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你說我恨不恨?
碼頭,庄逸給張和寫了封信,交給屬下,叮囑了他幾句,剛離開碼頭,迎面跑來一個年輕漢子。
“你是庄捕快嗎?”
“是!”
“一個臉很圓的姑娘讓我告訴你,姑娘被人劫走了。”
庄逸深邃的眼中飛快閃過一抹緊張。
“她是在哪被劫走的?”
“大芽子路,緊靠回春堂。”年輕漢子話音還未落,只見那姓庄的捕快已跑遠。
遠遠的他只聽那捕快道:“多謝!”
“不……”客氣還未說出來,那捕快已不見了蹤影,好快的速度啊!
每年交稅的時候,縣裏都會亂幾天,沒想到今年這麼亂,竟有人當街搶人,回家,縣裏太不安全了。年輕漢子摸着懷裏的銀子急匆匆出了城。
庄逸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大芽子路,掃視一眼道路兩邊,朝一攤位走去。
一會兒后,打聽到想要的消息,庄逸往北走時,地上一顆閃閃發光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庄逸彎腰撿起珍珠,又聞了聞一路走一路尋找珍珠。
今日的事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局,一個針對李珍兒的局,刺傷王狗蛋的目的應是想把他調離橫河縣,好對小女人下手。
李珍兒落戶在橫河縣的這段時間,她所有的事,他都一清二楚,庄逸自認小女人並未得罪過什麼人。
所以她應該是受到了牽連,佈局之人真正的目的,要麼是為了對付他,要麼就是孫武,目前來看孫武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李珍兒也不知中年男子到底要帶她去哪,一開始他還只是夾着她,後來直接扛着她跑了起來。
中年男子速度很快,李珍兒猜他可能是個練家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中年男子的速度突然變了下來,李珍兒費力的睜開雙眼,見他扛着她進了一衚衕。
一會兒后,被丟到床上的李珍兒,確定中年男子走了出去,緩緩睜開了雙眼。
“大哥,這娘們的丫鬟不簡單,我幾次三番都沒能攔下她,她恐很快就會尋到這裏來。”
“走,咱們現在就離開橫河縣。”
“大哥沒必要這樣吧?那庄逸即便本事再大,也只是一捕快。”
“你懂什麼,他絕非一個捕快那麼簡單,如果不是錢良給的錢多,老子又欠他一個人情,這件事我說什麼都不會做,想活命趕快走。”
中年男子邊說邊往屋裏看了一眼,他這麼大聲,那小娘子應該聽到了吧!
冤有頭債有主,要報仇也別找他,庄逸他真惹不起。
他帶着弟弟離開時,想了想從懷裏掏出一藥瓶放在了門口。
錢良?他想幹什麼?除了如花之事,兩人再無交集,李珍兒眉頭緊蹙,百思不得其解。
聽着那漸漸遠處的腳步聲,和開門關門聲,李珍兒知人走了,拔下頭上的銀釵,用力扎了自己一下,疼讓她恢復了一點力氣。
李珍兒搖搖晃晃的起身,扶着桌子,雙腳像是踩棉花似得走到門后,喘了兩口氣后,打開房門,右腳伸出去時,只聽‘嘭’地一聲響,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
李珍兒低頭看着滾在一邊的藥瓶,眼中暗芒一閃,彎腰撿了起來。
李珍兒費力打開藥瓶,一股極難聞的味,撲鼻而來,她被刺激的直接打了個噴嚏。
這解藥也太難聞了,不過她還是強忍着難受,又聞了兩下,確定身上的迷藥已解,她以最快的速度塞上藥瓶,揣進藥瓶,剛往院門口走了幾步,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跑是跑不掉的,再則她體力還未完全恢復,此時不是硬碰硬的時候,李珍兒心思微轉,轉身回到屋內,關上門順手拿了一個矮凳藏在了身後。
張寶打開院門,先錢良一步走到院中道:“爺,周庭他們已經離開。”
錢良不屑地輕哼一聲。
“找找,看他們把那小娘們放那屋了。”
“是!”
屋內,二人的對話,李珍兒聽得一清二楚的,果然是錢良,他來的可真夠快的。
聽聲音知有人朝她這個屋子走來,李珍兒往床的里側坐了坐。
張寶打開房門,對上的就是一雙明亮清澈的雙眸,把他嚇了一跳。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把我捋到這裏來?”
張寶心虛地縮了縮脖子跑到錢良的面前。
“爺,那位李……李姑娘……”
錢良不等他說完,黑着臉推開張寶走向了西屋,心中卻把周庭二人罵了一個狗血噴頭,他們是怎麼辦事的,李珍兒為何是清醒的,不是說讓他們把人迷暈嗎?
李珍兒看着走進來的人。
“錢良,你想幹什麼?”
錢良看着李珍兒,微微眯起了雙眼。
“你沒事?”
李珍兒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我能有什麼事,還不放了我?”
錢良‘哈哈’一笑。
“誤會,全都是誤會,捋錯人了,李姑娘現在就可以走。”
錢良說完,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李珍兒,看她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再次笑了。
“怎麼啦?李姑娘怎還不走?身體可是有什麼不適?”
李珍兒淡淡看了他一眼。
“你離開后,我自然會走。”
此時錢良已可以肯定,李珍兒的確中了迷藥,雖不知為何她提前醒了過來,但只要人不能動就可以,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錢良突然往床邊走了幾步。
“你想幹什麼?”
李珍兒突然拿出一釵子對着他厲聲喝道。
錢良看她在這種情況下都沒動,停了下來。
“別緊張,我只是想看看姑娘身體是不是有什麼不是。”
“不用你假好心,我好的很。”
李珍兒頓了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從未得罪過你,你為何捋我?”
知道李珍兒就是他手裏的螞蚱,翻不起什麼浪來,錢良坐了下來,臉上的笑一收。
“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如花的事你忘了?”
錢良打量了一番李珍兒。
“你女扮男裝,裝的到還挺像,真把我糊弄過去了,為此我甚至賠上了一千兩。”
“你是因這事記恨於我?”
“也不全是。”
錢良盯着她咬牙切齒說:“我生氣的是,你替如花贖了身,還砍了我的左膀右臂。”
李珍兒挑了挑眉。
“你說的是陳皮?”
“不錯,陳皮是我的人,這幾年一直都在為我做事,如花則是我最喜歡的一個玩物。
因為你,我的玩物沒了,最得力的手下費了,戲樓丟了,你說我恨不恨?”錢良雙眼陰森地盯着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