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直鉤釣魚,願者上鉤!
第二章直鉤釣魚,願者上鉤!
陽春三月,風清氣爽,朝歌城中一片繁花似錦,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城西,明月湖畔,清風徐徐,楊柳依依。
楊柳樹下,靜坐一青年,一襲白色長衫,手執一釣竿,安詳端坐,正在垂釣。
令人詫異的是青年身後居然還擺着一卜卦攤子,左右懸挂兩幅對聯:是非曲中直,非事直中取!
觀這情形,此青年竟然還是一方外之士,不過,莫要以為這便是青年最怪異之處,否則也不足以令他成為半月以來朝歌居民的圍觀對象。
透過清澈湖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見此人的釣鉤居然是直的,這真真是令人詫異之極。
對於左右民眾的指指點點,議論紛紜,青年渾然不顧,淡定自若,嘴角掛着淡淡的微笑,氣定神閑,享受着直鉤垂釣的樂趣。
“直鉤釣魚,願者上鉤,想不到居然有朝一日我也有運用此法的時候,這真真是極好的!”
青年心中竊笑,歡喜之極:“只是不知道我剽竊了老薑同志的創意,日後他該如何是好?”
若有若無的微微搖頭,青年男子嘆息一聲,似乎在為自己的剽竊行為感到愧疚,只是眼眸深處那一閃而逝的戲謔之意表明他真實的意圖。
微風徐徐,吹動湖面,帶起几絲漣漪,也拂動着青年的心湖,蕩漾開來。
“稀里糊塗的就來到封神世界,莫名其妙成了一亡命天涯之人,這真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思及此處,青年不由自嘲一笑:“不過,反正我在原來的世界也只是個孤兒,也了無牽挂,來到這個世界,說不定還能成仙得道,長生不死呢!”
然而,當青年想到長生不死時,又是臉上一苦:“求仙無路,問道無門,長生不死,談何容易!”
“話說人家逆臣費仲死了,還能混個廉貞星,那什麼高明高覺之類的榜上無名者,死後也可以混個神噹噹,為什麼就我不行,這絕對有黑幕,大大的黑幕啊!”
青年一陣咬牙切齒的想着,直欲抓狂,雖然已經接受了事實,也猜測到了所謂的黑幕,但仍舊不免感到鬱悶。
“唉......其實,老天也算對我不薄了,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至少讓我同時幸運的蘇醒了巫族血脈,更覺醒了人族天賦!”
便在青年胡思亂想之際,倏然人群一陣騷動,旋即便見人群之中走出二人,一前一後向自己走來。
前面一人點頭哈腰,左攔右擋的為後面一人開路,衣着一般,顯然是個下人。
後面一人乃是少年,約莫十五六歲,星目劍眉,器宇軒昂,肩寬體闊,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一身錦衣玉服,渾身散逸着一股王公貴族的高貴氣質,一看便知其非同一般。
人群的騷動自然引起了青年的關注,餘光一掃,青年頓時渾身一震,心中狂喜:“魚兒終於來了,可千萬要上鉤啊!”
苦等半月有餘,以直鉤垂釣引起圍觀,可不就為了吸引眼前這個氣質非凡的少年前來獵奇嘛!
心中雖喜,但青年仍舊保持着一種鎮定自若的淡笑,宛如方外之士,雲淡風輕。
“三......公子,這人便是近日在城中傳的沸沸揚揚的直鉤垂釣人!”僕人介紹一半,剛要稱呼,可被少年及時的一個嚴厲眼神下,才慌忙改口。
輕輕應了一聲,少年微微擺手,示意下人退後,自己才走上前,沉吟不語,只是不住的仔細打量眼前之人。
而面對少年的觀察,青年只是淡笑不語,靜心垂釣,一副絲毫未受打擾之狀,顯得有些神秘莫測,宛如世外高人。
其實,青年此前早已將眼前這位主的信息打探清楚,畢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何況此次‘釣魚行動’還關乎着自己的未來,青年早已經做了充分準備,務必使得魚兒上鉤。
期間,少年都很是穩重沉着,目光之中閃爍着好奇,卻不顯着急。
“先生,直鉤是釣不着魚的!”
半響,少年才開口淡淡道,仍舊未將心中好奇道出。
“子非魚,安知魚之意?”
