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信
。
自己還給宮婷提供了一個敲詐勒索自己的把柄。
“嗡——”
握在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斯大林路我老大:“今晚我要吃九轉大腸和蔥燒蹄筋,不要飯店買的。”
光之鋸人:“我看你想吃屎。”
斯大林路我老大:“老子第一次做夢的主角是大姐”
光之鋸人:“再加一條糖醋魚,親爹求您把錄音刪了。”
斯大林路我老大:“看你表現,我要去食堂吃午飯了。”
“唉~世態炎涼,世風日下啊。”
把手機扔在桌面上,正琢磨晚上怎麼給宮婷菜里加點料的布衣,瞥見了桌上老布留給他的信。
普通的黃皮信封,皺皺巴巴的但是沒有摺痕,上有遒勁有力的三個大字。
“布衣收”
“我的評價是,鐵畫銀鉤,入木三分。”
看着信封上老頭的自己,布衣喃喃自語道。
緊接着,布衣環顧了一圈大廳,再次確定四周沒人之後...
湊近信封的鼻子狠狠地吸了一下,殘留在上面的女人體香順着強勁的氣流,鑽進了布衣的鼻孔。
“啊~香~不愧是大姐。”
在停止了自己的田伯光行為之後,布衣打開了老布留給他的信。
“刷——”
布衣反轉信封,倒出了裏面的東西。
“讓我看看,哦,倒出來四封新的信,姐四個一人一封。”
“這老頭玩的還挺花花?袖裏乾坤這麼優秀的法術!你老頭子用來給我套娃!”
“所以?”
“我就只是個郵差是么?”
“老XXX布馮!你XXX的把老子當XX驛站了嗎?我的呢?我的呢?啊?!”
布衣拍案而起,指着桌面上的五封信罵道。
“小子,你以為咱們店裏的監控是擺設?”
隨着大廳內突兀的出現了老布的聲音,當代田伯光愣在了桌前。
“老頭子你搞個式神來你就敢威脅我?你也不看看我這身能耐是誰教的?”
“你別說你搞得這個,就算土御門家的祖宗來了,都得給我跪地下磕倆,然後再拱手相送兩個加強連的馬殺雞。”
“我先把你撕瞭然后再去監控室閃監控。”
話畢,布衣撲向了桌面上那封站起來的信,欲順勢而撕之。
“那其實...”
隨着那封寫着布衣名字的信輕巧的躲開了布衣的攻擊,另外四封信也晃晃悠悠的立了起來。
“五封信,你總撕不過來吧。”
五封信同時開口,再加上大廳的空曠,老布的聲音變得立體了起來。
眼見情況不妙,桌前的布衣一改剛才囂張跋扈的態度。
男人弓着腰、搓着手,一臉諂媚的笑容,對着桌面上立着的五封信說道。
“哎呦我的親爸爸誒...”
“打住,我是你養父。”
寫着布衣名字的信封,打斷了布衣的話。
“哎呦我的親養父誒,您就是我的再造父母,情同我親爹誒~”
“沒有您把我撿來再教我這一身本領,您的養子我早就橫屍街頭了啊。”
情真意切的聲音再配上那副即將變得涕泗橫流的臉。
布衣這次說完話之後,沒有任何一封信出來打斷他。
“說說吧,什麼情況,又是灌你兒子酒又是編瞎話騙你姑娘的,你為了要跑路做了挺多準備啊?”
見老布不在和他混科打岔,
布衣也收起了那副弔兒郎當的樣子。
接着他對桌子擺了擺手,隨後坐在了之前婁彥君坐過的那把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然後問道。
“刷-”
隨着布衣的擺手,桌上只剩下那封寫着自己名字的信還站着。
“不錯,這幾年雖然看着你不怎麼著調,但是這功夫還真沒落下。”
老布的聲音再次傳來。
“少廢話,說...”
“你猜我在哪?”
布衣剛準備繼續問下去,齊料老布直接先向他發問。
“我哪知道你在哪,我要知道....”
“?”
不對,布衣心想。
按照老布的性格,如果他在一個猜不到的地方的話,他是不會問出這個問題的。
既然他問了,那麼這就代表,這個位置布衣很熟悉。
“老布啊,你不會是在火車站準備去找那個女主播吧?”
沉思片刻的布衣捋着下巴上的胡茬子說道。
“你都已經一百多歲的人,吃的鹽比我去過的洗浴都多,怎麼還能在這種大是大非的事情上被人騙呢?”
“雖然大姐不同意你和那個女主播的事,但是我覺得大姐沒做錯,何況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圖你的錢來的,就像蔡根花之於蘇大強,之於謝賢,我之於所有65歲以上的富婆...”
“布衣啊。”
見布衣說的忘乎所以,老布打斷道。
“如果再給我一次回到過去的機會,你猜我會不會從洋人手裏把你接過來?”
布衣的聲音戛然而止,顯然老布的威脅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看您說的,您又不是會量子力學的小蘿蔔頭唐尼,怎麼可能回到過去。”
布衣清了清嗓子,端正了坐姿,然後繼續說道。
“您老就別打啞謎了,我要知道您老人家在哪,現在就領着大姐去找你了。”
“那你可要動動腦子咯,你要是來晚了以後可就真的見不到我咯。”
面前傳來了老布平靜的聲音,但讓布衣奇怪的是,這聲音里竟然帶着幾分忍耐的意思。
“老布你...?”
