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清掃人
“這麼危險？20個收容人一起也沒有辦法嗎？”顧隱有些詫異地問道，他並不清楚收容物等級的具體劃分標準，知道分為S、A、B、C、D五個等級，他猜到A級收容物應該很恐怖，但沒想到20個收容人都很可能在這裏全軍覆沒。
“嗯。”常瀾喉嚨中發出一個沉悶的音節，然後她才繼續開口道：“你還記得當時問我，為什麼我們不去露雨村直接把事情解決，我給你的答案嗎？”
“面對他們時，你們同樣的脆弱。”顧隱沒有思索脫口而出。
“沒錯，但我想當時你很難理解這句話的深層含義。”沒等顧隱回答常瀾繼續說道：“收容物能力的表現往往不是一些強大的力量，而是以一種詭異難以理解的方式呈現，我想你現在的對這個應該很清楚。”
顧隱看着她深棕色的眸子沒有選擇回答，而是專註傾聽，他知道常瀾並沒有得到回應的意圖。
“最直觀的就是污染，除了污染外還有更多的東西，比如你所說的報喪人，因為它本身就是源自關於死亡的習俗，所以我猜測它很有可能帶有一定的即死屬性，也就是說一旦被它指中或者被多個報喪人指中就會當場暴斃。
這種類似於規則的事物，不存在有效的力量對抗規則，不能像我們慣有思想中，對方可能有100的力量與速度，我們10個人每個有70的力量與速度，堆積起來總能撼動對方。
我們被指中后，同樣會當場死亡，只不過可能可以多抗一會，普通人被2個報喪人指中就會死去，我們被3個指中才死，普通人可以支撐5秒，而我們可以8秒。
但這一切並沒有什麼真正的意義。
更別提露雨村具備大範圍污染的特性，在最初我們並不能判斷露雨村的污染等級，也不能確定它的污染方式。
如果它的污染等級再強一些，我們一旦進入範圍同樣會被直接污染，那時候像我們這樣的收容人來一個，來一百個，來一千個，可能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常瀾一口氣說了很長的一段話，這些話里包含着大量的有價值的信息，讓顧隱受益匪淺。
“污染等級？可是我並沒有確認它的污染等級是多少。”顧隱不解地問了一句，他之前甚至不知道污染等級這個概念，而顯然常瀾他們也沒有直接進入露雨村。
“對，我們沒有直接確認，但基本能猜測到。”常瀾打了個哈欠，視角不斷移動似乎在找着什麼東西，很快她指着不遠處一間休息室說道：“這裏沒有我們什麼事了，站着怪累的，來這邊聊吧。”
休息室不大，只能容納四五個人，裏面並沒有其他人，常瀾兩杯水遞給顧隱一杯後接着剛才的話繼續講道：
“你玩過遊戲吧？”
“沒有。”顧隱搖搖頭，他是個孤兒，小時候多流浪於街頭，十幾歲的時候就加入了狐尾，所以一直沒有玩遊戲的機會。
“啊？”常瀾顯然沒預料到對方這個答案，想了一下繼續說道：“那也沒關係，反正你也能理解的，簡單來說就是我有10點屬性點，可以選擇分配給污染範圍、污染等級、能力詭異程度幾個技能。”
“也就是說強大的污染性、遼闊的污染範圍與詭異程度不可兼得。”顧隱雖然對屬性點還不太了解，但已經清楚常瀾要表達的事情。
“沒錯，根據你之前的描述，露雨村的影響範圍與表現出來的部分能力已經非常強大，所以污染等級應該不會太高。
”常瀾點了點頭，和顧隱溝通總是讓她很輕鬆。
“那如果，露雨村的污染的等級也非常高呢？”顧隱心裏其實已經有了一個答案，只是想確定一下。
“那它就是A+或者S-級收容物，我們會選擇性地暫停收容計劃來觀察它是否擴散，如果不擴散，下一步將包圍這片區域，放棄收容。”
即便這樣也達不到正常的S級嗎，顧隱心裏嘀咕一句，下意識想像起S級收容物的模樣。
常瀾的語氣凝重了幾分繼續說道：“你還記得我介紹你怎麼聯繫我們時提到的清掃人吧？”
她的話一下將顧隱從思索中拉了回來，他早就對清掃人這個奇怪的稱呼感到好奇，只是還沒來得及詢問。
“記得。”
“如果它還會繼續擴散的話，那麼我們同樣會停止對露雨村的收容，等待清掃人介入。”說到這常瀾停了下來，-似乎在等顧隱詢問。
“清掃人是什麼？”顧隱趕忙問道。
常瀾眉頭一挑，露出一個浮誇的笑容。
又來。顧隱嘴角一抽，已然知道常瀾接下來會說什麼。
果不其然常瀾語氣玩味地說道：“是機密。”
“相當於高級收容物的能力者？”顧隱開口說出一個猜測，然後開始觀察常瀾臉上的變化，但讓他失望的是，對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讀不出想要的結果。
“總之很強大就對了，希望你以後接觸不到。”常瀾喝了口杯子裏的水，繼續開口：“你也喝口水啊，再不喝就涼了。”
“沒想到你這把我送去A級收容物里的人還挺關心我。”顧隱抱怨了一句，拿起手裏的杯子喝了一口，忽然他的表情凝固住，將杯子裏的水噴在了桌子上，這水燙嘴。
常瀾臉上的笑容更甚了，她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腿，沒等顧隱開口趕緊說道：
“其實露雨村污染等級高的可能性非常小，畢竟它的污染被你多次阻隔，還成功擺脫污染，總不能有兩個A級以上的事物恰好一起出現在露雨村附近吧？”
顧隱滿含怨氣地瞪了常瀾一眼，抽出一張紙邊擦桌子邊問：“清除污染必須要更高級的收容物？”
“也不一定，大部分這樣，但也不乏一些奇怪的情況出現，這個世界龐大而混亂，無奇不有，就算有一個天生免疫污染的普通人出現，我也不會覺得奇怪。”
“是，你肯定不奇怪，只會欣喜的讓他去當D級人員。”顧隱沒好氣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