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雀菓令人感到神秘
雀菓走在前往左樓的連接橋上,長發隨着夏天的清風的鼓舞盛情飄動,像鵝毛一樣輕浮。
落日的餘暉慢慢照射到我的身上,我已經快要概算不到我與雀菓的距離了。
“雀菓同學,我們現在是要去哪呢?”
比葉搖搖晃晃地走在雀菓的身邊,活像個小跟班,看起來是大大怪將軍和小小怪下士的跟班組合呢。
“我們現在是要去推理社的活動室。”
雀菓用充滿自信的聲音說道,她令人感到恐懼和奇怪。
明明是事關生死的事,卻依舊不緊不慢地做着自己的事,而且我剛剛接觸到的信息她好像也早有接觸似的,不可能是陳光告訴他的。
畢竟陳光從始至終都是跟我一起行動,雖然可以通過手機通訊,但是在我身邊的話我一定可以察覺到。
雀菓,你到底是什麼人。
突然一隻手搭上我的肩膀,我嚇得哆嗦了一下,回頭寵溺地看着長相清秀的陳光。
“幹嘛?”
我沒好氣地說道,然後自顧自地往前走去。
“阿一你不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在我和桌游的那群蠢豬對峙的時候你幹了什麼嗎?!你那邊可是有很大的動靜。”
陳光一臉責怪地看着我,但是只是站立在原地,絲毫沒有要往前走的意思,我只好轉過身面對着他。
“我們邊走邊說。”
他才肯邁動他那萎靡的腳步跟上來。
真拿他沒辦法,陳光打小就沒有主動上進的心態呢。
放學后的學校很是安靜,除了交談聲和腳步聲之外我只能聽見學校運動社團訓練的口號聲和吶喊聲,向正能量的人類敬禮!
大多數人都在歌頌青春,卻絲毫不在意蜷縮在角落哭泣的孤獨分子,畢竟孤獨分子只是少數,更多的高中生都是現充吧。
但是在孤零零的人面前肆意宣揚着看似美好的未嘗不是對他人的一種褻瀆,反過來想,討厭青春的人們也不是對喜愛享受青春的挑釁嗎?
他們就是這樣子的矛盾,總是認為自己是正確的,爭論來爭論去,卻還是一直不肯不休,生怕他人不知道自己是個人英雄主義者一樣。
讓自己的醜陋揭露在大多數人面前可不是什麼光鮮的事。
那什麼才是正確的正義呢?怎麼樣才能得到不基於任何事物上的情感呢?怎樣才能不偏見他人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會去找。
我邊那麼思考着,邊和陳光說明剛剛發生的是,到推理社的活動室門口的時候恰好講完。
我同陳光走進活動室,但陳光的動作略顯僵硬,是還沒有消化剛剛我講述的信息嗎?
雀菓坐在窗檯旁邊那個熟悉的位置,同比葉聊天,比葉誇張地把手放在胸前,好像要保護什麼東西似的,還是說這是什麼新的手勢舞嗎?
我把通勤包放在地上,“啪”地一聲坐在椅子上。
“那個誰……對不起,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比葉矜持地說。
我重新端正自己的坐姿,必須得看起來從容不迫才行。
“好,那麼讓我們開始吧。”
經過了先前我在桌游社的行動,比葉多少會信任我,所以這次的談話很順利。
“嗯,你要問的只有那麼多了嗎?”
“很感謝你的配合。”
我假模假樣地回答道。
“那麼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嗎?”
陳光滿臉期待地看着我,
我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已經多多少少地猜到了,明天午休的時候我就可以給出明確的答案。”
“那就好。”
雀菓饒有興趣地盯着我,雖然被美少女注視確實會感到高興,畢竟受到了受歡迎的美少女的關注嘛,但是我絕對不會對她們接下來的行動感興趣。
我拿起放在地上的通勤包,對着眾人說道:“我想我們差不多要走了。”
“說的是呢。”
陳光站起身來,向雀菓告別,雖然是向雀菓告別,但是雀菓卻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只是露出淡淡的笑容,相反,旁邊的比葉反應很大,拿出手帕捏住猩紅的鼻子,你該不會以為陳光在向你打招呼吧?
