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決定
夜晚,臨街的街道熱鬧非凡,各家酒館,燒烤,夜宵等地擠滿了來消斥暑氣的人,在街道旁一棟小院的二樓,房間裏刺眼的白燈照射出來,與周圍形成鮮明的對比。
“阿豪從小就心高氣傲,你還總是喜歡嘲諷他,這也不是一個做爸爸的應該說,應該做的事吧?”一個柔弱且略帶一點委屈的女聲,正是陳豪的母親。現在已近凌晨,估計他們也因為這個事爭論了挺久。
“今天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沒有當眾對他說些撕麵皮的話,在我們單位,他們的子女哪個不是學業有成?想看我笑話的多了去了,還有就是你從小到大的慣,把他慣成這副模樣,如果早些遵從我的安排,現在會淪落到高考連個本科都考不上?真是慈母多敗兒!”陳爸一邊抽着煙,一邊用近乎歇斯的語氣在說著。
“我們給了他什麼,要啥買啥,吃的穿的,從來不少他,到頭來給我這樣的結果,說出去也是丟了老子的臉!”陳爸越說越氣憤,就要去房間把陳豪叫出來訓斥一頓,母親一把拽過。“今天也別說了,明天再好好商議吧”
“你把他給我叫出來,今天就要給我個答案!”說完也不理陳媽,端起茶水一飲而盡。陳媽看了嘆了口氣,轉身朝房門走去。
早早聽到動靜的阿豪,看到來到門口的母親,說到:“媽,我去和我爸說。”
來到房間,“多的話我不想再跟你說,前面十八年我已經給你說的足夠多,以後我也不會再說,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不要讀這個大專,跟着我去做事,從最基礎的做起,有我在一天,我保證你不會被餓死,你只要努力,將來接替我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你想清楚再回答。”
沉默了一會,剛準備回答,看到母親希冀的眼神,最終咬了咬牙,“爸,我還是選擇大學,雖然學校不好,但是我不喜歡去做建築,不喜歡這個行業,也不希望我的人生被固定安排。”
聽到這,陳爸氣得全身顫抖,一個耳光直接打了過來,陳媽也嚇了一跳,連忙趕緊安慰。陳爸看到這次他兒子居然沒有像以前一樣反駁或者是怨恨,問他“給我一個理由?”
“在您看來,您是在您那個行業的佼佼者,二三十年的經驗,我能在您庇護之下穩定發展,但是剝奪了我的愛好和希望,您也不希望您的兒子過的不開心,我說我接下來要去選擇的可能與您給我安排的路相差很大,可能您也不會覺得我能有多大的成就,因為前十八年的事實告訴了你結果,但是我還是想說一句,我想去大學,麻煩您幫我繳納一年的學費,和給我第一個月的生活費,從這筆費用之後我不會再問你去過問任何一筆錢,這就是我的理由和請求。”陳豪一口氣說完,彷彿堅定了什麼。
“就你這種,出去幾天就會被餓死,我也懶得打擊你,你選擇好了,我這個做父親的尊重你,按你說的辦,但是你三天兩頭哭鼻子來問我們要錢,我希望你還能有今天說話的這般自信。行了,你回去吧,我和你媽還有事。”說完也不看他,直接擺了擺手。
母親拉着陳豪回到了房間,“你爸本就是那種人,你別往心裏去,咱們去讀大學,好好學習,爭取給你爸證明一下,我一直相信你,早點睡”說完也不等陳豪回話,就關上了房門,陳豪也知道,自己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母親,臨走前,母親眼角的淚珠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