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天上不會掉餡餅,但是箱子
穆迪的話讓阿諾想到了皮科斯家的那件事,雖然阿諾有意不想讓這件事情佔據自己的腦海,但難免還是會有些失神,直到下課,阿諾還有些發愣,直到希瑟喊她,才回過神來,“嗯?”
“下課了,走啦,你在發什麼愣呢?”傑思敏將阿諾從座位上拉起來,“希瑟和伊薇特下面還有古代如尼文的課,我們倆就先走吧,球場現在應該正好空着,陪我去練球吧,回頭正好去吃午飯。”
傑思敏看着還是在愣神的阿諾,“阿諾,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跟馬爾福約會嗎?”
“啊?呃,不是,他過會兒也有課,我沒事。”阿諾搖搖頭,試圖將一些雜七雜八的思緒從自己的腦子裏面去掉,“我們走吧,不過,三強爭霸賽快開始了,球場不是應該被佔用了嘛?”
“欸?真的嗎,不管了,咱倆先去看看,不行再說。”傑思敏拉着阿諾就往外走,“這次三強爭霸賽,也不知道塞德里克學長參不參加,說不准我們還正好能在球場上遇見他。”
阿諾和傑思敏下樓梯時,遇上了對牆悲傷的納威,阿諾拍了拍他的肩膀並給他塞了一塊巧克力,以示安慰。
沒等阿諾走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了穆迪的聲音,轉頭看去就看穆迪拉着納威在說話。
“什麼嘛?瘋眼漢還挺有人情味的。”傑思敏在一旁說道,“我都差點忘了,阿諾你也被迫害了,你還好嗎?”
“沒什麼啦。”阿諾搖了搖頭,“就是蜘蛛給我的衝擊比較大,走吧走吧。”
魁地奇球場上,一堆人都在場上打球。
如傑思敏所期待的那樣,塞德里克正在球場上打球。
“塞德里克學長也在。不過,為什麼今天這麼多人啊?”傑思敏嘆了口氣,“這也沒辦法練球啊,說不準還會被球砸。”
“那三種球,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會砸到人吧。”阿諾話音剛落,就覺得自己腦袋被什麼東西擊中了,緊接着眼前一黑,與大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球也許不會砸到人,但是裝球的箱子會。
阿諾醒了,在校醫院,床邊圍了很多人,有她認識的,也有她不認識的,烏泱泱的全是人,阿諾在那群人裏面找了一個很顯眼的存在,那人拎着一個很大的皮箱子,哭得很傷心,嘈雜的人群也遮蓋不住他的哭聲,旁邊的人一直在勸他不要再哭了。
阿諾慢慢坐起身,看向了站在自己床邊,也在哭哭唧唧的傑思敏,“傑思敏,那是誰啊,他在哭什麼,你又在哭什麼?”
傑思敏上前抱住阿諾,“我差點以為你不行了。”那人看着阿諾坐起了身,放下箱子,也走上前,“我也差點以為你不行了。”
阿諾耳邊充斥着傑思敏和那人的哭聲,很聒噪,她推開傑思敏,左右看了看,想找個能給她說清楚發生了什麼的人,阿諾將目光鎖定在了站在另一邊的塞德里克身上,塞德里克心領神會,跟阿諾解釋道,“那邊哭着的那位是盧桑斯·勞倫斯,是拉文克勞魁地奇球隊的,他一邊騎着掃帚,一手拿着箱子,從你頭頂上經過,隨後,他一個沒拿穩,箱子就掉了下來,然後你就被砸中了,然後就是這樣了。因為砸得有些嚴重,所以他很擔心你,不過哭成這樣,我也是想不到的。”
阿諾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經過,她看向傑思敏和盧桑斯,兩個人還在哭,“呃,你們倆差不多得了,我還活着,別哭了。”
傑思敏擦了擦眼淚,“要不是我拉着你去球場,你也不能被他砸,要不是被他砸,你也不能躺在這兒。”盧桑斯一直低着頭,不敢說話也不敢看阿諾,不過沒有之前哭得那麼厲害了。
看着阿諾醒了,一旁站着的拉文克勞魁地奇球隊隊長羅傑·戴維斯對塞德里克說道,“賽德,既然她醒了,那我們這幾個人就先走了。”又對着低着頭不說話的盧桑斯說道,“你就在這兒好好照顧人家,另外,弗利維教授讓你寫份檢討,至少五張牛皮紙。”
盧桑斯聽着戴維斯的話,好不容易停下的哭聲又漸漸大了起來,阿諾看着他,她想要是她猜得沒錯的話,一定是那五張牛皮紙刺激到了他。
隨着拉文克勞魁地奇球隊的離開,烏泱泱的人少了一大半,塞德里克交代了傑思敏和盧桑斯幾句也帶着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隊的人離開了,這下校醫院徹底清凈了下來,阿諾身邊就剩下了傑思敏和盧桑斯。
盧桑斯還在哭着,阿諾皺着眉看着他,“呃?盧桑斯·勞倫斯?那個,勞倫斯,我們能不能不哭了啊?”
