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弟弟二十二.一十.二十二

有趣弟弟二十二.一十.二十二

2022.10.22,睡前在熬夜等着看英雄聯盟比賽和睡覺給快遞開門兩者之間猶豫了一會,然後選了後者。

醒來點開比賽直播看到oner在接受採訪。看到這個我還是不能確定哪方贏了,再看彈幕,大概是rng慘敗了。

知道比賽結果再看比賽,當rng處於劣勢很憋屈時,忽然拿到幾個頭,解說異常激動,而我看了卻有種有別於傷心、近似傷心的情緒。

有時候不得不感嘆人的聰明,以前廣告是點擊才會進入界面,現在美其名曰是晃動,實際上稍微一點點輕微的動作就會進入廣告界面,搞得人必須小心翼翼應付。

加了個人,加好友前還能看到朋友圈,加到后反而看不到了。後悔之前沒看,現在處於要不要刪了她看她朋友圈,又怕刪了也看不到的矛盾心理。

刪了,沒看到,嗚嗚嗚嗚。

快遞不來,我都不怎麼敢玩遊戲,很煩。

王者那個活動,結束時間也不說,很差勁。

比如月桂幣活動。100幣可以換好獎勵,50換不好的。活動結束,不知道後面有沒有其他送月桂幣的活動。這就會搞得玩家不知道換還是不換,換的話萬一後面又有活動,可以湊夠一百枚幣呢?不換的話又怕活動結束,手裏的幣化為垃圾。

騎電車去北庫時,老闆他爸騎電車往我反方向走,應該是回家。我沒看見他,我騎車不怎麼注意人,因為視力不好。

他給我打招呼,我回應。

北庫二百型號的箱子不夠,於是我去老闆家換電三輪車,然後去南庫拉箱子。

路上看到我爺爺的兄弟騎着人力三輪車去各個垃圾桶撿破爛。他是個大好人。經過無數次的撿垃圾,極小的概率撿到一張十元或者二十元,他艱辛地攢到二百,然後全給了孫子。

他最近帶着帽子,防寒用的。

他好像智力不好,認不清人,所以我不跟他打招呼。加上我本人不喜歡打招呼,遇到人能躲則躲,經常是看快靠近了把臉扭向一邊。

到老闆家。

電三輪以前都是在院子裏停着,今天往院子裏一望,空空如也。

我有一瞬間想直接走,後面看到guotou(巷子)有一輛電三輪,我不確定是不是老闆家的。

我走近一看,電量表的塑料殼壞了一塊,確認是老闆家的。車斗里有很多退件拆后的紙箱。

我進去老闆家,進屋。

外屋的一台電腦開着,沒人,裏屋的一台電腦開着,沒人。

老闆家屋門前的台階周圍安着窗戶,太陽一曬很暖和,我也想搞個。

我出屋,老闆他爸在院裏,我問他車上箱子弄哪去。

他讓我問老闆。

我給老闆打電話,他問我騎三輪幹嘛,我說拉箱子。

關於退件拆后的紙箱,他說不用卸,直接拉走就好。

啊,啊,掛了吧。

沒有事情要說的時候,我總是急迫地想要掛電話。

給南庫開門,進去。

看到昨天該拉走的貨沒拉走,地被人掃乾淨了,退件被人拆了,退貨被堆成一座小山,我想這是老闆的手筆。

正在北庫打包時,同事的手機響了。

確認是老闆的電話以及掛了后,我問他老闆說什麼。他說打完了得給老闆打個電話。

我想到退件的貨還沒有分出好壞,以為他是要我們分這個。

結果他讓我去把退件拆的箱子賣了,

然後去鄰村快遞拉退件。

我騎電三輪,同事騎他的電車,我說收破爛的在哪?

其實我知道在哪,我只是不喜歡明說一起去吧,雖然這件工作本來就該兩個人去,不用這麼繞彎子。

他的回答出乎意料,他說要去取個快遞,取完來找我。

我心想還找得到我嗎,說不定等你來收破爛的地方找我時,我早去拉退件了。

快到公路前的一段路,碎成了一小塊一小塊,顛簸得我簡直要飛起來。

到了公路,我迷茫了。我往路對面望,預想的白色門沒看到。

待了一會,正好一輛電三輪駛到對面的深處,我往那個地方看,覺得應該是收破爛的地方。

我不能立即跟去,因為大型車一輛接着一輛,我要等空隙。

兩分左右等到,我去了,確實是先前那個破爛廠,廠前養着一隻嗷嗷叫的小狗,以前沒有。它叫的很兇,我都不知道幹嘛養這麼一條駭人的狗。

除了我和前面那個騎電三輪的老頭,沒有其他賣破爛的。

老頭給收破爛的一個大布袋裏面裝着很多東西,亂七八糟。

收破爛的往外挑揀不要的,老頭說都是好東西,收破爛的男子笑了,我不知道咋形容這種笑,看起來類似於靦腆的笑,尷尬的笑。

男子正給老頭挑着,我問:紙箱子多少錢?

