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書 什麼活冬季不忙 連敗連勝一十二.一十三
2022.12.13
半天前的記憶還總是記錯順序,遺漏事情。
真佩服那些回想幾十年前人生,每件事情都記得很清楚的人。
通宵看視頻。
到十點左右犯困,睡到十二點十分多點醒了。
手機照舊關機,我給手機充電。
手機亮起來,打開手機,看到老闆信息:下午出發。
他這樣說,容易讓人誤以為去什麼地方,但其實是下午工作的意思。
過了會,我忘記是老闆打來電話,還是我給老闆打電話,反正通話內容很簡單,今天要上班。
掛了電話,我看視頻,眼睛痛。這幾天還長口腔潰瘍,總忍不住犯賤去舔,真難受啊。
去上廁所,走出屋,燒東西的氣味侵入鼻腔。
我去問媽是不是煙頭又把垃圾桶點了,我媽說是我爸把紙給燒了。
我想燒也應該在院裏燒,屋裏怎麼這麼濃的味。
所以接着問,我媽說我爸在後院燒的。
燒衛生紙,燒紙,當時覺得沒什麼,寫日記時覺得挺晦氣。
中午吃的燉肉、白菜、細粉條、土豆塊。
吃完后在客廳沙發看駕照視頻,還差五分鐘到一點時,我起身去穿迷彩棉衣,戴上口罩。
沒有拿水杯,因為保溫杯下面長了臟污,筷子短,清理不到,所以很抵觸它,已經好幾天沒帶水了。
我想帶回來打包器連接兩根筷子,連接后的長度絕對夠清理水杯用。
但因為打包器太大,揣不到兜里,怕到時候老闆見了覺得我偷,從而引起對我人品的質疑,又因為我這人古怪,不願意開口借東西,所以連接筷子的事就沒弄成。
出門,外面刮著寒風,電車稍微一快,寒意就倍數增長,吹得我腦門冰涼。於是我把帽子往下狠拽,這可好了,又擋住了視線,只得回調,煩不煩人!
老闆家南邊的一條街,瀰漫著久未聞過的氣味。
到老闆家,老闆媽和老闆兩小兒子在院裏。
見我來了,老闆媽問我騎不騎電三輪,我說騎。
她着急地催促小孩回屋等候,還把地上東一塊西一片的玩具扔到兩旁,以防被壓。
我進屋,老闆媳婦坐在電腦前當客服,老闆在她旁邊站着。
我看到電腦桌上的單子並不厚,心裏高興,可高興勁轉瞬即逝。
老闆告訴我同事來不了,但之後老闆又說會跟我一同打包。
只能說還好,我不是孤軍奮戰。
和他並坐一輛電三輪出門,他聞到街上的氣味,說噴消毒水了,我說還以為是口罩上的味,他笑。
我說先去北庫吧,因為南庫箱子不夠,他說隨便,哪都一樣。
路上他說冷死,回來(以後)也買個帽子戴上。
去北庫之前,還聽他的去了趟兔子快遞,快遞在北庫東邊。
到后,快遞藍色的鐵門關着。老闆彎着腰往裏望,我則趁他望的功夫調轉車頭,省一會再轉了,多浪費時間。
從快遞那折返回北庫。
我撕單子,他粘箱子。
一到冬季,單子就容易撕爛,我終於知道夏季和冬季哪個更令我討厭。
冬季令人鼻塞發燒感冒,夏季可以吃冰棍喝冷飲啃西瓜,我可不會像小姑娘一樣因為下雪而對冬季抱有好感,因為我只知道下了雪要去房頂掃雪、積雪有礙交通。啊!可惡的冬季。(1.17發的,昨天還是前天下了雪,
還是挺好看的,不過我媽一直在房上掃雪,她傾訴好累)
對了,冬季自己討人厭就罷了,她還把風變得一樣討人厭。
在夏季,風是那麼的美好,汗涔涔的人們無不期待她的到來;可在冬季,冰冷的寒風就成了避之不及的大惡人,這又是冬天的一大劣跡!
老闆在北庫表現還好(我怎麼評價起老闆了),到了南庫大部分時間在看手機。
他幹了會後說歇會在干,還讓我也歇會。
我說不了。
他在我裝完貨,粘箱子的時候重新干起活來。
我向他推薦惡意,說這是本之前從未看過的、令人震撼、無與倫比的奇書。
我可沒誇張。一般懸疑小說,是以警察或偵探的視角來寫的,而警察或偵探是不會撒謊的。
可這本書是由日記組成,而日記偏偏又是兇手寫來迷惑警方的,自然而然,日記撒了謊。
在故事裏是來騙警方,又在現實中騙讀者,可真獨特!