“嗯,我會的。”盧桑斯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眼淚倒是一點不含糊地流着,隨着外面響起的下課鈴聲,他的眼淚就如洪水泛濫,大壩決堤了一般止不住,“可是不行啊,五張牛皮紙,被扣了五十分,還可能要被馬爾福打一頓了啊。”盧桑斯越說越傷心,阿諾一時間覺得他才是那個被砸的。
“好了,勞倫斯,檢討和分數我沒有辦法,但是只要你不哭,德拉科是不會打你的。”阿諾嘆了口氣,她的頭隱隱作疼,盧桑斯滿是悲戚的哭聲讓她的頭更疼了。
聽到阿諾這麼說,盧桑斯哭聲又漸漸小了下去,就在他快要穩定下來的時候,校醫院的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是德拉科。
盧桑斯看見進來的是德拉科,忙從床的靠外的一邊走到了靠里的一邊,躲在了阿諾的身後。
德拉科沒管盧桑斯,將阿諾上下看了一遍,“沒事吧,我一下課就聽說你被砸了。”
“沒什麼大事的。”阿諾搖了搖頭,“不用太擔心的。”
德拉科抬眼看向站在阿諾身後的盧桑斯,“你砸的?”
盧桑斯點頭又搖頭,“是,是我,不過不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德拉科看着眼睛都哭紅了的盧桑斯,又看向一旁的傑思敏,傑思敏注意到德拉科的目光,點了點頭,隨即補充道,“他砸的,一邊騎着掃帚,一邊拿着箱子,沒拿穩,箱子掉了,砸到了阿諾。”
“你們倆先走吧,這兒有我就好。”德拉科一邊說著,一邊找了個椅子在阿諾床邊坐下。
等到傑思敏和盧桑斯走後,德拉科才開口問道,“為什麼我感覺那個勞倫斯很怕我?”
“大概是怕你打他吧。”阿諾笑道,“看來,我們德拉科少爺在學生之間很有威望呢。”
“那不算是威望吧,不過我應該還算是好相處的吧。”德拉科仔細想了想,他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很正確。阿諾點了點頭,“嗯,大差不差吧,想變得更加好相處嗎?”
“不是很想。”德拉科搖頭。
“不,你想。”阿諾自顧自地說著,“想知道怎樣才能變得更好相處嗎?”
“那麼怎樣才能變得更好相處呢?”德拉科順着阿諾的意思問道。
“滿足阿諾同學想吃雪糕的願望。”阿諾說出了最終的目的。
“好吧,那就滿足阿諾同學想吃雪糕的願望吧。”德拉科有些無奈地笑着,一副我就知道你要說這話的表情,“想吃什麼味道的?”
“嗯,我想想,上次去廚房裏面看的時候,我記得有巧克力味的,香草味的,草莓味的,還有怪味豆系列的雪糕,那就要巧克力的好了。哦,對了。”阿諾在衣服口袋裏面掏了掏,拿出了一小瓶液體遞給德拉科。
德拉科接過那小瓶子,“這是什麼?”
“隱身藥水,隨意進出廚房的一把好手。”阿諾有些自豪地介紹着她的產品,“與一般的不同哦,它有固定的時間限制,只要到了時間,不用喝顯形藥水,都可以解除隱身狀態,而且它還有特定的香味哦。”
“時間限制嗎?那要是過了時間,被發現了怎麼辦啊?”德拉科打開瓶蓋,湊近聞了聞,青蘋果味的。
“不會啦,從宿舍到廚房,費不了多長時間,廚房也就那麼大,就算是吃個三圈,兩個小時也完全夠的,而且也根本吃不了三圈。放心啦,我和高爾,克拉布他倆試過很多遍啦,就沒有一次失手的。”阿諾又掏出了另一個瓶子放在德拉科手上,“這是對應的顯形藥水。”
“所以,你經常和高爾他們相約晚上去廚房偷吃?我就說呢,他們倆明明晚飯吃得也不多,怎麼還越來越胖呢。”德拉科看着自己手裏的顯形藥水,“對應的?它也有時間限制啊?”
“我也就偶爾吃上兩口,更多的是為了觀察藥水效果和穩定性。顯形藥水倒是談不上時間限制,只是如果喝下的隱身藥水不是有時間限制的,但是又喝下了這麼一瓶顯形藥水的話,那麼是完全沒有作用的。”阿諾一副快誇我的表情。
“哦,這樣啊,那不管喝下的是哪種隱身藥水,只要直接喝普通的顯形藥水不就好啦?”阿諾承認當她在聽到德拉科的這句話的時候是很贊同的,但是她的面子不允許她就這麼承認她所製作的那款顯形藥水是沒用的。
阿諾撅着嘴,一副我不管總之就是有用的表情,德拉科將那兩個瓶子都揣進口袋裏,“好好好,我去拿雪糕。”
不一會兒,德拉科就拿着雪糕回來了,相比於雪糕,阿諾更願意稱其為雪糕桶。阿諾看着那跟自己臉差不多大的小桶,“韋格比要是知道少了這一桶雪糕估計得氣得跳起來。”韋格比是霍格沃茨廚房廚房裏的家養小精靈,阿諾在第一學年的時候有被它抓到過幾次,從此它看見阿諾之後就沒什麼好臉色。
“不會啊,這就是它給我的,藥水都沒用上,說一下就好了。”德拉科將雪糕桶遞給阿諾,“別一次性吃太多。”
“嗯?”阿諾從未在韋格比那邊有過這種待遇,她發誓下次一定把韋格比的家都偷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