八毛一斤。

我賣了二十一,後面還得給老闆。

男子沒戴口罩,他倒挺放心。我這麼說你可能覺得我戴口罩了,但不是的,我也沒戴。

我從破爛廠離開,正好看到同事駛來,我挺驚訝。

他看我出來,隨即扭頭看到沒有車,說gogogo,快速穿過了公路。

而我還沒看路況,不敢輕信他的判斷,所以沒直接跟他走。我多待了一會才走的。

我和他一起往快遞那裏走。

走到半路,快遞給我打電話讓去開門。

我讓同事拿着鑰匙去了,還告訴他開完門直接走就行了,不用管退件的事。

路上,我看到一個房子,四周圍的是紙箱子還是什麼,有不小的口子,不斷往裏灌涼風。這個大口子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住人的,當時搞不明白,後面也搞不明白,寫日記的時候突然明白,那是提供給看守路口的人臨時休息的。

因為沒什麼車,我滿車速行駛。到了地方,推開門,裏面燈開着。我想這回該有人了吧,但是依舊沒有。

牆上有勸人努力的標語,別騙自己在努力,因為結果不會騙人。原句比這個精彩多了,但我真想不起來了。

我按着收貨電話尾號找退件。起初是拿起每一個箱子看,後來發現有規律,一堆裏面看一個即可。

退件沒拉完,因為車斗不夠大。

從鄰村快遞處出來,竟然又看到我爺爺的兄弟。想着他活動範圍還挺大。

回去時我開的仍然很快,好幾次感覺跟人要發生剮蹭。

兩車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總會提心弔膽,現在我明白飆車的刺激了,是一種開快車不發生剮蹭的成就感以及提心弔膽的刺激。

這不適合我這個車技不精且膽子小的傢伙,以後我得開慢點。

回到家門前。

我看到有個小孩穿着圖案豐富、色彩明亮的睡衣蹲在地上拿着木棍興緻勃勃地敲個紅色盆子。

我把電車停下,走近他。

他抬頭看我。

原來是我大伯家的兒子,今年上六年級。

我問明白了,他在捉弄狗(他家的),盆下有一隻狗。

我說他變態。

他說這隻狗吃他家鴿子,還是大鴿子,我大娘打了這隻狗一頓。但他還是氣不過,所以這樣教訓它。

我先前覺得這隻狗挺像它媽的,尤其是眼神,楚楚可憐。它媽從不搶食物,很友善。

而且這隻狗體型和一隻鴿子差不多。

所以說它吃鴿子,我還真驚訝。從而我明白一個道理,狗也不可貌相。

我說你這是睡衣嗎

他說是

我說你沒上學啊。

他說昨天就沒上

我說為什麼

他說肚子疼

我說你吃什麼了

他說甘蔗,還特彆強調就吃了一根

我心想我今年還沒吃過甘蔗,你小子挺爽。

我說甘蔗!在哪買的?

他說哥哥買的

他指的是他親哥哥,他親哥哥還欠着我錢呢,居然吃我沒吃到的甘蔗,我想笑啊。

他往磚縫裏填着土說:填土累,不填不知道幹什麼。

我說那別填了。

他說你幫我一起填吧。

我說不填。

他說為什麼,我說我嫌累。

他指着一塊地說這地方填的是水泥,結實吧。

我看向他手指的方向,好像是有水泥的痕迹。

我問你哪弄得水泥。

他說水加土就是水泥。

我再次想笑。

我說我給你搜搜水泥是什麼,但沒有搜。

我心想他以前有手機,現在怎麼不玩,所以問他。

我猜是我大娘不讓他玩。

他說他沒有手機

我說你原先的呢

他說給他哥用了,他講的事情是這樣的:他哥的手機壞了,用他的,然後把他的用壞了。

他以前老跟我說自己有好幾百壓歲錢

所以我問你壓歲錢呢,再買一個手機。

他說不買,因為手機費腦子

我說為什麼這樣說

他改口,說費眼睛。

我說確實。

他說他想買個字形,我不知道字形是什麼,問他,他終於說完整了,是自行車,我說你特么不說全。

他說一千的自行車是很好的自行車。

我忘記自己說啥了。

我繼續蹲在高地邊上寫日記。有高地就有低地,我眼前的低地即是一大片莊稼地,眼下玉米早已清理完,麥子還不見鑽出地,所以光禿禿一片,很鬆軟。

寫日記的時候,不斷有新的發生的事可以被寫進日記里。

鄰居家的壯年奶奶帶着小孫子玩,說是小孫子,但她好像是女的,應該叫小孫女,不過我不確定。

她在巷子裏往我這方向走,走到我家後院停下。我家的狗對着她倆狺狺狂吠。我家後院與巷子之間隔着道鐵網。

她奶奶說:狗吠,你凶它啊(你凶,狗就怕,就不凶你了)。

後來她倆走到我和小二這裏。

小二正忙活給松着的磚填土,而我在寫日記。

後面從一些事情好像依稀可以得知,小孩是女的。

再後面她倆走了,我繼續寫日記,忽然有一隻什麼東西從莊稼地跑過。

小二激動地說:“有野雞,我去拿網。”

我跳下地,追空氣。因為我根本看不到雞了,只是往前跑而已。

小二的聲音忽然出現,我看向他,他手裏沒東西。

你網呢?

我沒找着。

我們倆繼續追空氣,追到邊上。眼前是一條小路,這條路兩邊高,我們站在西邊的高地上。路上長着的草已經把路給摧毀,不能過人,所以嚴格來說,它已經不是路了。

我倆往四下看,忽然野雞飛起來往遠處飛去。

我驚訝,因為我以前追過野雞,那時也沒見飛。而且雞嘛,名字又不叫鳥,所以我總覺得它不會飛。

後面他問我在幹嘛,我說在寫日記。

他說哪種日記

我說日記還分種類嗎

他說有啊,比如說我愛媽媽,我愛爸爸,我討厭哥哥

我說,噢,你說的是日記內容,你直接問我日記寫的什麼不就好了。

然後他說你日記寫的什麼

我說不告訴你,日記這東西還能給別人看啊,等你寫了交換看。

我想他是不會寫的,起碼眼下看來他不會寫。

我看到一種草,樣子還行,想拍了發朋友圈,配字:誰給它起個好名字,立馬從野草變仙草。

我覺得這個朋友圈還挺有趣,挺嘲諷的。

一天總共二四小時,幾個小時之間發生的事情,竟用了兩個小時多去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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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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