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4

Ch/4

面對一言不合就要自投羅網的熊孩子,安室透語塞片刻,也步琴酒後塵做出妥協。

作為組織里有名的神秘主義者,波本不僅擬造了多重身份方便行事,還置辦有很多安全屋,他帶彼列回的就是“安室透”這個身份常用的住所。

很常見的單身公寓,開門進屋后,一隻柴犬立即熱情迎了上來。

“汪!”

彼列跟沖自己狂甩尾巴的動物面面相覷:“這是你養的?”

“賴着不肯走,暫時收養的流浪狗,”安室透問僵持在玄關的男孩,“你不喜歡狗?”

“我喜歡聽話的狗。”

彼列眯起眼睛,臉上露出恣意自信的孩子氣笑容,抬手下達指令:“坐!”

柴犬非常給面子,吐着舌頭沉下腰:“汪!”

“真乖!”

彼列沉浸在訓導員的身份里,矜持地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問自己的新監護人:“它叫什麼名字?”

“安室哈羅。”

彼列點點頭,朝柴犬伸出一隻掌心朝上的手。

“你好,安室。”

安室哈羅親熱地放了只爪子上來:“汪!”

安室透嘴角抽動:“一般都會叫它哈羅吧?”

彼列禮貌地握了握那隻爪子:“不,我們才剛剛見面,還沒有熟悉到可以直呼其名的程度。”

“……”

安室透一時語塞,總之他們相處得很好,看來判斷沒有出錯,方才彼列也老偷看咖啡店裏的三花貓。

安室透姑且將這位同僚引進公寓,給對方倒了一杯飲料,隨後抽出一張便簽快速記錄,他還要出去一趟:“我去買日用品,你看看除了這上面羅列的,還有什麼要帶的?”

說著將紙張遞給沉迷握手遊戲的小孩。

好可靠的成年人!

彼列感受到久違的感動,“我要吃零食!”

“你今天已經吃了很多了……”雖然琴酒說無論什麼都滿足,安室透也無法完全順着小孩,商量道:“我會帶食材回來做晚飯,你得空出肚子來。”

已經嘗過他手藝的彼列連連點頭,或者說他非要跟監護人回家,蹭飯就佔據了很大一部分誘因。

於是年輕的卧底離開公寓,確定周圍環境安全無人竊聽跟蹤后,聯絡自己的直屬部下。

等待接通時,凝望着不遠處公寓的燈光。

降谷零一向非常嚴謹,這是他為什麼能卧底組織數年爬到當前位置,住處自然沒有留下任何真實身份的痕迹,否則也不會就這樣把人帶回來。

這次通話不在計劃內,風見裕也聽到暗號才說話:“降谷先生,有什麼新的指示?”

降谷零說明情況后,告訴偶爾上門幫忙喂哈羅的風見裕也暫時不要來了,斷開跟自己的聯繫,他知道琴酒安排了人手跟在周圍。

根據推理,大概率就是表面上被調去國外查賬的伏特加。

他剛才離開的時候視線就消失了,伏特加的任務應該是圍繞啤酒彼列進行的。

“調查那孩子的事你先不要插手,難保我們內部就沒有組織的眼線。”否則藏得好好的人剛到他手上,情報就同步泄露到公安,簡直明擺着他是卧底。

降谷零抓緊時間最後道:“還有,給彼列捏造一個假身份,準備好入學帝丹小學所需的證件。”

風見裕也:“請放心,我這就去辦!”

安室透從商場出來,經過一輛停在路邊熄了燈的黑色私家車,提着東西回到公寓。

屋子裏意外很安靜,沒有想像中的鬧騰。

沒在客廳找到人影,哈羅也不在,卧室方向隱約有說話聲傳來,安室透放下手提袋走過去,看到虛掩的門內男孩跟狗正趴在地上,往他的床底下鑽。

人類幼崽努力蠕動着,邊教導新朋友:“安室,你要知道,驚喜很有可能就藏在意想不到的角落!”

“汪!”

“……”

安室透篤篤叩門吸引注意,“你們在做什麼?”

彼列抱着個金屬質地的盒子退出來,激動舉過頭頂:“看我找到了什麼!是寶箱!”

接着發現有密碼鎖,頓時潑了盆冷水般蔫了下來:“怎麼打不開?”

安室透沉默了幾秒,從開始用窮舉法的男孩手裏接過盒子,沒有輸入密碼,而是撥動某個暗扣反方向打開了蓋子。

彼列掛在他的胳膊上探頭看,只見裏面躺着沉甸甸的備用槍與彈匣。

“什麼啊——”

男孩大失所望沒了興趣,又去翻他買回來的東西,“今天晚上吃什麼?”

“波羅咖啡店的招牌兒童套餐搭配草莓蛋糕,我想你應該喜歡吃甜的……”安室透捲起袖口,說著叫住了想要跟進廚房的彼列,微微彎腰貼近距離。

不知道眼前的男孩過去在組織里過着怎樣的生活,是否接受過專業的訓練,但白天能夠獨自抵達天台,足見是有一定身手手段的。

“這裏不用幫忙,在我料理食材的時候,替我給剛才盒子裏的東西擦一下槍油吧?”

安室透自以為無比自然地開口。

彼列:“?”

你對我有什麼誤解?

面對來自假酒的刺探,彼列思索片刻,叮鈴哐啷掏出一堆古董,說:“那你一會洗碗的時候,也順便幫我把這打岩傷杯洗一下?”

安室透:“……”

什麼東西?

至少這晚假酒看出男孩是真的對槍械不感興趣,以及愛好隨身攜帶一些華麗的貴重物品。

甚至不需要面試,交付給風見的事情不消一天就辦妥了。

當天晚上就把證件辦好,並打印出來,托關係直接把彼列塞進了江戶川柯南所在的帝丹小學一年級B班,跳過大部分流程,第二天一早就能去上學了。

不過剛到新地方,小孩折騰到很晚才入睡,第二天當然起不來,於是延後一日。

這一日安室透帶他去準備了文具教材,還挑了幾套符合他審美堅持的替換衣物,小孩像剛來到這個城市一樣,對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和好奇心,回家時天都全黑了。

床訂好了還沒送來,彼列這裏又展示出懂事的一面,不肯佔用監護人的床,說自己抱着哈羅睡沙發剛剛好。

睡前男孩輕扯住安室透的襯衫衣擺,意識不太清楚地跟他說了晚安:“我很滿意你……”

安室透愣了片刻,釋然笑了笑,手放在剔透柔軟的白髮上。

“睡吧。”

忽然兜裏手機震動,安室透摸出來一看,是一條錢款到賬的通知。

落款就是完成任務后,酒廠發工資的常用賬戶,只是前天跟琴酒做的任務尾款已經到賬了,而且這個金額實在有些出乎意料。

十萬円……

他什麼時候那麼廉價了嗎?

隨即一個電話打進來解答疑惑,那頭開門見山:“他每天無論做了什麼,都要彙報給我。”

安室透明白這筆數字可愛的贓款是哪來的了,沉默幾秒。

“我冒昧問一下,他是你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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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酒廠的啤酒[綜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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