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未來可期
訓練室內,威奇塔看着屏幕投影中緩緩啟動並開始航行的厚重戰艦暗自點頭,這麼快就能上手適應操控艦體,還算有天賦。
然後朝還沒有進入訓練艙的老油條們招手叫道:“有誰願意過來陪新人練習嗎?”
意識連接是新手學習的東西,有上進心的老兵會去隔壁鑽研戰艦的參數調整,並學習戰術和緊急維修知識,但總有老油條喜歡偷懶吃老本在這邊瞎混。
“威奇塔教官,讓我來吧。”
角落裏一個穿着皇家制服的年輕人舉手走了過來。
“奧利爾,注意分寸。”
威奇塔看了他一眼,這邊大部分的人都是她教出來的,艦娘記憶力很強,就算幾年沒說話不見面也能認得出來。
她記得這小子之前好像盯上了什羅普郡,被拒絕後就當起了混子,不過在操控手裏面實力也算上中等偏上,參與了大小七次戰鬥,算是比較厲害的一批了。
“教官放心,我會向新人們展示最優雅的戰鬥方式。”
奧利爾蒼白的臉上擠出笑容,用手挼起自己鬆軟的頭髮朝其他新人耍了波帥,轉身走到了周賀相對的訓練艙內。
兩個訓練艙的中央是一塊向上投影的平台,旁邊有將兩邊進行連接的設備,威奇塔看了一眼周賀的動態,走上前開始設定交戰地形,並將其通告。
……
訓練空間中,周賀用意識操控着自己變成的重巡洋艦玩得不亦樂乎。
戰艦的身體非常沉重,因為體量緣故跑起來也沒有人類那種騰飛的感覺,但是吧,戰艦上面多出的主炮副炮和各種設備,全都像是他的手足,索敵雷達和聲吶系統能讓他瞬間感知到附近數十海里的情況,簡直就是嗨到不行!
他嘗試性地進行了開火射擊,炮彈的裝填也是一體化完成,只不過需要等待,瞄準需要他自己來,而且火力太猛需要讓炮管冷卻,總體而言,有種玩vr般wows的感覺。
“嗯?這是什麼?”
周賀正在研究自己的‘身體’呢,意識猛地一沉,在一座八英寸的主炮頂端匯聚成了人型,通體呈現虛幻的藍色,右手上方飄着一枚20厘米邊長的透明正方形。
“我怎麼變成人了,而且,這不是心智魔方嗎?”
周賀花了十多秒才適應人形態,把視線看向手裏的虛幻正方體,這和他在碧藍航線裏面看到用於建造的心智魔方完全一致,裏面散發著藍色的漂亮星屑,讓人不由想要深迷其中。
神奇的是周賀剛把注意力集中在魔方上,腦海里就浮現出了這顆魔方的功能:能夠檢索他所在的戰艦規格,並喚醒這艘戰艦的‘靈魂’讓其變成艦娘,如果戰艦不存在靈魂,就會以這艘戰艦的艦種為藍本,隨機召喚出一位的同類艦船的靈魂並將其喚醒。
而現在,這顆魔方在向他申請檢索一位重巡洋艦並將其喚醒。
“哦豁。”
周賀頓時露出了微妙的表情,這就是他的金手指嗎,看來不需要去泡外面的艦娘了,自己直接把老婆船建造出來。
‘可以保留建造機會嗎?’