晚上回到了家,我陷入鬆軟的沙發中,大家不都是說只有身體舒適大腦才能好好思考嘛。
先來確定犯人吧。
犯人其實是桌游社的眾人,是的,桌游社的所有成員都是此次案件的犯人。
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想背鍋,就算是被發現存在校園暴力行為也會拉別人下水,人類的本性就是這樣。
或許他們很團結,畢竟聯合起來共同欺負一個人也需要要一定的組織性。
接下來應該用現有的線索來證明犯人是桌游社的學生了。
第一,比葉為什麼要說假線索。
根據她本人的話來說的話,就是在放學后在教室逗留了一會就去桌游社的活動室了,一來到活動室,桌游社的眾人就說他們用經費買的卡牌被偷了,比葉自然而然就相信卡牌一定是被偷的。
如果是我的話,肯定會先懷疑社員,不見了,不代表就是被偷了,為什麼他們能那麼肯定東西就是失竊?難道不是因為他們口中“失竊的東西”就是他們故意偷拿走嗎?
但天真的比葉永遠不會想到這一點。
在那之後,桌游社的眾人應該是教唆比葉趕緊去找人幫忙併在恐嚇比葉,然後留下一個誤導的線索給比葉,以便誤導比葉找來的幫手的調查方向。
但我們直接去找學生會了,所以這條假線索並沒有起到多大的誤導作用,反而給了我們一條明確的思路。
第二,比葉的社團活動時間,她每天午休和放學都要去參加社團活動,而且每次都是她走最晚,這也變相說明了為什麼犯人不在午休或放學的時候拿走卡牌。
以及解釋了為什麼其他社員一點都不着急
因為其他時間比葉都在,收到霸凌的也只有比葉一人。
所以比葉才會說桌游社成員給出的失竊的時間點(下午一點到五點半),這個時間點應該是為了假線索而故意說的吧,不過這也給我們一個合理的時間節點。
第三,社團成員是否同屬於一個班級,這個問題相對來說很簡單,比葉也爽快地給出了“否”的答案,但是他們的教室是緊靠在一起的。
這樣也方便我的調查,麻煩以後都這樣乾淨利落地給出答案吧。
第四,比葉收到校園霸凌的時間,以及比葉對校園霸凌的態度。
這個問題很犀利呢,我問完這個問題的時候,比葉雖然看起來毫無波瀾,但內心已經風起雲湧了吧,我也可以理解,畢竟誰也不想提起傷心的事。
比葉從加入桌游社到她委託雀菓的時候她都一直遭受到他人的欺凌,這裏的“他人”是誰比葉沒有明說,但是我也差不多能想到是桌游社的各位在欺負比葉吧。
其次是態度,這或許也是桌游社的眾人會一直欺負比葉的人原因吧。
因為比葉說過她不喜歡收到他人的壓迫,但是反抗往往會激起更高一個階層的人的憤怒。
他們認為找樂子的東西不應該擁有感情的,物品就不應該反抗,既然反抗那就要付出代價。
這種偏見不知道存在了多久,明明如此落後,卻還像愚昧的封建制度一樣流傳久遠。
“真是可憐。”
我情不自禁發出一聲感慨,這時姐姐恰好經過,她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你小子實在嘲諷我那麼大年紀卻還找不到男朋友嗎?”
說著一記完美的直拳向我腹部衝來,隨後陷入我的腹部。
我瞬間感到一股窒息感和暈眩感,我的眼前都一片漆黑了。
“我又沒有說你……”
“最好是這樣。”
姐姐的臉氣得鼓了起來了,只是一點都沒有姐姐應該有的大度呢。
我頑強地走回房間,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明天,只要等到明天得到最後的線索,只要得到他們在四點前離開教學樓的監控錄像,我的普通生活也許就可以得到也許保障。
隔天。
大課間是獨屬於現充的時間,他們會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討論着感興趣的話題,但是這種討論我從未有過,我平常也只有陳光在陪我,除此之外就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地玩手機。
但是這次大課間的時間我只能獨自行動了。
我正準備走出教室門口,突然好奇地看向陳光,他半死不活地趴在課桌上,周圍包圍着零散的幾個女生。
看來受歡迎也很累呢。
我走到保安室,借口學生會丟了一張表格,現在正在尋找。
一聽到“學生會”三個字,保安彷彿就意識到什麼似的,很快把監控調整到我要想要的時間點——接近四點的下午第三節課。(放學時間是五點半,一共有五節課。)
既然小南前輩他們是在下午三點五十離開特別大樓,那麼桌游社就要提前蹲點,但是又不能在太顯眼的時間點行動,也不能太早出來,要是被記逃課就完蛋了。
所以不是在下午第一節課和第二節課,只能是在第三節課行動。
“大伯,請幫我放到教學樓高一一班,二班,三班的區域的下午三點十分這樣子。”
說著,保安轉過頭開始調監控,我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準備拍照留下來當證據。
結果如我所願,我順利地拍到了桌游社成員逃課的監控錄像。
但是我拍下這些就只是為了活命嗎?
