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哀牢古國
五頭頭先是將飲用水倒進鍋里,等水開之後又放入了兩塊壓縮餅乾,很快滿滿一鍋的糊糊便做了出來,看着糊糊粘粘的樣子說真的我要是不太餓我真吃不下去,我們幾人在分完糊糊之後各自掏出了自己的干餅配着肉乾吃了起來,但是五頭頭叼着餅子又翻起了背包,不一會從背包里取出兩個煤油燈來,
“一會啊把手電息了,這樣平坦的地方又前後兩個油燈照亮就夠了,咱們帶的口糧不多,最多再往裏走一天,不然回去的時候就要挨餓了。”五頭頭說話間點燃了煤油燈。
師傅吃過飯點着了一根煙,“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應該並沒有減員,一路上並沒有看到血跡和屍體,這地宮裏也肯定不止前面那些危險,再往裏走的話大家更要加倍小心。”眾人嚴肅的點點頭。
在休息了十幾分鐘后,大家又收拾起東西繼續趕路,這裏還是烏漆嘛黑的,煤油燈是節省了很多,但是卻也並不能很大程度的照亮前路,師傅提着煤油燈只能照亮以自己為中心的三米範圍。走在最後的依然是祥子,他將煤油燈掛在背包的一側。
再次行進了一個多小時,我就看到前方有些綠綠的東西,距離還有點遠我還看的不太清楚,我就喊了一聲“師傅,前面有東西。”
師傅聽到我的話一下頓住了腳步“什麼東西?能看清嗎?活的死的?”
我越過師傅向前走了幾步,仔細的盯着看,在我前進大概五六米的時候我大概看清了,那是一片竹子,綠油油的竹子。於是回頭衝著大家說道“像是一片竹子,都過來吧。”
仍然是師傅走在前面,當我們都到這一片竹子旁的時候才看的清楚,這是一座竹子搭建的塔樓,一眼看不到頂的塔樓,現在看來這裏就是地宮的盡頭了,因為再往前就是一圈石壁,我們分散開圍着塔樓觀望着,走在最末未的祥子則直接靠近石壁看了起來,從我這個位置也是能模糊看到石壁上是有壁畫的,我靠近祥子身邊問道“怎麼樣從壁畫裏能看出什麼嗎?”
祥子搖搖頭“這壁畫上的文字記載我看不懂,但是通過壁畫大概能夠了解,這裏應該是一座古代王朝的首都或者祭祀用的神壇之類的,壁畫非常古老,不知道以前這一帶居住的是什麼民族。”
這時候胖子和慧同也湊了過來,胖子說“剛才徐爺爺和五頭頭大概丈量了一下這座塔樓,長二十多米,寬十五米左右,徐爺爺說之所以上千年竹子還成綠色,是因為當初的新鮮竹子被裹上了一層油脂,咱們要是想找人估計要爬上去。”
這時候五頭頭和師傅也圍着塔樓轉了兩圈,然後就向著我們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師傅在低頭看向壁畫的時候,眼中露出驚奇的神色:“這種壁畫風格我好像看到過。”
祥子一下來了精神“在什麼地方看到的,”
師傅又接上一根煙,“很多年前了,我和幾個老夥計在廣西一帶處理一座古墓的時候看到的,那時候還有不少考古學家都說這圖畫是古越族留下的,恩,我沒記錯應該是叫古越族,我印象挺深的,他們說古越族最早可以追溯到三千五百年前,不過到了秦朝之後兩廣一帶就找不到古越族活動的痕迹了,或者說古越族分佈成了現在大大小小的古寨村寨。”
說完師傅靠近了壁畫看着上面的文字“這些字是小篆刻畫的,說明這些壁畫應該是在秦漢時期刻畫出來的,”
這時候後面的五頭頭也靠了過來,“要說秦漢時期倒是有一個消失兩千年的古國與漢朝並存的,
不過那都只是傳說沒有明確的文字記載,以前博物館的考古隊經常在大山外圍發掘到比較小的古墓,我那時候跟他們聊天就聽他們提起過一個叫哀牢古國的名字,以前他們說哀牢古國可能從Y省一直到S省佔領着很大一片領土,就連這個哀牢古國的名字都是根據Y省的哀牢山命名的,還聽說前些年在哀牢山出過不少怪事呢。”
“哀牢古國。”師傅沉思着把這個名字念了一遍,“這個哀牢古國我也聽說過,根據記載應該是建立與商末周初,直到西漢年間才消失的,至於怎麼消失的並沒有記載。”師傅應該還是熟讀過各類史書的,連這些都知道。
“先不管這些了,現在主要目的還是找到探險隊的人,從他們進山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多天了,現在都不能確定他們有沒有危險,不能再晚了,想辦法上塔。”師傅舉着燈看向黑漆漆的塔上。
五頭頭畢竟比不上師傅,師傅八十幾歲並不顯得多老,五頭頭還不到七十就滿臉褶子頭髮也白了大半,師傅怕他爬不上去,就提議讓他在這裏看着裝備等我們,我們各自只帶着自己的東西和一頓的水和食物。
五頭頭自己也知道自己可能爬不上去於是也就同意了,我們讓胖子留下來陪着五頭頭,因為他爬起來也費盡。
祥子把燈交給了胖子,我們四人走到竹塔下,師傅伸手拍了拍竹塔非常結實,竹塔四周並沒有入口,塔身是用金絲線一根一根搭建起來的,千年來都沒有腐壞,上面的油脂也已經風乾了,摸上去非常的光滑,師傅將油燈掛在腰間一個縱身躍到了三四米的高度抓住凸出來的竹節開始攀爬,祥子和慧同也沒有猶豫,我最後上的,