布衣彷彿想到了什麼,扶着桌子站了起來,然後臉上帶着不可思議的表情,望向了三樓平台。
“猜到了就過來吧,對了,櫃裏有罈子酒,幫我帶上。”
“呼——”
話音剛落,信封猛地燒了起來,片刻之後桌面上便只剩一堆灰燼。
“假的吧,逗我玩的吧,這事可不能開玩笑的。”
收回視線的布衣獃獃地望着桌上那堆灰燼,深吸一口氣之後,起身走向了櫃枱。
“吱——”
開門聲再度響起,厚重的店門再度被人從外面打開。
隨後走進來一高一矮兩個身影,高個子的是男人,矮個子的也是男人。
從櫃枱拿起酒罈的布衣剛要向三樓出發,便看見了推門而入的兩人。
“抱歉二位,今天停業。”
站在櫃枱前向二人道了一聲抱歉,緊接着布衣着急的向著樓梯走去。
“你是布衣?”
高個子的男人並沒有理會布衣說的話,而是快速橫移到了布衣身前,擋住了布衣的去路。
看着來人攔住了去路,布衣先是瞟了對方一眼,然後說道。
“讓開。”
攔住去路的男人對布衣的話無動於衷,只是掏出懷中的整件甩到了布衣身上。
“我們是特搜九的。”
“我想你姐已經跟你提過我們了。”
這次,是還站在原地的矮個子男人說話。
“讓開。”
隨着布衣的聲音冷了下來,屋內的四處火爐內的火苗,似乎也矮了幾分。
“小子,別不識抬舉,我們哥倆能來,已經是給布馮那條老狗天大的面子了,知不知道我是誰?”
高個男子用手拍了拍布衣的臉,見布衣並沒有反抗之後,男人一手搭在布衣肩膀上,另一隻手對着身後矮個的男人比了個耶。
“第三遍,讓開。”
“呼——”
隨着壁爐內火苗的熄滅,剛剛還溫暖如春的大廳瞬間如墜冰窟。
高個男人眼裏閃過了一縷驚訝,隨後便恢復正常。
可能是布衣展現出了和他們情報不符的實力,但是在他看來,這並不是什麼難解決的事情。
“喲喲喲喲~說兩句怎麼還不高興了呢?”
男人將放在布衣肩膀上的手拿了起來,指着布衣的鼻子繼續說道。
“放下你手上的東西,跟我們...”
不等男人說完,布衣口含天憲:
“跪!”
“噗通”
“噗通”
言出法隨,一語成讖!
頓時,屋內其他兩人便跪地不起。
“定!”
沒等二人做出反應,布衣再次迅速的口吐讖語。
霎時,還在掙扎的二人便徹底的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緊接着,繞過面前跪地不起的男人,布衣三步並作兩步的向三樓跑去。
快速經過了二樓,這裏是姐妹四人住的房間。
緊挨着以樓梯的是一條不算太短的走廊,走廊兩側各有三間房門互相正對的屋子,大姐婁彥君住在左側第一間,而剩下三姐妹依次住在右側的三間。
而茶樓三樓的佈局則和二樓不同,整個三樓沒有走廊,走到樓梯盡頭便是老布房間的房門。
雖然老布的房間從來不上鎖,但是姐弟五人,除了布衣之外,再沒有別人進過老布的房間。
所以,整棟酒館除了老布之外,只有布衣知道這個房間其實還有一扇暗門。
“吱——”
老舊但並沒有腐朽的大門被推開,一手抱着酒罈一手推開房門的布衣走進了屋子。
“布馮?老布?親爹?佈道長?”
踏進房間之後,布衣輕輕呼喚着老布的名字。
“咔咔——咔——”
“轟隆隆隆——”
機關轉動連帶暗門開啟的聲音傳來,布衣望向一面正在緩緩消失的牆壁
“進來吧小子。”
隨着隔絕密室的牆面徹底的消失在視線里,忍耐的意味更加明顯的聲音,從密室內傳了出來。
聞聽老布的聲音響起,布衣趕忙向密室的方向沖了過去。
“老頭子你瘋了,你怎麼真在這裏。”
人未到聲先至,布衣帶有不滿的責備聲先於他匆忙的腳步聲在老布的耳邊響起。
“退!!!”
屋內老布的一聲暴喝,硬生生的阻止了布衣即將邁進密室的腳步。
“老布,什麼情況?”
布衣不解的望向背對着房門的老布。
老布的讖語其實很早就對布衣無效了。
但是剛才布衣明顯感覺到是老布讖語的因果之力阻止了他進入房門。
“把酒罈放進門內。”
這次傳來的是老布平淡的聲音。
“咚。”
待到酒罈落地的聲音傳入耳畔,老布繼續背着手說道。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這裏面封的是誰么?”
“灰燼之人。”
布衣在門外回答道。
“還記得就行,給我倒酒。”
這次布衣沒有說話,蹲下身拿起了酒罈。
“嘣-”
布衣拔出了在酒罈的木塞,霎時間屋內酒香四溢。
將扣在就酒罈上的酒碗擺放在地面上,布衣微微傾斜酒罈。
“嘩啦嘩啦~”
頃刻間,醇香的酒水從壇口涌了出來。
把木塞塞回了酒罈,然後將酒罈和酒碗在老布身後從左到右依次擺放整齊。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的布衣站起了身子,一言不發的站在老布身後。
“猜到了?你這孩子打小就聰明,估么在樓下的時候你就猜到了。”
“讖語用的不錯,樓下那兩個特搜九的狗腿子,你看着不順眼殺了也行。”
老布的聲音里又多了一些欣賞,以及看到自家孩子有出息之後的喜悅。
“接下來你不用插話,我說著你聽着。”
“我的時間也不多了,先給你說說躺在床上的這尊活爹。”
“這位,就是灰燼之人,但可惜我沒見過他長什麼樣,因為這裏只有他的軀幹。”
“老東西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