他並沒有着急,因為他現在可是在虛擬的訓練空間,不過這魔方也挺牛逼的,居然能檢索虛擬世界的戰艦激活,如果能保留的話,他以後得想辦法當‘留學生’去其他區域的訓練場裏面摸摸。
沒有人回應周賀,但是他已經知道了答案:可以。
這顆魔方似乎和他是一體的,就像他現在和腳下這艘重巡洋艦是一體的,功能需要探索,但有自檢功能,有問題很快就能發現。
“重巡洋艦啊,不知道會出現哪位。”
周賀手掌握拳頗為期待,在這個時代他一個人做不了什麼,但如果有艦娘幫忙,他完全可以混的很好,未來自己出去單幹,或者跟大勢力合作也不是沒可能。
正當他暢想未來時,虛空中傳來了威奇塔的聲音,說是給他安排了一個對手,要他往指定的坐標前進。
“好的。”
周賀抬頭看着飄着白雲的藍天,明明是虛幻世界卻這麼真實,而且威奇塔好像沒發現他變成人了。
意識一動,手上的魔方融入他的身體,而他的身體則是直接沉入了炮塔。
隨後海面上這艘全長接近220米,20米寬足有幾十米高的龐然大物進入了全速全進的模式,劈波斬浪,白色的浪花向兩邊擴散,直到數百米遠才慢慢恢復平靜。
“讓我康康對手在哪。”
重新化作戰艦,周賀興緻高昂,他現在什麼也不想,就想爆殺對面,然後出去造船。
開了十來分鐘,雷達邊界突然出現了一個長條反應,同樣是筆直地朝他衝過來,距離大約是在40km,看規格和他一樣是重巡。
對方沒有改變航行方向,筆直地沖了過來,看樣子是想一口氣來到對炮的距離,周賀是第一次,但絲毫不慌,直接把水上偵察機放出去觀察地形:這玩意能接受指令飛行,然後把觀察到的影像直接傳到周賀腦子裏,就像是多了雙眼,他一口氣放了三架,將雷達和他目測不到的地形盡收眼底。
交戰的海域是大致平坦,但是在兩人的中心線地方存在多座島嶼,間距很小很難通過,其他地方也存在高山島嶼,當做遮擋物剛剛好。
“這是防止我被近身戰嗎?”
周賀在心底規劃着自己該怎麼打。
在兩者接近三十公里時,周賀調整了主炮的方向,並對角度進行了修正。
25km…20km…周賀鑽進了一座島嶼後面。
就是現在!
周賀直接調轉航嚮往偏北的方向斜插前進,並且進行了提速衝擊,幾分鐘后從島嶼的另一邊冒出了頭。
砰砰砰!
迎接他的是天上掉下的炮彈,部分落在了水裏,一部分落在了島嶼上,爆炸的威力將山石炸碎,讓海水衝天,好在並沒有直接命中周賀,周賀也沒有慌,看準時機沖了出去,趁着對手一擊落空,預判了那邊的航向和速度,進行了一輪主炮齊射。
劇烈的衝擊力讓周賀精神一振,火力傾斜的快感讓他有些飄飄然,不過更多的還是空虛感--炮彈的裝填需要半分鐘,沒辦法進行火力壓制。
起飛而出的炮彈朝着對方的戰艦呼嘯而去,這艘船跟周賀的判斷幾乎完全一致,不過他的身前沒有那座防禦用的島嶼。
周賀的運氣很好,齊射的炮彈掐住了對面的尾巴,底部的艦艙中彈被炸開,並且有被撕裂的跡象。
“***!”
奧利爾說不出話,但是他的情緒波動很劇烈。
他小看了周賀,本以為周賀是第一次上船隨便就能打壓所以沒有太在意,沒想到他運氣這麼差,一發都沒打中。
但是傷損並不算嚴重,他還有機會!
雙方在海上進行了焦灼的對炮,不過周賀採取的戰術是拖,他的炮擊準度不高,所以準備藉助島嶼這個天然屏障拖到對手的傷損發揮作用,讓對手變得焦躁。
十多分鐘后,奧利爾的戰艦速度逐漸開始下滑,變得更加容易預判,周賀繼續等,等到對手的航速不太波動才重拳出擊,把練習時常二十分鐘的結果拿了出來,給對手來了個大滿貫。
“……”
看着天空上冒出的黑煙,周賀明白自己贏了,雖然打的很有戰略性,但終究是贏了,心裏稍微有些激動。
不過很快他就開始復盤,這次他能贏不是他多厲害,而是對手太傻託大了,開戰居然不試探直接就想弄死他,反而被他抓住了破綻。
……
“這個新人挺行嘛。”
威奇塔看着兩人的對決結果頗為意外,沒想到周賀的適應能力這麼驚人,第一次訓練就能和中堅成員打的有來有回。
她隨手拿出這次新加入12人的名單,找到了周賀的那份端詳片刻,出身是農戶,大學考進了東煌海軍的預備學校,成績優秀,聽從指揮,沒有任何犯罪違法記錄,原本是要進修軍官階層,中間好像出了點什麼問題,畢業后發配到了這邊。
“嘖。”
威奇塔不爽地撇嘴,不管在哪裏都是一樣,沒有出身的人很容易被針對。
“教官,能讓我再和他比劃一次嗎?”