就這麼不停地攀爬了十幾分鐘我低頭還能看到胖子抬着頭舉着燈看着我們。再次攀爬了五分鐘左右師傅的聲音從上面傳了下來“這裏有個入口,趕緊上來吧。”
我們三人加快了速度,很快就趴到了這個入口處,入口不大隻有一人高半米寬,進入之後裏面的結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一件普通的竹屋,不過竹牆上描繪着不少的圖畫,師傅舉着燈四處觀察着,就在竹屋的一角看到了一排竹梯,師傅徑直走了過去,我們也都跟上,就這樣的竹梯我們連續爬了十幾層,每層都刻畫著不同的圖案,
當我們不停地攀爬從我們進塔開始算的第十一層的時候,這裏的房間已經變得十分狹窄,不出意外的話上面只有一層或者兩層了,師傅剛要繼續上梯子的時候,上面傳來一個聲音“又來了!”緊跟着一聲巨響,‘砰’的一聲從上方的入口一道火光,師傅急忙閃身靠在一邊連並伸手擋着我們忙喊道“別開槍,我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
上面一陣沉默后一個聲音回道“真的是有人說話,趕緊下去看看。”緊跟着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了出來,不一會一個手持手槍的中年男子打着手電警惕的走了下來。後面還跟着一個鬍子花白的清瘦老頭,在看到我們之後救呆愣住了,“就你們四個嗎?怎麼還有小孩?”
我們三個人一看就不像救援的,師傅提着燈上前兩步“你們有沒有人受傷,有多少人?”
中年人把槍揣回了腰間伸手握住我師傅的手“我們兩次總共下來了十六人,現在還有十四個,有兩位隊員犧牲了,你們上來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那個東西?”
師傅揚了揚眉毛“什麼東西?沒遇到啊。你們遇到什麼了?”
清瘦老頭急忙回身要回樓上並且急切的朝着我們擺手,示意我們跟上。
等我們來到樓上看到橫七豎八或躺或坐着的十幾個人,把小小的竹屋擠得滿滿當當有老有少,大多數正值壯年,師傅上來后直接開口問“你們到底遇上什麼了,很危險嗎,我們還有兩個人在塔下等着呢!”師傅說話的語氣有些急切。
“真在塔下還沒事,就怕進了塔出不去啊。”清瘦老頭回答道。
師傅這才直直的盯着這個清瘦老頭開口說道“你是博物館的工作人員?”
中年人連忙上前介紹到“這位是我們博物館的特別顧問,這次下來在外面的入口處幫了我們很大的忙。”
“你是占星卜卦的風水師?”師傅又點上了一根煙。
清瘦老頭有些意外“沒請教閣下是。”
“徐盾。”
老頭深吸一口氣連忙笑道“哎呀,幸會幸會,晚輩李會沒想到連您都能請出山,行里傳聞您二十多年都不曾出山了。家師提過您,您老在行內可是泰斗級的人物了。”
師傅撇了撇嘴“行了行了,別恭維了,趕緊說說你們碰到了什麼,是鬼,是妖還是殭屍,或者是什麼怪物。”
李會臉上帶着些驚懼“具體是什麼我說不清楚,我的鎮屍符只是一瞬間就被衝散,說他是鬼吧他有肉身,說他是妖吧他還是人形,他還有腦子明進退,我們這裏的三把槍有兩把打空了彈匣也沒能留下他,不過值得確認的是,物理傷害對他有效。”
師傅抄着袖子蹲了下來“按你這個說法應該是成了氣候的殭屍了,不過它為什麼沒把你們殺光就退走了呢,就算子彈能傷到他,恐怕也只能傷到皮毛。”
這時候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人走了過來,“這位師傅,我們在下面的壁畫中應該出了一些結論,這個竹塔就是埋葬那個怪物的,我們上來的着急,其他的壁畫沒來得及查看,僅僅是一二層的壁畫就可以了解個大概了。”
師傅看着他沒有接話,昂昂下巴示意他繼續,那人扶了扶眼鏡說“從第一層的壁畫中我們了解到,這座地宮的建造是屬於古越族的分支濮族所建立的,建成時間大概是在秦朝之前,濮族也就是傳說中的哀牢古國的建立者,根據壁畫中的提示這座竹塔是哀牢古國的大祭司親自督建的,並且命令族人在自己死後將自己封在竹塔中,因為早年間在哀牢古國發生過一場席捲全國的瘟疫,大祭司為了給族人求葯搭建了一座通天塔,想要溝通天地,在塔頂得到先人的指示,要把所有得過瘟疫的人統統隔離在地下,並要族中的大祭司憑藉高深的法力將橫行的疫鬼全部封印到自己體內,並在自己死後將自己鎖在塔內,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根除瘟疫。至於具體細節應該就在中間的十幾層當中。”
師傅這時候又點着一根煙沒有說話。祥子先發問了“那麼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就是濮族大祭司了。它追到什麼地方開始放棄了追殺你們”
“理論上應該是應該就是大祭司,他一路追着我們跑到這最後一層才放棄追逐”
祥子聽后立刻打開手電觀察着這最後一層的壁畫。