白衣青年輕聲說道,不疾不徐。
見此,少年終於眉頭一挑,感覺白衣青年似乎非是尋常之人,頓時不再壓抑心中的好奇,開口詢問道:“先生,不知為何你以直鉤垂釣?”
“是非曲中直,非事直中取!”
青年神秘一笑,只是將身旁的對聯複述一遍。
少年資質聰穎,非是常人,一聽此言,便知道青年話中有話,頓時心中一動,再次瞅瞅眼前之人,只覺這人渾身透着一層朦朧之光,令人瞧不真切。
“此言何解,還請先生解釋一二!”
哈哈一笑,青年仍就望着自己的釣竿,不直面少年,只說道:“難得有緣,公子不凡寫上一字,讓我衍算一番!”
就在白衣青年轉身之際,清風吹拂而來,撥開其臉頰上的長發,至此,少年才驚奇的發現白衣青年竟然生有第三隻眼睛。
雖然,那隻眼睛一直緊緊閉着!
驚疑一聲,少年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此番真的遇到高人了,須知天地之間多有奇人異士,或許有些生的委實怪異,但越是如此,越可能懷有奇術,譬如,當今太師聞仲!
思忖片刻,少年便取過旁邊筆墨,揮動秋毫,在竹簡上寫下二字“立十”。
二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如鐵畫銀鉤,霸氣十足。
少年方甫寫完,正待拿與青年一看,才發覺青年已是收了釣鉤,走到自己身邊,正在瞧自己寫的二字。
見此,少年右手朝着竹簡一伸,便沉默不語。
青年淡淡一笑,取過竹簡,說道:“彎鉤垂釣,理所當然,直鉤垂釣,則匪夷所思,公子所欲之事,實則與我一般無二,亦是行那直鉤垂釣的匪夷所思之事!”
此言一出,少年頓時虎目一睜,直直的看着青年,一股威嚴霸氣散逸開來,直朝青年撲面而去。
感受着這股霸王之氣,青年臉色不變,但心裏卻是一驚,暗呼:“果然非同一般!”
靜靜的凝視青年許久,少年才眼睛微微一眯,問道:“那敢問先生直鉤真能釣到大魚?”
青年聞言,哈哈一笑,指着自己所寫的對聯,道:“非事直中取,不尋常之事當然要不同尋常之法,而直鉤垂釣,豈不正是如此!”
將釣竿收起,望着眉宇凝簇的少年,青年笑道:“直鉤釣魚,也並非不能釣到大魚,畢竟,子非魚,安知魚之意?”
“直鉤垂釣,願者上鉤,你看我如今不就釣到大魚了!”
少年忖度着青年話語,品味着那話中之意,沉吟片刻,與青年互視一眼,繼而雙雙哈哈大笑開來。
“本王還有諸多疑惑,還望先生移駕府上,促膝長談!”少年恭恭敬敬的對青年行了個禮,真心邀請道。
籌劃許久,本意便是如此,青年又豈會拒絕,當下毫不推辭道:“殿下之邀,飛廉之幸,豈能拒絕?”
“請!”
“請!”
二人互視一笑,便要一起走出人群,向壽王府走去。
器宇軒昂的少年,正是當今三王子壽王子辛,日後江山之主——商紂!
而那青年,則是一個未來孤魂,穿越至此,佔據了從東夷逃竄出來的飛廉肉身,成為了一個全新的飛廉。
知曉封神大勢的飛廉本意求仙問道,不願捲入封神大劫,奈何身為九黎遺民,身具巫之血脈,在如今這種巫族消隱的封神世界,無論是闡教,還是截教,甚至是釋教,都不願收他入門。
至於女媧與老子,一個根本沒有理會他,一個遠在三十三外天的八景宮中,無緣得見。
玄門六聖,無一容他之人,真箇是求仙無門,問道無路!
當然,飛廉還可以問道紫霄,鴻鈞道祖教化眾生,絕對不會在乎巫之血脈,只不過千萬年來,紫霄宮中客,世間有幾人?
何況,鴻鈞道祖已然合道,紫霄宮閉門多年,飛廉又如何前往?
萬般無奈之下,飛廉只得重入封神之局,以局破局,為自己謀求一條長生不死的康庄大道。
全新的飛廉,自然,也會造就全新的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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