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穿越到命案現場
【穿越到命案現場,我開車拋屍被查酒駕。】
第一章:往生者
痛,鑽心的頭痛。
唰唰唰——
耳邊有流水的聲音,張銘猛地睜開眼。
入眼是間洗浴室。
他捂着頭緩緩站起身,面前洗漱池的水龍頭正開着。
看清鏡子裏的模樣后,張銘滿臉驚恐。
裏面倒映的臉龐白皙,濃眉間充滿朝氣,年紀估摸着有二十來歲。
這張臉讓他感覺陌生。
臉頰處的血紅斑塊十分觸目,張銘舔了舔唇角,紅色斑塊入口腥咸。
血紅斑塊還佈滿了外套!
他急忙衝出洗浴室,整個人卻當場呆住。
客廳里,爬着個裸背女人,她被觸目的血紅斑塊包圍。
她死了!
張銘極力壓住飛速起伏的胸口。
房間裏充斥的濃鬱血腥味,不斷刺激着神經,讓他腦子宛如亂燉,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
可通過後腦的情況判斷,‘宿主’應該是在洗浴室里,被人擊打後腦而死去,自己才得以穿越過來。
摸索全身,包里除了手機沒有他物。
張銘打開手機查看,發現手機是白板機,裏面沒有任何信息。
通話記錄里也只有一個陌生號碼;以及,一條短訊:【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短訊就來自於那個陌生號碼。
看着顯示屏上的號碼,張銘咬牙撥了出去:
“我希望,最初是你,後來是你……”女人身邊響起了手機鈴聲:三生三幸。
壓下逃跑及報警的衝動,張銘踉蹌地坐到地上。
冷靜片刻后,他仔細觀察起來。
窗外臨近的公寓樓,在黃昏下宛如鍍了金膜;張銘將客廳的燈打開,眼前景象立馬清晰起來。
這間公寓裝修奢華。
公寓客廳諾大的沙發上,靠墊有序地擺放,並且都朝着同一方向。
沙發套子上沒有褶皺。
沙發前的茶几一塵不染;一包香煙,一個打火機,規規矩矩地擺放在煙灰缸邊上。
整個公寓被人打掃得很乾凈。
這家主人是個極致的強迫症、潔癖者。
女屍年紀不大,皮膚光滑,身材完美,裸背的長裙完全被染紅。
張銘慢慢走過去,蹲在女屍旁邊將其翻過身。
她的臉依舊陌生,能看出生前容貌很好;表情扭曲,死前遭受了巨大驚嚇。
這女人應該是目擊了兇手;以及親眼看見,被人用匕首捅入自己心臟。
她旁邊的兇器正泛着寒光。
對方下手果斷,快准狠;以至於女人沒有過多反抗,屍體幾乎保持着死前的妝容。
用外套袖子隔着拿起她的手機,屏保是她與一個四十來歲男人的照片;手機有鎖無法解開,張銘將其放回原位。
看着女屍,張銘陷入深思。
極致潔癖的女人,通常不會穿露背長裙,她們不光反感與人接觸,同時更加厭惡異性赤裸的目光。
張銘當即起身,環視一周后,便在公寓裏找起線索。
半個小時后。
張銘沒有發現任何信息,整個公寓宛如酒店裏剛開的房,跟此刻的他一樣乾淨。
張銘暫時猜測,這裏是‘自己’的家。
‘該死!穿越到兇殺現場屍體上。’
張銘忐忑不安地走到沙發邊,顫巍地拿起桌面的煙點上,猛吸一口后看着女屍發獃。
咚咚咚——
有人在敲門!
張銘激靈,
吸入的煙岔氣,讓他差點當場去世。
“王總……”門外傳來男人的喊聲。
張銘急忙脫去外套,衝進洗浴室將臉洗凈,接着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
通過貓眼觀察,門外男人穿着保安服,神情有些拘謹。
張銘深吸口氣,將門開了條縫。
對方看見他后明顯一愣!
察覺保安的反應,張銘故作淡定不語,等着對方先開口。
“那個……王總不在家嗎?”
保安言語中帶有几絲恐懼,眼神也不斷閃躲。
張銘笑了笑:“他出去了,你有什麼事嗎?”
“小區最近發生了幾起……”保安頓了頓,咽了口唾沫接著說道:
“入室盜竊案,轄區保衛科叫我們多巡察。”
聽出對方目的,張銘滿臉肯定:“不是還有你們呢……”
“你也知道,王總生意做的大,朋友多仇家也多……
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
保安說完笑着離開,張銘關門后佇立。
叮——
聽見保安進了電梯,張銘的臉冷了下來;公寓每層樓最少四個住戶,他巡察就只來了這一家?
這個保安有問題!
回過頭看着客廳慘狀,張銘陷入深思。
宿主不是這家的主人,包括地上躺着的那位也不是;為何兩人會在此,又是誰下得手。
那個王總?
還是重返命案現場的保安?
通過剛才的談話,張銘果斷將保安排除。
雖然他不像會殺人的樣子,但張銘還是將他列入了危險名單。
這保安絕對知道,宿主已經死了。
眼下嫌疑最大的,是那個叫王總的人。
甩開思緒,張銘翻來行李箱,打盆熱水拿着毛巾,慢慢走到女屍邊上。
“美女,大家都是受害者,你委屈一下。”
張銘說完,用熱毛巾捂起女屍的關節。
片刻后,他將女屍蜷縮成一團,暴力地塞進了行李箱。
張銘把行李箱拖到門邊,又換來兌了潔廁靈的熱水,打掃起地面乾涸的血塊。
若是有高錳酸鉀和雙氧水,他能將所有的血跡完全抹去。
將痕迹都打掃乾淨,把處理的工具放回原位,張銘再次掃視起公寓。
外面天色完全黑了下來。
確定沒有血跡后,張銘從門邊鑰匙架上,挑了把豪車的鑰匙,關燈拖着行李箱就出了門。-
眼下處理屍體是關鍵環節。
來到地下停車場,張銘用鑰匙找到了車,將裝屍的行李箱放進尾箱。
發動汽車剛剛駛出公寓,張銘便看見路口閃耀着紅藍燈光;交警正攔下經過的車輛,拿着測酒儀檢查駕駛員。
張銘發現是查酒駕,並沒有檢查違禁品,他下意識地沒有減速。
自己沒有喝酒自然無懼。
可心裏卻突然激靈,雙腿立馬軟了下來。
想要調頭,已經來不及了。
宿主有沒有駕照張銘不曉得,可最為致命的問題,是張銘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就更不用說身份證號碼了。
隨着張銘的打怵,汽車驟然減速,沿着路邊滑行過去。
他發現交警已經警覺,此刻全看了過來。
怎麼辦?過去必要暴露!
張銘深吸口氣,汽車依舊沒有停下,徑直開到了檢查區域。
“同志你好,請配合檢查!”
車子剛停穩,窗外便傳來交警的聲音。
張銘按下車窗鍵,隨着窗戶緩緩降下,車外的寒風猛地灌了進來;張銘感覺,自己的體溫急劇下降,刺骨的寒意不斷襲上心頭。
接着,交警手持測酒儀懟到了他臉上。
張銘強做鎮定,對其猛地吹氣。
眼角餘光卻發現,數名武裝的特警圍了上來。
交警手裏的測酒儀沒有響,張銘心裏正祈禱他放行,卻發現交警微笑着說道:
“請你熄火,出示駕駛證、行車證,下車接受檢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