那肯定是啊,任何事都以自己為基準,從不考慮他人的心態、感情,傷了別人的心最多也只會感到短暫的愧疚,然後在十秒鐘內全部忘卻,繼續暴言暴行地傷害別人,這是稀疏平常的事吧。
那我可還真是個人渣。
我向教室的方向走去,從這裏眺望,現在恐怕已經上課了吧。
我拉開凳子,檢查是否有人在我的凳子上放圖釘,我把頭探到桌兜前,查看是否有人在我的桌子裏放毛毛蟲之類的惡作劇。
我仔細檢查我有沒有丟了的東西,結果顯示一切正常,是否是我太神經質了呢,我從小到大都在提防他人對我的惡意,摸索出那些不自量力的傢伙的套路,然後儘可能地去預防。
這也是我的一種自我防衛。
被他人嫉妒,然後不服輸似的在我面前開不好的玩笑和無所謂的惡作劇,給自己帶來虛偽的優越感,來表示自己不比對方差。
雀菓也是那樣子嗎?背負着“夏霞第一才女”的名號,不做出有違這個名號的舉動,警惕着周圍的一切。
換句話來講,雀菓跟我是同一類人嗎?
不是。
我安心似的嘆了口氣,然後坐在位置上,手自然而然地向通勤包摸索,我記得我帶了瓶黑咖啡才是。
咦咦?
我一臉陰沉地向陳光看去,陳光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將手中的黑咖啡搖了搖,我無奈地點點頭,示意他儘管喝吧。
人生苦短,就應該讓咖啡甜一點。
我從包里拿出甜咖啡,拉開拉環就喝了起來,一股香醇的味道在嘴裏炸開來,散發出強烈的甜味,要是加了煉乳可能就有“比企谷的風味”了。
陳光那傢伙的女人緣太強了,還是讓他苦一點吧。
不久就來到了午休,由於我帶了姐姐做的三明治,所以我打算直接去推理社做好備戰準備。
我打開姐姐給我準備的三明治的盒子。
裏面除了躺着兩塊雞肉三明治好像還躺着奇怪的東西。
一副牌?
我皺眉看向那副牌,那傢伙該不會讓我那這個搭配着三明治一起吃了吧。
我把牌塞進口袋,起身前往推理社,至於陳光那傢伙,什麼時候來都沒關係,於是我回頭朝被女生包圍的陳光敬了個禮,向享樂主義敬禮!
我推開推拉門,雀菓和比葉就在裏面坐着,雀菓還是像以往一樣坐在靠近窗檯的位置看着手中的書,而比葉手中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臉上擺出感興趣的笑容。
比葉這時候的笑容很幸福也很溫柔呢。
我坐下來,從包里拿出盒子,打開它,雀菓和比葉的目光瞬間就被盒子裏的三明治所吸引。
“你們該不會還沒吃飯就上來了吧?”
我一臉尷尬地看着比葉和雀菓,抬起“兇巴巴的眼睛”。
雀菓彷彿無事發生般繼續看着手中的書。
“我才不會向平民索取他們應該擁有的東西。”
比葉麻利地拿起其中一塊三明治,打開包裝就往嘴裏咬去,露出了“得救了”的滿足笑容。
比葉,亂拿陌生人的東西吃可不好哦,況且,我跟你根本不熟吧?
我抓起剩下一塊,遞到雀菓面前,她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下,不過很快又縮了回來。
“反正我也不餓,這塊三明治你吃了吧。”
我表面上說著客套話,希望對方等拒絕,然後我就可以享用這一塊三明治了。
“那我就當做是你的饋贈吧。”
雀菓邊朝我投來鋒利的目光邊看似不情願地接過三明治,然後撕開包裝袋,輕輕咬了一口。
我別過頭去為我的三明治悼念。
反正也沒東西吃了,我拿出姐姐的卡牌把玩起來,這是新牌吧?包裝紙都還沒撕開呢。
“靈一!你怎麼會有那個東西?”
比葉驚恐地看着我手中的卡牌,我摸不着頭腦地說道。
“這是我姐給我用來打發時間的,怎麼了?”
“那那那是我丟的牌吧!很貴的!快點還給我!”
