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火災

南城獨自走到一戶商販面前絮絮叨叨說了好久之後朝孟田招了招手。

“拿出來吧。”

孟田不情願的把兩根樹枝拿出來遞給商販，那商販仔細看了看搖搖頭“這值三萬塊錢你不是騙我么。“

聽到這話還沒等南城開口孟田就急了：“怎麼不值三萬，我都問過了這是地道的地中海地區靈藥十五年才能成熟一顆怎麼不寶貴？”

那小販擦了擦孟田噴過來的口水可憐巴巴的說：“爺，這個東西確實是地中海地區的產物，也確實十五年成熟一顆，但您拿來的這個是一株觀賞性靈藥本身沒有藥用價值，要是您信得過我您就把靈藥放我這，要有人買了我聯繫您？”

南城三人蹲在馬路牙子上一人手裏抱着一個菜夾餅。

“你找的那個人靠譜么？”孟田忍不住問道。

“我覺得應該比你那個靈藥靠譜。”南城調侃道“你爺爺怎麼問西方聯合研究所要了一個觀賞靈藥，該不會是人家不捨得給隨便從哪找了一個糊弄他吧。”

說完這邊南城拍拍另一邊蹲的威爾遜：“我覺得你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查查你是不是你爹親兒子，為了個觀賞性靈藥要把你送走可真夠狠的。“

就在三人互相調侃的時候一縷火苗從剛才小販的攤子上升起，緊接着火勢不斷擴大點燃了後面的民房，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火勢已經無法控制。

“着火了！着火了！”街上的行人大叫着給屋裏的人預警，離得近的幾家住戶從房子裏拉出水管朝火上澆去。

整個城中村頓時亂成一團，來往救火的行人把本就不寬敞路堵成一團，南城幾人被擠在牆角動彈不得。

“你看那個着火的地方是不是咱們剛才去的那個地方。”孟田透過人群踮着腳跟說。

南城也順着人流往外看，不過火勢太大已經分不太清楚到底是哪裏先起的火，在嘈雜的人群里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傳進南城耳朵里，順着聲音往過看一個小女孩趴在窗台上，她身後的建築已經被燒成了火海。

南城剛想喊人就看見一個金頭髮的人沖了進去，再回頭一看那還有威爾遜的身影。

孟田和南城對視一眼，此時他倆也顧不上別的撥開人群就往火堆里沖，還沒等他們進到屋子裏面一股熱氣奪門而出，南城感覺自己露出來的皮膚被熱氣灼燒的火辣辣，屋子裏已經是一片火海幾乎能被點燃的東西都在燃燒，尤其是這些老實房子，一些木製的房梁和立柱已經開始稀稀拉拉的往下掉，要不了多久這裏就會變成一片廢墟。

南城順着樓梯往上走正好碰上往外走的威爾遜，威爾遜手裏抱着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摔了一跤臉上滿是黑印子，原本金黃的頭髮有些已經被燒得焦黑，“快，她媽媽還在裏面，在三樓第一個出口。”

兩人擦肩而過走到一半威爾遜突然轉頭問：“孟田呢？”

“不知道啊，說不定在一樓找他那兩個破樹枝呢。”

威爾遜用他們那的語言罵了兩句抱着孩子往外跑。

南城順着威爾遜指出的地方找到孩子的母親，這個女人大概30出頭，雖然長得不算漂亮但身材保持的很好，南城上來的時候她正蹲在地上用毛巾捂着鼻子，火還沒燒到三樓但樓下滾上來的黑煙熏得南城眼淚直流。

從窗口上南城看見威爾遜和孟田兩人站在樓口，孟田和威爾遜一樣也是一臉黑印子，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燒出來好幾個洞，

有些地方甚至能看見白花花的肉。

看着兩人就要衝進來孟田趕緊叫住兩人，“你們兩個在下面接着，我把這個大姐從窗戶上送下去，記得用炁接。”

南城最後這句話主要是說給孟田聽的，孟田是孟山門傳人，孟山門的成名技巧就是以炁化形，孟山門最早要追溯到宋仁宗嘉祐二年，那年科考湧現了無數對後世影響深厚的人，孟浩就是其中一位。

孟浩站在人群後面，聽着人群前不斷傳來的驚叫和嘆息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今年是他第五次參加科考家裏早就給他找好了親事，要是這次再考不上他這輩子就只能回村做個教書先生，看着曾經那些不如自己的人一個個春風得意而自己依舊落魄，他的胸口就像長了瘤子一樣壓的喘不過氣來。人群邊上落了一堆轎子，凡是今天能在金榜旁落轎子的人無不是京城裏有名有姓的大家族，只要中榜，早上還是落迫乞丐下午就會被這些下人簇擁着抬到深宅大院好酒款待。

孟浩一直站在後面直到人群稀疏才上前尋找自己的名字，剛才那些下人一個個離開的時候他就料到榜上沒有自己的名字，要不然他早就被人抬進那個府里，但他還是一個一個仔仔細細尋找自己的名字，直到天色已經黑的看不見皇榜上字的時候他才確認今年自己又沒考上。

孟浩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要是今天就動身身上的錢還能勉勉強強撐到他到家，因此他趕在關城門之前出城沿着來時的路往回走，這個季節打扮成書生樣子往回走的人任誰都知道這是一個名落孫山的人，孟浩已經失敗五次早就有應對這種情況的經驗，他晚上趕路白天睡覺直到半個月後的一天，那天暴雨傾盆，因為看不清路孟浩的兩隻鞋又都跑丟在泥地里，萬般無奈他只能先找一個地方住一晚上，但他一路走得都是荒郊野嶺的地方哪來的住宿？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看見前面不遠處有一個茅草屋，孟浩趕緊上門敲開屋子，開門的是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整個屋子除了床和桌子就剩下堆得像山一樣的書，他倆一見如故越聊越投機，年輕人知道他姓孟之後從書架上抽了一本孟子送給他，兩人又針對孟子的善養浩仁之氣進行討論。

第二天孟浩離開的時候年輕人又送給他一身衣服，孟浩離開後走了半里路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忘了問年輕人叫什麼，於是轉身往回走，等他走回去的時候哪裏還有茅草屋，原本是茅草屋的地方明明是一座山，孟浩翻開年輕人送給他的書，裏面密密麻麻寫滿了註釋，剛看了一句孟浩就感覺自己彷彿被擊中了一樣，之前學的東西和這本書比起來簡直連糞土都不如。

之後孟浩潛心鑽研這，逐漸掌握了炁的運行，並逐漸能把炁轉化成具體形態，晚年孟浩回到當年的那座山下建立了孟山門。

最初的以炁化形只能包裹自己當鎧甲使用，但在數千年的開發中以炁化形不僅能當作鎧甲還能當成武器，尤其在孟田這種嫡傳弟子裏以炁化形甚至能把炁塑造成任何他想塑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