我大概也是在這部書中了解小說代筆這種事情的。
經我這麼一番吹捧,他去搜了。
他問我為什麼叫惡意,我就信口瞎說起來:這本書描寫的就是A對B千般縱容萬般好,可B卻對A卻懷有極大的惡意,作者為這種毫無原因而產生的極大惡意深感驚悚。
打完包,我說把電三輪放這,兩人各自走回去吧。
他說不不不,我這體格走回去非得累死。
我覺得他不是很胖,但他總說自己很胖。
於是我倆騎電三輪迴他家,之後我又騎我電車回自己家。
到五點多時候,他給我打電話,說去發貨吧。
到了南庫,看到老闆坐在電三輪上在庫門前正等候着。
開門。
老闆打開電視輪擋板,用紫色的繩(說是繩,但不是圓的,而是平的片片)把擋板綁住。
這樣可以增加好大的面積用以運貨,一輛電三輪就這樣把貨全裝上了。
事情順利,我認為一會就能回家,可事實喜歡打臉。
我騎電車先往外走,路上看到晚霞很漂亮。
看以前的視頻感覺很有意思,於是我也萌生想拍村子的念頭,以後看肯定有意思。
我把電車放家裏,再走去街,等他來接我一起去快遞那。
他來了,他開車。
因為我不用開車,也就不需要眼睛,所以我把帽子拽得把眼睛都蒙上以防寒。
老闆看到我這副模樣,他問我還看不看得見。
我說看不見,他暢快地笑了。
路上他說燒燈籠的上勁了,我詫異地問燒燈籠?
他拉點長音地說收燈籠。
我說快過年了誒。
他說嗯。
到了快遞那,噩夢就來了,竟然需要排長隊。
有個女的來了,不想等,說不在你這發了。
快遞人員說你別和我慪氣,犯不着。
有個大爺見狀讓女的把貨放在自己的車上,一會順便發了。
老闆在車上等候,我閑着轉悠。
快遞東邊是隆起的大片土堆,這是要建高速呢。有的土堆上面還蒙了綠色孔洞網。
上網搜了搜,這玩意叫建築密目網。
我在快遞站院子裏站着。
一個紅衣男拿着幾個快遞黑袋子問我是不是兔子快遞,扔在那裏就可以嗎?
我說是的。
我覺得他是我珊姐的丈夫,白凈,戴眼鏡,但不確定。
後面他發完貨要走,我對他說慢點啊。
他非常不熱情而且這時候我再看他已經明顯看出他不是我姐夫了。
回想起來,人家之前也就是問下我而已。我卻以為是因為親戚關係才問的我,原來只不過是湊巧問到我。
快遞工作人員有兩個跟我歲數差不多的男生,有一男生說快遞冬季很忙。
之後去吃飯時我問老闆什麼活冬季不忙。
我們需要把貨扔到堆成小山的快遞件上。
我和老闆在右邊往右邊小山扔。被快遞人員制止,喊別砸住人了。
我問老闆為什麼左邊能扔?
老闆說他們那裏低。
老闆看在右邊等半天也發不了貨,想倒車去左邊,結果貨散落在地上幾個。
被冷風吹了半天的我忍不住說了句快遞垃圾,脫口的瞬間就反省自己怎麼這麼欠抽)。
把三輪停在左邊,等左邊的三輪車發完貨,車倒出來,就該我們了。
但等車倒出來,人家表示還有一輛,讓我們再等等。
老闆借他發完貨的三輪用,很輕鬆借到了,我挺驚訝。
後面驚呼怪不得。這車是快遞的,借給發貨缺運輸工具的人用,快遞正能量。
老闆讓我去開着快遞電三輪把北庫的貨拉來。
北庫的貨也不少,不時還掉落,搬了一會,腦門是汗,后脖頸是汗,口罩也是汗。
每次把貨搬出庫房,放到電三輪上時,后脖頸還得挨風吹,甭提多難受了。
終於搬完,北庫的兩扇門開着挺寬,我倒車成功。幸虧夠寬,否則對於被貨物阻擋視線的我,倒車出去都是個不小難題。
這輛電三輪車沒有后擋板,動力給的慢,擰了過會才有反應,跟智能電視似的,普通電視直接播放,智能電視倒要陣子時間開機。
發完貨,快遞員工一人一桶泡麵吃着,我看手機是六點三十九。
老闆問我去不去吃面,我說去。
麵館有個人,口音、高矮很像我高中歷史老師兼高一班主任王建宗,但當看到他正臉后發現他不是。
我老闆急着要結賬說,快快快,結賬,快點。
因為他的手機要停電關機了。
買了兩份炒麵,一份涼菜,因為想去南庫吃,所以打包,花了三十。
廚師做着,我們坐在麵館門外的電三輪等。
我問老闆什麼活冬季不忙?
他回答賣冰棍冬天不忙。
我說還真是。
回到家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我是真沒想到能耗時這麼久。
有人說她想追的姑娘有男朋友了。
我說這下理解男性的痛苦了,建議追男的。
有人考駕照花一千八,她問我多少,我說兩千七。
她安慰我說,我這是小鎮子,沒你那好。
她那一報名就有考科一的時間了,我這需要自己先在軟件模擬考試達到九十分再預約。
她還有七天就考科一,要是我的話,七天時間遠遠不夠。
晚上老闆找我打王者,四個熟人一個路人。
三個王者號時沒贏過,後面一個換成小號,一個掉到星耀,只剩一個王者,就贏得簡單了。
最終戰績是四連敗后六連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