說則比葉向我撲來,我按住比葉的頭,這傢伙真是沒有禮貌!
“這是我姐收藏的!再怎麼樣一個社會人士也不可能偷你的牌吧!等等,這個牌是跟失竊的那副牌是一模一樣的?”
比葉很委屈地點了點頭。
“你做的好啊!”
我更加激動地說道,畢竟我沒有勇氣跟女生肢體接觸。
“哦哦,我明白了,你性格真是惡劣啊。”
雀菓微笑着看着我。
“如果推理的沒錯,我猜犯人是桌游社吧?假設他們真是犯人,那他們手中肯定還有一副失竊的卡牌,如果拿這副一模一樣的去話,說不定可以讓他們自己認罪呢。”
雀菓邊說邊把左腳放在右腳上面,一舉一動都顯得優雅,有人說她是貴族家的人我都相信。
“哦哦,原來是這樣子!靈同學好聰明啊!”
比葉吃驚地看着我,我的眼角止不住地顫抖,我更多地還是雀菓是怎麼知道犯人是桌游社的,但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推拉門被拉開,陳光扒拉着一個麵包走了進來,手中還拿着另一個麵包,他把麵包扔向我,我也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等下直接去桌游社決一勝負吧。”
我緊握着手中的卡牌,就用桌游社裏面最應該擁有的道具做勝負吧。
對於桌游社來講,桌面遊戲應該不僅僅只屬於一種消遣娛樂的方式,想提升自己技藝的人才會加入桌游社不是嗎,因此,道具不應該只是道具,它們更像是幫助他人的天使。
雀菓拉開推拉門,彷彿就像是推開了修羅場的大門,猛獸這時候已經入場了吧。
“你們來了啊,犯人抓到了嗎?我還想玩那副牌呢。”
韋林一臉不屑地看着雀菓,是因為昨天的慘痛經歷讓她試圖對雀菓反擊嗎,那還請你像RPG遊戲一樣回主城買點好裝備吧,這個BOSS你還打不過呢。
“我們找到牌了。”
雀菓鎮靜地說道,我也從口袋裏拿出姐姐的那副卡牌。
眾人看着我高舉在空中的卡牌,只能張着嘴巴看着那副牌。
韋林搓着兩隻手,討好似的對比葉說道:“看起來比葉你找到了卡牌啊,怎麼不告訴我們一聲呢?”
比葉沒有出聲,這時應該是她發生的最佳時機才對。
我詫異地看向比葉,雖然我看不見她低垂下去的臉,但是我可以清楚地聽見她牙齒打顫和哽咽聲。
雖然我很害怕也沒有勇氣敢跟女孩子產生肢體接觸,但是我還是拍了拍比葉的背,想給予她鼓勵,講出她的心聲。
“韋林,你們是在賊喊抓賊吧。”
“蛤?我可是在關心你誒?你忘了以前我對你的關愛嗎?”
韋林雙手叉腰,像朋友似的跟比葉說話。
“你事到如今還想着欺負我嗎?!你逃課的事靈一已經知道了!”
她大概還不知道靈一是何方神聖吧?那麼請恭聽我的名號!我的名號是“夏霞市最會努力的孤獨分子”!
當然這種話我不會說出口。
我拿出手機,把他們一起出教室,然後一起回來的照片呈現在眾人面前,這時候犯人可能要說出經典的台詞了吧,應該不會那麼乾淨利落地認罪吧。
“好吧,我認罪。”
韋林有氣無力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能清楚地感覺到我頭上的青筋要炸裂開來。
我為這一刻做了那麼多準備你就那麼輕易地認罪了?!
“我承認,是我們偷的。”
“韋林你幹嘛那麼乾脆啊!”
一旁的社員看着韋林,看來這些社員都是沒有腦子的啊,這樣子做的理由非常簡單,這也是我非常憤怒的原因之一——因為如果被不認識的人親口戳穿自己的行為會更加難為情。
從我拿出錄像的時候韋林就知道我所扮演的角色大概率是“偵探”,被有名的陳光或被有着“夏霞第一才女”的名號的雀菓識破算不上什麼丟臉的事,但是被一個自己根本不認識的人識破,但是自己又不認罪的話那接下來只有折磨。
我輸在了我的知名度上啊。
“因為會很難為情。”
韋林低垂着頭,隨後直視着前方說道:“那你們想要怎麼樣?”
