾隻兔子的事情，無所謂。
赫連茵興奮的點頭，好好好，她等的就是這句話啊。
眾人吃飽喝足，晉姝開始讓他們給意見，看有沒有哪裏需要改進的。
眾人一致搖頭，表示沒有。
這才叫有滋有味。
晉姝無奈，一群吃貨。
不過既然沒有什麼大問題，那她就開始着手準備開店的事情了。
次日，晉姝騎上大黃，帶了一些昨天多做的冷吃兔，用油紙包好，往縣城而去。
快要進去冬季，縣城的人並沒有任何減少，晉姝牽着馬，慢悠悠的轉了一圈，才來到去鐵匠的鋪子外面。
蘇鐵匠好似要出門的樣子，晉姝剛走到哪裏，就看到他在鎖門。
“蘇大叔？”這是要出去？
蘇緹回頭，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喲，是晉姑娘啊，你又要買什麼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