另一邊,奧利爾已經退出了潛入,走到威奇塔身邊神情嚴肅地進行申請。
“我沒有意見,不過你需要獲得他的同意。”
威奇塔看了他一眼:“三天之後我會帶周賀去參加實戰巡邏演習。”
“明白!”
在這裏艦娘說的話就是規矩,奧利爾聽懂了威奇塔的意思,周賀贏了他說明已經到了可以直接投入實戰的水平,現在已經不是新人,而是和他同級的士兵,想要演習,就要發出對決申請。
“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
威奇塔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開始查詢其他新人的狀態,可惜都不太行,意識連接這個東西也是分天賦的,有的人上手就能玩得轉,有的人就像是嬰兒學步,要慢慢來。
“呼。”
奧利爾看到自己的敗北沒有被人發現,也是悄悄鬆了口氣,走動來到周賀的訓練艙前看着這個黑髮小子沉默不語。
……
周賀打敗奧利爾後沒有退出,獨自在訓練空間操控戰艦四處奔跑,利用島嶼的山頭進行訓練射擊,甚至故意用身體去撞擊礁石,發現戰艦受傷他一點都不痛后直接放開了,跟野狗一樣橫衝直撞感受自己強大的力量,最後撞擊山崖擱淺了,只得悻悻地退出。
熟悉的閉眼睜眼,在訓練艙醒來的周賀完全不適應自己的兩條腿,直接一頭撞在了強化玻璃上,痛的抱頭蹲防,折騰了好一會才在奧利爾和威奇塔怪異的眼神中走出訓練艙。
“報告教官,順利完成對敵任務!”
周賀還是象徵性地對威奇塔進行了報告。
“我看到了,你的表現很好。”
威奇塔沖他點頭,隨後笑着攤手:“不過你得好好調整自身的精神狀態,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可靠的醫生。”
“呃,謝謝教官,我自己調整。”
周賀差點沒繃住,想起訓練空間似乎有直播功能,訕笑着回應。
“嗯,期待你的後續表現。”
威奇塔很看好周賀,如果後續周賀的成長可觀,或許可以讓他去操控指揮所有量產型的母體艦,畢竟炮灰要多少有多少,一個有能力又可靠的同伴不多得,既然東煌那邊不願意給周賀機會,她不介意直接收為己用。
兩人互動結束,奧利爾才出面進行自我介紹,是比較正經的東煌語言,周賀這才明白被他打敗的倒霉蛋就是這位,連忙笑着表示自己運氣好。
“我想繼續和你進行練習,希望你能同意。”
奧利爾也覺得是運氣問題,但周賀的適應能力和打法都很優秀,優秀的人在哪裏都優秀,作為未來的戰友,他要好好看看周賀的真實情況,以免多出不必要的敵人。
周賀面露難色,其實他現在很想激活魔方的功能建造自己的初始艦,但是人情世故這一塊也不能太放任,斟酌再三,他還是同意了奧利爾的請求,陪他練習到中午為止。
奧利爾相當高興,把周賀從情敵的位置挪了出去,不會動情的女人再美麗也沒用,不如一個可靠的好朋友!
兩人交談結束,很快再次進入訓練空間,威奇塔為兩人設置了場地,並在旁側觀看,周賀比起第一回更加謹慎了,而奧利爾也更加認真,雙方在主炮射程的邊緣瘋狂拉扯,最後結束時兩人總共交手五局,周賀以2:3的細微劣勢輸給了奧利爾。
但這並不影響威奇塔對他的評價,因為奧利爾比周賀多訓練將近一年,甚至參與了多次實戰。
周賀的天賦很強,他這邊撿到寶了。
“下午你可以休息,也可以過來訓練,當心不要被重櫻的艦娘盯上。”
威奇塔對周賀叮囑再三才放人。
周賀對此是口頭答應心裏沒當回事,他馬上就要有自己的艦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