陳光走上前,示意我閉嘴。
“先告訴我為什麼要校園欺凌吧,其他的我們都可以原諒。”
陳光桑真是溫柔呢,但是我並不在意這個,我只想要知道他們的偷盜過程是否符合我的推理。
“陳光同學,像你這種十分受別人歡迎的人大概率理解不了是什麼校園暴力吧?”
韋林顫顫巍巍地坐在椅子上。
“因為這樣子可以滿足自己的虛榮感啊。”
“你在說什麼呢。”
陳光不理解地搖了搖頭,果然還是讓我講解比較好吧。
雀菓走上前去,再一次禁止了我的發言,太好了雀菓同學!趕緊處決他們吧!為你的愚蠢(指太早認罪)付出代價吧!韋林同學!
就當我在心裏歡呼的時候,雀菓毫不留情地說道:“你是在撒謊吧?”
“冠冕堂皇地說出自己自以為是的哲理,在受害者面前說出令人感到愚昧的話,你難道不會覺得難堪嗎?”
“我調查過你的各個人際關係。”
韋林條件反射地看向雀菓。
“只是因為自己無法從任何人身上獲得任何東西就要從傷害他人獲得快感難到不覺得羞恥嗎?算了也對,反正你是個連人渣都比不上的臭蟲。”
“在他人面前戴着乖巧活潑的面具,背地裏卻在傷害別人,甚至是引領他人一起欺負,為這種事情感到光榮嗎?”
“你不要再說了……”
韋林突然站起身,儘管顯得有些無力和恐懼,但她還是看向雀菓。
“是惱怒了嗎?你憤怒的底線就在這裏嗎?果真是膚淺的人啊,明明做了更加不可饒恕的事,卻還在心中勉勵自己,自己的失敗就不算失敗,別人的失敗就一定是失敗,將挫折視為自己的墊腳石,最後只會被墊腳石絆倒,估計你是想等我們走了之後繼續換個對象繼續校園霸凌吧?”
“以這種微不足道的虛榮感付出自己的時間和精力,甚至有被退學的風險還是要繼續嗎?”
雀菓冷笑着對韋林說道,鋒利至極的目光死死地指向韋林。
“你真的好煩人啊,你精通那麼多項技能,難道就不可以理解得了我嗎?!”
彷彿野狼般的嚎叫聲打斷了雀菓的話,向著眾人襲來。
“這種低級的趣味往往是我最不能理解的,明明做其他事也有助於緩解壓力,為何只固執地去堅信壓迫下一階層的人們來去滿足自己的虛偽的優越感呢?”
“難道你沒有欺凌過別人嗎?”
韋林愚蠢地質問道。
“所以才說你們這種行為是我最不能理解的,就因為嫉妒或者是想引起他人注意就一定要傷害別人嗎?”
雀菓露出厭惡的臉色,彷彿在闡述着自己對這種行為的討厭。
“你知道自己用過的笛子被別人舔是什麼感受嗎?知道自己的飯卡被別人藏起來是什麼感受嗎?知道連去食堂排隊打飯都要警惕自己不會被侵犯是什麼感受嗎?知道自己周圍所有人都對自己圖謀不軌是什麼感受嗎?”
雀菓無法冷靜地說出這句話,好似在揭開自己傷疤給眾人看。
桌游社的眾人終於回過神,去扶已經癱倒在地上的韋林。
我轉頭對比葉說道:“這樣子,委託算是完成了嗎?”
比葉驚恐地點了點頭,看來接下來到我出場了,我終於可以說出自己的推理了!
我故作鎮靜地講述完自己的推理后,桌游社裏面立馬就變得一片死寂,桌游社的眾人萬分驚恐地看着我,將我視作一個恐怖分子,看來我的推理完全正確啊。
“這個前輩是跟蹤狂嗎?怎麼我們的行動路線和計劃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凶神惡煞的,好恐怖啊。”
午休差不多也快結束了吧,我的願望也完成了,完整的推理思路也給於桌游社的眾人震懾,事已至此,應該要落下帷幕了才是。
給予他們一點教訓吧,想必下周一的處分報道會有他們的名字吧。
更讓我在意的是雀菓的那番話,原來也有人小時候跟我一樣嗎?不不,其實還是不一樣的吧,她是受歡迎到了極點,而我是在班裏面孤獨到了極點。
她可以理解校園暴力,卻不能理解校園暴力的人;我可以理解校園暴力的人,卻理解不了校園暴力。
但是,我和她不都在貫徹自我地生活着嗎?
但是她更加令人感到神秘呢,就一直這樣子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